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煥大軍緩緩撤走。

劉唐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剛剛攻下濟州,立足未穩。

若是王煥拼了老命,拿麾下精銳兵馬硬磕濟州城。

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守得住。

高俅率領十節度攻打梁山,最後卻是草草收場。

能安然回去的只有三人。

王煥和徐京兩人帶領麾下兵馬退守鄆州。

韓存保逃出生天後,在附近待了幾天,打聽清楚了戰報。

便自行回京請罪。

他雖然犯了喪師之罪。

但此戰並非是他一人之過。

再加上朝中不少韓家的門生故吏替他說話。

最後也落了個削職為民。

王文德早就在梁山安身。

只是一直未曾對外公佈。

梅展、張開、項元鎮、李叢吉和楊溫幾人被擒上山,目前為止還是好酒好肉的招待。

黨世英、黨世雄、牛邦喜這三人都是高俅的心腹。

而劉夢龍本領不高,又沒有膽氣,不可接納。

陸陽直接把他們關在了俘虜營的單個監房裡。

待得眾軍凱旋。

陸陽早已命人備下了酒宴,全寨同慶,大宴三日不絕。

而陸陽本人則帶領著沒有下山的頭領們,在金沙灘前迎接。

外出征戰的眾頭領在曹正的酒店暫歇,然後等候李俊的大船,一口氣將眾人都接回了梁山。

頭領們在甲板上相互交流戰果。

燕青有些無聊,就去找童威童猛兩兄弟閒談。

可是這一閒談,卻讓他知道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燕青聽到這個訊息,連忙擠開了眾人,找到了人群裡的林沖。

“林教頭,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林衝笑道:“還有什麼訊息,能比咱們大勝官軍更大啊?”

燕青道:“這對別人也許不重要,但對林教頭你,卻是最大的好事。”

“那小乙哥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好事。”

燕青道:“高俅被捉上山了!”

林沖聞言,滿臉的笑意漸漸變得僵硬。

而後是一股懷疑的眼神。

“你不會騙我吧?”

燕青嗨了一聲:“我騙你作甚啊!童威童猛他們兩兄弟方才就在山寨,親眼看著阮家哥哥他們押著高俅上的聚義廳。”

林沖深吸了一口氣,拔出刀來便要去找高俅算賬。

燕青道:“哎,林教頭,咱們還沒靠岸呢,你先冷靜一下,等會下了船也不遲。”

片刻過後,大船靠岸。

林沖、魯智深、徐寧和楊志幾人手裡抄著兵器,氣勢洶洶的朝著山上奔去。

眾人剛到聚義廳外。

便向看守的問道:“高俅老賊在哪?”

看守指著廳後。

“我見頭領們把那俘虜往後面押去了。”

林沖一甩袖子,帶著幾個人直衝到後面的廂房。

看到一間房間前面站著人。

便知道高俅就關押在此處。

他不由分說,上去一腳把門踹開。

高俅正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被林沖嚇了一跳。

林沖搶進去,一把揪住高俅領子,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狗賊,還認得林沖嗎?”

椅子被林沖的力量瞬間壓垮。

高俅一屁股摔在地上。

林沖虎目綻放寒光,眼神就像要把人吃掉一樣。

“你也有今天!這六年來我每時每刻都惦記著你對我的所作所為,今天落在我手裡,看我不取了你的腦袋!”

高俅連忙求饒:“林教頭,那都是六年前我的義子高坎胡作非為,與我沒有關係,我實在不知情啊!”

林沖罵道:“死到臨頭,你還敢狡辯!你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被抓進開封府?刺配路上,那兩個公人為何要害我性命?我到了草料場還在被陸謙追殺,你敢說你不知道?”

魯智深喝道:“兄弟,你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

林沖舉刀便要動手。

卻聽得一聲且慢。

陸陽連忙進到屋裡。

“林教頭且慢動手!”

林沖眼睛血紅,瞪著陸陽:“寨主為何要攔我!”

陸陽道:“林教頭暫且寬心。

我不是要攔你殺此奸賊。

此賊的首級,要在出征當日斬下。

以滾燙的鮮血慰告上天。

今日你把他殺了,到那天時只怕他屍體都臭了。

何況其他幾位兄長也跟高俅有仇。

哥哥你也不能只顧著自己痛快吧。”

林沖看了一下周圍的幾個兄弟。

悻悻的把刀拿開。

“容你這狗賊再多活兩天!哼!”

林沖摔門而去。

其他幾人也跟著離開。

陸陽吩咐軍士,將這屋中所有有可能傷人的東西全部弄走。

不許任何人踏入房間。

慶功宴過後。

陸陽便帶著盧俊義和王文德去跟幾位節度使詳談。

梅展、張開、項元鎮、李叢吉、楊溫等幾人正坐在一處小院裡。

陸陽沒有過於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

五人在院中面面相覷。

他們已經在山寨住了好幾天了。

每日裡好酒好肉招待。

門口值守的軍士也是細聲細氣。

對他們幾人尊敬有加。

弄得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場幾人,就屬梅展年紀最大,也是個老好人,跟大家的關係都不錯。

王煥徐京不在,幾人也想聽聽梅展的意見。

梅展道:“我覺得陸陽如此行為,不外乎兩個想法。

第一,他想讓我們加入他的麾下,為他所用。

第二,便是想透過我們,跟朝廷達成某種程度的條件。

畢竟咱們幾個的分量也不算小。”

節度使是從二品武官。

一方大員。

拿他們跟朝廷談條件,朝廷說不定會做出一定程度的退讓。

張開皺眉道:“我看梁山眾人,行事強硬。不像是會跟朝廷妥協的人。”

“那就是招撫了?”

幾人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陸陽便帶著人進到院中。

幾人見陸陽前來,立時起身。

雙方立在兩側。

梅展眉頭一皺:“我說他們怎麼不把你和我們關在一起,向那值守的軍士問起你,他們也不回答,原來你早就降了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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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面的正是王文德。

王文德稟道:“當事之時,戰況未定。我又不願意與幾位兄弟為敵,於是便請陸寨主幫我隱瞞了訊息。

對不住了。”

陸陽見他們似乎有些拘謹。

於是便連忙伸手請眾人坐下。

“幾位老將軍先請坐,小生有幾句話要與眾位詳說。”

梅展看了陸陽一眼,便帶頭先坐下。

其他人也跟隨而坐。

“陸寨主,咱們弟兄之前都是江湖好漢,你也是綠林這些年風頭最盛的後起之秀。

江湖兒女講究一個爽快。

你有什麼話便直接說吧。

成不成就是一句話的事。”

陸陽道了聲好:“幾位都是江湖上的老前輩,扭扭捏捏反倒叫諸位恥笑。

我便不跟諸位客套了。

梁山起事在即,正是用人之時。

諸位征戰沙場數十載,武功蓋世,帶兵有方。

正是梁山泊需要的人才。

小生以禮來請,諸位出山相助。

若蒙錯愛,感激涕零。”

其他四人心裡一動。

還真讓梅展說中了。

陸陽真是來找他們入夥的。

梅展道:“梁山泊精兵數萬,良將千員。

我等手下敗將,何德何能,受陸寨主看重。

還是免了吧。”

陸陽道:“梅節度此言差矣。

官軍雖敗,卻不在諸位之過。

一則為高俅倒行逆施,不聽良言。

二則為我梁山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諸位才有此敗。

眼下十節度雖然大軍雖然已經敗退,但幾位的武藝和帶兵之能卻讓在下極為敬佩。

眼下朝廷奸佞當道,天下豪傑並起。

正是英雄用武之地。

還請諸位莫要嫌棄小寨卑微,助在下一臂之力。”

梅展道:“我們幾個都已經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

早年落草,又受招安。

如今要是再反,只怕會晚節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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