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了午飯之後,唐克曉就開啟了電腦,和自己在網上的朋友聊起了今天上午在圖書館發生的事情。他的朋友在聽了他所敘述的事情經過之後便笑著說道:“哈哈,想不到你小子還這麼厲害,居然連教授都不是你的對手,要靠著管理人員的幫助才能下臺,真是讓我佩服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辯論了,以前也沒聽你說起過啊。”

發了個無奈的表情過去之後,唐克曉也打字過去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居然在大庭廣眾的場合之下和他辯論了起來。雖然我能言善辮,有蘇秦、張儀之才,也向來只是以沉默為主的啊。想來是最近看明朝方面的書籍太多了點,對明朝最終被清朝所取代很是不忿吧,而那個教授又正好撞到了槍口上才會這樣的。”

對方“切”了一下後又打字過來:“雖然我是不太理解歷史的,但是卻也知道其實你所知道的歷史也不是真正的歷史,要知道你所知道的東西也不過是後人寫出來的玩意。誰知道真正的歷史是什麼樣的呢?除非你能象現在最流行的那些穿越小說的主人公一樣,真的穿越到了明朝晚期的那個年代去看看,這樣你才能知道明朝為什麼滅亡了。不過這樣的事情我想比中個幾億的彩票可要難多了,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說著又發過來一連串的鬼臉。

唐克曉也笑了,是啊,自己的確沒必要去較這個真,所謂歷史不過是過去的事情,自己又有什麼好爭辯的呢?明朝被起於壟畝的李自成給滅了,而李自成又被由吳三桂開了山海關而放進來的清朝軍隊給剿滅了,然後滿清代替了明朝,這一切都已經是既成的事實,自己又何必去操這個心呢。但是他的心中卻是一動,說實話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如那些穿越類的小說所寫的那樣穿到明朝去,說不定以自己對歷史的瞭解還真能改變這個既成的歷史呢。但隨即他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個時代的終結並不是自己一個人所能夠挽救的,除非自己變成了皇帝,說不定那還有戲。

就在唐克曉發呆想著自己的事情時,對方又有話發了過來:“說起穿越的類的小說,我倒是看過不少,你想讓我給你推薦幾本嗎?”

正無聊的唐克曉就順手回了個“好”,然後對面就刷刷地給他列了好幾本暢銷的穿越類的小說。對涉獵頗多的唐克曉來說,這些小說他也是看過一些的,於是便和對方就這些不錯的小說進行了討論。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談話已經從什麼歷史轉變到了小說,然後又變到了小說的情節以及人物上了,而最終兩人將話題不自覺地就扯到了小說裡所描寫的女角身上了。兩個大老爺們聊天始終還是無法擺脫女人這個永久的話題的。

在剛提到某本小說中的女主怎麼怎麼漂亮的時候,唐克曉就聽到窗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他們家所在的這個小區外面可是有著門衛站崗的,住的人也大多是城裡的職工,倒是很少有人吵鬧,一時好奇之下,唐克曉就繞到了窗前向下看去。在過去之前,他發了一句:“等下,我樓下很吵,好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去看個熱鬧再說。”

由於是住在二樓,所以下面的發生的事情唐克曉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的。只見兩個人正在一追一逃地朝著自己家的樓下跑來,只見前面逃的人肩上挎著一個揹包,手裡還拿著一把碩大的扳手,而後面追的則是一身的制服,唐克曉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了。最近他們家的小區裡時常發生被偷竊的事情,看情況是這個小偷在“光顧”某家的時候被發現了,而且可能他的運氣還不好,那家的男主人正好是個警察,所以只能跑路了。

看著這個小偷急急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唐克曉就覺得很是高興,本來他就對小偷很是憤恨,覺得這些偷偷摸摸的人實在是社會的一大毒瘤,被抓了還沒什麼大的罪過。看著雙方的距離並沒有因為警察的奮力追趕而拉近,而小偷已經快到自己的窗下了,唐克曉也很是為那個警察著急:“看來他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主,連追個犯人都這麼累。”心中鄙視著的同時,唐克曉決定幫那警察一把。但是現在跑下去幫忙幹不幹得過那個手裡有“兇器”——扳手的小偷難說,而且自己衝下去的時候只怕兩人已經跑得遠了。

正在唐克曉有些難辦的時候,他突然一眼看到了自己的手邊放著的那個花盆。眼看著人都要從自己的窗下過去了,唐克曉也顧不得想這個花盆下去會不會把人砸死了,拿起來就探出半個身體朝著小偷的頭上砸了下去。

“碰!”花盆正好擊中那小偷的背部,將他打得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砰!”幾乎在同一時間,那警察為了恐嚇那個小偷,拔出了自己的佩槍朝著天上開了一槍。巧合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那顆子彈好巧不巧地正好貫進了唐克曉的胸膛裡。

原本就是有半個身體掛在窗外去砸小偷的唐克曉被擊中後就是一陣頭重腳輕,整個人便從窗上一個倒栽蔥摔了下來,正如他所扔的的那個花盆一般掉到了樓下。

追在後面的警察一下就愣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隨便開的一槍居然會打中一個無辜的人。在呆了半分鐘後,他也顧不得察看那個頭部被打中委頓於地的小偷究竟怎麼樣了,立刻拿出手機撥打的120。

當急救車趕來將兩個重傷的人運去的時候,唐克曉的電腦上又傳來了那個朋友的話:“怎麼樣,是什麼熱鬧啊?是不是有什麼美女正在被人追殺,你可以下去英雄救美一把?”但是他調侃的問話是再也不會有人來回答他了。

輕飄飄地,好象是在夢裡一樣,這是唐克曉的感覺。他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真實,無論是醫生嚴肅的面容,護士緊張的神態,還是父母悲傷而焦急的表情,一切看來都是那麼的不真實。“這是怎麼了?難道我是在做夢嗎?”在疑惑中,唐克曉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被停放在了急救病房裡,在手術床的邊上圍滿了醫生和護士。

在幾個小時之後,他就被推出了手術房,他的身體的上面已經蓋了一塊白布。“不是吧,我難道已經死了,可我明明還有思想,怎麼會這樣的?”看到傷心欲絕的父母,唐克曉只想立刻回到身體裡面,但是卻無能為力。

接下來的一切,唐克曉只覺得更是虛幻,自己無法和人說話,但卻可以清楚地聽到人們的談話,他們在勸說著自己的父母要節哀,而自己的父母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而雙雙住進了醫院。在等了幾天之後,唐克曉又看到了自己的親戚們將自己的身體從醫院裡領了出來,然後裝上靈車往火葬場而去。

“不是吧,我還沒有死你們就要把我的身體燒了?這可不行,我的生命才剛剛開始啊……”無論唐克曉怎麼叫嚷,人們依舊沒有聽到,將他的身體送到了那個巨大的火爐裡面。

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燒成了灰,唐克曉的腦中一片空白,自己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可自己卻明明還有思想的,難道自己真的變成鬼了嗎?

就在唐克曉渾渾噩噩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下完了,老牛啊,我們這次犯的錯大了,這一耽擱居然讓一個不該死的人死了,連他的身體都被燒成了灰了。”當唐克曉尋聲看去時,卻讓他嚇了一跳,在自己的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怪物,一個的頭是牛首,另一個則是馬頭。

那牛頭人聽了這話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你硬拉我打完那局,不然怎麼會趕不上啊。還說只要一會就好,你難道忘了地府的時間是和上面的不一樣的嗎?這下我們兩個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唐克曉看著兩個怪物,聽著他們的對話,很快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他們正是傳說中的勾魂使者牛頭和馬面。這時那兩個“東西”看向了唐克曉,對他說道:“現在你的肉身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們兩個也無能為力。不如這樣,你跟我們下去投胎,重新來過吧?”

看著這兩個害得自己成了這樣的罪魁禍首,唐克曉只想掐死他們,但是又知道不是他們倆的對手,所以就套著話道:“這事很嚴重嗎?要是讓人知道了你們會被怎麼樣?”

兩個東西一聽這話就打了個哆嗦,地府的規矩他們還是清楚的,犯了這麼大的錯,自己的前途沒了不說,可能還混不下去了。所以兩個東西諂媚地看向唐克曉:“這樣吧,我們讓你重新做人,只是換個身份,怎麼樣?”

唐克曉說道:“但我可不想從小孩做起了,要做就做大人,你們能做到嗎?”

“沒問題。”牛頭看了馬面一眼,“你跟我們下去,我們這就為你找個可以附體的身體,保證比你原來的要好。”說著連連給不以為然的同伴打眼色。馬面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便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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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克曉見對方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沒辦法不同意了,而且他也不敢得罪這兩個地府的人物,於是在微一猶豫之後就選擇相信那牛頭的話。見唐克曉沒有已經同意了,牛頭馬面也不再耽擱,也不知他們念了一個什麼咒語,三人便消失了。

過了沒多久,三人來到了一個有著五個通道的巨大建築之前。看著周圍沒有其他地府的人員,牛頭的眼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指著其中一個上面寫著人字的通道對唐克曉道:“你進去吧,我們這就讓你上去找個適合的身體。”

看著牛頭的笑容,唐克曉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但現在已經到了這地步也容不得自己反對了,於是略一點頭後就走進了通道。牛頭立刻上前伸手在那建築外面的陰陽魚上按了幾下,然後又選了一個年代,點了下去。通道裡隨之閃過了一道強烈的光芒,當這道光芒漸漸消散的時候,唐克曉的靈魂也不見了蹤影。

馬面直到這個時候才上前察看,在細看了一下後突然驚訝地道:“老牛,你居然把他搞到了幾百年前的明朝,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是為了我們好啊。若是判官大人察到了一個本來要死的人居然活著,我們也是要負責的啊。現在我把他搞到明朝,我想判官大人總查不到是之前的哪個牛頭馬面幹的了吧。嘿嘿嘿嘿……”說著一陣得意的笑聲。

馬面一想也對,對浩瀚的歷史來說,消化掉個把人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也不當一回事了,他轉頭道:“老牛,走,我們再去打一局那遊戲,剛才輸了你還真不服氣。”

一個牛頭人一個馬面人就這樣勾肩搭背地走了,但他們想不到的卻是一個不該死的人的死亡和一個該死的人的活過來卻讓歷史發生了如多米諾骨牌一樣的連帶效應,一個歷史的轉變從此開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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