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柳岸然一大家子才趕在頭七之前,匆匆趕回京都。

到了晚上,在夏魄院子的涼亭。

柳岸然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錘著自己的肩膀。

“這一路上,差點沒給我累死了。”

“哈哈哈,在馬車上顛簸了這麼多天,能不累嗎?”

他上次去送夏思稠,身為一個先天境界的武者都遭不住那樣的顛簸。

夏魄一邊說著,一邊就將碗裡倒滿了酒水。

倆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起了從前。

提到柳岸然因為逛青樓,被他老婆關到小黑屋的時候,都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人一到中年就是這樣,總是懷念年輕時的事情。

“對了?夏思稠那小子呢?結婚沒告訴我一聲?”

“他……他被我送走了。”

“送走了?”

“嗯,之前……”

聽夏魄講完之後,柳岸然搖搖頭。

“這簡直比你之前講的故事還要魔幻啊,我就說家門前的牌匾怎麼變成無憂王王府了,還以為走錯地方了。”

“行了,別說這些了,說說你的工作怎麼樣吧,怎麼五年都沒有變動啊?”

“怎麼說呢,我那地方情況比較復雜,我沒來之前,縣裡的兩個家族就控制著整個縣城,整天魚肉百姓。

我去花了六年的時間,才把這兩大家族剷除,如果我走了,那裡肯定又會滋生出新的大家族,繼續魚肉百姓。

一個縣城好幾萬條人命啊,我能走嗎?”

雖然柳岸然沒有說自己是怎麼剷除的兩大家族,但是夏魄可以想象到,和這種地頭蛇鬥,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兒。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深明大義的人,居然會為了百姓不升官!”

“這也不全是,其實我那地方算是比較有錢的,而且上面管不到,我就是那的土皇帝,要你你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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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衝夏魄擠了擠眼,彷彿在說“你懂得”。

“你剷除兩大家族,不會是因為他們和你搶錢吧?”

“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縣令的事兒,縣令的事兒能叫搶錢嗎?”

好吧,這才是夏魄認識的那個柳岸然。

夏長遠頭七過後,柳岸然也就走了。

正如他所說的,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好官。

但是在這個百官互相比爛的王朝,他卻又是一個好官。

而瀘水縣的百姓,需要這麼一個好官。

告別了柳岸然,夏相武又找上來了。

“老弟兒,你之前不是說想辦法幫我當上家主嗎?想到辦法沒有啊?”

夏魄拍了拍夏相武的肩膀。

“現在明面上的家主到底是夏相文,你想當家主,肯定是想名正言順的當嘛!

這我不得多花些時間,認認真真的給你想一個?”

見夏魄如此,夏相武憨憨的笑了笑。

“好的老弟兒,我等你!”

“哎,最近腦子不太夠用,要是能有個百八十兩銀子,買點補品,說不定能想的更快……”

“區區一點銀子而已,就交給我吧!”

……

赤鳶三十八年,六月。

南方蠻族與天淵王朝邊境發生摩擦。

同年十一月,一個穿著單薄衣服的將軍帶著幾個士兵,在皇宮之下跪了三天三夜。

京都人都在傳,說是這將軍是在賣慘,為的就是從朝廷手裡騙錢。

三天後,昏迷不醒的將軍被一群黑衣人帶走,之後便再也沒有聽說過有關這將軍的訊息。

無獨有偶,夏魄在酒館吃飯時,聽人閒談,說是南方邊境早已是大敵當前,可當今皇帝卻還是病怏怏的。

看著外面烏雲密佈的天空,夏魄不禁感慨。

“太陽就算沒有下山,也有可能會被烏雲遮擋啊,如果在烏雲中下山,誰又會知道呢?”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只是笑笑罷了。

轉眼又過去幾個月,來到了赤鳶三十九年。

在一個下午,正在打坐中的夏魄睜開雙眼,周圍的物品全部憑空漂浮,隨後又落下。

他終於是突破到了宗師之境,比他想象中的要晚了好幾年。

“沒想到先天和宗師之間,居然是如此之大的鴻溝,真不知道那些修煉普通功法的人,是怎麼突破這一境界的。”

而且就算修煉了這魔功,也不太可能突破到宗師。

因為他是不在乎自己的壽元,所以才可以沒有任何節制的修煉。

要是其他修煉了這魔功的人,照著他這個方法去修煉,早就不知道死幾回了。

感受著身體裡的力量,他估摸著自己也算是凡俗世界中的頂尖戰力了。

他從床底下翻出一個盒子,裡面裝著大量的符紙。

這些都是他這些年畫的,現在畫了多少張他沒有數,反正數也數不清。

他拿出一張符紙,感受著裡面蘊藏的能量,並強行催動。

下一秒,符籙自燃,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來武者的內力還是不能跟修士的靈力比啊……

嘆了一口氣後,他搖了搖頭。

這不關內力什麼事兒,就是單純的他實力太弱了。

如果自己能再上一層樓,將內力的質量達到靈氣那個層次,說不定就可以使用符紙了。

在夏魄修煉到宗師後沒幾天,那個病怏怏,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訊息的皇帝居然立太子了。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什麼,關鍵這個太子才九歲啊!

如今的皇帝,也就是赤鳶帝,膝下又不是說沒有子嗣,或者是沒有合適的人立太子。

可是他偏偏立了一個九歲的人當太子。

這就耐人尋味了。

別說夏魄這麼一個穿越者了,就是尋常百姓也意識到事情不太對了。

“假如過個幾天,他一個不留神駕崩了,難不成還要讓一個九歲的孩子當皇帝?”

酒莊內,一個穿著短衫的年輕人喝完酒,冷不丁的就說了這麼一句,引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

夏魄沒有笑,而是在思考事情。

這年輕人敢在公眾場合說這種話,不僅意味著百姓對這個皇帝的做法不滿。

還意味著皇室的權威,已經降至冰點。

當天下午,這個在酒莊內口出狂言的人就被帶走了。

他未來會不會回來,夏魄不知道,只是他說的話應驗了。

剛立新太子沒有幾天,皇帝就病死了,換上了這個年僅九歲的皇帝登基。

對於這個新皇帝,夏魄完全不感冒,只是淡淡吐出兩個字。

“傀儡。”

也是後來夏魄才得知,原來這個新皇帝的親媽,就是當年那個差點讓夏家家破人亡的左忠義的孫女。

雖然左忠義已經死了,現在的宰相也不是左家人,但這只是表面現象。

滿朝文武,其實已經被左家牢牢的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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