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頓時愣住。活了十萬五千年，九州神器的貴重，她比陳小漁清楚。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叫陳小漁的少年竟敢光明正大地承認，還要將三具甚至更多的九州神器拿出來給她看。
玉兔搖了搖頭，“算了，既然你有能力不讓本尊窺視你的空間指環，想必也有你自己的秘密。”
“誰都有秘密，本尊對九州神器並不感興趣，月妖神族後人放你入結界，想必你是來問黑霧森林之事的吧。”
熟悉了少年，玉兔直接切入正題。
四萬年前她開闢了這片結界，隱居於此。
曾經留給後繼族長一道遺志。
玉兔再次打量起陳小漁，露出滿意的笑容。
“本尊曾讓後繼族長等一位來我月妖神族諮問黑霧森林的人。不過那人必須擁有九州神器的加持。沒成想只等了四萬多年，就等到了你。”
擁有至少三件九州神器加持的氣運之子！
“不對，你似乎沒有靈氣境界。”玉兔再次看向陳小漁時，陡然發現這位身上足有三件以上神器的少年，竟然是個沒有靈氣境界的普通人。
可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夠讓有著次神明意識的九州神器認主？
“原來你是劍修。”玉兔說道。
她想到了神滄的劍修，也只有神滄本土的劍山修者，才會對黑霧森林的一些秘密感興趣。
事實證明，玉兔猜的沒有錯。
只是她沒有想到陳小漁本人，還真的不算完全的劍修。
考慮到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月妖先祖丟臉尷尬，陳小漁只好像之前那樣假裝自己是劍山的修行者。
他點了點頭，承認道：“嗯，我是神滄劍修，玉兔姐姐既然都知道我是來問黑霧森林秘密的，那現在以告訴我了嗎？”
玉兔搖搖頭，“還不行。”
“為什麼？”
差一點就能問到關於“黑霧森林”的事情，也算能夠完成結界外蘇抱琴的囑託。
可是現在，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陳小漁不免有些激動，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或許是太過久遠了吧，想來族外的月妖神族族長已經忘了，也沒有和你說，進入結界需要經過一些未知的試煉考核，才能獲得關於黑霧森林的秘密。”玉兔長嘆一聲。
陳小漁皺了皺眉，未知是說了，試煉考核確實沒有說。
不過試煉什麼的，陳小漁已經來到這玄幻時代三個月了，多少經歷了大大小小各種各樣不計其數的試煉。
就一個廣寒結界的試煉，在此刻的陳小漁眼中不過就是簡簡單單的遊戲。
誰讓，我是主角，主角從來都不怕完成不了試煉的呢！
想到這，陳小漁莫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堅定說道：“試煉考核？那就放馬過來吧。”
堅定不移的陳小漁，一瞬間讓玉兔感到發懵。
從進入結界到現在，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已經不止一次讓玉兔覺得驚訝。
現在，也一樣。
未知的試煉，誰都不知道。
或許下一秒面對的就會是死亡。
一個該是多為不畏死亡的少年才有膽量做到堅定地面對未知？
這個世上，恐怕沒有幾個絕代的天驕敢去想去做。
只有這個名字叫陳小漁的少年，他很膽大，無所畏懼。
“第一個考核，你已經透過了。”玉兔笑了笑，說道。
“啊？這就透過了？”
陳小漁還是一副昂首挺胸，所向披靡的樣子。
他瞪著眼睛，沒敢眨巴一下。
的確沒有也沒有發生啊，怎麼就透過了？
望著女人那張美麗的臉，陳小漁打心底再次堅信了那句“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是真理。
“好了，想來你應該知道本尊在說什麼。”玉兔伸出手指，按在陳小漁的胸口，平靜說道：“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個十六七歲少年無畏的勇氣，我甚至覺得你可能已經二十多歲了。”
“勇氣？二十多歲？”陳小漁半信半疑。
自己一直慫慣了，非要說勇氣，或許只有當他發起火來，才敢暴露一點。
不過二十多歲，確實二十多歲了。
我本來就是個剛畢業的倒黴大學生是，沒有工作，就窩在出租屋裡碼小說，一本一本地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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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除了碼字，就什麼也不是。
想著想著，陳小漁洩了氣。原本的昂首挺胸，變成了垂頭喪氣。他看向玉兔，苦澀笑道：“或許吧。”
玉兔又愣了一下，少年的情緒轉變，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來不及多想，這第二道試煉考核已經來了。
只見玉兔再次湊近陳小漁，小聲說道：“你沒有靈氣境界，是沒有辦法參加第二個考核的，所以你沒有透過。”
聽到沒有透過，陳小漁呆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急忙問道：“不是，你說得什麼意思？瞧不起廢物是吧？”
額……
話音剛落，陳小漁勐然意識到瞧不起廢物那是想當然的。
這是玄幻世界，強者為尊。
而且就算是現實世界，好像也是“強者”為尊。
“那個……玉兔姐姐，這第二場考核失敗了，是不是意味著……”
他想說是不是意味著就不能問關於黑霧森林秘密了，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畢竟，此刻的玉兔又重新貼近了少年的側臉，鼻息微喘，溫柔道：“別氣餒，試煉是傳統的三局兩勝。”
第一關是，勇氣考核。
第二關是，實力考核。
第三關則是……
玉兔小聲問道：“你可聽說過古老而浪漫的嫦娥奔月傳說？”
嫦娥奔月？！
陳小漁再次童孔地震，這問得叫什麼話，就算自己不是個寫網文的，也不是個看小說的。
那也不可能不知道，家喻戶曉地《嫦娥奔月》。
這是經典，雖然還比不上民間四大傳說。
陳小漁點點頭，回道：“聽過。”
玉兔臉露笑意，“那你聽我給你講我親身經歷的嫦娥奔月傳說，你看看和古老傳說的有什麼不同。”
說著，她也不管陳小漁願意不願意聽，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個凳子，坐下來細水長流地講了起來。
陳小漁想陳舟舟借了一個馬紮，也坐了下來，安靜地聽起了古老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