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哥在嗎?”

“誰是久哥?”

李算結束通話電話,憑藉十年後的記憶,又撥通了一位媽媽桑的電話。

“久哥在嗎?”

“您是哪位?”

一聽有門,李算來了精神:“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是來結賬的……你們那能開發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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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要是花了,張老師得報銷!

“發票倒是能開……要不我給久哥打個電話?”

“您沒病吧?”

“你罵什麼人啊……”

不等對方開噴,李算結束通話電話,閉著眼睛苦思冥想,劇組馬上開拍,演員今天剛到,他們組的製片人久哥肯定不敢往遠了走,事兒還沒忙起來又只有幾天空閒,跟燕京撒歡兒是他們這幫幕後工作人員的常態。

想要阻止拍攝,第一個找導演,第二個就是找久哥。離間導演跟製片這種事兒,可以說是編劇的看家本事,雖說跟久哥雖然就合作過一次,可滿燕京的風月場打聽打聽,十年前看久哥,十年後看李算的大哥,這都快成順口熘了。

靈光一閃,李算睜眼,充滿正能量的回憶中浮現一組號碼。

這位可是京城頭牌,號稱二十年的老字號,上檔次夠奔放,天上倒了它都沒倒,紅火的時候,那可是京城著名的旅遊景點。

電話撥過去,等了沒十秒鐘便被接起,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有味道。

“您好。”

光聽這聲李算就激動了,他放慢語速,儘量偽裝出上了年紀的聲音:“久哥在嗎?”

“您是哪位?”

“結賬的。”

“久哥的賬一般人可結不了。”

有門,太有門了。

李算抓起錢包就出了房間:“老地方?”

對面問:“熟人?”

“等著吧,馬上到。”

出了電梯,李算直奔大門口,手指不斷在手機上滑過,出了大門才想起來,這年頭根本就沒有滴滴。

沒辦法,跑到大門口的途中碰著一輛計程車,師傅是本地人,一聽這地,就知道李算想幹嘛。

“不打表了啊。”

李算也沒二話:“不打可以,但是您得給我發票。”

時間還早,剛過了早高峰,李算一路暢通,到了地方先給媽媽桑打了電話,他來得太不是時候,人家店都沒開門呢。

見到媽媽桑李算就問:“久哥在上面呢?”

媽媽桑警惕性很高:“我不認識你!”

李算突然提高音量:“嫂子回來了!”

說完就往裡擠,一晃神的工夫,李算終於回到了上輩子的主戰場,瞅準安全通道,李算第一時間過去,不往上而往下走,再過一道小門就別有洞天了。

媽媽桑一看李算這架勢也知道是熟人,但沒想到這位長這麼年輕。

李算問:“哪屋?別磨嘰,嫂子跟家等著呢!”

這事兒雖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男人出來花天酒地被老婆逮住,從業時間短了你都見不著。

“403。”

李算聽了這話反而皺起眉頭:“那麼大屋?就久哥一人?”

媽媽桑這才完全信了李算:“久哥帶著人出來了,你跟我來。”

媽媽桑前面開路,李算跟尾巴上,一路走來,對這位媽媽桑的安全意識打了六十分,到底還是買賣開的時間短,要不然,李算都混不進來。

到了屋門口,媽媽桑請李算稍等,然後自個兒進屋叫人,李算跟門口守出來三姑娘,瞧著個個‘傷痕累累’。

久哥這得上多大火啊?

媽媽桑最後出來,攔住要往裡闖的李算:“久哥說他沒結婚啊。”

“非得結了婚才叫嫂子嗎?”

李算急吼吼地把媽媽桑一扒拉,側著身就擠了過去,進屋之後先關門,回過頭來……嗯,十八般武器,樣樣俱全。

久哥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顯然宿醉未醒,李算也顧不得他什麼狀態,到了床邊,沒敢坐,只是彎下腰。

“久哥?”

久哥抬頭看著李算的臉,怎麼都認不出來,久哥是自己人的稱呼,那肯定不能亂叫。

他說:“我不認識你啊。”

李算說:“我是組裡的編劇,我叫李算,久哥,今兒過來,是有件事兒必須跟您商量。”

久哥皺起眉頭:“哪個組?”

“美國那個。”

久哥還是一臉迷茫。

“投了1.2億那個組!”

久哥眼睛瞪大了,然後精神了,他扶著李算站起身,到衛生間拼命洗漱,李算聽著水聲,堅定了自己戒菸戒功能飲料,順便也戒酒戒嫖的決心。

五分鐘後,久哥出來了,他看著李算,還是一腦門子問號。

“你們張老師叫你來的?”

“張老師不知道,我自己來的。久哥,劇本的事兒我不跟您多說,但這個戲原定計劃是在美國拍一個月,可按照現在的大綱來看,至少要在美國兩個月,您應該是要追加投資。”

久哥還是有點蒙:“你們張老師怎麼沒過來?”

這地方,張老師一女的怎麼過來啊?

原本打算趁著久哥宿醉,蒙著久哥把開拍時間延後,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不過李算也沒騙人,這戲正如他所說,在美國的時間比預定計劃多了足足一個月,導演跟張老師為了藝術把久哥坑得挺慘。

現如今,李算也只能出賣張老師了。

“張老師不在,她去美國採風了。”

久哥拿出手機,給張老師撥了電話,當著李算的面說你們組一小孩過來,跟我說你在美國,然後就要約張老師喝咖啡,接下來張老師就招了,應該是還問了那小孩是誰。

久哥把手機遞到李算面前。

李算湊上去,大方地說了句:“張老師,是我。”

接下來久哥就開公放了,張老師先是表達自己離開時沒有打招呼的歉意,然後再三保證,兩天就回來。

“事兒等你回來再說吧。”

久哥結束通話電話,看樣子是完全清醒了,他盯著李算,問:“現在還有事兒跟我說嗎?”

當然說,李算今天到這兒來,是奔著當‘好人’來的!

他找不到水筆和可以書寫的白板,就地取材,拿了兩支振動棒,一大一小,一把皮鞭和一副手銬,把久哥都看愣了。

你要幹啥?

“這個,是導演。”大震動棒。

“這個,是張老師。”小震動棒。

“他們倆之前合作過一部戲,今年要播,前段時間張老師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人要搶她的署名,張老師找了導演,導演把這事兒擋了,所以張老師跟導演,他們才是一起的。”

“什麼一起的?”久哥問。

“我說的不是倆人在一起了,是他們的藝術追求一致,張老師既然能跟導演幹第二部戲,就說明導演認可了張老師。倆人湊一塊兒,為了藝術,您就得當那冤大頭。”

久哥看看李算,又看看那兩個不像話的振動棒。

“你不懂。”

“久哥,我懂,就因為我懂,所以我來找您。我知道導演這專案可能有政府背書,拍了肯定掙錢,但問題是,您拍不成。”

久哥看向李算的目光有些迷茫了。

李算拿起皮鞭跟手銬:“您的任務是在一百五十天內,帶領劇組完成拍攝,其中到美國拍攝的時間有三十天。”

李算示意皮鞭:“但是按照美國人的工作標準,每天的拍攝時間只有八個小時,一個月,都不算你週六週日了,頂格二百四十小時,但您這戲,有二十集都在美國,我給您精打細算,也需要四百七十小時的拍攝時間。

也就是說,想要完成拍攝,按照當前的劇本,我們需要在美國六十天,而且是至少,但我們呢?按照預定的拍攝計劃,只有三十天!”

久哥陷入沉思。

李算乘勝追擊:“而且我還沒給您算辦簽證的時間,和當地人溝通的時間,以及交代工作的時間呢。”

久哥拿起手銬,接過皮鞭:“你的意思是,我要繼續拍這戲,是把自己銬上了,而且還送到美國,請人家抽我鞭子?”

李算又把倆振動棒放在久哥面前:“它們倆還跟著您呢,都是震著的。”

久哥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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