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鄒淵鄒潤,陸陽也沒打算讓他們進入作戰部隊。

因為登州兵馬提轄被調出了登州。

現在那裡空虛無比。

正是拿下登萊二州的最好時期。

有登萊水師的大海船,李俊便可以帶人外出重啟商路。

而東西帶回來也得有人去賣,陸陽打算在登州就近建立一個轉運點,就由這兩叔侄去鎮守。

扈成是扈家莊的少莊主,老爹扈太公是把他當成接班人來培養,此人武藝一般,管理能力還算不錯。

陸陽將他放到軍政司做副手,幫王猛處理一些瑣碎雜物。

鄒淵鄒潤剛剛上山,無所事事,雖有楊林舉薦,但他們心中還是不安,正打算找個機會建立功勳,好在山寨立足。

陸陽剛回到山寨,來不及歇腳,便將部隊輪換,前去征討祝家莊的部隊留守山寨,原本留守的部隊立刻整軍,準備東進登萊。

此時,朱貴卻來找了陸陽。

陸陽問道:“可是有緊急軍情?”

朱貴道:“不是,有一條從東京傳來的訊息,我想寨主應該會想知道。”

“什麼訊息?”

朱貴說:“寨主當初在東京時,不是與開封府的孫孔目相交甚好嗎?前些天東京的探子傳來情報,孫孔目得罪了高俅,被刺配到了沙門島。”

“什麼!我記得孫孔目的女兒不是嫁給了蔡京的族孫嗎?高俅會對他出手?”

朱貴說:“族孫畢竟不是親孫,而且孫孔目之女也只是個小妾罷了,失寵了就什麼也不是。孫孔目屢屢從高俅手上保人,高俅能看在蔡京的面子上容他一兩次,不會一直放任他拆自己的臺。還有一條訊息,孫孔目剛一被捉,她女兒就立刻被蔡京的族孫給休了。”

陸陽長嘆道:“竟然如此,真是好人多磨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前些天探子的情報才傳回來,算算時日,現在孫孔目應該剛到沙門島。”

陸陽道:“也好,這次就把他也一起救回來。”

此去登州有近千里遠。

梁山行軍速度很快,一日可行六七十裡。

此行有張清和唐斌兩個騎軍營,華重和縻貹兩個步軍營。

再加上由李俊訓練大半年的一營海軍。

雖然這些海軍只是拿著商用的大海船在梁山泊裡練習,但梁山泊方圓八百裡,風浪也不小。

練習的效果應該還是有的。

隨行的還有陸陽的親衛四百人,與三個護衛頭領。

本地人鄒淵鄒潤當然也要前來。

陸陽又劃了五百步軍下軍給兩叔侄,並讓陶宗望幫忙修整登雲山舊寨。

以後登雲山就作為梁山的分寨,物資的轉運點。

雖然萊州距離梁山更近,但登萊水師的水寨卻是建立在登州旁邊。

這次的主要目標就是登州水師的軍艦。

登萊二城要不要攻,其實並不重要。

大軍先到登雲山歇息。

登州有四個指揮,兩千官軍。

三步一馬。

水軍四個指揮,兩三千料的大船十餘艘。

四個指揮分為兩班。

分列兩個水寨。

一個在登州西邊,桑島南邊。

水寨喚作平海軍。

一個在萊州東北,平海軍更西邊的龍口港港內。

喚作靖海軍。

兩軍各自兩個指揮。

一個指揮三百戰兵,數艘大海船,還有一些小船。

同時還有一些在船上負責操船的水手和民夫。

每一個水寨裡面大概有一千人左右。

登雲山草寨。

陸陽將大營暫時安置在此。

眾將在草廳裡面準備商議作戰計劃。

鄒淵鄒潤連忙將最上面的交椅打乾淨。

“小寨閒置已久,不想今日寨主親臨,實在是沒什麼好東西。”

陸陽坐下,其他人便各自找地方坐。

“我梁山數千大軍調動,動靜如此之大,登萊二州不可能沒有發現。他們早有防備,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張清說道:“寨主此行,所為的不過是登萊水軍的大海船,咱們完全沒必要在乎登萊二州的兵馬。依小弟之見,騎兵不擅長攻寨,便由我與唐斌兄弟各自率領麾下騎兵在登州與萊州之外遊擊,官軍畏懼我梁山軍勢,只敢居城死守,萬萬不可能出城與我野戰。只要兩州兵馬不動,寨主帶人直奔登萊水師水寨,以我梁山軍士之精銳,破寨奪船,如探囊取物。”

陸陽點頭:“張清兄弟所言甚是,其他人還有沒有不同意見。”

呂方站了出來:“寨主,我們雖然沒有必要打破登州,但能打下登州,還是可以為山寨增添不少錢糧。小弟曾經是販賣藥材的客商,我可帶一批軍士假扮賣藥的商隊,進入城中以為內應。約好時間,在城中四處放起火來,奪門獻城。登州只有小兩千官軍,又無大將鎮守,一門的守軍不過二百,我只需三五十心腹勇士,再帶上郭盛兄弟一起,奪門便是輕而易舉。”

“嗯,甚好。呂方郭盛今天就去,萬事小心,若是時機不對,可以暫時蟄伏,一切以安全為上。”

兩人起身:“小弟遵令。”

李雲也說道:“小弟自上山以後寸功未立,今請與兩位兄弟同往。”

陸陽道:“也好,你們自行分配職責,只要在明天晚上三更時分開啟城門,我麾下護衛隊的人手也隨你們抽調。”

三人這就下去準備。

奪門之時,己方的兵力處於絕對的劣勢。

陸陽的護衛隊全是從各軍中抽調的高手。

呂方便從自己麾下挑選了一隊護衛。

剛好五十人。

三人下山以後在附近的村子和鎮店採購了大量藥材。

回來以後裝了十輛大車。

呂方和郭盛扮作客商,李雲扮作護衛頭領,一行人有的扮作車伕,有的扮作護衛。

押著裝滿藥材的大車往登州城走去。

呂方等人來的還算早,梁山兵馬剛剛進入登州地界不久。

登州兵馬雖然有所警覺,但也沒有過於緊張,以至於草木皆兵。

府尹派出了斥候在登雲山附近窺伺,但都被唐斌麾下的斥候挨個擊殺或者驅逐。

現在登州四門已經嚴陣以待,雖不曾斷絕人流,但進城之時必定要經過嚴厲的盤問。

守城的官軍見呂方等人如此多的車馬,直接攔下他們盤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來登州做什麼?”

呂方說道:“小人乃是潭州來的藥商,把藥材運到山東販賣,在採購山東的黃精,沙參和海螵蛸回潭州販賣。小人已經買足了黃精和沙參,正想進登州找人買點海螵蛸就回去了。”

官軍又問了幾個問題。

呂方都能對答如流。

官軍這才相信他就是個賣藥的。

剛要把他們放進去。

卻聽見一聲且慢。

眾人看去。

卻是一個騎在馬上的中年將軍。

此人便是宗澤的兒子宗穎。

“你們這麼多人,為何都帶著兵器。”

呂方不知道來人是何來頭,他聽說登州分明已經沒有將官了。

旁邊的官軍說道:“這是我們通判宗相公的親子,問你什麼你回答便是。”

呂方頓時明白。

他來之前就聽陸陽說過登州通判宗澤的名號。

通判宗澤上任剛好三年。

登州百姓盡服其賢能。

宗澤先後任衢州龍游、萊州膠水、晉州趙城、萊州掖縣等四縣知縣。

三年前升任登州通判。

縱觀宗澤從政二十多年,能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政績卓著,“所至稱治”,贏得了各地群從對他的信賴和愛戴。

然而,由於宋朝政治極端腐敗,權奸當道,宗澤這樣的大才卻長期得不到提拔和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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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鄰近京師,權貴勢力伸手其間。

僅宗室官田就有數百頃,皆不毛之地,歲納租萬餘緡,都轉嫁到當地百姓身上。

宗澤上任後,忿然上書朝廷,陳明實情,請求予以豁免,終於為登州百姓免除了沉重的額外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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