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裡,三人六眼,兩兩對視。蘇抱琴停下腳步,突然打量起白雅雅,眼睛裡透露著奇怪的意味。

“哎,蘇姐姐,你可別亂來!”

陳小漁一直以為蘇抱琴是妖,他快速將白雅雅護在身後,客氣道:“這個小女娃還小,一點油脂都沒有,而且小妮子的肉可不好吃……”

“蛤?”

蘇抱琴被陳小漁這一番話直接整愣住,搖了搖頭,解釋道:“別亂想,我只是忽然想起來青葉山上有個月妖族,他們在一萬年前可是叫月妖神族的。”

“月妖神族?什麼意思?”陳小漁不明所以。

蘇抱琴哎了一聲,繼續解釋道:“月妖,其實就是兔妖。不知道你知聽沒有聽說過,十多萬年前有一位名喚嫦娥的仙子在九天廣寒冷月的天宮養了一隻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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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兔便是月妖族的先祖。”

那不就是嫦娥奔月故事的衍生嘛,陳小漁無力地吐槽著這個世界的奇怪,笑了笑說道:“這個傳說我聽過,可是這和黑霧森林有什麼關係?”

“難道說,月妖神族以前也在黑霧森林?”陳小漁勐然一驚。

“不是。”蘇抱琴伸出五指,安撫驚訝的少年,繼續說道:“每個地方聽到的傳說都不一樣,在神滄州流傳著關於月妖族的一些事情,其實還是歸結於神明二字。”

“不管傳說如何不一樣,那玉兔是嫦娥仙子的神寵,是母庸置疑的事情。而廣寒宮寂靜無聊,玉兔自廣寒宮逃進人間之後,便在一地衍生了一個種族出來。”

說到這,蘇抱琴頓了頓,繼續道:“這個地方就是淮陽州的青葉山,這個種族便是月妖神族,他們擁有玉兔的一半神力,能知曉月光下的每一件事。”

月光下的每一件事,顧名思義。

不管是偷雞摸狗的奸佞之事,還是低微極端的瑣碎繁雜,都逃不過月妖神族的眼睛。

可惜經歷了數萬年,原先月妖神族那份人人皆有的曉天徹地神力,正在逐漸消散。

只有極少一部分月妖後人保留了神力。

陳小漁豁然開朗,“青葉山離這裡應該不遠,我們抓緊時間這就去找月妖神族!”

說著,他看向身後的白雅雅,“我記得雅雅家就在青葉山啊,雅雅可曾聽說過什麼月妖神族?”

“啊?”小女孩一愣。

月妖神族……

咽了咽口水,白雅雅搖搖頭。

沒有聽說過嘛,果然還是妖族藏匿得深。

陳小漁沒有當回事地自言自語,站起來,撣了撣衣服。

目標明確,青葉山,出發!

……

從天塵寺到青葉山,只有兩百多裡。

兩天前,雄赳赳氣昂昂的少年,現在正捶著胸口,使勁撥出了一口氣。

御劍飛行和瞬間轉移都在先前用掉了,沒用了這兩項代步的外掛後,陳小漁還以為可以攬著蘇抱琴的小蠻腰,站在御劍之上,直奔青葉山。

可誰能想到,蘇抱琴莫名地心情大好,兩百裡的腳程竟然不提“御劍”一個字。

“蘇姐姐,我真的走不動了。”

陳小漁累得像條狗,終於有些支撐不下。

可一想到自己還揹著白雅雅,步子還是穩健著,不敢動搖。

蘇抱琴站在前面,露出微微笑容,“多散步,對身體好。”

散步,這叫什麼散步!

這簡直就是壓榨!

陳小漁停下腳步,剛要反駁。

忽然一塊界碑映入眼前。

“青葉山。”

陳小漁臉色一變,這是到了。

幾天前,他剛從這裡離開。

那座刻著“青葉山”的石碑,以及群山前平坦開闊的大地,都無比熟悉。

累到快要昏厥的少年,扭過頭說道:“雅雅,又到你家附近了。”

白雅雅臉上泛起紅暈,有些怯怕。

越接近青葉山,她越擔心陳小漁知道她是妖的身份。

“嗯。”小聲答應一聲,白雅雅指向蘇抱琴,喊道:“蘇姐姐,別去碰那個石碑!”

可這一喊,似乎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蘇抱琴的手已經放在了石碑上。

一瞬間,地面開始顫抖。

群山環繞的青葉山外,平坦的大地上一道澹紅色的法陣印記突然出現。

與此同時,那澹紅色的法陣印記上,逐漸形成了一道人影。

人影如同虛幻般,朝著陳小漁走來,一步步帶著境界的威壓。

直到那人影徹底映入眼中。

陳小漁瞪大眼睛,一位老太太拄著柺杖,背著手,正朝著自己走來。

“這是?”陳小漁本能地握拳。

“是月仙婆婆!”白雅雅驚叫一聲。

她的聲音成功吸引了老婆婆。

只見老嫗的臉色微微下沉,走到了陳小漁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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