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不可知之地

修道院。

“大狗狗,毛茸茸——”

在孕育人才的苗圃外,一群穿著白色衣服的孩子們圍繞在一隻白毛紅童的大型獵犬身邊,他們對著獵犬上下其手,有一位綁著單馬尾的金髮小女孩甚至騎在對方身上。

嘉姆想要給這些愚蠢的人類幼崽一個完整的童年,只不過當他瞧見在遠處笑吟吟地注視著自己的金髮青年和和藹老者,他就瞬間老實了起來。

“大狗狗!”

嘉姆:(???︿???)

背上那個愚蠢的小孩正在扯著自己的毛,但是他不敢發怒。

而既然無法反抗,那麼就只能承受了,嘉姆四肢放平,一臉狗生無望的趴下身子任由這些孩子們在自己身上胡鬧。

另一邊,金髮金眸的青年和和藹的老者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這些在嬉戲打鬧的孩子是天國從泰拉各地選中的天使種子,他們將在這裡經過系統的學習與訓練,待到時機成熟之時,他們就能夠在尹甸的照耀下成為天國的天使。

“你待會就要走了嗎?”穆對著夏修發問道。

“嗯,我畢竟不是什麼文職人員。”夏修笑著回道。

“也對,非文職人員留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只有在泰拉為人類奔波的人才是天國的天使。”

老者笑著回道,接著他就著話題繼續聊下去。

“你之後打算走哪條路?”

“我在現世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如果處理的順利的話,我應該明年就會成為[中央收容室]內的一位初級研究員。”金髮青年伸出自己的右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那麼我就祝你步步高昇了。”和藹老者笑著回了一句。

“感謝您的祝福。”夏修笑著說道。

接下來夏修同老者聊了幾句閒話之後就起身招呼遠方已經生無可戀的嘉姆,他們該離開這裡。

“嗷嗚——”

嘉姆瞧見了老闆的招手,於是興奮的站起身來,接著他在那些小鬼頭纏上自己之前撒開腿的向著自家老闆跑去。

謝天謝地,終於是擺脫了這些愚蠢的人類幼崽。

金髮青年瞧著因為脫離苦海而興奮的搖晃著尾巴的白毛犬,失笑著搖了搖頭,他衝著對方打趣道:

“得走快點了,不然這些小鬼就要追上了。”

嘉姆下意識的回過頭,一群小鬼正依依不捨地看著自己,有幾個還打算跑過來追自己了,嚇得他趕緊加快步伐跟上前方早已走遠的金髮青年。

十分鐘後。

當嘉姆跟上自己的老闆之後,他再次瞧見了螺旋的階梯,只不過這次的階梯是在露天的花野裡,面前的螺旋階梯開始十分古樸老舊,階梯看上去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夏修停下了腳步,他接下來的目標就是獲得《重奏演繹》的入場券。

而想要獲得入場卷,就只能把自己交給“命運”了,它會把入場卷送到你的手裡。

夏修從次元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副地圖,這是一份有央全域地圖,上面標記著有央二十六國。

金髮青年把地圖攤平放在地面上,用石頭壓住地圖的四角,接著再次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硬幣,硬幣被其放在右手大拇指之上,同時他張嘴開始低念道:

“一切皆空虛,一切皆相同,一切皆過往。”

在唸完這段話,金髮青年就撥動自己的大拇指。

硬幣在半空中旋轉,接著按照弧線的軌道掉落在地圖上。

啪——

硬幣不偏不倚的掉落在地圖上的一個地點上。

“斯德哥爾摩嘛·······”

金髮青年伸手按住了自己頭上的禮帽,他的嘴角略微的翹起。

“好了,我們的下一站:斯德哥爾摩地區。”

“走吧。”

“嗷嗚——”

嘉姆配合著的叫了一聲。

··········

斯德哥爾摩地區。

斯堪森博物館·地下室。

斯堪森博物館地下室之內,有一位金髮金眸的俊朗青年從【嘆息之牆】內走了出來,金髮青年的身後跟著一條白毛紅童獵犬。

“歡迎天國的天使降臨於此,牧者於此等待您的差遣。”斯堪森博物館的館長來到夏修的面前俯身行禮。

斯堪森博物館的館長是一位六十多歲的長者,他穿著得體的黑色正裝,他的頭髮雖然都已經被白色侵染,但是他的髮量卻還是如同年輕人一樣茂盛。

夏修摘下帽子笑著回禮道:

“我在此以天使的名義感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此次降臨於此是因為私事,所以就不勞煩你了。”

夏修謝過了斯堪森博物館館長的好意,接著他在館長的帶領下離開了地下室來到了斯堪森博物館外。

“如有需要,請盡情調遣。”

“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話,我會的,我在此再次感謝你的好意。”

夏修笑著告別了館長,接著他就邁步離開斯堪森博物館。

想要獲得《重奏演繹》的入場券就只能把自己交給命運,而命運這個詞瀰漫著一股虛無,而這也正應了[一切皆空虛,一切皆相同,一切皆過往]這句話。

而這句話也是獲得入場券的鑰匙。

不要去刻意尋找,把自己交給命運吧,因為一切皆空虛。

不要去思索辦法,把自己交給命運吧,因為一切皆相同。

不要去瞭解規律,把自己交給命運吧,因為一切皆過往。

當你在知曉【深紅之王】的名諱之時唸誦這句話,那麼命運就會開始為你安排入場卷。

金髮青年隨手買了一個兩層的冰淇淋球,他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白色的獵犬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夏修在吃完手中的冰淇淋球之後,他已經位於一處公交站點了,他抬頭看向公交牌。

“這個點就只有一班車,去往皇后大街嘛。”

金髮青年邊說邊看向旁邊的狗子,狗子是不能上公交車的。

嘉姆:(o°ω°o)

“過來。”

金髮青年招手讓嘉姆過來,嘉姆屁顛屁顛的來到自家老闆的面前。

夏修伸出自己的手揉搓嘉姆的狗頭,往他身上塗抹[存在感削弱]和[完形崩潰印象術]的彌母素,這東西只能依附30分鐘,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問題,到時效了再給他身上抹點就是了。

“等會老實一點,不要亂叫。”

“嗷嗚——”

嘉姆信誓旦旦的點了點自己的狗頭。

在夏修抹完彌母素之後,前往皇后大街的公交車來了,公交車從遠方緩緩的駛過來停靠在他的面前。

噗呲——

公交車的大門開啟了,金髮青年抬腳上車,身後的白毛獵犬則是尾隨著自家老闆一起上車。

“阿欠阿欠——”

一個年邁的阿姨在嘉姆上車之後就不斷的打打噴嚏,她的女兒坐在她的一旁,此時她的女兒對著自己的母親關切地問道:

“媽,你是怎麼了?”

“阿欠——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就像那些毛茸茸的動物在我身旁似的,阿欠——,我對那些傢伙過敏······”

剛上車的金髮青年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一臉無辜的嘉姆,他搖頭向著車最後一排走去,嘉姆搖晃著尾巴跟了上去。

當夏修落座之後,嘉姆老老實實的蹲在他的身邊,隨後公交車就開始啟程向著皇后大街出發。

一個半小時後。

【終點站皇后大街已到達了,下車攜帶好隨身物品!】

當公交車到達皇后大街之後,閉眼休息的金髮青年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低頭向下看,白色的獵犬正趴在他的面前睡著了。

夏修起身輕踹了一下對方的屁股,嘉姆迷迷湖湖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後他就瞧見了自家老闆下車的背影,於是他快速的起身跟隨老闆下車了。

在下車之後,向前走了幾步路的夏修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他皺了下眉頭,接著移開了自己的右腳,在他的右腳處擺放著一個褐色真皮的男士錢包。

夏修拿起褐色錢包,開啟它。

二十張面額100的有央幣,一堆購物券,以及一張引起夏修注意力的明信片。

【私家偵探:林德伯格·艾狄生】

【事務所:皇后大街109號街區末尾XXX號】

【有線電話:XX50010】

在皇后大街這麼一條商業步行街上開事務所,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不過夏修此時也隱隱約約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巧合”了。

“命運啊·······”

金髮青年笑著把錢包收進了自己的懷裡,接著他向著皇后大街109號街區的方向走去,嘉姆則是繼續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人一狗沿著皇后大街一直向下走,在接近末尾地段,夏修按照著指示牌右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弄堂。弄堂的左側有一座像是事務所模樣的房子,掛著一塊字寫得很大的“私家偵探”的招牌。

上下兩層,鑲嵌著玻璃門窗的二樓以及一樓全都燈火通明。

夏修來到一樓的大門,接著伸手擰開門把手。

卡察——

門沒有鎖,夏修推開大門走進事務所內,接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

金髮青年瞄了一眼客廳上的菸灰缸,接著鼻翼輕動,味道雖輕,但是酒味彌久不散。

嗯···,這是一家貧瘠的事務所,主人家有抽菸的習慣,非常嗜酒。

夏修像是回到家一樣自然而然的翻看著一樓書架上各種文件和照片。

豔照,豔照,還是豔照···,這傢伙九成是調查婚內出軌的。

誒,這是剛拍不久的,這兩個男的在······

啪——

夏修在瞄了一眼之後就合上文件了,上面的照片太過辣眼睛了。

“吼——”

嘉姆突然衝著門外叫了叫,他提示自家老闆有人在外面,對方要進來了。

“噓,小聲點,可不要嚇到了我們的客人。”

嘉姆:???

他有點不明白自家老闆是如何輕而易舉的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他們現在這種行為應該大概是賊吧······

卡察——

門把手轉動,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一個有些句僂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洗的有些發白的褐色正裝,他的下身搭配著一套黑色的長褲和黑色皮鞋,男子長褲的邊角如果細瞧的話能夠瞧出些許破舊。

亨利有些拘謹的打量著四周,那只白毛紅童的大型犬讓他覺得害怕,他轉移自己的目光看向坐在客廳上的金髮金眸俊朗青年,對方臉上溫和的笑容驅散了自己鄉下人的自卑。

“請問,艾狄生先生在嗎?”亨利對著前方的金髮青年發問道。

“你是說林德伯格·艾狄生,那家夥因為欠錢太多跑路了,這家事務所現在是我的了。”

夏修對著亨利張口就來。

“啊!?”

亨利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難看了起來,他來這裡就是希望艾狄生幫助自己調查一件桉子,只要能夠查清楚這件桉子,他願意支付一切的代價。

“你是有委託吧。”金髮青年眯著眼睛注視著面前蒼老的男子。

“是的···,我只是沒想到艾狄生先生已經不在了,看來我只能夠去委託別人了。”亨利聲音沙啞地回道。

“林德伯格·艾狄生跑路就跑路,他就是個三流的偵探,平時拍拍豔照就頂天,正經桉子還得靠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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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青年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對素未謀面的林德伯格·艾狄生潑髒水,他正了正身上的黑色風衣,笑著對著亨利自我介紹道:

“我叫福爾摩斯,也是一位私家偵探。”

在自我介紹完之後,金髮青年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一旁的白色獵犬。

“他叫華生,是我的搭檔。”

亨利一臉茫然:“哈!?”

嘉姆:(o°ω°o)

“你現在只需要記得一件事情,你的桉子我接了。”

金髮青年一臉燦爛笑容地對著懵逼的亨利說道。

··········

卡羅林斯卡醫學院附屬醫院。

一個全身綁著綁帶的男子正躺在病房內。

我叫林德伯格·艾狄生,是一位私家偵探,萬萬沒想到今天我竟然會這麼倒黴啊。

今早我像往常一樣出門工作,我拍到了一張非常勁爆的照片,那張照片對我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汙染,我心緒不寧的帶著照片回到事務所進行歸檔處理,說實話,每看一眼照片都是對外三觀的抨擊。

而就在我工作時,電話突然響起,有一位重要的客人要我在三十分鍾內趕到指定地點。

也許是因為那種照片帶來的震撼和甲方爸爸的壓迫,我居然沒有鎖門就跑了出來,不過我沒有關燈,別人肯定以為裡面有人,所以應該不會有小偷。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錢包居然丟了。

更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掉下水道裡面去了。

MD,是哪個無良的傢伙把井蓋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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