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小五根本沒有睡熟,聽到小七呼喊,瞬間挺身而起抄起手邊的撲刀。

四人準備開門出去。

卻發現門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頂住了。

小二小五對視一眼,兩人放下武器,並排而立。

稍微退後兩步,之後猛地衝上去用肩膀去撞門。

“嘭,嘭,嘭。”

沒過三下,那破舊的木門便被兩個威猛的大漢拆的粉碎。

幾人衝出房間,卻看門外面倒著一根木棍。

想來便是此物頂住了門。

四周早已成一片火海。

還有許多兄弟困在房間裡面。

陸陽指揮道:“出來的兄弟趕緊破門救人,還在裡面的也不要慌,低俯身子,不要吸入太多煙火氣。有能力的自救,沒能力的呼喊求援。”

陸陽讓阮小七通知眾人輪換值夜,火起之時大部分人都已經醒了。

現在還困在裡面的只有一行五人。

他們的火放在門口,不好往外衝。

陸陽知道不能拖,拖得越久火勢就越大,他們出來的機率就越小。

他大喊道:“沒水就用土,土蓋在火上一樣能滅火。”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將手中的撲刀當成鏟子用,將土蓋在門口鋪了一條路出來,裡面的人才得以脫身。

只不過鬚髮都已經被燎了,現在的形象慘不忍睹。

還有幾個兄弟輕度燒傷。

陸陽看了一下,這次雖然驚險,但好在沒人送命。

阮小七道:“那些村民肯定有問題,不是私通賊寇就是他們本身便是賊寇。今夜放火燒我等,決計不可放過他們。官人下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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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冷哼一聲道:“用不著了,他們就在這。”

他對著樹林裡喊道:“還要躲到何時,有種的出來跟我們正面較量。”

回應他的只有一隻飛速射出的羽箭。

陸陽伸手一握,將箭接在手裡。

“大家小心,對方有弓箭。撒開點站!”

敵人隱藏在黑暗中,正是偷襲的上佳地勢。

陸陽另兄弟們趕緊躲到房屋後面,他也不確定對方有多少弓箭,能躲一邊算一邊。

弓是金貴武器,可能這種小村裡一共也就只有兩三張打獵用的獵弓。

眾人躲進掩體之後,果然沒有箭支再射過來。

“爾等都是縮頭烏龜不成,有種的出來跟我們面對面碰個高低。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此刻村中的長老正立在林子裡,他沒想到這夥人竟然如此警覺。

要是成功用火燒了,自己最多隻付出幾間房子的代價。

可現在沒成,若出去跟他們拼殺,也不好辦。

對面這二十多個手持兇器的大漢,自己村子裡卻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

青壯也就三十來個人,還得仰仗著他們養活村子。

要是此戰折損太大,村子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陸陽看對面長時間不回應,也不知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坐以待斃可不是陸大官人的風格,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剛才接那一箭,他便判斷出了,對方手裡的弓最多不過五斗,箭也是輕箭,能造成的傷害有限。

以自己的身手,頂著兩三張弓硬衝上去不是沒有機會。

根據弓箭下墜的距離判斷,對方離自己最多不過五十丈。

“兄弟們,等會我打頭,你們跟著我一起衝。”

阮氏兄弟立時答應,眾人也沒二話。

他們過來考察一下地形,莫名其妙,差點被人一把火燒了,心裡早就憋著氣。

陸陽他們剛到這裡兩天,期間只有自己和阮氏兄弟出去過,其他人大部分都在這附近,對方應該沒有能力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挖陷阱。

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陸陽吩咐眾人眼睛放亮點,尤其小心腳下。

隨即便從燃燒著的房子側翼一躍而出,眾人看了紛紛跟上。

陸陽衝在最前面,隨後是阮氏兄弟,再後面是魚行社員。

只見前方黑暗處突然飛出三支羽箭。

不得不說,這些村民的射術也就這樣了,綿軟無力,準頭極差。

陸陽隨意揮舞槍桿便將箭矢撥開。

長老見弓箭無用,連忙讓村裡的青壯頂上,他們一個個手持鋤頭耙子之類的農具。

雖然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腳步卻異常堅定。

長老閉目唸叨著:“造孽啊,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不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有陸陽打頭,村民們的弓箭沒有形成任何威脅。

魚行眾人突入了林子,便見到前方成排站立,手持各種五花八門農具的村民,有些甚至就是他們租住房子的主人。

陸陽挺槍指到。

“我等於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我們。”

長老說道:“我跟你們這群摸金倒鬥的沒有話可講,只恨火計不成,讓你們這幫惡徒脫了身,今天就算是全村戰死,也不讓你們玷汙王公安寢。”

陸陽聽對面口風感覺有些不對。

“你們誤會了吧,我們不是盜墓賊。”

他們卻不聽解釋。

其中一個莊稼漢喊道:“你們二十來個壯年漢子沒來由的到深山裡來,什麼也不幹,整日裡就在山水邊轉悠,看你們又不像遊山玩水的貴公子,還敢說不是倒鬥的,來尋穴看風水。你們這樣的老子見多了。”

這倒讓陸陽有些解釋不清,他幹的事好像確實跟盜墓賊踩點有些相像。

陸陽解釋道:“我們不是盜墓的,而是賣私鹽的。”

那長老的表情好想你在逗我:“黃口小兒,以為老夫沒見過私鹽販子嗎?”

其實這也不怪陸陽他們,魚行眾人也是剛剛摸到了私鹽行業的門,進都沒進去。

村民們手持農具圍得越來越近。

阮小二道:“現在他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咱們說再多都沒用,我看還是先將他們解決為好,官人下令吧。”

陸陽從這些人話裡話外倒是聽出了一點東西。

“夥計們動手的時候注意點,儘量不要傷他們性命,撲刀用刀背。”

陸陽挺槍上前,面對著三十來個手持農具的莊稼漢面無絲毫懼色。

以他現在的武藝,莫說是三十個農民。

就算是三十個精銳禁軍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他把槍桿一抖,巨大的反震力瞬間磕飛了對手的鋤頭。

緊接著陸陽一腳揣在他的腹部,那人倒在地上直吐酸水再也爬不起來。

阮家兄弟雖然在陸地上不算是頂尖高手,那也是跟楊志林沖他們比。

這些莊稼漢根本不放在眼裡,他們抄起哨棒撲刀,一下一個,登時殺的這些村民人仰馬翻。

往日在村裡還算是個小高手的劉大喜,在陸陽手裡一招都沒走過去。

後面社員原以為這會是一場惡戰,沒想到官人和阮家三位哥哥喝口茶的功夫就把他們打的四散奔逃。

馬季看到一個逃跑的村民往自己這裡來,直接一棒子敲在那人的小腿骨上。

眾所周知,小腿前側被打到會非常疼。

那村民哎呦一聲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小腿來回打滾。

社員們也沒有放過他,官人讓他們儘量不要弄出人命,那就過過手癮。

他們一個個的放下武器,使起拳腳專照臉上招呼。

長老看著如魔神一般步步緊逼的陸陽,只能無助的往後退去。

他這一生不是頭一次遇到過來盜墓的賊子,像眼前之人一樣厲害的卻連聽都沒聽過。

陸陽看著癱坐在地的長老,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在守護一片古墓?”

長老沒好氣地說道:“你何必明知故問。”

陸陽揉了揉太陽穴。

“我早說了,我不是盜墓的,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長老冷哼道:“你說不是便不是,你以為老夫是三歲小孩嗎?”

陸陽看著老頭子頑固如此,他也對這裡的古墓提起了一番興趣。

眼睛一轉,頓時記上心頭。

他把阮小七叫過來。

吩咐了一通。

小七道:“哥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陸陽也俯下身子坐在長老對面。

“咱們玩個遊戲吧,我問你答。要是你不說,我就殺一個人,殺到你說為止怎麼樣。”

長老側臉閉目,不再理會陸陽。

陸陽輕笑一聲:“好,希望你等會還能保持這般淡定從容。第一個問題,你們守護的是誰的墓。”

長老卻像個聾子一樣沒有絲毫反應。

陸陽抬手示意。

阮小七得令,叫了兩個社員,隨手拉起一個村民便往林子裡拽。

那村民看著阮小七凶神惡煞的相貌,還有鬼哭神驚的微笑,一時間嚇破了膽,屎尿橫流。

“長老!長老救我,我還有老孃要養!啊啊啊!”

片刻之後,林子裡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阮小七提刀回來,此時刀上已經多了一抹鮮紅。

長老看在眼裡,嘴唇直哆嗦,但他還是咬緊牙關死活不說。

陸陽伸出大拇指笑道:“好好好,我就欣賞長老這種有原則的人。七郎!”

阮小七有抓出一人,拖進林子裡,這人比剛才那人更加不堪。

“我們只知道自己在守護一座古墓,具體資訊只有長老知道,我知道的都說了,放我一馬吧。”

小七可不會心軟。

片刻之後又是一聲慘叫。

緊接著被拉去的村民有的破口大罵,有的沉默不語,有的乾脆跪地求加入。

即使如此也不能打動長老的心。

陸陽承認他確實小看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了。

既然如此,我還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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