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很難理解這個時代的人對於有一份安定工作的追求,結婚後才兩天,夏雁秋便要回去上班,同行的還有夏士傑和趙美玲老兩口子。

夏雁秋坐在床邊收拾東西,桑柏側身躺在床上,一隻手支著腦袋另外一隻手自然的擺在身側,一隻腳伸直了,另外一隻腳很不老實的撓著夏雁秋的後背。

“別上班去了,咱們才結婚幾天啊你就要走,這一走又不知道得多少天才回來”桑柏說道。

夏雁秋還是不習慣丈夫和自己這麼親暱,當然了以前那個親嘴躺床上就生孩子的玩笑更是不能開,哪怕夏雁秋現在已經知道男女之間怎麼樣,依舊讓她很羞澀。

每一次桑柏腰間的肉肉免不了要痛那麼四五下的,不過桑柏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時不時的就要用這事撩撥一下自己的愛人。

“能有幾天啊,到了元旦就放假了,你要是沒事可以去家裡啊,弟弟們又不在,你可以……”夏雁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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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柏道:“去家裡你就讓我睡兩憨小子的屋子?那我去家裡有什麼意思?”

夏雁秋自然明白,白了桑柏一眼,紅著臉低下了頭。

“雁秋,好了沒有?”

趙美玲在房間外面喊閨女。

桑柏道:“媽,門沒關進來吧,正收拾著呢”。

等著趙美玲推開了門,桑柏已經由躺改成站了。立在床邊等著趙美玲進屋。

“你這孩子收拾那麼多衣服幹什麼,來回背來背去的好玩啊”趙美玲看到夏雁秋收拾的衣服,立刻走了過去,把一些冬日的衣服都取了出來的放回到了衣櫃裡,一邊忙活一邊開始嘮叨起來。

夏雁秋有點不好意思,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丈夫,誰知道桑柏笑眯眯的一副挺享受的模樣。

“小柏,一個人在家一定要吃好點……”。

“媽,我知道了”桑柏道。

夏雁秋聽到自家的母親說了半天只提丈夫,自己的兩個弟弟連半句都沒有,於是笑道:“媽,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桑柏是您兒子呢!”

趙美玲回頭瞪了一眼夏雁秋:“小柏還會虧了兩混小子?”

說完轉頭衝著桑柏道:“小柏啊,你爸昨晚和你說的事情你一定要辦,別替他們操心,也別白給他們錢,大男人家家的自己掙的錢花起來才有臉面”。

昨天晚上夏士傑兩口子和桑柏說讓桑柏把夏衛國和夏衛軍兩個小子扔到窯廠去幹活,之所以讓桑柏說,因為老兩口子也沒有身份說這個事情,他們並不是柳樹莊的人,而現在的窯口幹活的都是柳樹莊自己的人。

不得不說雖然才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但是變化依舊是讓桑柏感覺到了。

現在窯廠除了魯獻國過來買磚之外,還有兩三家過來買磚準備自己蓋瓦房了,打問的人聽說還有十來家。

雖然別人不太明白這事情,但是桑柏知道這是歷史的車輪正在緩緩的轉動,老大的國家正在慢慢駛入發展的快車道。

“媽,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就安排他們過去”桑柏道。

趙美玲道:“別淨找輕省的活,讓他們下磚坯子,好好的一個工作被他們倆弄成了什麼樣子,現在誰還敢要他們,我看哪這兩個以後都是要飯多一些”。

一提起來,趙美玲依舊是生氣,雖然錯不在自家兩個孩子,但是屁大點的小縣城,什麼事情都隔不了夜的,再想找個單位接收,人家誰心裡不嘀咕,你家孩子能打別人就不能打我了?

很多單位的領導都抱著這個想法,所以夏衛國倆小子工作現在根本連個動靜都沒有。

當然,趙美玲也沒有想著讓兩個兒子常在這邊窯廠推磚,她就是想讓兩小子知道一下辛苦,知道自己和他爸給他們倆活動個工作不容易。至於工作,自然得是國營單位啦,在小窯廠算個什麼事。

“嘚嘞,聽您的,明天我就和窯那邊人說,把衛國和衛軍當老牛使喚!”桑柏笑眯眯說道。

趙美玲瞪了一眼女婿:“我說的是真的,你別嬉皮笑臉的,不操練一下他們,他們不知道大人的難處”。

桑柏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放到十年後,趙美玲一準讓女婿帶著兩個兒子闖一闖,但是現在人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找個單位,混個正式工,然後這輩子就這麼輕鬆的過下來了,國家什麼都包也什麼都管。

這邊正聊著呢,夏士傑在外面有點著急了。

“我說你進去催閨女,怎麼自己也掉進坑裡了,現在都幾點了還不走,再不走的話就趕不上下午的車了,就得騎腳踏車回去了”夏士傑說道。

趙美玲不耐煩的回道:“催催催,整天就知道催,跟個催命鬼似的”。

衣服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桑柏走上前把包連鏈拉上,然後拎在了手中。

一家人到了門口,大牯牛已經套好了,桑柏的兩個傻小舅子現在正蹲在大門口,一邊一個跟兩蹲人形石獅子似的。

一看到倆兒子的模樣,趙美玲就一肚子的火,心想看人家小柏,自己獨一人過的有模有樣的,再看看自家兩兒子那就是廢物點心啊。

“明天都給我去窯口幹活,我要是知道你們不去,或者我來的時候你們倆不在窯口,小心我扒了你們倆的皮!”

“知道了!”

夏衛國和夏衛軍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東西也不多,無非就是兩輛腳踏車,還有夏雁秋的一個小包,除此之外,還有結婚時候沒有用了的一些滷菜,下了重鹽的,這天氣放個三五天的也不會壞,桑柏這邊不喜歡吃這些,於是大部分給打了包讓丈母孃帶回縣城去。

包拎上了板車,人跟著上了車,大牯牛穩穩當當的拉著車往鎮上去。

等著回來的第二天,桑柏把兩個小舅子送往了窯廠幹活,自己則是回到家裡。

閒著也是閒著,桑柏開始照著漫畫書描漫畫,順帶著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

漸漸到了深秋,收了茬晚稻之後,今年的農事便正式告一個段落了,以前這時候鄉親們就會閒下來了,不過今年大家都有活要幹,窯口的磚瓦那一是窯一窯的出,出了多少就被人給拉走多少。

因此原工的老窯口一個接著一個又被重新整修好了,到了過年的時候,可以燒磚的窯口已經到了三個,兩窯出磚一窯出瓦,鄉親們家裡只要是個勞力都到窯廠幹活去了。

當然,桑柏是不會去的,這貨每天描半天的漫畫,剩下的半天就是溜躂,正好村裡沒什麼人了,桑柏這邊灑點野果,那邊種幾種雜樹,村子東西頭很快就長起了到膝蓋的小苗子,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野果野樹隨意這麼點上,有了空間井水的幫助,只要種下去的,幾乎都活的好好的。

十一月初沒有幾天,第一場雪就下來了,整整下了兩天,雖然不大,但依舊把小村山丘裹進了銀色之中,山裡的氣溫也降到了零下五四度。

桑柏真不理解這時候的天氣,比四十年後冷多了,就東裕這地方,四十年後不過十二月連個雪毛都見不到,這時候十一月初就下雪了,而且隨著雪一下,氣溫直線下降。

冷!

這是桑柏對於這裡冬天的最直觀感受。

除了進空間,桑柏卻寒的最大活動就是泡溫泉,往第二撥四來度的潭子裡一浸,再整兩桃子,身體是熱乎乎的,一口涼涼的桃汁吸進嘴裡,那叫一個舒坦。

雖是免費的,但這種享受鄉親們可享受不到,他們現在都是烏眼珠子見不得白銀子,一個個撅腚彎腰的在窯廠掙錢呢。包括桑柏的兩個小舅子。

原本桑柏以為最多一個月這兩貨就哭著喊著,拽著自己的衣角抱著大腿想回來了,可誰想到兩小子居然在窯廠幹出感覺來了,桑柏去看他們的時候發現兩人都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弄的桑柏伸手擰了他們的腮幫子,懷疑是不是有人奪了他們的魂魄,來了個鳩佔鵲巢。

到了元旦的時候,先是德間蒼介那邊傳來了好消息,兩款遊戲已經基本製做完成了,其中就有桑柏改名的鄴成方塊(俄羅斯方塊)

伴隨著好消息的通常都有一個壞消息,這也是人們常提到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嘛。

壞消息就是桃子賣的並不好,只賣了一半都不到,剩下的德間蒼介按著桑柏的要求,直接做了免費試吃的活動,打了一下廣告,至於效果怎麼樣,反正德間蒼介不怎麼看好。

緊接著郭長友那邊的訊息又來了,服裝公司的生意非常好,賺的錢也多,但是今年能分潤的紅利卻不多,因為他準備再向RB訂一批機器擴大產能。

說是不少,其實也有六萬多塊,再加上出版社那邊給的稿費,桑柏的小腰包再一次鼓了起來。

可以說桑柏現在就是縣首富,就算是有人比他有錢也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單王村的村長,

妖氣的桑柏現在有錢了,手中還有僑券,於是決定把腳踏車給淘汰了,想換輛摩托車耍上一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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