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到了羞辱,所以蔣家在商業上咄咄逼人,兩家都以生絲為主,儘管沒有明面上直接打擂臺。

不過生絲的價位似乎在一夜之間就被炒高了起來。

“小姐,眼下生絲的價格已經炒上了天,我們要不要跟?”管家問道。

老實說,昨晚的那場雷雨下的就讓人心裡發慌。

結果一覺醒來,生死的價格在半天時間一直在攀升,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天生死快比得上黃金的價位。

“司馬家不跟。”司馬曼莉斬釘截鐵道:“有些錢能賺,但有些錢不能賺。”

他們司馬家一旦跟上,南都的生絲價位一定會被炒的更高,到時候不僅下層市場的人賺不到錢,也同樣會砸了他們司馬家建立起來的百年招牌。

管家見狀,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實在可惜。

等管家離去,錢掌櫃從外面趕了回來:“小姐,基本已經確認,生絲價位就是出自柳家的手筆。”

“除了是他們,還能是誰。”司馬曼莉緊咬牙關,惡狠狠道。

司馬家現在到了唇亡齒寒的地步,她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但凡走錯都將會讓整個司馬家萬劫不復。

蔣家現在咄咄逼人,是鐵了心思要吞併了司馬家。

“小姐。”錢掌櫃擔心的看過去。

“我沒事。”司馬曼莉搖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這時候下邊來人:“掌櫃的,從江南四城運過來的生絲都已經到了。”

錢掌櫃神色一震,看向司馬曼莉驚喜道:“有了這批貨,我們就有機會打敗蔣家。”

“打敗……有些難,不過倒是可以制衡他們一點時間。”司馬曼莉臉上的愁容也已經散去了許多。

似乎已經想好了策略。

錢掌櫃看見小姐這個樣子,心裡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蕭師傅那邊已經步入了宗師行列。”

司馬曼莉聞言,臉上非但沒有任何驚喜的表情,反而有些凝重:“比預想中快了很多。”

停頓片刻,幽幽道:“如果他要走,那就好聚好散。”

“是,小姐。”

……

“先生。”

庭院中,司馬英俊沉默了會,小心翼翼道:“我怎麼感覺先生你好像今天有些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裴盡野看過去,隨口問道,伸手端起了茶壺。

“就……”司馬英俊愁眉苦臉了好一會,愣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

“喝水。”裴盡野給他倒了一杯水,“先醒醒酒。”

司馬英俊一聽到他這麼說,立馬悻悻一笑。

今早他起床的時候就覺著頭疼,後來聽福榮描述自己拿著雞毛撣子在那裝飛劍,哭著鬧著要劍斬了蔣家。

知道自己昨晚酒醉鬧了大笑話,司馬英俊頓時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低著頭,老實本分的喝著醒酒茶。

不過還是忍不住看向裴盡野。

收回視線的時候,小聲滴咕。

“先生確實就是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說不上來。

就好像明明在自己面前,但摸不到,閉上眼之後又找不到先生。

邪乎!

太邪乎了!

一定是我酒還沒醒!

司馬英俊搖了搖頭,自己私底下滴咕,本想著在裴盡野身邊多待一會。

但隨著被裴盡野考校修為,節節敗退。

自尊心受到打擊後。

司馬英俊找了個由頭就趕緊撤離。

“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等到房門關上。

裴盡野搖頭輕聲笑笑。

隨後返回房間,將紅色小法旗取出,開始了獨自修煉。

只是片刻他就睜開了雙眼。

儘管肉身在小法旗的加持下可以修行。

不過仍舊有些遺憾。

沒有了龍魚,眼下修行的進展明顯已經變得有些慢了。

當然,說是慢,但也比自己先前快上很多。

只不過習慣了七十邁速度的人,又怎麼可能甘心屈尊於二十邁。

裴盡野嘆口氣。

“想吃魚了。”

“去,給我找找哪裡有龍魚。”

說完。

窗外兩隻飛鳥迅速離去,隱沒在風沙中。

裴盡野繼續盤腿修行。

時至黃昏時刻。

窗外又起了一陣大雨,噼裡啪啦的落雨聲連綿不斷,不過很快就已經轉弱,直至消失。

整個下午直至傍晚,司馬英俊都沒有出現。

似乎說是要好好修煉,許是上午的時候被裴盡野打擊到害怕,所以也不敢貿然前來。

不過以他的脾氣......

估摸著等小有收穫後就會立馬跑過來邀賞。

裴盡野緩緩睜開眼。

收起紅色小法旗。

伸手勾了勾。

窗戶自動開啟。

幾乎前後腳的工夫,一隻青白色相間的飛鳥落入窗欄上,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裴盡野雙眼頓時明亮了幾分。

“還真有?”

“做的不錯。”

一縷靈氣落入飛鳥身上。

飛鳥歡快的鳴叫幾聲,開心討好的蹭了蹭裴盡野的手掌,隨後振翅離去。

裴盡野起身。

隨後從原地消失。

魚龍幫幫主餘人海手中有兩條龍魚。

......

“幫主,剛得了信,柳家的人已經從璃月劍宗離開了,預計也就是明天便能抵達南都。”

中年軍師看向餘人海,沉聲說道:“柳家那邊因為我們的無動於衷,已經開始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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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嘗不知呢?”餘人海倒水的動作停下,不動聲色的抬起頭看去:“蔣家的人又找你了?”

中年軍師連忙躬身抱拳道:“就在今天下午,蔣家的人來遞了話,說是如果我們再這樣,到時候司馬家的那一份他們就不會再讓出來了。”

餘人海端起茶杯,不緊不慢道:“等。”

中年管家聞言看去。

他想知道到底要等什麼。

不過餘人海什麼都沒說。

中年軍師退後要告辭。

“對了老墨,庫裡的龍魚開一條。”餘人海的聲音響起。

“是,幫主。”

等到房門關上。

餘人海拿起茶杯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

就在他的嘴唇剛剛觸碰到茶水的那一瞬間,虛空彷彿顫抖了一下。

餘人海臉色驚變的瞬間,整個房間彷彿被冰霜瀰漫,一隻手按在了他肩膀上。

“老實點,不然打死你。”

餘人海兩條眉毛已經被寒霜瀰漫,嘴唇正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被嚇的。

以至於茶水都在泛起一層層漣漪。

只不過幾乎瞬間就連茶水也都已經成為了一塊冰塊。

裴盡野坐在了餘人海的對面。

餘人海一動不動,保持喝茶的動作,眼珠子卻抬了起來,震驚的快要從眼眶中掉落出來。

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這才多久沒和裴盡野見過面,怎麼這位的實力……

變得這麼強了!

難道說……

他上次其實藏拙了!

餘人海的表情從震驚到錯愕,再到驚駭,以及此刻的恍然大悟。

直至此刻。

他才終於明白當時裴盡野聽他提及璃月劍宗的時候.....那一聲輕笑。

敢情您老這麼厲害!

不過眼前的這一切......

餘人海的聲音都已經有了些顫抖:“您……是術師?”

裴盡野坐在他面前。

“術師?”

他又輕聲笑了下。

這一聲讓餘人海的心臟都忍不住停止跳動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對裴盡野的笑有種莫名的恐懼。

不過他之前壓根沒想到裴盡野竟然還是這個世界最神秘的術師。

可為什麼江湖傳聞,他是劍客?

不懂了……老夫這波看不懂了啊!

眼下裴盡野卻沒有理會他內心的波濤起伏。

從手中摸出一枚硬幣。

“打個賭。”

“前輩您……想要賭什麼?”餘人海滿臉冰霜,被凍的聲音都在發抖。

“就賭你的命。”

裴盡野看向他。

周圍的空間瞬間遭到了遮蔽。

餘人海滿臉震驚。

他一時半會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正面你活,背面......”

“你死。”

隨著裴盡野的聲音響起,餘人海的視線落在了被拋在半空中的硬幣。

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硬幣。

但此刻他已經顧及不到這些了。

目光隨著硬幣旋轉,最終落在了裴盡野的掌心。

“可惜,是正面。”

餘人海聽到這話的瞬間,懸著的那顆心驟然放下,像是大喘氣一樣勐地松了口氣。

不料裴盡野又說道。

“那我們賭第二把。”

“還……還賭?”餘人海結結巴巴道。

裴盡野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這一回換換,正面你死,背面……你臣服於我。”

餘人海臉色驟變。

心裡罵爹喊娘。

連忙時說道:“我服!我服!”

“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先看賭局。”裴盡野認真道。

餘人海的視線再次隨著飛起的硬幣抬起……下落。

“可惜,背面。”

隨著裴盡野一番話說出來。

四周的冰霜瓦解。

餘人海終於恢復了自由身。

空氣凝滯了一瞬間。

他朝著裴盡野單膝跪地:“我,餘人海……願意認前輩為主。”

“甘心嗎?”裴盡野看過去。

餘人海苦笑道:“我若是早早知道前輩有這等手段,又何必一直苦苦為難司馬家。我是當著心悅誠服……不過前輩有所不知,璃月劍宗的人明日怕是就要到了。”

“來就來唄。”裴盡野不以為意道。

就在這時間。

忽然間整個南都發出驚天爆炸。

一片火光衝天而起。

裴盡野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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