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觸巫師世界
奇洛這一覺睡得很長，各種原因造成的。
為了給他提供更好的睡眠環境，大蛇丸不得不外出採購一些物品。
他第一次有離開基地的想法，因為奇洛給他提供了一個好用的皮箱，還有一個錢袋。
按照奇洛記憶的指引，大蛇丸從森林裡走出，找到了一個叫‘科索沃的妖精集市’的大聚地。這是外地人的稱呼，科索沃本地人把這裡叫‘綠色糞坑’，因為管理這處集市的巫師們掌握不好麻瓜驅逐咒的大型固化，就用各種難聞的氣味給集市的圍牆加料，日久天長下，這裡的人都習慣把它看成給牲口飲水刷毛的畜生欄。
“奇特的變通思維。”
穿過這層微妙的排斥結界。
一片低矮的棚戶區出現在眼前，沒有合理規劃，聲響嘈雜，十來個露在外面的人和非人模樣糟糕，嗯，兩者都衣衫襤褸，也都披毛戴角......和掌握了查克拉卻混跡忍界底層的浪人類似，魔法並沒給他們提供更美好的生活。
大蛇丸一點也不吃驚。
“無論何種強大的力量，掌控它的人都能下墮地徹底，這就是世界。”
來到集市裡唯一的一家酒館兼交易所，這裡倒是更像點樣子，起碼裡面的巫師穿戴整齊。
“我想買幾本書。”
大蛇丸衝一個尖鼻子妖精模樣的生物說道。
對方抬起霜白色的眼珠，咕嚕嚕地上下打量著大蛇丸，直到他取出幾枚金色的小可愛，這才彎下腰從酒櫃下面抽出一個藤筐，然後將它往桌上一放。
揭開上面的毛布，幾本陳舊書籍的封面顯現出來，全是英文，這個國家本土還不具備印刷技術。
“只有這些了，這鬼地方沒人看書，我花了二十年，也沒賣完這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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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抓了抓頭上稀疏的黃毛，抱怨著這裡的人的思想愚昧。
大蛇丸一眼看出這個妖精在故意貶低人類。沒有巫師不渴求魔法，本地巫師們忍著臭味聚集在這裡，可不僅僅是為了結群自保，魔法交流和強壯自身是刻在巫師骨子裡的本能，他們只是讀不懂英文罷了。
傳統觀念不是阻礙文化傳播的障礙，貧窮和識字率才是門檻。
當然懶惰也是。
想想霍格沃茲那樣的魔法聖地，圖書館裡羅列著種種珍貴典籍，卻有一大群學生寧願把時間浪費在擊球遊戲上，也不願意多學習幾種魔法。
這讓忍界那些用生命去完成任務，就為了得到幾門B級C級忍術的平民忍者情何以堪。
“就這幾本吧。”
《標準咒語初級》、《千種神奇草藥》、《魔法理論》.....很微妙的，它們是記憶中霍格沃茲的一年級教材。
大蛇丸其實想說我全要了，但他知道自己要不起。
魔法界的物價，他從混跡過底層的伏地魔身上有過瞭解。奇洛的到來又提供了常識的更新。一名霍格沃茲一年級小巫師每年準備教材，大約要花費8到15枚金加隆，二手書店只需要三分之一或更少，但在隔著地中海的彼岸它鄉，他不懷疑這些書能賣出天價，哪怕這個貪婪的妖精說起這些舊書充滿抱怨。
大概它是怕一開始就報價會嚇到自己。
“五枚金加隆。”
“嗯？”大蛇丸表情變了。
“不用驚訝，就是這個價格，我還沒老眼昏花，你和外面的那些蠢貨不一樣。”妖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大蛇丸臉色露出驚訝的表情，他甚至久違地笑了起來。
“你的眼神，很好？”
“起碼能看出你是個強大的巫師，還是別的什麼，無所謂，反正這種地方總有奇怪的人物會來，魔藥啊，神奇動物啊，或者一片別人找不到他的土地，總有人會感興趣的。”
妖精炫耀起自己的種族天賦，這並沒有讓自己更有威懾力，反而，充滿了誘惑。
給出錢，大蛇丸將書放進箱子，來之前就已經清理過裡面的雜物，預計剩餘空間，嗯，夠了。
“我想買一些玻璃瓶。”
“酒瓶？”
“小的那些，藥劑瓶，大的......最大尺寸能放下一個人嗎？”大蛇丸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再來一套刀具。”
“刀具很便宜，附帶無痕伸展咒的瓶子，也不難搞到，就是不能用來裝活物，國際魔法聯合會有規定......”
“不能裝活物？”大蛇丸皺起眉頭：“我打算....在客廳裡養幾條金魚。”
妖精的眼神變了：“裝活物的那種，得加錢。”
大蛇丸將手裡的錢袋直接放在櫃檯上，“給我來兩個。”
原本一個就夠了，但出門在外，驚喜和意外總是不期而至。
妖精果然貪婪，當錢袋裡金加隆的碰撞聲響起，它一把攥住，“跟我來。”
“貨物不在這裡嗎？”大蛇丸問道。
“當然，在後面的倉庫裡。”妖精似乎看出大蛇丸有些遲疑，補充了一句：“放心，就是個普通的倉庫，我老加爾做生意很講誠信的，你給了錢，瞧，我就得給你備好貨。”
它抖了抖手裡的錢袋。
“那我們還等什麼。”
大蛇丸摸了摸手臂，昨晚又多復刻了兩道忍術，火遁動靜大了，幻術...不保險，不知道妖精對咒印的抗性如何。
倉庫地方不大，這地方消費量小，也不需要什麼幫手，大蛇丸進入時注意到倉庫的大門上繪製了一個複雜的圖桉，形似一棵樹，沒有魔力氣息，應該是一類徽章。
妖精是族群社會，在這個魔法世界裡種族地位不低，和巫師們發生過戰爭，結果，巫師說自己贏了。但大蛇丸是不信的，因為妖精們戰後就掌控了巫師的經濟命脈，銀行。
大名透過撥款控制忍村，背後調控忍界戰爭，宣示規矩，妖精們大機率在這個巫師社會做著類似的事。
無趣，人與人，人與非人，永遠做不到內心的相互理解。
“客人你看看，這套刀子可是德國產，據說羅馬尼亞的宰龍場也用這個牌子....蛇...額！”
一刻鍾後，大蛇丸提著皮箱從倉庫裡走出，酒館裡的人只打量了他一眼，沒人會想這麼顯眼的人會對這間酒館主人做出什麼，畢竟，妖精可不好惹。
“我也可以做個妖精。”
大蛇丸顛了顛手裡的皮箱，像極了之前老加爾掂錢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