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開春了。

夏魄依然沒有成功練出一爐丹藥,反而將積攢了很長時間的火球符用了一大半。

對此,他也只能認命了。

像往常一樣,他在院中練劍。

因為有了魏長空的指點,他的劍法更加精進。

真不知道如此再練幾十年後,他的劍會變成什麼樣子。

練著練著,他就停了下來,然後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不動神色的摘下一片樹葉,然後猛地朝著一個方向扔了過去。

下一秒,慘叫聲響起。

“啊!!!”

一個人影就這麼從牆邊掉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這小子,回來了直接見我不行?非要搞這麼一出?”

看著地上那個叫苦不迭的人,夏魄搖搖頭,挖苦道。

沒錯,這人正是多年未見的夏思稠。

如今夏思稠已經老大不小了,甚至下巴上長了一圈鬍子,完完全全就是大叔模樣。

“你說的倒是輕巧,如今這宅子都成了別人家的地方,走了這麼多年了,誰還認識我啊,我怎麼進來?”

說完,一邊捂著自己的屁股一邊站起來。

這時候,他看到了將他砸下來的樹葉,表情震驚。

“你是用這片葉子把我砸下來的?你突破到宗師了?”

“不然呢?倒是你,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先天外勁。”

夏魄一笑,然後坐在了亭子內,自顧自的擺起了茶水和糕點。

“修煉不上去,我有什麼辦法?”

說完還自顧自的坐起來,一邊喝茶一邊吃糕點。

修煉不上去,說白了就是天賦問題。

天賦這個東西很迷惑,夏魄也說不好。

武道如此,修真界也是如此。

有的修士,剛開始修煉的時候特別厲害,被稱為一代天驕。

可是過個一段時間,基本上就沒人能想起來這位天驕了,因為這天驕拉胯了。

而有的人,資質平平,但是卻能一直往上修煉,達到無數天賦比他好的人還要高的境界。

所以按照夏魄的理解,天賦決定的只是上限,其他的還要靠後天因素。

比如武道,夏思稠的修煉速度肯定是不低的。

一方面是修煉資源好,一方面對於武道比較著迷,願意下苦功夫修煉。

但是一突破先天,立馬就不行了,說白了就是天賦限制。

相比之下,夏魄的天賦還是非常不錯的。

偶爾能遇到一兩個瓶頸,但是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實力更是一路直達宗師。

“滷肉呢?我想你那一口滷肉,想了這麼多年,結果回來了你居然捨不得給我吃?”

“我要真有,早就拿出來了,最近天淵打仗打的那麼激烈,肉食之類的全部被搜刮去充軍了,我哪裡搞得來?”

說到打仗,夏魄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今天不是那個樊大將軍凱旋的日子嗎?聽說城門只對軍隊開放,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如果一個宗師高手想要不透過城門,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京都。

這雖然有難度,但是夏魄還是相信的。

但是一個先天外勁,連真氣外放都做不到的傢伙都能潛入京都。

那城門也沒什麼設立的必要了,乾脆一直敞開,誰想進來就進來得了。

聽到夏魄這話,夏思稠才算是放下手中的動作,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只見他一言不發的站起身,然後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乾咳了兩下。

接著,一塊腰牌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

“呀,夏魄,快看看我掉了什麼東西出來。”

夏魄的臉皮抽了抽,微微一抬手,這腰牌便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中。

以氣御物,算是幾乎所有人眼中武道的巔峰了。

拿起腰牌,只見這腰牌的主體材質是銀子和玉,正面寫著思稠,背面寫著一個“將”字。

夏魄恍然大悟。

“你小子參軍了?還成了一個銀將?”

天淵王朝的軍銜制度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銀將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軍銜了,似乎整個天淵王朝的軍隊也只有三個銀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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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淵王朝的軍隊裡當將軍,那可不是能打就能當的。

特別是到了銀將這個地步,基本就是只在金將和統帥之下。

想要達到這個位置,不僅要有高超的武力值,還得有管理的才能以及對兵法的掌握。

這個夏思稠,武力值似乎勉勉強強能夠得上這個門檻,但是完全看不出來他有管理才能和懂兵法啊?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走後門!

說到走後門,他就不由的想到那個樊大將軍。

那個貨好像就是和夏思稠認識來著,而且小時候關係似乎很不一般……

如此一來的話,就什麼都解釋的通了。

合著就是一個靠關係上位的水貨銀將啊?

看到夏魄那震驚的表情,夏思稠表示非常滿意。

他一臉陶醉。

“幹嘛說出來啊?做人要低調。”

夏魄一臉無語的將腰牌扔了回去,然後問道。

“怎麼樣?打仗是什麼感覺?”

夏魄這話剛說完,夏思稠就將頭低下,一臉陰沉。

而夏魄也是為自己的問題而感到後悔。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打仗肯定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

雖說天淵王朝的勝利並不算特別的艱辛,但是也死了足足十幾萬人!

十幾萬人啊!

屍體估計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而這些人正是他的部下,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就算是夏思稠這樣沒心沒肺的傢伙,估計也是有心理陰影了吧?

自己問這樣的問題,那不就等於是戳別人傷口嗎?

正準備安慰兩句,結果就看到夏思稠緩緩抬起頭,看著天空,一臉的懷疑人生。

“你永遠不知道在行軍的時候上個廁所有多難。”

說完看向夏魄,一臉苦澀。

“就讓你硬憋,憋不住也只給你三分鐘時間,上不完就按逃兵處理,將軍也不例外。”

夏魄愕然。

“就不說行軍路上了,就連駐紮了也很難上廁所啊!你是不知道我遭了多少罪。”

“啊?都駐紮了為啥還不讓上廁所?”

“說是害怕那東西暴露位置,而且敵人還能靠觀察那玩意兒判斷糧草的情況,所以每次要方便,都要挖一個大坑,上百人一起……”

“你別說了,我都想吐了。”

“這都不算啥,關鍵是吃的東西,那簡直不是人吃的啊,硬的跟石頭一樣……”

他說的大機率是壓縮乾糧了。

其實壓縮乾糧並不算是什麼特別先進的東西,因為製作原理簡單,而且這種時代又經常打仗,所以還是很常見的。

夏思稠這傢伙,一訴苦就停不下來了。

以前都是夏魄給他講故事,現在成了他給夏魄講故事。

當他說到戰爭前期,天淵王朝有多困難的時候,差點就哭了。

“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天淵王朝就完蛋了!樊城剛那家夥功不可沒啊!

要是這皇帝虧待了他,我就要幫他造反!”

對於夏思稠的話,夏魄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那個劉全還算是有點腦子,知道聽他的話,對待那些凱旋而來的武官非常好。

肯定是不能虧待了那個樊大將軍。

之後,夏魄就帶著夏思稠去了夏家現在的位置。

如今夏相文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畢竟也七十來歲了,在這個時代,能活到這個歲數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夏思稠也就打算留在京都了,並把他的家人都給帶了過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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