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筠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陳小漁猝不及防。
不過陳小漁大概知道葛筠的態度轉變,大概是在蘇抱琴出來的那一瞬。
劍聖境的劍修,足以覆滅淮陽半州的實力,任憑是誰見了都得瑟瑟發抖。
“哎呀,葛統領剛剛不還是說我是毛頭小子嗎,現在怎麼叫我小漁少俠了?”趁機會,陳小漁挑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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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挑釁,讓葛筠身後摔倒的兩位副將以及數百兵士感到憤怒,他們紛紛將仇視的目光投向陳小漁。
等待著,他們大統領的召令。
只需要一個“殺”字,他們就會將寺院門口的少年,挫骨揚灰。
“咳!”葛筠咳一聲。
數百兵士目光有神,身子微微前傾。
“咳咳!”葛筠又咳了兩聲。
被震倒的兩位副將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意欲復仇。
“咳!”最後一咳,葛筠滿臉笑意,低頭哈腰道:“小漁少俠說笑了,小將我剛剛只是和您開個玩笑,你都說可以雙贏,我又怎麼可能這麼不識抬舉。”
低聲下氣的葛筠葛大統領的一番操作,直接震撼住了數百位將士。
兩位副將再次倒下,數百兵士差些就一鬨而散。
陳小漁搖搖頭,雖然他看不起這種勢利小人。
可是,在這樣一個用實力說話的玄幻世界,硬漢的結局可能只是被轟殺得連個渣都不剩。
有時候,認慫不代表真的慫了。
或許他只是在曲線救國。
陳小漁一改輕蔑的態度,抱拳道:“葛統領,叫我陳小漁便可,剛剛我也只是和統領大人打趣呢,保寺保人這方法我想了很久,只不過需要葛統領配合我。”
從輕蔑到尊敬,蘇抱琴和白雅雅沒有看明白陳小漁這同樣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態度。
只有他身旁的寂滅明白,這樣的一位少年,恐怕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站在大陸頂端,觀滄海,登高峰,傲然在蒼穹之上,必有陳小漁的一席之地。
葛筠撥出一口氣,認真問道:“怎麼配合,陳少俠請講。”
陳小漁頓了頓,說道:“葛統領帶我一起去淮陽王宮面見淮陽王,我不需要做什麼,那淮陽王自然會答應留天塵寺和保葛統領無礙。”
“這……”
這不是胡扯嗎!你算那根蔥啊,能說動殺瘋了的淮陽王更改王令,更改軍法?
異想天開!
葛筠聽了陳小漁的話,打心底想這麼罵。
但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一旁的澹青長裙少女,也就自然蔫吧了。
“就這樣?陳少俠真的能做到保天塵寺和保我和數百將士的性命?”葛筠提出質疑。
“當然,只需要我來做這個淮陽王就行。”陳小漁解決質疑。
他的話語驚四座,就連冷靜的寂滅都瞪大雙眼,一副聽錯了話的驚詫。
“沒錯,你們都沒有聽錯,我說的就是我來做淮陽王。”
陳小漁重複一遍,繼續說道:“當然啦,我只做一小會,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淮陽王也不會調查,而且還要乖乖地認下自己蓋下王印的新王令。。”
要知道,蓋了王印的文書或者旨意,都是不可更改的州王令。
唯一能夠更改的方法那就是所有人反抗,推翻在任的王室。
顯然,陳小漁說得應該是後者。
畢竟,想要做淮陽王,那怕是一天,都得推翻現在的周姓王室。
葛筠推遲道:“陳少俠,小將只有這數百將士,與你一同推翻淮陽周王室,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誰說要推翻周王室了?”
陳小漁愕然,起義反叛他這才平定,怎麼可能自己又要成為起義的領袖?
難不成,屠龍勇士要變成惡龍嗎?
搖了搖頭,陳小漁急忙解釋道:“我想葛統領是誤會了,只要你帶我一人去往王宮朝殿面見淮陽王,不用反叛,不用兵變。”
“蛤?”葛筠聽完,整個人木住。
……
……
次日,清晨。
淮陽王都,王宮朝殿。
列班,早朝。
端坐在王座上的周譯恢復了氣血,樣貌也從垂暮老者變回了壯年硬漢。
他清清嗓子,低聲詢問道:“諸位大臣公侯,這拔除淮陽佛教的程序如何了?”
朝殿上,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臣回應道:“稟吾王,淮中、淮南已經全部拔除,只剩下淮陽北部的天塵寺還在,不過葛筠統領奉王令前去,想必今日也該帶來好消息了。”
“葛統領做事,本王倒是放心,不過天塵寺三天屹立不倒,恐怕其中根基……”
周譯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朝殿外傳來兩道聲音,打斷了淮陽王的思慮。
葛筠統領求見王上!
清河州清河山靈劍峰弟子陳小漁求見王上!
“葛筠,快快召見!”
周譯聽到葛筠的名字,激動不已,無意間忽略了陳小漁。
朝殿外,沒有得到召見,陳小漁無奈地撇撇嘴,示意葛筠先進殿,並告訴葛筠,等進殿之後默數十息,十息之後……
“十息之後,我就是淮陽王!”
站在朝殿大堂中央,葛筠抱拳。
他的腦海裡不斷迴響著陳小漁最後囑託完,說的那一句僭越的話,同時,葛筠也在數著時息。
一、二、三……九、十。
十息完畢,他抬起頭。
與此同時,王宮朝殿外。
陳小漁默默念道:“Attat。”
序列號17,外掛,靈魂奪舍。
一瞬間,陳小漁的本體失去了意識,一雙空洞的眼睛站在大殿外的臺階上,巍然不動。
下一秒,端坐在王座上的淮陽王只覺腦袋一陣暈眩,隨後也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