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都自願參加了,村裡的人就好挑了,一共挑了五六個人,最年青的就是桑柏了,其它都是村裡的老爺子,其中還有兩個是過來渡假的老爺子,說是要奉獻一下。

於是一群人就在三天後的下午出發了,目的地是離著市裡不到十公里的廢淮河,原本水道已經廢棄掉了,但是現在水實在是沒有地方排了,洶湧的河水終於又找上了這條舊河道,並且不住在的河道裡撒著歡。

舊河道原長約十六公里,桑柏幾人自然是看不過來的,他們只負責一段,也就是約一多公裡的樣子。

上了河堤,就有人給桑柏幾人分派起了任務,然後由人領著往負責的河段去。

坐上了托拉機,桑柏和所有的鄉親們一樣披著蓑衣,冒著雨蹲在手扶拖拉機的後鬥裡。村裡現在和桑的在一起的是呂慶堯和欒道一。剩下的幾人都是別村的,也不是桑柏住的鎮子上的,而是離著市裡比較近的村子。

大家坐在拖拉機的後鬥裡聊著聊著就熟悉了。

“你們柳樹莊厲害,我們村子就比不上了”一位中年人笑著說道,頭上戴著的大斗笠下的煙火一閃一閃的,就算是大雨也沒有澆熄掉。

柳樹莊的三人照例客套了了一下。

很快車子經過了一個小閘,在大家的視線中有一排的帳篷,每一個帳篷裡都擠著滿滿當當的小戰士,一個個身上都是髒兮兮的,你靠著我我靠著你,正的睡著覺,旁邊兵工鏟子啊等工共整齊的擺放著。

“真是辛苦了這群小當兵的了,又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閤眼了,看看,咱們拖拉機的聲音都沒有吵到他們”有一位張口說道。

桑柏看了一眼這些睡著的小戰士,發現他們有一些人身上已經被雨水給打溼了,再抬頭一看,下面不遠就是一個村子,而且還是條件相當不錯的村子,村子裡面一半大瓦房一半都是小樓。

而桑柏再仔細一看,發現每個睡在門口的肩章上都明顯的顯示了這些睡在門口的全都是排長,連長之類的,根本就沒有一個是普通的士兵。

無論什麼時候,桑柏對於這些國家的衛士,最可愛的人都抱著相當大的尊敬,無論是守家衛國還是抗洪救險上,這些人總是在第一線的。

桑柏這時候也只能看看,至於捐錢桑柏不會吝嗇,在這上面他知道現在的東西自己得來只是老天爺偏愛罷了,他沒有當成理所當然,更沒有想把著錢弄到國外去,所以除了這些災禍之外,桑柏收入的一部分都是用來蓋學校。

拖拉機突突的響聲沒有驚動這些戰士,並且很快的帶著這種響聲駛離了這裡。

大約十來分鐘的路程,拖拉機拉著桑柏幾人到了一頂帳篷旁邊。

“這裡就是你們今天晚上住的地方,下去和前面的人交接吧”開拖拉機的停下了車便衝著後鬥中的桑柏幾人說道。

爬下了車子,和原本守堤的鄉親們交接了一下,說是交接其實主要是就是安排一下大家怎麼巡視這一段壩,怎麼巡壩那都是有規章的,要注意什麼來的時候大家已經知道了,不光是看壩還要看看水面沒有渦湧這些。

交接很順利,兩三人一組,兩組人上壩,約兩個小時之後換一組人重新巡,這樣三組人會有一組人休息,挺合理的安排。

話不多說,大家也不是來聊天的,於是交接完了之後,桑柏就和欒道一老爺子一組,兩人開始沿著兩裡的河道來回巡視了起來。

很快天就暗了下來,至於吃飯也很簡單,開水泡面,就是這些泡麵還是劉玉安捐的呢,以往大家都是啃硬饅頭,沒有辦法條件如此,指望大魚大肉的你就別來巡壩了,在家摟著老婆睡覺就是了。

泡了個面,桑柏蹲在帳篷裡吸溜著,這時候的桑柏頭上斗笠,身上蓑衣,腳上是涼鞋,褲腿卷的老高,露出來的小腿上還是泥漬斑斑的,哪裡能看出來千億大佬的模樣,完全和一般的守壩老農沒什麼兩樣。

也不光是桑柏這些人啊,還有檢查的,各式各樣的領導出現在了堤壩上,這時候沒有人可以放鬆,因為一但壩要是決了口子,下面七八個村子就完了。

咱們國家抗洪大家都知道,一級負責一級,哪一級在這時候出了錯,那都是非常嚴厲的問題,丟官帽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麼一來,桑柏就能遇到老熟人了,不是別人正是鎮上的派出所所長,當然了現在算是分局的局長,撤縣建市而且還是地級市,自然很多人就水漲船高起來。

“你這打扮……”。

看到桑柏這模樣,這位先樂了。

“這有什麼好樂的”桑柏瞅了他一眼,繼續吸溜著自己手中的泡麵。

這位乾脆直接蹲在了桑柏的旁邊,和他小聊了起來。

“對了,你們村一幫老爺子租了人家的田,最後被人給收了回去是吧?”

“嗯啊,這位欒老爺子就是其中之一”桑柏說道。

說著桑柏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欒道一。

“有什麼想法?”

欒道一問道:“那還有什麼想法,人家不讓租就不租了唄,我們也是看著地撂了荒,覺得心下不忍,這才租了種的,要不是這樣我們在家裡呆著也挺好的”。

這位知道眼前的老爺子說的是真事,要是論起柳樹莊的養老條件,別說是市裡了就是省城也比不上,別看一個小村子裡面什麼都有,連坐診的醫生都是專業的最少二十來從醫經驗。不過你也沒有辦法,人家就是有錢你能怎麼招?

“我不是說這事,我是說那塊地”。

“那塊地怎麼了?”桑柏覺得這事不一般了,特意在自己面前提那塊地,那肯定是有什麼說法。

“不是挖出來一進泉麼?”欒道一是在現場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

“破的泉啊,那幫人自己搗的鬼”這位笑道。

“為什麼?就為了租幾塊地?”桑柏有點想不通了,那塊地說一般也一般,有什麼值得人家這麼大的本錢?

“有古墓!”

“什麼?”

桑柏和欒道一這下有點吃驚了。

“真是古墓,這幫人就是一夥盜墓賊,他們發現了那塊地下的古墓,然後就想著把你們擠走,租下了那塊地之後,說了挖泉然後把那塊地就圍了起來,過了幾天有的鄉親們就發現問題了,有個人偷偷過去看,發現他們挖到了青磚,然後就跑過來報警了”。

“沒有想到鄉親們的覺悟還挺高,不過現在是不是挖墳熱啊,怎麼一茬又一茬的”桑柏笑道。

古墓也不算是新鮮事情,柳樹莊就挖到過,可惜最後就剩下一個空殼子,到現在那個賊首還沒有落網呢。

欒道一這時說道:“一幫子拿工資考古的還比不上盜墓的,人家這邊轉轉看看就知道下面有古墓了,這幫考古的轉過多少次了愣是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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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話說的,考古和盜墓能一樣麼”。

桑柏道:“說說看,墓裡有什麼?別這次又是被盜過的吧”

“你還真猜著了,還真的被盜過,不過聽專家說大約是明代這墓就被盜了,裡面的金銀器都沒有了。你別洩氣啊,我還沒有說完呢,金銀器是沒有了,不過一些瓷器還有,都是宋代的瓷器,有些東西還是挺不錯的”。

桑柏聽了之後便明白了,這古墓屬於有錢人的但是並不是什麼大人物,連縣誌都沒有記載過,可見一定是官兒當的小,要不就是家裡有錢但是還沒有大到能上縣誌,說白了就是大土豪,估計連現在桑柏在市裡的地位都遠不如,屬於小土豪一類的。

聽這位說,好像出土的瓷器還不少,至少現在市裡決定建個小博物館,把這些東西連著其它一些墓發現的東西一起展出。

不過想想市裡的博物館能有啥好東西,要是陝西那邊還可能,這邊的市裡的那就算了吧。

也就是閒聊,這位也不可能閒到在這邊長篇大論,四五分鍾的時間,權當休息了一下然後繼續巡堤去了。

桑柏兩人吃完了面休息一下,等著別人下了堤自己繼續上去幹活。

河水的水位很高,站在堤上往下也就是兩米左右就是洶湧的河水,不過好在桑柏這一組一夜下來沒什麼事情發生,接下來的兩三天也是如此,安安穩穩的就把這任務給完成了

一回到家裡,夏雁秋望著桑柏的模樣就直樂。

“怎麼樣,感覺如何?”夏雁秋捂著嘴樂道。

桑柏道:“就是一個字累,別的到沒什麼好說的,雖然水位高,不過總算是沒有出什麼問題”。

原本覺得這個事情該是緊張激烈的,但是到了現場才發現並不是如此,或許像桑柏這樣的平頭老百姓,負責的都是並不危險的河段,像是危險的都是由著部隊的戰士在守著。

“你以為去玩啊,當然是累了,快點進屋去洗洗吧,混身像是餿了的米粥似的”夏雁秋說道。

“不是像,而是就是,那邊倒頭就睡,也顧不上別的”桑柏笑道:“不過遇到個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老爺子租的那塊地沒有長出泉,而是一夥盜墓的……”。

桑柏這邊正想說呢,聽到夏雁秋擺了一下手:“我知道啊,人都抓住了一個都沒有跑”。

“你怎麼知道的?”桑柏覺得心情不好了,好不容易有條小訊息,居然媳婦還搶先知道了。

“小豔說的啊,剛走沒有多久”夏雁秋笑道。

“那算了,我這邊也沒什麼好玩的了”桑柏說完扭頭進了屋裡洗澡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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