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之相,這小子竟然生了這樣的一幅相貌。倒也是出奇!”林白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之後,輕聲笑道。

龍頭指的是額頭上方,天庭中央突起的頭骨。這個面相由來乃是因為《西遊記》中的龍王形象額頭有此骨。傳說龍必須有此骨頭,才能騰雲昇天,以方而大為上,圓而大次之。古書曰某帝王‘日月角聳,帝王之相’就是指這種相。

當然帝王之相不過是後人肆意加大罷了,其實這龍頭之相主的乃是福緣。但凡是生有這樣面相的人,便是福運之人。也就是說只要是和他有關的事情,都會自動轉換成福運之事,而且這種福相不指牽涉自身,對家人朋友也同樣有較大影響。

不過這面相實在是太過罕見,就算林白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實在是無法揣測傳說的真假,沉吟片刻轉頭看著白執一輕聲問道:“尚家是不是在尚卓才生下之後,才走紅運開始重新揚眉吐氣的?”

“好像還真是從這小子生下來開始的。”白執一思忖稍許之後,點了點頭,當初尚家出國之後正在風雨飄搖的關頭,而就是在這小子的滿月酒上,尚老爺子遇到了白執一,一番詢問之下,找準了尚家的道路,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重又富貴逼人起來。

雖然對林白揣測之準感到驚訝,但白執一眼中滿是狐疑,不明白林白怎麼突然從收徒的事情扯到了尚家發家的問題上來。

果然是福運之人!林白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尚卓才心中滿是慨嘆。自己這趟來到國外,的確得有個身份出眾錢財豐碩的人做幌子才行。而且他身上的福運便會對自己有所裨益。這兩方面交叉在一起,林白的確沒有不收他為徒的道理。

“好吧,這個徒弟我收了!”林白朗聲開口,又加了一句道:“不是掛名弟子,是親傳弟子!”

白執一聽到這話,狂喜不已,轉頭看著還站在一邊討好沈小藝的尚卓才厲聲道:“臭小子,你師父同意了,還不趕緊過來叩頭?”

經過了這一系列事情尚卓才對林白早就敬佩到了極點。對拜身為同齡人的林白為師,一丁點的心理障礙都沒有,翻身就跪倒在了林白身前,笑眯眯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雖然其他行業早就沒了這跪拜拜師的習俗,但是相師們卻還是保留著古禮不可廢這樣的習俗。

“這就開始收徒弟了……”林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也是慨嘆莫名,打死他都想不到,這麼快自己居然就有了弟子們人!

“入我天相派門下,便要遵循天相派的規矩。以前你做過什麼我不管,但是以後貪嗔痴色這些都是不能沾了,懂麼?”

等尚卓才磕完了頭之後,林白沒著急讓他起來,而是看著尚卓才沉聲開口道。

尚卓才點了點頭,大聲道:“師父的話,弟子記在心中,如果以後再像以前那般,就是欺師滅祖,天地都不能容身!”

林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小子嘴皮子功夫倒是好,說話叫人聽著心裡舒服。想法剛思忖完,尚卓才就轉身賊兮兮的看著沈小藝,輕聲道:“弟子以前不知道師母的身份,對您老人家動了非分之心,還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能饒恕過我!”

“我可不是你師母,你師母恐怕還在國內呢!”沈小藝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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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沈小藝的背影,林白苦笑不已,輕聲道:“卓才,這師母的稱呼就算了吧,以後你們還是平輩相交,師母這稱呼顯得女孩子老,不大好!”

“師父你這話雖然是高見。但是古禮不可廢,而且輩分和年齡又沒有關係。”尚卓才搖了搖頭,誠懇道。

林白不耐煩的擺手打斷了尚卓才的話,笑罵道:“你小子剛拜師不久就要忤逆師父了是不是?而且你對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叫師母,心裡舒坦啊?”

“林兄弟,卓才這做法著實沒錯。他能拜你為師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叫聲師母又算得了什麼!”沒成想林白話音剛落,一邊的白執一就不以為然道。

林白聞言苦笑不已,這事兒算真是解釋不清楚了,以後自己要是帶著這小子回國,見到屋子裡那一大堆女人,單單是磕頭恐怕都得讓這小子把腦瓜子磕暈吧!

“卓才,咱們以後各論各的輩分,只你我二人師徒相稱,其他人還是按照往常的稱即可。這一點兒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這徒弟我也就不收了!”林白嘆了口氣,對尚卓才沉聲道。

尚卓才可憐兮兮的望了眼白執一,白執一見林白話都說到這份上,便也沒有再堅持,點了點頭,輕聲道:“那行吧,林兄弟,以後卓才這孩子就拜託給你了,還請您多多費心!”

“放心吧,我會好好敲打他的。”林白輕聲笑道。別的事兒林白不敢保證,但是敲打人這事兒,林白絕對是個中好手。當初李天元沒少調教他,現如今當了師父,當初受的那些氣力不轉移到自己徒弟身上,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收徒之後,皆大歡喜。尚卓才那小子又是個人精般的人物,說話做事極為討巧,斟茶倒水,介紹法蘭克福這邊的風土人情不迭,一番話之後幾人都拋卻了之前的成見,言笑晏晏,猶如一家人一般親密。

“林兄弟,不知道你到法蘭克福這邊是做什麼來了,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儘管和白某說,只要能幫的上忙的地方,白某決不推辭!”白執一也是熱腸子的人,聽聞林白乃是第一次出國之後,便大包大攬道。

尚卓才也連連點頭,拍著胸脯道:“師父的事情自然就是徒弟我的事情,師父您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徒弟我在法蘭克福這邊也算是地頭蛇,肯定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法蘭克福並不是我的終點站,我要去的地方乃是水城威尼斯,但是因為坐的飛機出了點兒事情所以才迫降在了法蘭克福這邊。”拜師禮已經行完,而且尚卓才和白執一也都是古道熱腸之人,林白覺得自己的行蹤也沒有隱瞞他們的必要,便一五一十道。

白執一皺了皺眉,輕聲道:“這倒是有些麻煩,威尼斯那邊華人極少,去的人也大多是旅遊觀光居多,我們想要幫忙卻也是使不上力氣!”

“師父,我們家裡邊的私人飛機過兩天倒是要去威尼斯接幾位生意上的夥伴,要不到時候我和您就趁那架飛機去威尼斯?”尚卓才思來想去自己剛剛拜師,怎麼著都得給師父個好印象,聽到林白這話,便趕緊道。

林白點了點頭,能做私人飛機那是最好不過。做客機目標太大,說不準一下飛機就會被人盯上,還是私人飛機比較靠譜一些。

“白哥,你在國外的時間久些,對於國外奇門江湖瞭解的也比我多,不知道國外這邊有什麼法門?”林白猶豫了片刻之後,轉頭對白執一輕聲問道。

對國外奇門江湖的事情,林白可謂是一張白紙一般,而且就連他要面對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都不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如今好容易逮到個在國外已久的相師,林白自然不能錯過這個詢問的機會!

“這事兒你算是問對人了,要是換了在國外的其他相師,恐怕他們對老外的這些道道也不大清楚,但是我曾經在一個國外的占卜師手上吃過大虧,所以對他們的手段還算是比較清楚。”

話說完之後,白執一笑眯眯的將國外的道道講給了林白。

國外其實和華夏差不到哪去,神秘文化的傳承其實也不少。不但有塔羅牌,水晶球占卜,而且還有神秘莫測的星象占卜師和黑巫術傳承。若是換了以前,林白絕對不敢相信國外這些相術傳承能和華夏的相提並論。

但是聽完了白執一的話之後,卻是愕然發現,這些國外相師的手段,其實和華夏的並沒有什麼差距,而且兩者之間更是如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準確的說是因為語言、文化的不同差異,和發展歷程的不同,所以在稱呼和佈局、推算手段上有所區別,但是內裡卻是一般無二。說白了,國外這些人不過是換了稱呼的相師罷了。

比如水晶球占卜師就和國內一些藉助鏡子占卜的相術流派差不多,而塔羅牌則是和梅花易數相差無幾。至於那些所謂的通靈占卜師則是和國內的鬼相差不多。

而最為神奇的星象占卜師和黑巫術的繼承人,他們的手段則是和國內那些大成的相師差不多,都是藉助手段去感悟天地之間的最細微之理,然後來預測事情,或者是藉助手段勾動陰煞之氣對事物的發展做出影響。

聽完了白執一的話之後,林白覺得自己走出國門這趟實在是做對了。如果能夠和國外相術產生摩擦交集的話,將會對自己相術的思路大大拓展,說不定能走出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林白,如果你和國外的相術有交集的話,千萬要小心其中的星相占卜師和黑巫師。這兩種人都能做到殺人於無形之中,著實可怕!”白執一說這些的時候神色緊張無比,尤其是說到殺人無形之時,更是露出一抹心有餘悸的神色,顯然他就是在這兩者手上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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