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霍格莫德歲月靜好
因為歸期不定，這裡又不方便外人進入，大蛇丸巡視了一整圈，針對實驗室裡部分奇特的動物加固封印。
會飛行的惡婆鳥，鳥蛇都鎖進籠子；暴躁的毒囊豹或火螃蟹全部施藥麻醉，丟進箱子裡。一一處理下來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
兩人重新回到地面，一個黑色半長髮的男巫已經等在店裡。
斯內普站在一個貨架邊，挑剔地看著裡面的一瓶福靈劑，他聽到腳步聲時也不轉頭：“我的老師，你最近的魔藥水準又下降了。”
“批量生產，總歸會影響質量。”
大蛇丸已經對斯內普的語氣產生習慣，音忍村裡動不動叫囂著殺人的惡童比比皆是，這個學徒將自己成為老師，已經算禮貌了。
他走到斯內普邊上，隨手拉開架子下面的抽屜，一抽屜的福靈劑被排在其中，數十瓶金色藥劑生動地詮釋著，什麼叫批次。
“我簡化了福林劑的熬製流程，降低三層藥效，同時縮短了一倍的熬製時間。”
還有大鍋燉煮和不用藥師隨時看守等細節沒有點出，但大蛇丸相信，這個學徒能看出這些。
“毒藥，一堆毒藥。”
斯內普扭過頭，語氣不耐煩起來：“走吧，我的架子上還煮著一鍋魔藥，沒時間寒暄，對了，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就別跟著了吧，霍格沃茲，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因為奇洛的事，鄧布利多教授提前回來了，那個老頭不愛看到黑巫師。”
在黑巫師的發音上，斯內普變了個調，帶著諷刺。
大蛇丸笑了，聲音很低地朝他問道：“聽說，伏地魔最近出現在了倫敦？”
當著前食死徒的面提主子，很沒格調，但大蛇丸想藉此先試探鄧布利多的態度。這個便宜學徒提過，他在鄧布利多那很受重視，也許，他對此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報。
斯內普面色一變，臉上的氣憤差點沒壓住：“盧修斯告訴我了，這都是你們搞出來的，那個日記本，瘋子，你是想引來魔法部的敖羅嗎？”
總說自己不是黑巫師，行事卻肆無忌憚，這個老家夥腦子裡全是荒誕的念頭。
“盧修斯的話，看來語氣有問題啊，他沒告訴你，是他自己想做一個計劃，這才請求我配合的嗎？”大蛇丸對自己丟掉的那本日記還有些不捨，他可是很喜歡在上面寫字，對方的回答總讓他受益匪淺。
斯內普壓住了怒火，看來他也懷疑盧修斯不老實。
“鄧布利多就是為這事才去了法國一趟，回來後更是聯絡起了鳳凰社的人，我最近很忙沒時間照顧你們，奉勸一句，別玩火。”
很忙，大蛇丸看著斯內普的臉色，對他的勤奮略微滿意，忍不住指點一句：
“那個術，需要的力量你還不具備，該先從血脈融合藥劑下手，你想好給自己安排哪種魔法生物了嗎？”
忍界很少出現研究性人才，整個木葉只有一個二代目能入大蛇丸的眼，其它的所謂研究班，封印班，醫療班，全都是一群庸人，靠搶奪來的秘術搭起架子後連守成都做不到，更遑論開拓創新。
那個世界太動亂了，戰爭時刻在準備中和進行中輪迴。藥師兜是多麼有智慧的孩子，卻在取得一些進步後立刻投入戰場，仇恨比羈絆更牽引人心。
巫師們卻過得舒服很多，除開英國，魔法界已經和平了半個世紀以上，如今正處於學術氛圍濃厚的階段。但還不夠，新時代裡，大蛇丸連伏地魔都覺得格局狹窄，更看不上年輕一輩的學者。
希望斯內普能讓自己不那麼無趣吧。
“夜騏。”
斯內普吐出一個詞，然後就不再訴說，顯然他不想就這件事和大蛇丸討論什麼。
大蛇丸失望了，“雖然也是種不錯的生物，但我可是聽說，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校長，養了一隻鳳凰，是他吝嗇寵物的一點鮮血，還是你在他那兒沒足夠的分量？”
“若是你的眼光沒注意到這點，那我就太.....生氣了。”
有了兜做對比，自己接下來的學生們，若不具備吞天的氣魄，可真讓自己想把他們擺到試驗臺上做廢物利用。
斯內普面色冷硬：“觸控死亡，我只要這個。”
大蛇丸聽到這話，眉頭緊皺：“你真得沉浸在軟弱裡了，生命，只是脆弱的意外罷了，就算你挽回它，它還是會像花朵腐爛一樣很快逝去......算了，你去做吧，我只希望看到你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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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自己的學徒身上，此時似乎有種讓他厭惡的情緒，那叫悔恨。這打動了他，永恆不該有瑕疵。
斯內普聽著大蛇丸此時矛盾的說辭，眼神起了一點波動，他是大腦封閉術大師，同時，也是攝神取念大師，在剛才的瞬間，他從這個老家夥的情緒裡捕捉到一個片段。
那個男孩，繩樹，他曾經的學生嗎？
他沒有繼續廢話，兩人的師徒名號只是口頭關係，英國有霍格沃茲，早就沒傳統師徒了。
“走壁爐，先到霍格莫德村，然後步行去城堡，你認識路吧？”
之前，大蛇丸對外捏的斯內克名號，是一名舊時代的斯來特林，他理應認識去霍格沃茲的路，斯內普過來也只是幫他找好壁爐，本來一封信就夠了，但不當面警告這個傢伙，他心裡放不下擔心。
接過【穢土轉生】起，斯內普清楚自己就站到了他的這邊。鄧布利多和城堡裡的那些同僚，沒人會在這件事上支援自己。
畢竟穢土轉生的最重要條件，是用一個活人的生命來交換死者的復甦。
大蛇丸帶著君麻呂先走近壁爐裡，這次斯內普沒制止兩人，話說了一遍就行了，那個面具人若真得找死，他打算當作沒看見。
“幾十年過去，這裡竟然還是這幅樣子。”
大蛇丸從一家名叫豬頭酒吧的壁爐裡鑽出，他幾乎不喝酒，所以直接就走到門外，望著霍格莫德村黑色的建築群，磚石牆壁，木質或土製的柱子，他沒有緬懷只是嘆息。
建築風格往往是地區文明的體現，木葉村只二十年時間就擴張了幾輪規模，巫師們卻一百多年還住在同一棟破屋子裡，魔法文明的滯澀由此可見。
“看風景可以改天，走快點，今天城堡裡可來了不少客人。”
斯內普從後面走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