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臺超級計算機,被他秘密的製造了出來!”】

【停止妻子的話,希恩斯底下了頭。】

【“然後這些超級計算機被他交給了鋼印族。”】

【“這意味著什麼呢?”】

【看著不明所以的主席,惠子在心裡嘲笑著他們的愚蠢,蠢的讓人想要發笑。如果不是自己,那麼希恩斯的機會說不定就真的會達成,指望這群蠢貨來發現希恩斯的計劃,還不如指望人類突然全都死光。】

【“這意味著,如果時態裝置輪流使用,那麼他們可以延續兩個世紀。也就是說,鋼印族並沒有自生自滅,它可能一代接一代地延續到今天,這是一種宗教,所信仰的就是思想鋼印所固化的信念,入教的儀式就是自願在自己的思想中打上鋼印。”】

【北美艦隊代表質問希恩斯:“希恩斯博士,現在您已經失去了面壁者身份,也就沒有了欺騙世界的合法權力。請您對聯席會議說實話:您的妻子,或者說您的破壁人,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

“陸餘生毫無疑問就是鋼印族了,可惜了,如果沒有山杉惠子這個最後的破壁人的背刺,恐怕當時能逃走的戰艦和人類會更多。”

“是啊,說不定就能從六艘變成六十,甚至是六百艘呢。”

【戰艦審訊室。】

【“名字。”】

【“知道你還問我。”】

【“重複一遍,你的名字。”】

【陸餘生不情不願的回答:“陸餘生。”】

【“你為什麼要劫持戰艦?”】

【陸餘生笑了,面容扭曲宛如一個反派的陰謀被揭露後,氣急敗壞的發洩一樣對面前的兩人說道:“跑啊,我早就說了,要跑啊!”】

【“你是有組織的行動嗎?”】

【“這有關係嗎》反正只要能跑就行!”】

【“你為什麼選擇了藍色空間號?”】

【“完了!”陸餘生瘋了,他大喊著:“我們完了!我們全完了!三體人!戰艦!探測器.....”】

【陸餘生兩眼一翻,死了。】

【艦隊醫生連忙趕過來檢視陸餘生的情況,然後宣佈他死了。】

【“所以,這個人在我審問的時候,突然就死了。”】

【負責審問的船員對艦長褚巖彙報。】

【“突然就死了?”】

【醫生點點頭,說道:“就像是被,嚇死的。”】

【“嚇死的?”】

【褚巖更不解了。】

【“屍檢報告和監控記錄都表面他沒有受到任何外部損傷,看上去就是被嚇死的。”】

【“但是,也有根據情緒狀態對神經元起作用的藥物。幾十年前三大艦隊互相滲透的時候也偶爾用過。”】

“三大艦隊互相滲透?”

“我記得三大艦隊分別是亞,美,歐三大艦隊,看來是人類對於自己勝利的信心滿滿,三體人還沒來,就準備爭權奪利了啊。”

【“使用者在極端激動或者是驚恐的情況下也會導致死亡,不能排除這種藥物的可能性。”】

【“要確認的話,我們得提取他的腦組織進行RNAscope分析,但是這個檢測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還有,在他死前一直在唸叨著什麼三體人,探測器什麼的,極其恐慌。”】

【“這聽上去,確實像是觸發恐懼的關鍵。”】

【“陸餘生說的是三體人的探測器?”褚巖問起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想到了什麼。】

【“是的。”醫生說道:“現在三大艦隊都在爭著攔截探測器,他卻是被探測器嚇死的。”】

【“這實在是太蹊蹺了。”】

“如果褚巖不是鋼印族,那麼他後來一定是明白了陸餘生的意思。”

“先別提陸餘生了,看著吧,地球上那邊又要開始搞么蛾子了。”託尼嘆了口氣:“不過,這樣的話也不錯,至少給了章北海一個上位的機會。”

“你們說,這是巧合,還是必然?”

【“這是犯罪!”歐洲艦隊的代表憤怒的說道:“希恩斯博士,你在侵犯人類的思想自由!這是犯罪!”】

【“也許是...”希恩斯又點點頭,眼神中似乎有幾分的譏諷,他彷彿想說,人都死光了,思想肯定是自由的了:“但我和你們一樣,也不知道鋼印族是否延續到了今天。”】

【歐洲艦隊代表說:“我認為下一步要做的只是找到可能遺留至今的思想鋼印,封存或銷燬它們。至於鋼印族,如果他們是自願被打上思想鋼印,那似乎不違反現有的任何法律;如果他們給別的自願者打思想鋼印,則是受到自己已經被技術手段所固化的信念或信仰的支配,也不應該受到法律制裁。所以只要思想鋼印被找到,也許根本沒有必要再去追查鋼印族的情況。”】

【亞洲艦隊的代表也說到:“是的,太陽系艦隊中有一些對勝利擁有絕對信念的人,並不是壞事,至少不會產生什麼損害,這應該屬於個人隱私,沒必要知道他們是誰。儘管現在自願打上思想鋼印有些不可理解,因為人類的勝利已經是很明顯的事了。”】

【山杉惠子突然冷笑起來,露出一種這個時代很少地到的表情,讓與會者們聯想到在某個古老的年代,草叢中蛇的鱗片反射的月光。】

【希恩斯看著山杉惠子,似乎在乞求她不要說,但又希望她說出來,讓自己得到解脫。】

【最終,山杉惠子說了,正如希恩斯所料。】

【希恩斯看著山杉惠子,解脫了,親愛的,我們都解脫了。希恩斯想到。】

【他們一個從破壁人的責任中解脫,一個從面壁者的責任中解脫。】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她說。】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希恩斯附和著妻子,又深深地低下了頭。】

【山杉惠子再次轉向她的丈夫:“希恩斯,你一直在對我隱藏自己的思想,即使在成為面壁者之前。”】

【“我怕你鄙視我。”希恩斯低著頭說。】

【“多少次,在靜靜的深夜,在那間木屋和小竹林中,我們默默地對視,從你的眼中我看到了一個面壁者的孤獨,看到了你向我傾訴的渴望。”】

【“多少次,你幾乎要對我道出實情了,你想把頭埋在我的懷中,哭著把一切真相都說出來,獲得徹底的解脫,但面壁者的職責阻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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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騙,即使是對自己最愛的人的欺騙,也是你責任的一部分....”】

看著螢幕上的希恩斯和惠子,迦娜塔更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那就是:不要靠近愛情,會使人和神都變得不幸。

凡人的感情,真的是太複雜,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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