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晚間,奇洛引路,大蛇丸走進了城堡得到餐廳。

屋頂星空璀璨,數百只蠟燭漂浮在其中彷佛星辰,中間一張餐桌被收拾出來,一個半巨人還有一位面容嚴肅的女巫已經落座,等他們坐下後沒一會兒,鄧布利多就來到了餐廳。

“米勒娃,城堡裡的大家都到了嗎?”鄧布利多朝那個女巫問道。

麥格教授搖頭:“大部分教授都在度假,稍晚回校,目前在學校裡的,西弗勒斯說他得守著坩堝,還有......西比爾說今天她的天目不太舒服,也沒來參加晚宴。”

鄧布利多臉色看不出變化,只多問了一句:“她還好吧,需要讓人去看看嗎?”

麥格好懸沒把‘她就是在裝模作樣’給說出口,畢竟今天來了客人,想到這,客人中的一位突然開口了。

“天目?”大蛇丸問道:“傳聞中能窺見未來的預言之眼?”

奇洛在一旁負責任的解釋道:“西比爾教授是霍格沃茲的占卜課教師,她是著名預言家卡珊德拉的後裔。”

卡珊德拉,大蛇丸記住這個名字,決定回頭查閱一下,妙木山的蛤蟆仙人能在睡夢中預言未來,自來也篤信這點,一生的時間都在為此奔波,他是不信的,若未來被提前確定,那人的努力還有什麼用途。

不過,那雙眼睛值得研究。

鄧布利多擺了擺手:“特里勞裡女士這會兒不在,我想,她一定不喜歡自己被人議論。”

這個老家夥似乎在盯著自己,大蛇丸將注意力放回晚宴現場,鄧布利多適時介紹起來:“這位是今天到訪的客人,斯內克.....抱歉,你的姓氏似乎從未提及?”

大蛇丸站起身微微致意:“就只有斯內克,沒有姓氏。”

“這在英國可不常見,而且,你還就讀的斯來特林。”鄧布利多詢問道。

“霍格沃茲的學院如今是以血統劃分了?”大蛇丸不想給自己的姓名捏造任何來由,他只是自己,看重血統,又摒棄它的雜亂附加。

“呵呵,我的錯,這位是巫師斯內克,別看他外表年輕,在我任教前就在霍格沃茲讀書了,旁邊的是他的朋友......”

鄧布利多想了半天,發現自己從沒聽到這個巫師開口說話,於是只好略過,轉而介紹起了在場的教授們。

“麥格教授,我的副校長。”麥格·米勒娃朝他微微點頭。

“魯伯·海格,學校的牧場看守,你們在對角巷見過了,海格,那瓶魔藥你還記得嗎?”鄧布利多這時提醒道。

海格起先一臉疑惑,魔藥這個詞倒點醒了他,大手伸進外袍的口袋,捏出了一個銀色小藥瓶。

“校長,您說的是這個?”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寅】,東方的名詞我可很久沒聽到過了,斯內克先生,你的技藝真是精深,以獨角獸的血液提煉成如此奇妙的魔藥,只是我好奇一點,你似乎沒有解決它的詛咒?”

鄧布利多說到這意有所指:“當然,目前還沒有哪位魔藥大師宣稱,自己能提純獨角獸的血液,但畢竟給一個孩子喝的東西,總得注意點。”

海格瞪大了眼睛:“這瓶魔藥是你煮出來的?”

大蛇丸的頭顱變回妖精一刻就又恢復人臉,“又見面了,海格。”

海格恍然,然後很魯直地將魔藥遞還給大蛇丸:“哦,真是你,我說那只妖精和你怎麼不像,不過,這瓶魔藥一直放在我這,沒有給哈利,你也說了讓我找人看看,鄧布利多校長說它的原料有一部分沒處理好,我看還是還給你吧,你可以再重新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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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聞言,緩緩伸手接過魔藥,他將魔藥瓶擺在桌子上,臉帶笑意地盯著它:“很有趣,我發現英國的巫師似乎都很謹慎小心,但凡有人贈送一罐蜂蜜,總要想著裡面是不是藏著毒藥,我自認為名聲不壞......”

這話從自己說出來,大蛇丸覺得分外舒暢。此刻他心情不錯,不介意再多做些什麼。

“再煮一遍......封邪印法。”

雙手結印,一道道黑色紋路爬上玻璃瓶,銀色藥劑裡突然就竄出一隻獨角獸影像,它整體很袖珍,黑色,帶著不詳。黑色獨角獸沒有衝破封印,被一點點地捏成霧氣。最終,大蛇丸看著這會兒的藥劑,它已經璀璨的好像秘銀溶液,一縷縷祥和的白光在它中間沉浮。

“精彩。”鄧布利多帶頭拍起了手:“若是西弗勒斯在這,一定會很高興地。”

眾人也都朝大蛇丸看去,如此純粹的色澤,一定是瓶功效非凡的珍貴魔藥。

“那可不一定。”

大蛇丸捏起瓶子,指尖劃過封印紋路,查克拉流動被輕易破壞。失去束縛的詛咒一股腦鑽回藥劑裡,眾人一陣失神,好似什麼珍貴的藝術品在眼前被破壞似的。

“我以為,霍格沃茲的教授們,門外漢會少一些。”大蛇丸語帶批評,他捏著玻璃瓶好像捏著教鞭,剛才海格的話讓他很不快。

“詛咒,才是這瓶魔藥的精髓,單純增強它的正面效應或許不錯,可對身體裡藏著惡毒靈魂的人,它又能起什麼作用?”

海格一臉迷茫,鄧布利多的臉則凝重了一些:“斯內克先生,我想,你指的是哈利那孩子?”

“哈利,哈利波特?”麥格聞言朝鄧布利多提高了嗓音:“那孩子怎麼了?”

“麥格教授,是這樣的,前些天我帶哈利去對角巷......”海格幫鄧布利多接話,因為這會兒這位老校長已經擰著眉思索起來。

他顯然知道,那道疤不是尋常的黑魔法造成的,莉莉·波特臨死前叮囑過,自己留下的血脈祝福能壓制它,但前提是哈利必須留在親人身邊,除此之外他也沒什麼好辦法,但今天,他遇到了一個認得它的巫師。

“斯內克先生的眼界真的淵博。”鄧布利多贊道,“是我短視了,關於哈利那孩子的事,如果稍後有時間,我們可以再聊聊嗎?”

大蛇丸笑了:“我一直希望能養一隻鳳凰。”

哈利·波特和鳳凰被擺上交易天平的兩端,鄧布利多不想立刻拒絕,猶豫起來:“福克斯不是我的所有物,它,來自家族裡一位早逝的後輩,我沒資格處置。”

“是我錯誤地估計了救世主的重要性,我以為,英國巫師都願意為他做些什麼呢。”

“你好像也是英國巫師?”

“所以我給過一次報答了,可海格先生讓我拿回去重新煮一遍。”

海格一臉的尷尬,這真不怪他,大蛇丸本來好心就沒多少,提防他絕對不是錯誤。可這個樸實的大個子認為自己辦壞了事,眼神裡都是自責。

鄧布利多還在沉吟,他覺得自己今天被設計了,眼前這個斯內克的目的過於明確,他不是對福克斯緊切到不願意鬆開手,鳳凰是自由的,若有更適合的人出現,他隨時願意讓福克斯離開自己這個糟老頭子。

斯內克,絕對不是那個適合的人。

“我會幫你留意,是否能再找到一隻鳳凰的。”

這話一點誠意也沒有,大蛇丸在巫師黑市裡早就開出鉅額懸賞,龍都預定了一條,鳳凰,只能弄到幾根羽毛,還不是尾羽。

大蛇丸一臉失望,他彷佛隨意地放下手,手裡的玻璃瓶一時不穩,咕嚕嚕地朝餐桌邊滾動。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坐在邊上的奇洛瞬間揮動魔杖,他釋放過無數次的漂浮咒,自二年級後從未失手,但這一次他驚訝了。

魔力朝瓶子上包裹而去,本該讓它如羽毛般飛起的魔咒一點用也沒有,封邪法印的紋路微微一動,魔藥毫不停留地遵循引力的召喚,親吻上了地板。

啪,玻璃瓶碎了一地,銀色的魔藥順著地縫蜿蜒流動。

“哦,糟糕,它沒了。”

大蛇丸的行為生動地給自己加了個標籤:下次拒絕我之前,請想好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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