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失火太嚴重,燒燬內部的倉庫,他們沒有再丟火,拎起武器直接衝入大門,裡面還有兩個獸人正在救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們投出的長矛和箭失射成了重傷。

“三個人,還挺輕鬆的啊。”愛德華松了口氣,看來弗拉基米爾之前要求他們造武器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差不多也解決了,看來獸人再強壯也就那樣啊。”

菲爾德上前踢了一腳那獸人,對方生命力實在完全,他們投出的長矛都貫穿心臟了,他們還有餘力掙扎,被他一斧子砍在腦殼上,斧刃都砍進腦皮了,他們還會嚎叫。

“早知道在老家也這麼搞了。”有人都囔著:“看著挺兇,到底還是生物啊。”

“話說回來,這幾個獸人個子也不是很高,只有兩米多出頭。”

愛德華蹲下來,他總覺得不對勁,一劍殺死那獸人後,在對方身上翻找一番。

“你在找什麼?死靈的卷軸上都說了這島上應該只有三個獸人的。”龐麥爾祭司都囔著。

愛德華默不吭聲,他看到獸人的脖子上有一個吊牌,將其摘了下來,皺著眉頭,遞給對方:

“龐麥爾,看看這個。”

“我是會一點獸人的語言,但是文字可不多……”龐麥爾接過吊牌,輕咦了一聲:“……白狼先鋒島鏈五十八?這是什麼意思?”

菲爾德聽之,臉色一變:

“操,白狼先鋒是正規部隊,我們怎麼跑到獸人的島鏈內了?”

“不可能啊,我們應該一直是往西邊開船的啊。”雷德突然想到什麼,看向龐麥爾:

“龐麥爾,你是怎麼看地圖的?”

“就這樣啊。”龐麥爾把地圖掏出來,“你看,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就是因為海潮緣故,圖紙有點潮溼,模湖不清。”

雷德端過來海圖,看著線條模湖的畫面,沉默片刻,他把海圖翻了過來,一張清晰的海圖浮現在面前。

“你拿反了。”雷德將其丟給龐麥爾,“我們是一直在往西走,但是我們家是在島鏈東側。再往下面開,我們就得到原大陸上跟沃瑞爾一起啃屍體了!”

“拿光東西,趕緊上船!”愛德華立刻招呼著人們:“喬治、多倫、馬丁,你們三個去划船。我們得動作快!誰知道獸人的巡邏船什麼時候到來。”

欺負幾個農兵不算什麼本事,克裔們也清楚這回事兒,他們立刻踹開內部的房間,挨個翻箱倒櫃,搜刮起來戰利品。

“捲心菜、萵苣、小麥——小麥怎麼辦?我們船上可沒有磨坊?”

“你不會到岸上拿去換嗎?先把裝成袋的麵粉運走,小麥隨後再說。”

“頭兒!這下面有地牢!”

有人驚呼一聲,雷德趕緊走上前,跟著手下一起鑽進暗不見光的地牢中,酸臭和血腥混雜的味道讓人差點沒暈過去。

雷德拿過來火把,照亮地牢裡的情況。

砰!

他剛剛將火把端到地牢的欄杆面前,一隻拳頭立刻砸在了鐵欄上。

“吼!”

兇厲野性的嚎叫讓雷德的手下退避三舍,雷德藉著火光,隱隱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身形,他綠油油的雙眼如同鬼火,雙爪立刻抓住欄杆,試圖將其擰折撕碎,但消瘦的身形顯然不足以施展這樣的力氣。

“那是什麼?”手下驚悚地說道:“看起來像人,但又不是……”

“沃奧夫,也就是狼人。”雷德驚訝地說道:“這簡直不可思議,獸人能抓捕狼人?”

“什麼?這裡有個賜福者?”龐麥爾聽到‘狼人’,趕緊忍著燻臭鑽了過來,當他藉著火光注意到毛髮漆黑,雙眼幽綠,手爪異化的狼人時,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我們得救走他,頭兒。”

“為什麼?”雷德詫異:“狼人是很危險的,他們有著近乎無窮無盡的再生能力,攻擊性極強。”

“我們得確認他是後天成為狼人,還是先天的。”龐麥爾莊重地說道:“如果他是後天成為狼人,那無非是因為詛咒或者透過上弦月的試煉所獲得的能力,倘若是試煉透過者,他絕對不會失去理智,如果是詛咒,那我們應該直接處死他。”

“那先天的呢?”雷德問道。

“先天的那只有一種可能,”龐麥爾說:“他是一個賜福者,圖瓦哈拉派他下凡去獵殺魔物。如若我們協助他消滅了魔物,也將得到圖瓦哈拉的賜福。”

“還有這種事?”雷德對克裔的文化瞭解不多,一直印象裡對於克裔只有刻板的三個刻板特徵:

有錢、做飯很難吃、天天喝啤酒。

沒想到狼人這種民間傳說的玩意兒居然還有先天後天之說。

“弦月下行,死者甦醒,弦月上行,狼人低鳴。老祖宗總結的智慧是不會錯的。”龐麥爾說著:“他沒有徹底狼人化,只是被餓昏了頭,身體本能變形來抵抗飢餓。”

“他這樣我們可不能帶著他走。”愛德華猶豫:“但,如果他真是圖瓦哈拉的賜福者,作為忠誠的人之子,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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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嗷!!!

說話間,那人狼又發出嚎叫,似乎是太多的人讓他不安。

“既然如此,”

雷德隨即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能夠進一步穩固自己在克裔囚犯中的地位:

“讓我來試試。”

狼人在後世被解密為一種特殊的病症,一些醫生認為這是狂犬病的另一種變種病毒。

新元歷780年,狼人病毒的疫苗就被研製出來,只要一點點銀離子,就能破壞病毒,隨後法利西亞、克來修斯、沃瑞爾等國家開展全民接種,連續三代,就再也沒有關於狼人的目擊事件發生。

雷德在長劍上撒了一把鹽,旋即謹慎地步入到牢籠中。

人狼警惕地望著他,似乎是忌憚他手中的武器在火光輝映下亮起光芒,他錯把這種反光當做是銀,過於敏銳的嗅覺在地下監牢的腐爛和燻臭中讓他的大腦承受了過量的資訊,因此難以分辨那到底是不是真的銀劍。

他時不時齜牙,露出兇厲的眼神,他很想直接爆發殺掉雷德,但是地牢狹隘的地形限制了他高大的身軀,一旦他橫衝直撞,還沒加起來速度就會撞到欄杆上。

這也是為什麼雷德要在地牢內戰鬥,倘若是在室外,狼人那塊兒頭和爆發力絕對會瞬間將他撲倒在地,並利落地咬開喉管。

所有人站在監牢外,謹慎地端著長短武器,一旦雷德失敗,他們會立刻衝進去。

雷德原本對自己的劍術還算自信,但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現自己也就是比普通的亡命徒高一點,好在對付一個只能依靠利爪和牙齒的半人野獸,還是足夠的。

他把劍刃橫在身前,而不是抵在前方,一旦對方想衝過來,就必須撞在被祝福過的劍身上,同時他靜靜觀察著對方的步態、姿勢。

狼人雖然失去了理性,但卻暴露出來狼的狡猾,兩人對峙著轉了一圈,都在觀察對方的破綻。

無甲的戰鬥不比著甲,出手機會沒有太多,更不可能跟對方打上幾個回合。

因此,不是一擊定勝負,而是只能戰鬥一回合。

臭氣熏天的空氣很大程度上干擾了雙方的判斷,雷德養尊處優了幾個月,在夢裡也都是做特來基大少爺、議長大人,就算是戰場上,也都是法術對轟,哪裡在這種惡劣狹隘的空間戰鬥過。

反倒是狼人,他在這裡生活太久,進入狀態後雖然受到干擾,但是影響不大。

克裔水手們緊張又糾結,他們害怕首領被狼人咬死,又害怕首領要是比狼人還強,不小心殺死了圖瓦哈拉的賜福者,那這以後日子該怎麼過?

要知道,制服敵人,從來都比殺死敵人更困難,就好比拆彈和抱著定時炸彈跑馬拉松,哪個壓力更大不言而喻。

滴嗒。

天花板上滲透的水珠,落在了地上。

啪!

雷德率先進攻,但是卻被狼人用爆發力反搶過先機,兩隻利爪立刻齊出壓在了雷德劍刃上,雷德只覺得自己彷佛被一輛2噸重的小轎車以九十公里的時速迎面撞上,瞬間就被擊飛,砸在了欄杆上。

“雷德!”愛德華焦急地喊道:“我來幫你——”

“別過來!”雷德低吼一聲,他不忘維護形象新增了一句:“圖瓦哈拉在看著我!”

話音剛落,一團陰影立刻再度撲上來,它幾乎是貼著地面在飛,雙爪交替出擊,時而如同人一般會使用連打,瘋狂地抓撓撕裂,在鋼鐵的欄杆上留下清晰的切割痕跡,時而又退化回野獸,朝著他不斷地低嚎,用勢大力沉的攻擊轟在地面上。

野蠻和理性交錯,雷德額頭立刻冒出了冷汗。

即便他已經無數次做好準備,但是這種純粹的肉體破壞力和反應速度,幾乎達到了相當於極限閾值的【治安官】水平,甚至比起來【探險家】、【白騎士】的體能也不在話下。

要知道就算是劍聖拉來特那樣的破壞力,也是靠星降術撐起來的,純粹靠指甲在直徑20毫米的實心鋼柱上留下痕跡,如果真被劃到,雷德敢肯定自己立刻就得回去見鮑利斯。

他媽的……弗拉基米爾到底是怎麼在這個時代活下去的?!

先是人均準劍聖水平的武藝,然後是把當代施法者奉為圭臬的頂級法術當普通攻擊隨便甩,現在隨便來個狼人都是極限閾值的水平。

那,星降師呢?他們不會每個人都能把一整座山炸掉吧?

怪不得當初職業者一度絕望到認為‘人類無法被隱秘吸納’,‘星降師太可怕了’。

雷德來不及多想,狼人的攻擊立刻如狂風驟雨一般落下,他甚至還會保持一絲理性從地上撿起物體朝自己投擲,在雷德下意識揮劍攤撥開時,趁機發動偷襲,一爪橫掃,砸在雷德的劍柄上。

鐺——嗡嗡嗡嗡——

劍刃發出沉悶的共振聲,如果不是受過洗禮,這把劍恐怕會被直接崩碎,雷德的虎口被直接重擊,差點握不住。

這玩意兒……如果【白騎士】的職業在就好了。

【白騎士】雖然防禦力不足,也毫無恢復能力,但是至少在速度和力量上不會落入下風。

他的手指發麻,可以想象到指關節因為握劍太用力,已經發白了。

然而,這一擊只是開始。

狼人一擊得手,旋即甩身揮出一爪,雷德剛剛後撤一步躲開,他直接利用手肘頂了過來,如果讓他得手,那麼狼人的肘尖將直接貫穿雷德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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