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飄著陣陣藥草味的房間內,司徒凌天靜靜的躺在床上。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呼吸十分微弱,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正在為他把脈。

炎順和炎媚站在老者旁,每次老者那緊皺眉頭之時兩人心中都會十分緊張。想到為司徒凌天換衣時那被鮮血覆蓋的肌膚現在還有些驚異,到底是怎樣的創傷竟然導致鮮血透過毛孔擠壓而出。

“他的身體現在怎麼樣?”望著老者那緊鎖眉頭,炎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哎!”老者抽回把脈的手,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才輕聲說道:“現在他體內那些暴躁的玄氣已經歸於平靜,但氣血相對紊亂,這些還都可醫治。但最重要的是在他衝擊玄魄境巔峰時,那些玄氣導致他多處經脈斷裂,玄氣肆虐擠壓血管才導致鮮血溢位皮膚,而沒有溢位的鮮血便在他體內形成了血塊堵塞了血液流通,玄氣受阻。即使能將這些血塊排出體外,但那些斷裂的經脈卻很難連線,所以只怕。。。”望著炎順那越加難看的臉色,老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只怕什麼,說!”看著老者有些恐慌的樣子,炎順冷聲說道。經脈是玄氣執行的通道,如果通道受阻玄氣將無法執行,想到這裡炎順心中微顫。

“只怕他已經淪為廢人,以後無法修煉了!”老者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已經微不可聞,一個年僅十歲的玄魄境中期玄武者,更準確的說是已經具備衝擊玄魄境巔峰的玄武者,對於玄火學院甚至整個火族的意義他也明白,他還真怕自己說出實情後,炎順一怒將自己殺了。

“怎麼可能,只不過是衝擊玄魄境巔峰而已,即使會出現反噬也不會導致以後無法修煉啊!”不等炎順說話,炎媚直接衝到老者身旁一把拉住他的衣領,雙眼泛紅的大聲吼道,一個天賦堪稱妖孽的玄武者,突然不能修煉,那將是怎樣的打擊,何況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炎媚小姐我說的是真的,他體內的其他症狀都可以治療,即使淤血也可以透過藥物化去。但他的經脈已經多處受損,其中更是有幾條重要修煉脈絡,我想現在的情況還是因為他曾經吃過滋養脈絡的藥物,不然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看著炎媚憤怒的表情,老者冷汗直流,無法修煉已經是他的保險估測,他甚至懷疑司徒凌天會就這樣永遠沉睡下去都有可能。

“媚兒,放開他吧。他是學院中水平最高的醫師,他不會亂說的。脈絡受創的後果你也應該是明白的。”雖然不願相信,但老醫師的話如閃電般劈在他的身上,令他不得不信。

“可是。。。”眼淚順著眼角流下,這樣的事情實在令炎媚難以接受。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在這短暫相處時間裡,炎媚已經將司徒凌天當成了自己的弟弟,想著司徒凌天那可愛的笑臉,稚嫩而甜甜的一聲聲媚姐,她的心中十分難受。

“好了,不要說了。醫師你先去調配些祛除淤血的藥物吧!”炎順心中比起炎媚更加難受,但身為玄火學院的院長,他需要保持應有的冷靜,司徒凌天的情況確實令人傷心,但現實就在眼前他也只能接受。

老醫師如臨大赦,點頭稱是後,便快步向專門調配藥物的房間快步走去,生怕處於悲憤中的炎媚再做出傷害他的舉動。

“二爺爺,凌天真的沒有辦法修煉了麼?”炎媚來到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司徒凌天,輕聲問道。

“經脈受損是玄武者的大忌,經脈斷裂玄氣無法執行,如何修煉!”想到現在司徒凌天的狀況,都是因為他讓其衝擊才造成的,心中很是懊惱。憤怒之時,體內玄氣不由自行運轉起來,周圍的空間甚至因為他體內的玄氣執行也變得扭曲起來,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

“都怪我!”炎順大喝一聲,手掌對著屋門方向一甩,一股無形勁氣隨之發出,“轟”的一聲將屋門震得粉碎。

在房間內配藥的老醫生身體微顫,心中慶幸自己不在那個房間之內,院長壓抑的心情爆發起來自己的小命難保。

“二爺爺!”望了眼破碎的屋門,轉頭看向炎順,炎媚發現炎順彷彿瞬間老了好多,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淚水。

“呼!”一掌揮出之後,那股壓抑的感覺也好了很多。最後望了一眼司徒凌天,炎順便轉身向屋外走去,在即將踏出房屋之時,聲音沙啞的說道:“這段時間,你便在這照顧司徒凌天吧,我要回火族一趟,我不會讓凌天就此淪為廢物的。”

望著炎順行出屋外的身影,炎媚並未說話。一向冷靜的二爺爺,在這一刻也終於無法冷靜了吧,那一掌揮出的不止是憤怒,更多的是自責吧。

充滿藥草味的房間之內,一個大大的木盆擺放其中,木盆內盛滿藥液,藥液散發著略微刺鼻的味道,司徒凌天浸泡在藥液之中,這藥液正是醫師調配的化瘀藥液。多日的調養,司徒凌天體內的淤血已經基本化解,臉色也紅潤了,但卻一直都未醒來。

看了眼泡在藥液中的司徒凌天,老醫師伸手擦了下臉上的汗水,這藥液調配起來十分復雜,每一次的調配都要耗費很多心血。

“我先出一會,記得半小時後將另一方藥物加入藥液之中,同時加熱,保持水溫,他的毛細孔也會張開,藥液更容易進入體內。”老醫師表情嚴肅的對兩個站在一旁的年輕醫生輕聲說道。兩人表情有些忐忑,他們也知道這個小男孩的重要性,所以每次新增藥物時都會十分細心,生怕出一點錯而受到難以想象的責罰。

“嘎吱!”開門聲傳來。站在門外的炎媚先是伸頭向屋內看了看,但因為光線有些黑暗所以她並未看清。

“咳咳,炎媚小姐!”老醫師見炎媚那好奇的表情有些無奈,雖然司徒凌天是小孩,但畢竟男女有別,所以炎媚平時也只是為司徒凌天做些喂藥餵飯的事情,而這種脫衣換藥都是由醫師來做的。

“啊!呵呵,我就是好奇,再說只不過是個小屁孩嗎呵呵!”看著老醫師的表情,炎媚臉蛋微微泛紅,輕聲說道。

“炎媚小姐,我剛剛已經檢查了凌天少爺的身體,他體內的淤血已經基本消失了,估計再有兩日便可全部化解!”老醫師躬身輕聲說道,司徒凌天的好轉對他也是好事,不說炎媚每天在這裡,炎順也會時不時過來詢問,足以看出火族對司徒凌天的重視,如果一直不好轉那他就麻煩了。

“是嗎,那太好了,他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呢。”聽到司徒凌天的情況,炎媚也十分高興,雖然並未痊癒,但只要有好轉就是好事,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司徒凌天何時能夠醒過來。

“這個還不好說,但淤血除盡後,體內血液就能正常流通了,他應該很快就會醒來!”老醫師輕聲說道,但心裡卻有些忐忑,因為其實他也不知道司徒凌天何時能醒來,因為按照常理司徒凌天現在應該已經醒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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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也先去忙吧!”沒有得到明確答覆的炎媚有些失落,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藥液的味道順著門縫傳出,聞著有些刺鼻的味道,炎媚不由的想到了去木族治療的炎焰,不知道他現在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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