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轉瞬而過。勝棋樓的改建出乎異常的順利,構建地基的青磚被一塊塊取出,而龔育之的朋友也從墨西哥給他弄來了一大批單眼單色黑曜石用作地基。

事情進展的順利程度叫所有人心中莫名興奮,認為只要按照之前的佈局,一步步謀劃下去,事情便會完美的進展下去。即便謹慎如沈凌風,這幾天情緒也是極其高昂,甚至很少有的和張三瘋攪和在一起,和蕭允公館內的那些女孩兒開起了不鹹不淡的玩笑。

但不知怎地,事情進展的愈順利,林白就越覺得心頭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像是馬上會有一場鋪天蓋地的暴風雨澆打在自己這些人身上般,但不管是他以梅花易數,還是籤卜,卻均是一幅大吉大利之相!

這種感覺讓林白覺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個謎團之中,彷如有一種入彀的感覺。但他法力此時無法使用,十二字測算法根本無法使用,是以也無法確定是不是有人故意矇蔽了天機。

萬般猶疑下,他讓張三瘋和陳白庵重又仔細推算了一番,但這兩人得出的結論和林白之前推算出來的結果一般無二。看著林白憂心忡忡的模樣,張三瘋更是對他恥笑了一番,說他小子現在是被嚇破了膽,變得有些風聲鶴唳了。

被張三瘋這麼一激,林白索性也就不再去想這些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真是有什麼禍事要來臨,現在想擋恐怕也擋不住了,而且林白還真就不信,自己現在都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再倒黴又能倒黴到什麼地步去!

閒著也是閒著,林白無聊之下便往工地趕去,想要再看看龔育之請來的那位雕刻大師打算怎樣在黑曜石上雕刻青銅饕餮紋。雖說術分三千,但大道歸一,雖說雕刻和符籙之間天差地遠,但其中也有隱然相同之處,林白便是打算從雕刻手段上吸取些繪製符籙的方法。

觀摩片刻之後,林白心中對那名雕刻大師升起無限的崇敬之感。不得不說,人家這手段真不是蓋的,工具上手之後靈活無比,簡簡單單幾道線條,便將那饕餮紋活靈活現的勾勒在了黑曜石上,而且不傷及黑曜石根本,絲毫不影響以後拿它來當做地基。

而且從這大師的手段上,還真被林白找到了些日後勾勒符籙時可以吸取的經驗,而且在和那名大師的驗證過程中,更是受益良多,知曉了不少有關古時候石雕所代表的的涵義。

這些都是從其他渠道根本無法知道的知識,而且林白感覺如果能夠將代表不同涵義的石雕和陣法結合在一起,應該能夠讓陣法擁有更大的威力。

“老表,你還待在這幹什麼?”就在林白和那位雕刻大師之間惺惺?惺惺相惜,打算試驗一番石雕和陣法結合威力時,滿頭大汗的劉經天火急火燎的從公館方向衝了過來,衝他急聲喊道。

林白見狀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老表的性子還真是一點兒改動都沒有,眼瞅都是快三十的人了,還沒絲毫靜氣,等這邊事情結束之後,自己得想法子好好讓他改改這性子,不然的話,未來在仕途上定然不會好過,不過想歸想,林白對他的來意還是好奇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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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弟妹的班機馬上就要到金陵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枉你還是個當爹的人,居然連這麼點兒細心都沒有!”劉經天聞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衝林白道。

賀嘉爾她們要來金陵了?!聽到劉經天這話,林白不禁一愣,自己怎麼著之前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說!猶疑之下,伸手將手機從口袋摸出,卻是發現上面已是一連串的未接來電,恐怕是剛才自己和大師聊得熱乎,沒感覺到手機的震動。

雖說自己回國的訊息已經告知了她們,但林白還是很明確的知會了她們儘量不要過來,金陵這邊的事情詭譎莫測,如果在沒解決完前她們就過來,說不得會遇到什麼變故。

“這事情來得比較突然,我聽她們話語裡的意思,好像是老爺子下令把她們給攆過來的。別想那麼多了,咱們趕緊過去接人吧,再耽擱一會兒,等幾位弟妹下飛機見不到你小子,看你怎麼吃不了兜著走!”看到林白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劉經天苦笑著解釋道。

老爺子親自下令把她們給攆過來?!一聽這話,林白臉上滿是尷尬之色,登時想到了自己在加爾各答的時候,老爺子電話裡面給自己下的那個命令!恐怕他老人家此次讓幾女過來的原因,應該也還是打得多抱幾個外孫的打算。

雖然心中有些埋怨劉老爺子,但林白心裡卻還是有些喜悅,從當初前往韓國之後,他已經有太久沒見過幾女了,說不想念,那絕對是假的!

沒再思慮那麼多,衝那位雕刻大師告了個罪之後,林白跟著劉經天,把蕭允的那輛gmc房車一開,朝著金陵機場便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也還好劉經天通報的及時,兩人的車子剛一停穩,便聽到機場的廣播中傳來了賀嘉爾幾女乘坐的那輛航班抵達機場的通告,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順帶恭維了劉經天幾女,沒敢有任何猶豫,林白朝著接機口便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現在並不算是旅遊的旺季,是以乘坐航班的人並不算很多,沒多大會兒功夫,林白便看到了從vip通道中走出的賀嘉爾幾女,當然還有那個被她們抱在懷裡,猶如粉雕玉砌,睜著一雙如黑寶石般明亮的大眼睛,朝四下張望不停的小娃娃。

不過讓林白狐疑的是,這次前來金陵的卻是只有賀嘉爾、寧歡顏、沈小藝和司馬懿蘭她們四個,夏小青、廖漫雲和羽山月葉卻是沒有隨行。廖漫雲有身孕在身,各地奔波著實不妥,這還說得過去,可是其他兩女卻是為何沒有前來?!

“唷,這不是我們的林大少麼,怎麼今個兒還能抽出空來接我們這些黃臉婆,沒去找你的那些姐姐妹妹們廝混啊?”一看到林白,寧歡顏便捂著嘴嗤嗤笑著調侃不已,話語間滿是奚落之意,顯然對林白在國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感到有些不滿。

幾女聽到這話後,也是捂著嘴嗤嗤笑個不停,顯然寧歡顏這話是她們幾個在飛機上早就已經商量好的事情!這場景看的站在一邊的劉經天感慨不止,心裡不停的再勸說自己,沒有金剛鑽一定不要攬這種瓷器活,不然的話,說不得就要落個林白這樣的下場。

饒是林白臉皮厚如城牆,但終究還是稍稍露出些羞紅,但還是厚著臉皮,假裝沒有聽到寧歡顏的恥笑,走到賀嘉爾近前,伸手將林景行接在了懷中,端詳不止。

只是這麼幾個月沒見,這小家夥幾乎要比當初大了一整號。粉白粉白的小臉上,是一雙如黑寶石般深邃不見底的眼珠子,此時正骨碌骨碌轉著,一臉好奇的打量面前的林白,小腦瓜似乎在思索這個讓他感覺到親切,但又在盯著自己看得男人究竟是誰……

“叫爸爸!”越看心中越是歡喜,林白伸手逗弄了一下小家夥的臉蛋之後,笑眯眯道。

聽到林白的話,小家夥眼珠子骨碌骨碌轉的愈發迅速,而且更是努力扭轉小腦袋盯著一側的賀嘉爾,似乎是想從媽媽的神情上,分辨出這男人究竟是誰,猶疑了良久之後,小家夥眉頭皺了皺,然後奶聲奶氣的叫道:“粑粑(爸爸)……”

這一聲叫出來,叫林白心中那叫一個得意,剛想向身邊的劉經天炫耀,卻是突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溼熱,低頭一看,卻是看到自己身上的短袖襯衫已經是溼漉漉一片,不是這小家夥灑了一泡熱尿還能是什麼!

只是這小家夥卻是絲毫沒有負罪感,咬著小手指頭,一臉無辜的盯著林白飛,彷彿之前的事情和他完全無關一般,這表情讓諸人不禁哈哈大笑。

“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還是小景行聽話,替姨姨報了這個仇!”寧歡顏興奮的摸了摸林景行的小腦袋瓜子,白了林白一眼。而其他幾女也是一臉忍俊不禁的表情,顯然她們幾個恐怕早就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小家夥‘放水’的時間,卻是故意沒告知林白。

好容易將諸女請到了房車後,林白便向賀嘉爾問起夏小青她們這次沒有來金陵的原因。

“小青姐說生意上有些事情,漫雲生產的時間快到了,所以就也留在了燕京。月葉妹妹覺得不妥當,就留在那陪著她們倆。”賀嘉爾話說完之後,伸手拍了拍已經在懷裡睡下的小家夥,眉頭微皺道:“我出來的時候總覺得老爺子神色有些不對勁……”

“現在誰還能難為咱們家,放心吧!”林白笑著摸了摸賀嘉爾的手背,柔聲安慰道,但不知怎地,聽著賀嘉爾這話,他心中的忐忑之感卻是愈發深重起來,彷彿馬上就有大事發生。

嗡!就在此時,從林白的褲袋中傳出一陣尖銳的鳴叫聲,聲音刺耳,彷彿十萬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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