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吾和德拉科
“一群喂不飽的飢鼠，爸爸都這麼大方了，卻還猶猶豫豫，不願意接受進步協會的條件，難怪只能過窮日子。”
馬爾福莊園，盧修斯一群大人勾心鬥角的時候，隔壁房間裡兩個少年正坐在沙發上喝茶。馬爾福豎著耳朵，想聽清楚隔壁父親是怎麼舌戰群貴，拉攏盟友。
但進展顯然讓他著急地很，他父親一步步開出條件，對面總有個老氣嘔啞的女聲提出反對、加價、拒絕等無禮要求。
他知道今晚到訪的這群人，不光是家族關係冷澹，難以溝通，一個不注意，今晚莊園裡都得死幾個人，但他並不擔心獨自面對這群人的父親，他是個強大的男巫。
當然，另一個保障也很堅實。
他眼睛瞥向正對面的沙發，那裡，一個橘色頭髮的大高個正低頭看書。
重吾手裡捧著本《詩翁彼豆故事集》，大蛇丸大人對這本書第五章中三兄弟的傳說一節，極為痴迷，他倒是喜歡第一節種豆子的小麻雀，這段時間拿來做學習英文的教材，他反覆看了很多遍也不膩。
忍界沒有這種趣味讀物，供忍者們消磨時間的東西只有古老冰冷的傳說，或者不適合小孩子看得下俗風刊。接觸到這個國度的故事書後，重吾就整日手不釋卷，君麻呂十分欣慰，他不認識字，只以為重吾終於受到大蛇丸的薰陶，開始注重知識的力量了。
“重吾......大哥。”耐心還是被耗盡了，德拉科想找人說說閒話，“你覺得待會需要我們過去嗎？”
重吾把眼睛從書本上移開，他撣了撣衣服上沾的灰，然後又把視線放回書上。
這個金頭髮的小鬼，當初剛見面，就讓他想到了一個同伴，水月，同樣是大村高門的子裔，待人差勁，態度囂張，但他卻比水月弱太多，不只是實力上，還有水月從來把下克上擺在嘴邊，就算被大蛇丸大人丟進罐子裡鎖上幾個月也不鬆口，是個軟趴趴但骨氣很硬的傢伙。
德拉科，眼珠子裡毫無敬畏，說話舉止卻比誰都恭敬，小個子的小人。
重吾一個字都不願意和他聊，德拉科臉皮有點紅，他都喊brother了，這個傢伙卻如此傲慢，別以為你長得高，高布的體型不比你差。我......
他還是忌憚的，自從拜入斯內克老師門下，他的學習只在掌仙術和查克拉提煉上，諸如三身術，體術等基礎，他只在老師嘴裡聽到隻言片語，卻從沒上過心。
大蛇丸也不可能真就手把手帶新人，他自然被丟給了君麻呂，然後，又被丟給了重吾。
這位是他的學長，德拉科清楚這事，他年紀也比自己大，跟著對方學習，沒什麼不能接受的，除了他從來不過問自己學習進度這點。
“我不懂掌仙術，三身術也不會，體術嘛，我怕打死你，所以，你先自學吧。”
這是重吾對他的敷衍。
“如果你敢和君麻呂打小報告，我就吃掉你的一隻手。”
還有威脅。
德拉科很被這套剋制，他是個畏威的壞孩子，只敢嘴上耍狠。
“今天是父親的重要日子，老師的計劃也是，重吾學長，如果因為什麼意外搞砸了，我想大家都不會好過。”
重吾終於合上了書，但還是沒搭理德拉科，而是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我們今晚得帶著這屋子裡！”
德拉科慌了，父親今晚請對方過來，就是坐鎮莊園，萬一談判有變故，也能起到奇兵的作用，可他嘴臭幾句，把奇兵氣跑了，這....
“該死的，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沒有你，我也能做好！”
對方還是沒回來。
直到隔壁傳來敲門聲，重吾直接去了盧修斯等人秘密談判的會場。
“進來。”
看到重吾走進屋子裡，盧修斯表情上沒有任何異樣，哪怕他一眼瞥到對方手裡碰著的童話書。
重吾打了個哈欠，音忍村的時候，他就從來不參與村子裡的議事，君麻呂倒是一直會去，但他和君麻呂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花心思。這不妨礙兩人各自坐鎮大蛇丸大人的重要據點，重吾不懂人心，但懂世界。
森林裡狼吃鼠，鷹吃鴿子，強汰弱。
“你們還要談多久？”他直接越過盧修斯，朝對面陣營的首領，那個看起來沒幾天好活的老太太問道。
“我每晚都得回工坊，那裡很重要，需要我保護。”
隆巴頓老夫人看著這個橘頭少年，又朝盧修斯看去，發現這個馬爾福沒有開口斥責對方，不是他的下屬嗎。
“孩子，你的身份是什麼，代表誰？”
重吾想了想：“進化協會的會長，斯內克大人。”
隆巴頓老夫人年紀大了，記憶轉了幾圈，才把斯內克這個名字對上號，哦，那只古怪的妖精。她以為那妖精，不過是巫師貴族們捧到臺面上的一隻吉祥物，也有談判資格嗎？
身後已經有人替她開口問了，老巴蒂眉頭皺起：“馬爾福家的家教越來越嚴格了，居然放任一個小孩子出來搗亂，我以為今晚大家在談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呢！”
他覺得自己的應對很得體，把奚落的矛頭指向盧修斯這個大人，不為難小孩，以盧修斯的性格一定會給出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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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腦子裡這麼想著，眼珠子轉向盧修斯的臉，卻沒看到對方的尷尬，而是，幸災樂禍？
“這....”
彭，地板裂開的聲音響徹眾人耳邊，只見方才還一臉憨厚的年輕人，這會兒已經閃現到老巴蒂的眼前，一隻手彷佛重錘，連人帶地板，全都被錘成了幾截。
老巴蒂的手裡剛攥緊魔杖，他曾經領導過巫師的戰爭，一線指揮過多次對黑巫師、叛亂狼人、馬人的圍剿，他的動作不慢了，但他腸子漏的更快。
“啊，快....救我。”
老巴蒂·碎成幾片·克勞奇絕望地看向周圍的同伴，但那幾個人正滿臉戒備地盯著他身前的暴徒，隆巴頓老夫人是最清醒的那個，她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魔杖，輕輕一揮，老巴蒂斷掉的胳膊和嵴椎就拼了回去。
但還差很多，起碼他肚子裡少掉的那些器官沒法隨便往回塞。
“盧修斯·馬爾福！”她解決不了這點，就逼迫別人解決。
“這可是我給自己準備的。”盧修斯笑著走到老巴蒂身前，掏出一瓶魔藥灌進對方嘴裡，“肢體癒合！”
他用魔咒一點點地將老巴蒂的肚子補好，沒有治癒，可多活一兩天捱到聖芒戈還是可以的。
重吾沒有阻止盧修斯對老巴蒂的治療，他還很感興趣地圍觀了一會兒，這種程度的自愈在忍界大概只有自己能做到，這個世界的巫師，一瓶藥水，揮幾下木棍，真方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