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郵票,桑柏站到了郵局的門口,等著夏雁秋姐弟倆出來。

約五六分鍾,夏雁秋扯著表弟出來了,看到桑柏站在門口,突然間的臉一紅,不過很快被她給掩飾過去了。

就算是再傻的姑娘,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對自己動了心思了,這個年代不是因為這,一般小夥誰會巴巴的站在門口等姑娘。

“你下午上班麼?”桑柏問道。

夏雁秋道:“嗯,上班啊”。

“那好,等會我給你送點桃子嚐嚐”桑柏說道。

“不用,不用!”夏雁秋連忙擺手。

桑柏衝她擺了一下手,便轉身走掉了。

到了個沒人的巷子,桑柏把那臺黑白熊貓給抱了出來,依舊是拿以前的床罩子裹著,拎著往餘澤山家的方向去。

到了家屬院,桑柏直接上樓,站在門口敲了一下門便聽到裡面傳來餘澤山的聲音。

“來了!”

拉開門一看是桑柏,把人給迎了進來。

桑柏進了屋,把電視放到了桌子上,開啟了床罩子說道:“檢查一下”。

餘澤山也不客氣,插上電按下了開關,電機機瞬間便亮了,此刻電視裡播放的是中視臺。

現在全國也沒有幾個臺,中視臺那收視率可是槓槓的,道理很簡單,不看它你就沒的看了。

電視上放的是老電影,桑柏都叫不出名字的,反正都是革命片,一出場就能看明白誰是主角,誰是正面人物的那種。

餘澤山這邊調了調,換了一個頻道,然後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電視機的外觀,見沒有什麼大的擦碰滿意的點了點頭。

“錢你數數”

餘澤山從屋裡拿出了一個紙包子,交到了桑柏的手中。

桑柏開啟了紙包一看,四小摞子的十塊錢票子,還有二十塊錢的單張,正是談好的四百二十塊”。

把二十塊拿出來,放在桌上。

“別客氣,收回去”。

餘澤山自然明白桑柏是為什麼,嘴上這麼說但心中覺得桑柏是個可交之人,因為這人講究。這世上喜歡佔朋友便宜的人很多,但是有幾個誰喜歡被朋友佔便宜的。

所謂的交情都是你來我往,大家心中都得有個數,知道分寸,要不然肯定處不常。混體制的餘澤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一碼歸一碼,您也別客氣,咱們倆老爺們就別推來推去的了”桑柏笑道。

餘澤山聽了爽快的回道:“那行!晚上來家裡吃飯”。

桑柏道:“還真來不了”。

“為什麼?”餘澤山奇道,

桑柏道:“我看上了一姑娘,晚上看有沒有機會和她逛逛公園什麼的”。

“這是正事,這是正事,那我們另找時間”餘澤山大笑道。

桑柏點了點頭。

下午餘澤山要上班,桑柏也要去給姑娘送桃,所以兩下聊了十來分鐘之後,便各忙各的去了。

拿上了錢的桑柏直奔五交化,到了那裡看了一下腳踏車發現都是差不多的,五大三粗的模樣。

這時候買腳踏車都要票,自然也就沒什麼講價的餘地,雖然覺得現在的腳踏車醜出了天際,但是桑柏也沒有別的選擇啊,於是老實的拿了票,揣著錢排隊交錢。

有錢有票,自然也就有車,交了錢,桑柏就跟人到後面提車去,從側面的小門轉到了後面的小院,在人家安排下站了一會兒,便有人把腳踏車給桑柏推了出來。

車子是剛裝好不久的,上面有些包裝袋子都沒有扯乾淨。桑柏是不知道這時候腳踏車可是個金貴玩意兒,沒扯掉的這些東西還能保護一下車子,真的裝車時候師傅給扯掉了,買車人還不樂意呢。

桑柏是沒有見過,人家買了腳踏車還在車身上用塑膠膠帶纏起來呢,不光是這樣還有專門的腳踏車包,掛在車子的三角架間的。像是這種騷操作桑柏那個年代的人哪裡見過。

騎著車子出了五交化商場,桑柏一直往車站去。

車站在小縣城的東面,正好處於十字型主幹道的東幹道上,這時候的車站可都是縣城的中心地帶,不像是以後,像是這類車站啊,大多數都在縣城的核心地塊外沿口。主要是因為中心地塊都開發了房地產了,汽車站自然不如房地產,一個汽車站的地能賣個十幾千萬,指望一個縣城的汽車站交這個錢那不得交到猴年馬月啊。

但現在,汽車站都在縣城的中心地帶,像是沽山縣,過了中心的十字路口往東一百米就是人民醫院,從人民醫院再往東就是警察局,交通局,再往東一百來米就是汽車站了。

眼瞅著快到車站了,桑柏拐進了一條小巷子。不過這次桑柏的運氣不怎麼樣,小巷子總有人來來往往的,而且騎著嶄新腳踏車的桑柏很引人注目,所以桑柏不得不把車子騎出了很遠,這才能進空間,用小布袋子摘了十來斤桃子裝好拎了出來。

一手騎車一手拎袋子,桑柏這邊擺弄了半個小時,這才重新掌握住了平衡,在電動車時代桑柏都快把腳踏車技能給扔掉了。

這時候的汽車站也談不上什麼牌面,臨街是一棟一層的大瓦房,層高挺高的,約有四米多,門頭上刷著白漆,上面寫著汽車站,再上面是一個紅色的五角星,這東西是時代標配,和桑柏家裡堂屋的那幾張偉人像一樣。

汽車站裡的人並不多,差不多有三百來個平方的汽車站候車廳裡,也就三四十人,轉了一圈桑柏也沒有看到售票處在哪裡,張口一問才知道售票處不在這裡面,還得往東走。

出了候車廳,又往東走了快三十米,桑柏這才發現有三個視窗。

好傢伙!看到這仨視窗桑柏就想起來以前一個挺火的電視劇中提到的那種辦事視窗,巴掌大的小洞,高不高矮不矮的,人站在視窗稍微高一高的人就得蹲著。

至於什麼通透的玻璃,還有微笑服務,那就別指望了。

桑柏站到前面,伸著腦袋往裡看了看,想看夏雁秋在哪兒。

“同志,買票排隊!”

桑柏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找人”。

“小同志,找人從那邊進去,你在視窗擠什麼擠!”

“那邊可以進去?”桑柏問發話的那位大爺。

“我還誆你不成”大爺笑道。

“謝謝您”。

說完桑柏從布袋裡摸出了一個桃,塞到大爺的懷裡便往東面的小門口走。

“幹什麼呢?”

就在桑柏往裡闖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老爺子跳了出來,在門口的時候桑柏左右都看遍了也沒有見到人,誰知道這一進來,老爺子就蹦了出來,弄的桑柏差點脫口問老爺子是不是也有空間這種東西。

“我找夏雁秋”桑柏說道。

門衛大爺看衛一眼桑柏,覺得這小夥不像是壞人,於是便說道:“進來登個記,要不我去給你叫過來”。

“還是您幫我叫吧”桑柏說道。

登記?桑柏現在對這個有點怵。

說著桑柏直接從口袋裡掏了兩下,弄出了兩桃送到了大爺的手中:“自家種的,您嚐嚐”。

大爺一看便覺得這小夥還行,知道一點禮數。

當然,在汽車站工作,兩桃子對於大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誰叫桑柏長的白嫩嫩,而且他略呈國字型的臉放在這個時代也討人喜歡,是個加分項呢。

這張臉放現在的電影視劇裡就算是漢奸也得是打入敵人內部的正義人士,談不上英俊瀟灑,但是任誰一看這臉就知道是正面人物!

沒有一會兒,老爺子就把夏雁秋收叫過來了。

“不是讓你別來了麼?”夏雁秋有點不好意思。

桑柏哪裡管這些,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布口袋:“我不是說了麼,要給你送點桃嚐嚐”。

夏雁秋說道:“不要,我不能收你的東西”。

桑柏直接一下放到了她的手中:“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自己家裡種的,你要是看的起我,就拿回去嚐嚐,要是真不想要就扔了吧。這桃你要是不吃的話,別用手摸,手摸過了就必須一天之內吃掉,要不然就爛了,只要不去用手碰,這桃能擺上兩三週。行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走啦!”

沒有等夏雁秋說什麼,桑柏轉頭跨上了腳踏車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子。

等著夏雁秋回過神來再想找人,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小夏,這小夥子不錯”門衛大爺給了桑柏一個助攻,兩桃算是發揮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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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認識”夏雁秋一時間不知道怎說好了。

她是真不想收這桃子,哪怕是自家的小表弟吃了桃就有點念念不忘,送他回家一路上念道了十來回。

“這事情有什麼剛認識不剛認識的,緣份最重要”。

門衛大爺似乎一下子就成了情感專家似的。

門衛大爺真是覺得送桃的小夥子不錯,當然了小夏也不錯,缺點就是太高了一點,往這一站,整個汽車站男人比她長的一個巴掌也數的過來。

現在長這麼高的姑娘可不好找對像,因為這海撥首先就涮掉了一大部分男人。

“李大爺,您忙您的,我進去了”夏雁秋說道。

拎著桃回到了售票處,一幫眼尖的姑娘立刻發現夏雁秋收中的袋子。

“雁秋姐,你拎著什麼啊”一個小姑娘巴巴的問道。

“桃,大家嚐嚐看怎麼樣”。

夏雁秋知道這桃肯定給分一些給這幫子同事,大家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鬧騰的時候。

一聽說是桃,立刻就有小姑娘過來了,從口袋裡掏了幾個桃轉身洗了之後每人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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