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扶搖宗的修士都算不上囂張,只是因為在這裡相對來說太過於有錢了,導致老是遭受別人的紅眼。

加上有錢又不是人家的錯,誰讓人家有個好始祖呢?

有錢還不讓花啊?

正因為如此,大部分扶搖宗修士都明白有不少人都看他們扶搖宗弟子不爽,更是有一些散修覬覦他們身上的靈石,所以他們平日裡還是蠻低調的。

像是夏魄之前遇到的那個,喜歡懸浮的只是少數而已,也不太可能結什麼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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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土豪,跟這一片的窮逼能有什麼仇?

又沒有利益衝突,各玩兒各的就對了。

所以當這幾個扶搖宗弟子聽到對面那個怪人的話之後,都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對面那家夥窮瘋了,準備對他們三個動手!

可不是窮嘛,連個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渾身上下纏一圈布當衣服,這得是窮到了什麼地步啊。

但是他們要反抗嗎?

他們倒是想反抗啊,可是拿什麼反抗啊?

修為最高的才是煉氣期七層,還是修煉神魂之道的水貨,真打起來,說不準連剛踏入煉氣期的萌新修士都打不過。

身上倒是有幾張防止意外配備的靈符,可是鬼知道對方究竟是一個什麼實力,萬一用出了攻擊靈符,還沒有把對方怎麼樣,那他們就算是徹底玩兒完了。

保險起見,還是破財消災最好。

於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們直接跪在了地上,交出自己的儲物袋。

“前輩,我等只不過是途經此地,無意冒犯了您老人家,儲物袋裡有我們畢生的積蓄,就當是給您賠個不是了,您看能不能放了我等。”

講真的,這句話總有一種熟練的讓人心疼的感覺。

事實上,扶搖宗弟子有一樣必須要學會的技能,那便是求饒。

這種事兒雖然一般不會發生,但還是有可能發生。

那些扶搖宗的有錢弟子就怕這樣的事兒,所以哪怕是沒有經歷過搶劫,也會學習如何有效求饒。

這不,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就在他們想著對方如果不肯放過他們,立馬就用非常稀有的保命靈符逃走時,就感覺周圍突然變暗了一大截。

本來正是中午,周圍十分明亮來著,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周圍突然變得昏暗無比,感覺就像是到了晚上。

除此之外,他們只感覺周圍的氣氛過分陰冷,就像是有人不停的在他們身邊吹涼氣一般,讓他們渾身難受。

這個時候,就算是他們沒有腦子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絕對不是簡單的攔路打劫,而是早有預謀!

想到這,他們的背後開始冒起了冷汗,想到了各種各樣有關正道修士被魔修綁架走的故事。

特別是最近知名度非常高的一群魔修,太吾魔宗餘孽!

回想起剛剛對方好像還說過他們的神魂什麼什麼的,該不會在這裡埋伏專門就是為了等他們的吧?

這下他們不敢再想其他的了,立馬將一把又一把的靈符從儲物袋中掏出來,並迅速使用。

他們每個扶搖宗弟子外出時,都會配備一張五品的保命靈符,這靈符可以讓他們瞬間遠遁離開,對於煉氣期築基這個層次的修士非常好用。

可是他們才剛剛催動靈符,還沒等靈符上的能量作用在他們身上,周圍就迅速變得更加陰冷,黑暗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可以壓制他們靈符之中的力量。

這下他們徹底傻眼了,開始瘋了一般的逃竄。

一群神魂之道的修士,還是煉氣期,又不可能有什麼傀儡之類的東西,說白了就是一群廢物,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遇到這樣的情況,除了饒命基本就只能逃跑了。

可是這片黑暗,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無論他們怎麼跑都沒辦法跑出去。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的害怕了。

他們的心就像是墜入了由恐懼所構成的汪洋大海中一般,內心早已被無窮無盡的恐懼所填滿。

恐懼,慌亂,不知所措。

但是如果將視線往上看,就會發現非常神奇的一幕。

那個渾身被布包裹著的怪人手中拿著一件奇怪的法器,他就這麼猶如閒庭信步一般朝著前方走著。

而那幾個扶搖宗弟子就比較詭異了。

只見他們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這個古怪修士後面亂竄,但整體上還是一直在跟著這古怪修士走。

就這樣,這古怪修士用這種方法一直將他們帶到了一座山的腳下。

他彎下腰,將一塊兒看起來沒有半點不對勁兒的石頭挪到一邊後,整座山便開始顫抖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用手按壓了一下山體的某處,面前便出現了一條隧道。

到了這時候,他身後的幾個扶搖宗弟子以及沒有像是之前那般,精力充沛的還能四處亂竄了。

一個個表情麻木,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跟在他身後,就這麼進入了隧道。

這個隧道非常長,非常昏暗,還有些安靜的可怕。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裡完完全全與世隔絕,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訊息一般。

如果是一個凡人來到這裡,怕是什麼都不用他做,只需要幾個時辰,他就會被這種壓抑的氣氛折磨至崩潰。

古怪修士也是走了很久很久,這才來到一個稍微能開闊點的地方,見到了點光。

這是一個石室,陳設非常簡單,就幾塊兒用來照明的晶石,兩個蒲團,看起來像是修士用來閉關的地方。

下一秒,石室中傳來了尖銳如同太監一般的聲音。

“這才出去多久,你就有收穫了?”

聲音落下,一個渾身上下都被針扎著,活像刺蝟一般的修士走了出來,從外貌上來看,他應當是個男人。

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一種很柔很嫵媚的感覺,要不是臉上也扎滿了銀針,應該也算是一個陰柔型別的美男子。

聽到這個傢伙的話,那白布怪人只是冷哼了一聲。

“我太吾魔宗即使再怎麼落魄,曾經也是修真界第一魔門,乃是你們這些傢伙能夠想象的。”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你太吾魔宗也最厲害了,能舉手投足之間覆滅聖地呢。”

刺蝟怪人明顯地位比白布怪人要低一些,但也不妨礙他一番陰陽怪氣。

明知道太吾魔宗當年是被四大聖地聯手給滅了,還要故意這麼說。

不過白布怪人沒有繼續說話,只是將這幾個扶搖宗弟子扔到刺蝟怪人面前,而後開口道。

“答應你的扶搖宗弟子我已經帶來了,我要的東西呢。”

“哎呦,您先別著急啊,我要是現在把東西給你了,對你失去利用價值,你要是覬覦我一身修為,用功法吸我怎麼辦?”

“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哪敢啊,您可是太吾魔宗的傳人,我這小門小道的,要是得罪了您,我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眼看白布怪人就要發作,刺蝟怪人又立馬補充道。

“你看看你,怎麼如此著急?一點都沒有大宗傳人該有的樣子,你在這裡等我一些時日,等我把這幾個寶貝用完了,東西不就給你了嗎?”

刺蝟怪人說完,立馬自顧自的走到了那幾個扶搖宗弟子面前,就像是看什麼美食一般看著他們,還用自己的手摸在了他們臉上。

“十日,我最多在這裡等你十日!”

“哪裡要那麼長時間,三日足矣。”

刺蝟怪人說著,居然是拔出身上的一根針,扎向了其中一個扶搖宗弟子。

“啊!!!”

一時間,這個弟子的慘嚎聲響徹整個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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