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高俅得知了開封府的判決之後,雖然不滿意,但也沒什麼辦法。

老都管道:“林沖這次不死,定然恨死了太尉與衙內,林沖決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

高俅看著跪在身前的陸謙說道:“陸謙,事已至此,你應該明白該怎麼做了吧。就算林沖到了天涯海角,也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陸謙叩頭道:“小人明白,小人這就去。”

他來到了一間酒店中開好了房間,他知道押送的的公人得先回家去收拾行裝,於是便安排人在董超薛霸家裡等候。

董超接到了訊息,跟著前來報信的酒保來到了那間酒館中。

他掀開簾子發現裡面還做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作虞候打扮,另一個卻正是押送官差,薛霸。

薛霸見董超掀簾子進來,連忙給他介紹道:“這位是高太尉府上的陸虞候,有事找我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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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超給陸謙見禮。

董超問道:“不知陸虞候請小人兩個前來所為何事,”

陸謙說道:“此次找二位公人前來不為別的,兩位應該知道,林沖與太尉已經結下死仇。太尉讓你和薛霸在半路上結果了林沖的性命。”

陸謙掏出一個包裹,裡邊是一錠金元寶。

他說道:“這是十兩金子,給你和薛霸,事成之後還有重賞。”

董超看著面前的十兩金子心道:“這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卻也容不得我不接。”

他問陸謙道:“我們若是在路上結果了林沖性命,那開封府這邊如何交代。”

陸謙道:“你們只說林沖在路上感染了疫病,暴斃而死。去往滄州牢城營討個回狀。開封府這邊太尉會給他們施壓,他們不會追究的。”

董超還是有些猶豫。

陸謙也看出來了他似乎不是很樂意。

於是說道:“董超,這可是太尉的吩咐。”

兩個公人對視一眼,雖然他們也不想應這事,但是高太尉那是鬆鬆嘴就能弄死他們的人,他們得罪不起。

看見董超收了這十兩金子。

陸謙很高興:“好,太尉就等著聽你們的好消息了。”

第二天一早,董超薛霸便帶著林沖上路了。

陸陽和魯智深兵分兩路,魯智深一路保護林沖,伺機將林沖救下。

而陸陽留在東京,保護林娘子不被高衙內欺負,並伺機將林沖一家接走。

陸陽目送林沖離開,回身便趕往酸棗門外的菜園子。

張三等人早就在此處等候多時。

見陸陽到來,一個個的上前問好。

陸陽問張三道:“你們這些人可有舊衣服?”

眾潑皮面露難色。

張三道:“小人們都窮,都是就這一身衣服。”

陸陽給了張三十兩銀子:“去給兄弟們都置辦一套像樣點的衣服,老的衣服也別丟我有用。”

張三們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陸陽喊道:“去個遠點的鋪子。”

張三聽話,去了城西最遠的一家成衣鋪子買衣服,回來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陸陽看了一下時候,覺得也差不多了。

對張三說道:“你們跟我去林家。”

陸陽混在了一眾潑皮中間來到了林家。

高衙內雖然最近消停了不少,可他一直都沒有放棄。

整日裡安排了兩個人在林家外面盯著。

就在昨天的時候,陸陽找到了林沖的岳丈張教頭,讓他在今天下午來一趟林沖家裡。

兩個盯梢的看見一眾潑皮進了林家也沒有起疑,他們知道林沖和魯智深關係不淺,而這些潑皮又是魯智深的跟班,這些天沒少往林家跑,已經見怪不怪了。

陸陽進到林家小跑著上了二樓,林娘子和張教頭早就在此等候。

陸陽擦了一把汗,接過了張三他們脫下來的舊衣服,遞給張教頭和林娘子還有錦兒。

他說道:“三位趕緊換上,咱們得再日落之前出城。”

林娘子眉眼含愁,她問陸陽道:“一定要走嗎?”

陸陽說道:“嫂嫂,我已經接到訊息,高俅老賊買通了那兩個公人要在路上結果林教頭的性命,你們留下只會給他徒增煩惱。”

林娘子一聽這話馬上便說:“即使如此,兄弟不要管我,快去救我相公。”

陸陽回應道:“嫂嫂不必擔心,智深師兄已經去了,以他的本事,那兩個公人斷然是害不了林教頭的性命的。”

張教頭還在收拾財物。

陸陽見了大急,拉住張教頭說道:“張伯別收拾這些了。”

張教頭道:“如此多的財物丟了不是可惜了。”

陸陽道:“哎呀,這些東西我那邊有的是,丟了再買,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推著張教頭進了房間去換衣服。

錦兒有些抗拒這些潑皮們帶著濃重味道的舊衣服,但是看到娘子都拎著進了房間,自己也沒理由拒絕了。

那兩個盯梢的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地聽見林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有一個聲音喊道:“我女婿才剛走,你們怎麼能如此無禮。”

張三喊道:“你也知道你女婿已經走了,他還在時那自然不一樣,可是他既然走了,那他這些衣服也就沒用了吧。我們幾個兄弟這些天忙前忙後幫了這麼多,拿兩件衣服不過分吧?”

“你們這群強盜!”

一陣爭吵聲還伴隨著丫鬟錦兒的尖叫。

那個年紀稍大的呸了一聲說道:“真是世風日下,林教頭剛走他們就來欺負這老漢寡婦,什麼東西。”

另一個也勸道:“莫說別人了,咱們現在在幹的是什麼活,我原以為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沒想到現在竟然在給一個衙內當看門狗。世道如此,笑貧不笑娼。”

只見張三等人頂著衣服歡天喜地的從林家出來了,林家裡的罵聲也停了。

他們跑著跳著往菜園子那邊趕去,十幾個潑皮將林娘子和錦兒護在中間,不讓外人看出端倪。

為了防止穿幫,還留下了三個人假裝林家一直有人在。

筑陽商行的送貨隊伍早就在酸棗門等候,只等林沖家人到來。

史進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手持撲刀,威風凜凜。

他老遠的看見一眾潑皮跑跳著往這邊來,連忙下了馬去迎接。

陸陽問史進道:“馬車可準備好了。”

史進拿手一指,車隊中間就有一架長得平平無奇的馬車。

陸陽掀開簾子一看,也是心中暗暗鼓掌,不得不讚歎史進的細心。

馬車裡面的裝飾不算豪華,但勝在十分溫馨。

他拍了拍史進的肩膀以示鼓勵,回頭對林娘子說道:“請嫂嫂上車,錦兒你幫嫂嫂照看著換衣服。”

“都退遠點!”

陸陽史進和周通並著張教頭來到了智深的草房子。

史進說道:“車隊的護衛被我發到了附近的酒樓裡去吃酒了,等會我就去叫他們回來。”

陸陽點頭道:“你做得很好,對了,這次的貨是送去哪裡?”

史進道:“這批貨是送去北京大名府的,我們打算先去曹州,等哥哥在濟州的人手接上林娘子之後,我再率隊直接北上。”

陸陽又問周通道:“你是作何打算,和我們離開還是留下等你師傅回來。”

周通道:“我留下也沒意思,我跟你們一起走。”

“好!”

片刻功夫,林娘子和錦兒已經換好了衣服,張三他們的舊衣服已經疊得整齊放在車轅上。

陸陽對著車裡問道:“嫂嫂,咱們出發吧。”

只聽裡面輕輕的一聲:“嗯。”

史進叫回了車隊的護衛,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開出了東京城。

車隊先是趕到了陸陽租住的那個小村子。

陸陽去把房子退了,又跟聞教授告別:“聞教授,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聞教授笑著說:“只要有緣,定能再見。”

陸陽問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我都這把年紀了,拼不動了。”

陸陽也知道現在時機不對,也不強人所難。

與聞教授告辭之後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時林沖已經在路上走了一天,來到了城外三十裡的一家客店。

在宋朝的時候,只要是公人押送囚犯到客店去歇,都不收房錢。

董超薛霸就帶著林沖到店裡住著,準備明日再走。

現在正值六月,天正熱的時候。

林沖得了孫定的照拂未受棒傷,一路上走的倒是快。

滄州離東京一千裡遠,林沖身體好,一日能走五十裡,不到二十天就能到。

這種速度連那兩個公人都有些吃不消。

董超拿起棒子,一棍打在林沖的膕窩上:“你跑那麼快幹什麼?急著投胎,先歇會。”

隨後又把自己和薛霸的包裹掛在了林沖身上:“你不是有勁嗎?有勁就幫我們揹著,走的也好快點。”

薛霸卻是個唱紅臉的,他安慰林教頭說:“教頭委屈了,等到下個客店,我親自給你燒水洗腳,解解乏。抓緊走吧。”

張三等人自從林娘子走後便一直呆在林沖家裡吃住,好些天不曾出門。

林家的米糧也多,倒是能吃個一月。

期間,其他的潑皮們也會經常性的到林家來探望,倒也不悶的慌。

只是高衙內自從林教頭被發配之後便一直沒有了下文,這讓張三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一日他正在街上胡玩,忽然有一個夥伴鼻青臉腫的跑過來:“三哥,街面上突然多了好多不認識的,也不說話,見面便打人。你看看我這都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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