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稻子,緊接著就是港市迴歸,而第二天泰國宣佈錢棄固定匯率,宣佈實行浮動匯率,也就標誌著亞洲金融風暴正式開始開始。

桑柏並不記得這場金融風暴什麼時候開始的,就這些還是他當年為了考公務員混個鐵飯碗才知道的呢,要不然平頭百姓誰記這個。

但當他看到泰國這則新聞開始的時候,便知道它來了。

桑柏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是資金還是各個方面,桑柏都準備硬挺下來,因為最終這場風暴將要影響到他最大的錢袋子市場之一:日本。

具體的時間他依舊不記得,但是他知道,泰國這邊浪起來了,很快就會卷到日本了。

很快,一場金融大風暴就將給亞洲的經濟帶來重創。桑柏沒有那個能力平息這場風暴,他甚至在這場風暴中連個角色都算不上,所以他只能存錢應對。

好在是他有錢!暴雪和夢工廠都有錢,得益於桑柏的保守投資,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策略,再加上網絡時代已經來臨,所以兩家公司都有足夠的財力撐過這場危機。

但是桑柏依舊是很緊張。

一家人現在都很奇怪,為什麼桑柏這邊突然一下子有了讀書看報的愛好了,每天早上的時候,畢開誠都會把一撂最新的報紙,國內發的是當天,國外的英文報紙則是第二天。

桑柏沒有心思去釣他的閒魚了,每天花了大量的時間閱計報紙,有的時候甚至會飛到日本聽取一下受僱於公司的經濟學家們分析市場形勢。

要不說像是桑柏這樣的人得有壓力呢,一有了壓力好傢伙學習的慾望高漲啊。

鄴城國際機場。

桑柏剛剛下了飛機,還沒有踩到地上呢,便看到小舅子站在懸梯的下面一手舉著雨傘迎了上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

桑柏有點小奇怪,從懸梯上下來之後便問道。

夏衛軍這邊苦笑了一下:“車上說”。

桑柏嗯了一聲,不過抬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舅子,頓時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幾天沒睡了?這麼大的人了知道一點節制,色是刮骨刀”。

夏衛軍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咱們車上說,這邊人多嘴雜的”。

桑柏點了點頭,夏衛軍這邊接過了桑柏手中的雨傘,哥倆就這麼擠到了一個傘底下。

上了夏衛軍的大勞。

等著車子啟動了起來,桑柏便問道:“什麼事說吧?”

夏衛軍這邊伸手從車上的酒櫃中取了杯子,準備給自己和姐夫倒杯洋酒。

桑柏擺了一下手:“你知道除了啤酒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

桑柏喝不慣洋酒的味道,什麼龍舌蘭啊,威士忌啊,都不太合他的口味,因為他習慣了喝烈酒要有下酒菜,幹喝他可喝不慣。

至於紅酒,他現在就能接授德間蒼介酒莊自釀的那一款,搞的跟甜酒和小香檳的變種似的,入口香甜一點也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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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衛軍只得給自己倒了一杯,給姐夫遞了一瓶瓶裝的綠茶,劉玉安公司生產的,無糖型的。

桑柏擰開了蓋子喝了一小口:“說吧,什麼事情把你愁成這樣,缺錢啦?”

夏衛軍苦著臉,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可憐了幾分,搞影視的人人都有幾分演技,夏衛軍為了這場見面那可是下卯足了勁來的,不光是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幾天沒睡了,眼睛裡佈滿的血絲,還把頭髮弄的微亂,看起來像是打理過,但是又不像是好好打理的那種。

“有人出兩千萬買我現在的影視公司”夏衛軍說道。

“嗯?”

桑柏聽了不由愣了一下神:“你那公司就值兩千萬?”

一聽這話,桑柏就知道不對勁了,就算是夏衛軍當初只投了五百萬不到,但幾個綜藝的版權在手裡握著,別說兩千萬兩個億都打不住,因為現在美國有公司正準備協商著購買北美節目版權呢。

不得不說資本主義有的時候還算是有規矩,想把節目拿到美國去試水,人家不是想著頭換面的'模仿',而是買版權。

夏衛軍道:“是一些帝都的人組建的公司,在圈內的影響力不小,我這邊別看外面混的還行,但是到了帝都就不是人家的個兒了,我也知道所以帝都那邊的市場什麼的並沒有去多碰,但就這樣人家也看不眼了,放話出來二千萬買我的公司,要不然就收拾我,讓我卷著鋪蓋捲兒滾回東裕做我的房東去……”。

怎麼樣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夏衛軍是知道的。

房東那也是嘲笑的說法,意思就是幹你的影視城去,帝都這一片也是你玩的轉的?

“哦!哈哈”

桑柏樂了。

夏衛軍一見,心道:成了!

夏衛軍自然知道自家姐夫的性格,其實內心是極護短的主兒,你在外面惹人了,他不一定管但是你在外面被欺負狠了,他只要有能力一定管。

桑柏其實也知道小舅子這是跟自己求告呢,至於外表的那一套,桑柏也明白,但是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小舅子讓人給這麼欺負了,他沒本事欺負過去,那他就得找人要個說法。

不跟別人比,就跟港市的那個姓李的比,姓李的是等著雲開見月明了這才大把進來表忠心的,開放初桑柏可是一點猶豫沒有,賺的錢在琛市投錢,好幾年桑柏投的可都是最多的,進來的全的外匯,不是躺在國有銀行只進不出,就是投了資了。

現在呢也是國外賺錢投國內,不說別的現在暴雪工廠不敢說技術世界第一,但在電子領域絕對全國能進前二,加上德間蒼介的工廠,穩穩全國最先進的生產線都攮括了。

桑柏不敢和港市另一位赤膽忠心,冒著風險往國內運急需機囂的先生比,但除了這位,桑柏都可以拍著胸口喊上一句:還有誰?

自己安分守已,怎麼著就有人欺上門來了?

咱不叫,但不代表咱不咬人!

“賣給他!”桑柏說道。

夏衛軍聽了一愣:“賣給他?”

“賣,憑什麼不賣!”桑柏靜靜的說道。

“那好!我明天就去辦”夏衛軍一點猶豫沒有。

桑柏這時候扭頭看了一眼小舅子,贊了句:“有舍才有得嘛”。

“我知道?”夏衛軍笑了。

接下來哥倆沒有說話,要說這大勞還真不錯,隔音的效果一流,坐在裡面外面的聲音幾乎進不來。

車裡接下來是一陣沉默,桑柏閉著眼睛開始養神,飛去日本便聽報告,除了公司的報告還有經濟學家們對於市場的預測分析之類的,聽完了僅睡了三個小時又飛回國內,連和德間蒼介喝點小酒的功夫都沒有。

他又不是鐵打的人,能不累麼。

小睡了一個多鐘頭,桑柏睜開了眼,看到小舅子依舊端著酒杯子。

桑柏道:“下下週,我會帶著小詡去帝都一趟”。

夏衛軍聽了扭過頭來:“長友哥他們是不是也去?”

“你的訊息到是靈通”桑柏笑道。

夏衛軍笑道:“帝都那塊兒這點訊息我還是有的”。

港市的一些大老闆們在帝都那裡搞一個論壇,說是一起協商發展大計什麼的,那都是表面那一套,其實內裡的東西想解讀那有太多的東西可以說了,例如港市的報紙便稱這一趟是'太子進京'。

因為除了與會的各方大佬之外,他們還都'不約而同'的帶了一個兒子去。瞬間媒體聯想到的東西要是不多才是怪了呢。

桑柏自然是儘量躲著鎂光燈,但是有的事情不是躲的過去的,最多不是顯眼一些。

以前桑柏去帝都的時候都是和這幫子港市商人們一起,有郭長友、劉玉安和周國華這些人,港市的媒體們哪裡能注意的到縮著腦袋的桑柏。

桑柏這次自然也不例外,生意做這麼大一直縮著也不行,有些場合還是得去的,露個面混個臉熟,不準備怎麼樣,但是一定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桑柏這邊帶了長子,郭長友那邊帶上了郭小維,劉玉安和周國華那邊也同樣是長子,這其中桑詡最小,周國華的孩子最大,已經二十一了,明年就要畢業了,劉玉安其次,他家的小子今天剛上大學,兩家孩子都在美國讀。郭小維呢今年也到了上大學的時候了,至於國內還是國外,桑柏並不瞭解。

反正桑柏是不準備讓孩子到國外讀大學的,但是會讓孩子畢業了去國外公司工作上一段時間,當然了這是指桑詡,老二老三桑柏就隨他們了,好吃好喝好玩好樂的有個喜歡幹的事情就挺好,反正他桑柏的兒子還能短了錢使?

桑柏這邊覺得在這方面自己其實是幸運的,三個兒子,老大想承業,老二呢書呆子一個對於小動物們的興趣遠比賺錢更大。

老三呢被黃道然帶的性格灑脫,你讓他坐辦公室一坐一天不如斃了他算了,現在已經有小畫家的調調了,長大了估計是個會花錢的主兒。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一個當老子的腦子又沒病誰不想看兒子們兄友弟恭,非得鬥個你死我活的,桑柏家又沒有皇位。

“什麼時候?”夏衛軍問道。

“原本的時間是二十號,不過我得早點去,一些老朋友還是要先拜訪一下的”桑柏道。

夏衛軍事情解決了心情好了,便笑道:“又送您的桃子?”

“我還能送錢啊?”桑柏沒好氣的說道。

桑柏做生意規矩,別說偷稅了連漏都沒有漏過,他又不想靠著權力賺錢,所以他每次見些老朋友就是兩盒嫡仙桃,以前是不值錢,現在值點了但是也不可能看到你家的眼裡去,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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