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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邊這些女人七嘴八舌的問話,李秋水心裡不禁樂開了花。

在座的這些人都在港澳兩地混生活,能夠在兩地嶄露頭角的青年才俊也就那麼幾位。哪怕是再不露鋒芒隱忍的,他們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這些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林白就是個陌生人,這樣去詢問林白,說穿了,就是想調侃林白,拿他尋開心。

鬧起來,趕快鬧起來,最好這傢伙惱羞成怒,大打出手!李秋水心中暗暗期盼不止。

“談不上高就,就是做點兒小生意,不值一提。”林白咬了口西瓜,不置可否道。

“還搞神秘啊。”瓷娃娃聽到林白這話,頓時有些不樂意,撅著嘴調侃道:“大家都是在港島上生活的,誰還不知道誰的底細。是不是林先生你覺得自己所做的行業太見不得人,拿不上檯面,又怕丟了秋水的面子,所以不敢跟我們說。”

“看你們這些話說到,他可是有本事的人,身家不止百億呢。”李秋水唯恐天下不亂,故意做出熱絡模樣,朝林白掃了眼,輕笑道:“你說是不是啊?”

“馬馬虎虎吧。”林白依舊是一幅不置可否的模樣,既沒否認,也沒辯解,只不過是一笑置之。對林白而言,身旁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小娃娃罷了,和這些人置氣,著實沒有必要。

而且林白這話也不是虛言,且不說賀嘉爾在澳門的那兩座賭場,還有夏小青在燕京的一些產業,單就是他這些年在世界各地轉悠弄到手的錢財,的確不在百億之下。

“哎喲喂,想不到啊,咱們身邊還坐著這麼一位有成就的青年才俊,秋水這次可真是撞大運了。”那瓷娃娃聽到林白的話,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倒在那大眼美女的懷裡,笑眯眯道:“上百億的身家,這麼有錢,不如今晚就由你來做東,咱們好好開心開心。”

在場的人聽到瓷娃娃明褒實貶的輕蔑話語,也是跟著笑了起來。這些人的眼光何其毒辣,如何看不出來林白雖然表現的風輕雲淡,似乎真有什麼了不起的資本。但身上的衣著實際上都是一些根本上不了檯面的中等品牌,就算是再低調的公子哥兒,也不會穿這些東西。

是以他們才會認為,就林白的模樣,根本負擔不起酒吧裡高昂的消費。

“不就是喝幾瓶酒麼,叫人送上來吧。”林白懶得和這些人多做糾纏,既然他們想刁難自己,那就隨他們便好了,自己來酒吧,是想看看李秋水身上的桃花煞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沒必要和這群看似眼高於頂,實際上卻沒半分見識的少爺、公主起爭執,淡淡道。

“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李秋水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她和在座的這些人心裡邊想法大致相同,認定了林白雖然有倆錢,但絕對到不了大富的地步,如今既然這小子給機會,能不好好的讓他丟次人,一打響指,對侍應生道:

“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秋水,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讓你男朋友出此血了,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諸人聽到李秋水的話,臉上不禁露出笑意,紛紛向著侍應生喊個不停,而且極為整齊劃一的都點的是動輒便過五位數的好酒,想要看看林白打算怎麼應付。

—旁的侍應生聽著這些人的話不禁暗暗咋舌不已,這一輪酒點下來,已然將近數十萬之巨,哪裡是尋常人可以承擔得起的92ks./14933/。而且他怎麼看不出來,場內坐著的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要難為林白,不禁有些同情的向林白看了眼,心裡為他默哀不止。

“先生,小姐,酒馬上就送上來。”但同情歸同情,酒吧的規矩在那,侍應生聞言臉上露出笑意,俯身望著林白笑眯眯道:“先生,請您先把酒賬結一下。”

林白聞言一愣,他著實沒想到這蘭桂坊竟然是沒喝酒先付錢的規矩。看著林白這模樣,在場諸人忍不住腹誹不已,看他這樣子,連蘭桂坊最基本的規矩都不知道,實在是太土了。

“等一下……”林白自嘲一笑,伸手便往口袋摸去,想要把賀嘉爾為他在運通公司辦的不記名無限額百夫長黑卡掏出來,但手這一伸,竟然摸了個空。

他頓時明白,這絕對是自己那個活寶師兄幹的拿手好戲,除了他之外,再沒人能悄沒聲息的從自己口袋把錢包摸走。而且也只有他才會對這種事情樂此不疲。

“實在是不好意思,錢包忘記帶了……”林白心中暗罵張三瘋這老不羞一句,然後臉上帶笑,望著侍應生道:“能不能先上酒,我打個電話讓人把錢送來。”

“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的規矩就是先結清酒錢,才能上酒?”侍應生看著林白這模樣,心中不禁微微嘆息。果然不出所料,這年輕人確實無法承擔高額的酒價,只能用一個這樣的爛藉口來忽悠人,恐怕接下來他身邊這些女人又要對他冷嘲熱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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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陪秋水出來就沒帶錢包。”大眼美女聽到林白的話,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笑意,朝李秋水看了眼,調侃道:“秋水,這林先生總不會是你養得小白臉吧?”

“可我看林先生的臉也不白啊,這小白臉當得也不盡職,有空還是多去美美容。”小磊子臉上也滿是促狹笑意,搖晃著酒杯,對林白不屑道。

看著在場這些人的模樣,李秋水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在她心裡,只要林白吃癟,她就痛快,至於這些人言語間對她的那些不敬,根本無需理會。

“出門不帶錢包,嘖嘖,林先生真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瓷娃娃吧咂吧咂嘴,不屑的掃了林白一眼,正準備再諷刺他幾句,但餘光卻是掃到酒吧門口的一個人影,臉上頓時露出嬌羞之意,媚笑道:“祖良,我們在這邊,趕快過來!”

“你們在聊什麼,怎麼著這麼開心?”那被瓷娃娃稱為祖良的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來。

聽到這聲音,再想到瓷娃娃先前叫出的名字,林白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古怪笑意。

看著林白臉上的神情,李秋水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這小子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好像對這些人的嘲諷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這實在是不應該啊!

“李小姐,不好意思,公司有點兒事情,來晚了。”馬祖良笑眯眯的摸了摸瓷娃娃的臉,然後有些覬覦的朝李秋水望了眼,剛準備坐下,但餘光剛一掃到一旁笑眯眯端著酒杯的林白,就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然站起,手腳狂抖,道:“林少,你……你怎麼在這?”

對於林白這張臉,馬祖良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之前發生的種種,對他而言仍舊歷歷在目。無論是賭桌上林白大殺四方,逼得他無法前進,再到後來,直接搬出來何鴻焱,指破他出老千的事情,不但讓他退出賭牌的競拍,更是斷了他一根手指。

斷指之痛,失寵之傷,馬祖良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對林白恐懼至極。而且他之所以出現在港島,也算是間接拜林白所賜。林白和何遒光在酒店遇襲,馬家為了表明心跡,洗脫這件事情和他們沒有關聯,才把他送到港島來避避風頭,不要再起什麼糾紛。

雖然人在港島,但是澳門的事情還是源源不斷的傳入馬祖良耳中。先是林白協助賀嘉爾奪得賭牌,再是嘉林賭場創下澳門賭場首日營業額記錄,緊接著又一力拼鬥玉面賭王謝暉,從他手中羸得銀沙賭場。一切種種,都讓馬祖良心神頹喪,他知道自己此生再無法報復林白。

報復不起,躲還是躲得起。港島和澳門一水相隔,而且馬家在這的產業也有不少,馬祖良在港島小圈子裡也算混得風生水起,更是搭上了這個瓷娃娃。

今日聽瓷娃娃說,李嘉程的長孫女李秋水要來參加派對,他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想要留個好印象,看能不能一親芳澤。但打死他都沒想到,竟然在港島又撞見林白這個活閻王!要是早點兒知道林白會出現在這裡,就算是打死他,都絕對不會過來。

“這港島馬公子來得我自然也來得。”林白微微一笑,朝馬祖良纏著繃帶的右手掃了眼,淡淡道:“馬公子,手上的傷好些了吧?”

“哼!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弄傷了祖良的手,我一定要下暗花,不把他整死,也要讓他褪層皮!”瓷娃娃聽到這話,極為憐惜的握住馬祖良的手,心疼無比道。

“不要亂說話!”馬祖良聞言臉色勃然大變,一把推開瓷娃娃,小意看著林白,恭恭敬敬道:“託林少您的福,我手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應該就能痊癒。”

“那就好。以後老實做人,不要動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不會有好結果的。”林白點了點頭,正色道:“剛好你也來了,我今兒沒帶錢包,你先幫我把酒錢結了吧,以後還你。”

“謹記林少的教誨。”馬祖良聞言忙不迭的掏卡遞給侍應生,陪笑道:“能替林少分憂是我的福分,錢不錢的算得了什麼。您這麼客氣,那就是扇我臉了!”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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