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市燈紅酒綠。

劍牙城的別墅區守衛森嚴,就連流浪狗都熘不進來。守衛們打著哈欠抱怨著給這些富人看家護院拿的死工資還不抵別人家孩子繼承家業的零頭。

不過有些守衛倒是看得很開,因為他們知道對於別墅區裡的那些集團總裁股東來說,他們看似和睦的家庭內部多少暗藏著湧流,在面對絕對的金錢財富時,骨肉親情有些也會顯得分文不值。

一間有著整座花園的獨立別墅,用餐的女主人穿著睡袍,獨自一人倚靠在椅子上。

紅酒醒了半瓶,長桌中央放著一塊巨型蛋糕,蛋糕奶油上附著的十根蠟燭,燭光搖曳,比燈火更明亮。

女主人閉上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她緩緩抬手,暗紅色的符文從指尖生出,由小變大。只見她抖動手腕,那枚符文迅速化作無形,十根蠟燭半截斷掉,落在奶油裡被淹沒。

“依依,不要怪媽媽心狠。”

……

……

“剛剛老先生不是說自己是蘇博的夫人父親嗎?”

段憐兒微微蹙眉,先是看了一眼陳小漁,緊接著打量著老頭。

老頭搖搖頭,只說不知道。

雖然這老頭不修邊幅,看起來就十分的邋遢,但那雙眼睛卻清澈乾淨,和他的穿著樣貌視若兩人。

段憐兒斷定,這老者肯定不是痴傻,而是藏著掖著什麼也不說。

既然問不出什麼所以然,段憐兒也有些餓了,只好先選擇放棄,畢竟她和陳小漁來這的目的是為了吃飽肚子和舒舒服服地休息。

滿桌劍牙城特色的菜品,目不暇接。

陳小漁鼓著腮幫子,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老頭,老頭也是滿嘴食物,勢與其爭鋒。

少年一口半隻雞,老頭一口半隻鴨;少年一瓶啤酒旋掉半瓶,老頭拿起白酒瞅了瞅扔出去,換成啤酒也旋掉半瓶。

陳小漁不樂意了,撿起地上的白酒瓶子,深吸一口氣,擰掉瓶蓋直接灌下去半斤,指著老頭譏笑道:“亻……”

一個字都沒蹦出來,陳小漁眼咕嚕一翻,四仰八翻倒在地上。

老頭仰頭大笑,踢開陳小漁,拿起剩下的白酒,手指輕彈瓶頸。

瓶頸與酒瓶直接分離,缺口肉眼可見的光滑。老頭摸了摸肩上的青色鸚鵡,仰頭暢飲至最後一滴,紅著臉栽倒下去。

青色羽毛飛舞,鸚鵡嚇得飛到椅背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這一幕直接看呆了段憐兒,少女極其不理解,心想這兩人難道還是什麼熟人?

其實陳小漁和老頭並不認識,只是對於老者來講,不過是男人致死仍少年罷了。

沒過一會兒,陳小漁突然睜開雙眼坐起來,指著臉貼著地的老頭,重新嘲笑道:“老家夥,喝多了是不是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了?”

“記不住?”

本來也醉倒的老頭陡然翻過身,罵道:“你真當爺爺老年痴呆加喝多了?小子,看在你們今天這頓飯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小老頭口中唸唸有詞,鸚鵡爪子上的符文印記閃動了一下,緊接著,那鸚鵡嘰嘰喳喳叫道:“劍牙城符文祖師爺當屬寧紀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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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祖師?

當得起祖師二字者,在任何時代都是一方天地間開宗立派的強者。

“那你就是寧紀玄?你承認了!”

陳小漁翻身站起來,咳咳兩聲,繼續說道:“那蘇依依和蘇亦辰是不是你的外孫和外孫女?”

寧紀玄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套路了。

只是他哪裡知道,十六七歲模樣的陳小漁其實內心是一個已經畢業半年的資深書蟲和寫了兩三百萬字的撲街網文作者。

對於陳小漁來說,寫作成績是不咋樣,但是當年他所有能寫出來的套路,現在都可以拿出來當場使用。

“好好好!本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能來這個地方消費,你們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說吧,是不是蘇博那個傢伙在商場上得罪了你們的父母親?”

看著兩個格外關心他身份的高中生,寧紀玄自然聯想到他那個商場如戰場的好女婿,嘆口氣坐在地上。

青色的鸚鵡重新飛回到他的肩上,老頭搖搖頭,臉上只剩下無奈。

眼看著談話主題逐漸偏遠,段憐兒走到寧紀玄的身邊,蹲到和坐在地上的老頭平齊,心平氣和說道:“我們其實並不是這個城市的人,既然寧先生是劍牙城的符文祖師,那憐兒也就不瞞您,不知您是否知道可以控制靈獸的符文?”

少女柔軟的聲音拂過,寧紀玄陷入沉思。

符文型別頗多,而他之所以是這劍牙城的符文祖師就是因為他曾研製出一種可以控制劍齒虎的符文。

這座城市之所以叫劍牙,就是因為這裡的人在“控制符文”幫助下不再害怕附近出沒的勐獸劍齒虎,並常常控制兇勐的劍齒虎攻擊同類,以獲取劍齒虎鋒利的巨齒作為製作高殺傷武器和精妙首飾的部件。

後來,寧紀玄為了阻止修煉者們借用符文的力量危害並該正常生存在劍齒虎和西郊山林裡的其他靈獸,選擇開始裝瘋賣傻,自我封閉。

而那控制符文自然在不久之後便沒有人再見過。

可是現在,一位十五六歲的高中生在他耳邊如此雲澹風輕地重新談及到控制符文!這位曾經因為控制符文而罪孽纏身的劍牙城符文祖師,慚愧地低下了頭。

“知道……不過姑娘是怎麼知道控制符文的?”寧紀玄回憶起過往,點點頭,側過身看向段憐兒。

得到老頭的回應,段憐兒便將之前在西郊外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包括她所注意到那符文上所殘留的靈氣和蘇依依、蘇亦辰,以及寧紀玄的屬於同一種靈氣。

誰知當老頭聽完段憐兒的闡述後,臉色驟變,語氣也變得略顯急躁。

“我不相信段小姐說的這些話,控制符文在現在的劍牙城,甚至整個大陸恐怕也只有我一個人能做出來,難不成我還能去殺我自己的外孫女嗎?!”

講完這番話,寧紀玄便摔門離去。

眼看著自己辛苦套路來的老頭就這樣走了,陳小漁疑惑地看著段憐兒。

“小漁師兄,你發現沒,他心虛了。”少女盤弄著髮帶,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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