怎麼說呢,王大仁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去參加奧運會和博爾特一起參加100米短跑競賽都可以輕鬆獲勝,而且甚至還可以維持這個速度將短跑跑成長跑!

其實這種事情很多人都能做到!

當然前提是你身後得有一隻身長七八丈、頭上生獨角的黑又壯在追著你跑。

“握了根草的,這特麼是要把老子往死裡趕啊?!”王大仁將重弓背在身後,手中握著長刀將前進路上出現的枝椏都給劈開。

身後傳來樹木被重物壓斷的“咔嚓”聲,而且還越來越近,王大仁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原本離自己一公里開外的獨角蛇現在已經殺到自己身後一里地了。

“日您,跑這麼快乾啥,都說了我沒有急支糖漿了!”

雖然王大仁身上並沒有急支糖漿,但她卻並不知道身後追著她的獨角蛇有沒有。

畢竟獨角蛇身後也有一隻和豹子同屬貓科動物的大白虎在追它。

嗯,它身上有沒有急支糖漿我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它身上絕對有蛇膽川貝液!

蛇膽+穿背(而出)+(血)液=蛇膽穿背液!

沒毛病!

……

在王大仁前方約莫十公里的某做黑森林,一匹馬被一群狼團團圍住,正不住地哀鳴著,四蹄焦躁不安地踩踏著地面。

這匹馬的顏色比包大人的膚色要深上不少,在漆黑的森林中除了眼白部分,幾乎難以看清它的身形。

而將其團團圍住的群狼,毛髮都是灰黑色,雖然也不易察覺,但它們那散發著幽幽綠光的雙眼卻將自己的位置暴露無遺。

如果它是人,那它此刻應該是這個模樣:

嚶嚶嚶(?_?)嚶嚶嚶

“嗷嗚~”

一聲狼嚎起,

眾狼嚎聲齊。

圍著王大仁的慫馬的狼群開始逼近,引得慫馬越發的焦躁不安,不停地打著響鼻,甚至抬起上半身試圖抬升氣勢。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不說圍著它的狼有著數量優勢,單憑它們那接近兩米的身長,就可以靠著個體力量將慫馬解決。

見著狼群越來越近,慫馬也不慫了,挑了個位置準備突圍。

沒辦法,它自由的馬生還沒開始多久,怎麼可能甘心止步於此!

“咴!!!”

一聲嘶鳴給自己壯膽,慫馬朝著尋到的狼的密度較小的方向衝去!

慫馬的力量其實還是挺大的,尤其是此刻在高速跑動下健壯的身軀所擁有的動能,直接就將一匹攔路的黑狼撞飛。

看著騰飛而起且在空中痛呼的黑狼,慫馬一時間竟也產生了“靠它如此兇猛原來也就這樣”的想法,但奈何心中慫意遠遠超過戰意,必然是不可能與之一戰的。

只是它以為自己能衝出重圍,但事實證明它想多了。

就在慫馬跨入狼群密度較小的範圍之時,周邊所有的狼同時撲向了慫馬。

慫馬身強體壯腿又長,若是以它此前的初始速度定然是可以在狼群撲過來之時衝出去,但奈何先前它被那頭黑狼撞了一下速度慢了些許。

而就是這減下來的速度,讓慫馬陷入死地!

霎時間,

風在吼,

馬在跑,

狼在嚎,

濃濃的殺機在蔓延。

“哼。”

只是就在慫馬將要被群狼撲倒之時,一聲輕哼傳來。

此聲落下,原本的滿滿殺機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死意。

那感覺,就彷彿是有一個索命的黑白無常在眼前,手持勾魂索與哭喪棒欲將命魂勾走一般。

“嗷嗚!”

群狼終究是在野外討生活的兇獸,比被圈養在馬場的慫馬擁有更高的危機意識。

在意識到來者並非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存在,頭狼一聲怒號,帶著手下的狼群迅速撤離,只剩下慫馬還在那傻愣愣地站著,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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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慫馬也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死意,但不得不說慫馬還是有點腦子的。

長期的圈養與訓練讓慫馬可以輕易聽出方才發出哼聲的是人類,而它又與人類相處了這麼多年,心知該如何對付人類。

狼這種捕食者它應付不來,但那些愚蠢的人類,只要在他們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健美身姿與乖巧聽話,便能贏得他們的好感,並且極有可能得到些許賞賜。

是故慫馬並沒有因為狼群的撤離而遠走,而是略顯焦躁但是又故作聽話的站在原地打響鼻。

慫馬的判斷沒有錯,方才出聲嚇退群狼的正是人類,且還是一位女性。

只是那女子並沒有現身,而是不知位於何處發問道:

“你,為何不走?”

“……咴~”慫馬打了個響鼻,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呵,忘了你只是匹馬。”那女子語中帶笑,但不知為何聽起來卻總有一絲淡淡的哀愁。

“也罷,你快些離開這裡,否則便走不脫了。”

慫馬不清楚話中何意,但也勉強猜的出對方是在讓自己離開,畢竟之前也沒少聽過“離開”二字,它還是曉得這兩字是何意義。

晃了晃腦袋,慫馬依然在原地駐足,打定了主意在這兒待著,要有的話最起碼也得等到天亮之後。

在馬場生活久了,突然跑到野外的它還真不適應如此兇險的環境,何況現在烏漆麻黑的,它可不敢到處亂跑。

“嗯,不想走麼?”那女子見慫馬沒有離開的打算,輕嘆一聲道:“也罷,那你就在這待著,莫要亂跑,起碼能讓我護得住你。”

話畢,她便不再出聲,整個森林變得越加死寂。

傻人有傻福,傻馬也有傻福,慫馬因為野外生存經驗不甚豐富,所以沒能感覺到這充滿危險意味的森林中還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東西,傻乎乎地站在那養精蓄銳,為明日的大逃亡做準備。

晃了晃身子,慫馬對於自己身上的馬鞍還有點不太習慣,而更難忍受的是掛在身旁的那個帶著輪子的木板。

這塊木板沒有綁緊,在之前被群狼追殺的時候好幾次拍在它的身上,打的它老痛老痛了。

現在它要睡覺了,又硌應的它有點不舒服。

只是現在休息要緊,跑了一整天它也是精疲力盡,著實沒有更多的耐心去管背上的東西。

……

群狼已經撤退,

馬兒準備入睡,

神秘女子假寐,

王大仁有點崩潰。

“我靠你大爺的,老子這點肉夠你塞牙縫嗎?非要把我往死裡趕!”雙腿都快跑的沒了只覺的王大仁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道。

而在她身後,獨角蛇也是有點崩潰,若是它聽得懂王大仁的話而且還會說話,此時定會大聲駁斥道:

“你以為我想啊,老子剛從那森林裡逃出來又被人趕回去了,誰讓你不長眼睛跟我走了同一條路!”

王大仁和獨角蛇就這麼互相嫌棄著,與黑森林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而在最後追趕獨角蛇的白夜,則是放緩步伐,讓希瞳回到王大仁身邊去了。

“再往前的話,可就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了。”

白夜目送著希瞳離去,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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