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娜塔,你一定還記得前面他們所說的吧。”彼得是個好人,他是那種自己淋過雨,所以會給別人打傘,而不是去把別人的傘偷走的屑,他在三體·黑暗森林的時候苦於哪邊都插不進去話的窘況。

斯特蘭奇、康斯坦丁他們在聊自己當時還未接觸的魔法,希卡利、布魯斯和託尼三人在聊他當時還無法理解的科技,當時還是萬磁王的艾瑞克在宣傳變種人天下第一最牛逼.....

所以看到同種情況,還同樣都是三體這個故事發矇的迦娜塔,彼得決定盡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幫她解惑。

“他們所要做的,所能做的只有將大腦裝入飛行器中,然後將飛行器發射出去,最後給他提速到百分之一的光速。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和看三體人了。”

“看三體人?”迦娜塔雖然不理解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可是她記性好,過目不忘只是最基礎的要求。

“被送走的飛行器說是一個棺材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找個棺材可以以百分之一的光速在宇宙中飛行。”彼得細心的給迦娜塔解釋了起來:“所以潛伏計劃能否成功人類只是提供一個基礎的模板,更重要的是三體人。”

“人類與三體人一直都是靠著智子交流,從未親自見過面,對於三體人來說,一個地球人的細胞都可以是重要的研究材料,因為在此之前他們只能透過地球上的資料來研究人類。”

“所以當人類將探測器發射出去後,剩下的就要看三體人是否願意捕獲探測器和探測器裡的大腦了。”

“而那個人,可能就是唯一一個與三體人進行直面交流的人。”

“如果對人類有著絕對的忠誠,那麼三體人就算捕獲了探測器也不一定會與探測器內的人類進行交流,可是如果對方是雲天明這種直截了當的說明了自己是否忠誠人類,反而是要看三體人的態度,那麼,三體人反而會選擇與之交流。”

“一個活著且願意和三體人進行交流的地球人對於三體人來說作用更大。”

“我明白了。”迦娜塔很快就想通了裡面的大部分內容:“可是地球人怎麼就能保證雲天明不會叛逃三體呢?”

“既然地球人無法確定雲天明的忠誠,那麼三體人可以嗎?”

迦娜塔結合三體人的資料,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不能。”

“沒錯,這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樣,只有雲天明,說不定就連雲天明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背叛人類。”

“也只有這種人,才能有成為打入敵人內部的棋子的機率。”

復仇者大廈裡,黑寡婦娜塔莎抽了口煙,菸圈與話語緩緩的飄出:“一個堅定不移,對人類絕對忠誠的人類死忠不適合幹這個,他們更適合去第一個面壁者的那個量子幽靈艦隊。”

“就因為有叛逃的可能和理由,所以才有被接納的可能。雲天明在人類社會的日子過的可不能算好,甚至還被程心‘背叛’了,這些都是他叛逃的潛在因素。如果三體人的社會真的能給雲天明足夠的,他所需要的東西,那麼雲天明就有投靠他們的可能。”

“因為智子的存在,這次誓言大會等同於對三體人全面直播,前面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個坐著輪椅過來,然後硬是從輪椅上下來,自己走上去宣誓的那個老頭,他絕對不可能被選中。”

“這是一個雙向透明的間諜計劃,這也是那個世界諜戰史上前所未有的一次間諜計劃。恐怕是從帶嚶開創了近代間諜體系,卡明爵士將帶嚶情報系統分為五處和六處以來的頭一次全新的派遣方式。”

“在雙方都知道的情況下派遣間諜,甚至間諜的路費還只有一半,剩下關係到間諜能不能到站的一半還得是被潛伏的一方出。”

“這是值得被記錄進那個世界間諜史冊的一幕。”

“那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迦娜塔提出的新的問題:“這樣不是給三體人送去一個人類標本嗎?”

“只有不合作的人才能被稱之為標本,在羅輯建立黑暗森林威懾體系前,三體人從未正眼看過地球人,並且將地球人稱之為蟲子。”彼得看著螢幕,說道:“雲天明只要和三體人進行接觸了,那麼這次任務就成功了一半。如果雲天明能對三體人社會造成哪怕是一丁點的影響的話,那麼就是大成功。”

【影像繼續】

【雲天明透過了最後的測試。】

【維德從前排座位回過頭來看著程心,這次他能欣賞到更純粹的絕望和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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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的素質。】

【雲天明當選為階梯計劃的使命執行人。】

【最後的時刻終於來臨,程心得到通知,雲天明的病情急劇惡化,要做腦切除手術了。手術在韋斯切特醫療中心的腦外科進行。】

【看著站在醫院外面,想進不敢進,想走不忍心,只能留在原地咀嚼自己痛苦的程心,同來的維德走了上去,欣賞著程心的痛苦,滿意的留下了最致命的一擊。】

【“哦,還有一個驚喜:你的那顆星星是他送的。”】

【絕殺,無解。】

【程心衝進了醫院,當她趕到手術室的時候,遺體已經從另一個門推走。】

【一切都已經結束。】

【雲天明的大腦被取出,然後被裝進了超低溫容器中。】

【“孩子,你想想,如果大腦被復活,裝載它的最理想的容器是什麼?”】

【“當然是這個大腦原來所屬的身體,而大腦的每一個細胞都帶有這個身體的全部基因資訊,他們完全有可能把身體克隆出來,再把大腦移植過去,這樣,他又是一個完整的他了。”】

【程心看著容器,出言安慰他的是哈佛醫學院的腦外科權威,這個腦切除手術的主刀,面對這個白髮老人的安慰,程心提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吃驚的問題。】

【“那,他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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