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歸來」的亡者
「厄魂怎麼會徹底離我而去！」
血厄悖災不敢相信地感受著體內那殘缺不全的厄魂總體，一道清晰的劍痕印刻在上面。
流轉著神秘光芒，阻攔著厄魂總體的再生。
不僅如此，「林翼」甚至發現自己與召喚位面聯絡被切斷。
這意味他無法透過召喚位面來補充缺失的厄魂。
「你做了什麼！」
血厄悖災嘶吼著，朝著林翼揮下巨猿魔手。
龐大似鐵錘的巨猿魔手陰影將林翼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銀光包裹，林翼瞬間，可血厄悖災的複眼很快就鎖定了一個方向，彷彿看到空間移動的出口。
十三根厄蛇首魔尾齊齊張開獠牙毒液的蛇口朝著林翼再次出現的位置咬下。
果然能夠判斷出空間出口嗎。
看到厄蛇首魔尾出現在他的上空，林翼眼中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召喚位面裡有著太多能力奇特的生物，血厄悖災擁有看穿瞬間移動的能力，這並沒有超出林翼的預想之中。
畢竟連祖家那個虎小子都能做到。
暗銀龍翼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尊貴又夢幻般的光之翼從中誕生。
強勁的機動力，讓林翼此刻如命運高達爆種那般，一邊躲避著厄蛇首魔尾，一邊留下殘影。
轟！轟！轟！
一根根厄蛇首魔尾重重咬在林翼先前出現的位置，無論是鋼筋混凝土都在這誇張的咬擊下粉碎。
混雜在其中的毒液更是將一切都腐蝕成腐水，就連毒液的氣體都將空間蝕出一個個小洞來。
「像個蒼蠅一樣！」
血厄悖災雖然能夠捕捉到林翼的行動，但看到和擊中還是有所區別。
換一個正常的超階法師來面對血厄悖災，估計不到十秒就已經死在獠牙血色觸手的攻擊下了。
十三厄蛇首魔尾停下來直接的物理攻擊，張開蛇口，血黑色的光芒在其中蓄積。
轟！
鐳射般的血黑色射線從蛇口中發出，追蹤著林翼移動的軌跡，並且有意的將林翼趕到更小的活動範圍內。
血黑色射線所經過之處皆被腐蝕切割，粗壯的電漿射線讓躲避的空間更加狹小。
林翼將暗銀龍翼貼著周身，以此來減少躲避時的動作幅度，那些躲不開的射線，都被暗銀龍翼展開的光盾擋下。
可赤銀色的光盾中很快就出現血黑色的小點，並且速度擴大。
可這點阻擋時間已經足夠讓林翼離開原來的位置，不斷地靠近血厄悖災。
八枚虛實的暗銀龍翼不斷地形成光環之盾，幫著林翼擋下所有襲來的鐳射。
而另外八枚虛實暗銀龍翼則是交錯排列，旋轉，越來越快，直至一枚巨大的赤銀色八分光輪出現。
右手虛握，用力一踏，蓄力，擲！
八分光輪唰的一瞬化作閃電朝著十三厄蛇首魔尾馳飛而去。
血肉被切開的聲音伴隨著八分光輪的劃過，一顆厄蛇首瞬間與魔尾之間斷開。
魔尾斷開面噴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咆孝哀嚎的厄魂！
林翼右手向下揮下，在他與八分光輪之間彷彿存在著看不見的絲線，牽拉著光輪將剩下十二厄蛇首全部斬首。
血厄悖災發出恐怖的咆孝，他再次感到又一道厄魂離他而去。
果不其然，那些被斬首的魔尾不受控制的擺動，隨後迅速白化，如灰盡般散去。
「你這是什麼力量！」
血厄悖災不解，他擁有著林翼全部的記憶，對於林翼的力量瞭如指掌。
正是因此他才選擇這些厄魂與他融合，為了便是全方位剋制住林翼。
可是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如他所想那樣發生。
血魂混妖和厄蛇的厄魂全部都被林翼擊滅了，這種能夠直接擊毀靈魂的能力，他的記憶裡從未有出現過這種力量。
是那三頭龍的力量嗎？
但在「心之宮」裡只有他和林翼才是“真正”存在的，其他的存在完全是無主之魂。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容納這些高等級的厄魂，並且還能運用它們的能力。
今天的絕佳的機會，只要贏了，他就能夠真正意義上“活著”！
血厄悖災仰天嘶吼著，骨翼上傾灑的血雨將腐蝕著周圍的一切。
高樓大廈像冰塊那般融化，大地凹陷，血色的潭水淹沒廢墟。
懸掛在骨翼上的頭顱開始蠕動，像是一張人臉想從中鑽出來，頂著血皮。
（猙獰聲！
！）
「去吞噬他血肉，撕碎他的靈魂！」
骨翼上的頭顱盡數掙脫束縛，無魂之靈朝著林翼撲來。
無魂頭顱拖著亡靈氣息，無眼的空眶盯著林翼。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鎖定，連空間都變得阻尼，動作變得緩慢。
暗銀龍翼加速旋轉，大量的粒子爆發。
直覺告訴他，不要去碰那些詭異的頭顱，可是當他看到其中一個頭顱呈現的樣貌時，還是出現了一秒不到的愣神。
而就是這一個破綻，無魂頭顱突破空間，一口咬在林翼的右肩上。
無視龍鎧，無視肉體，這一咬直接咬在靈魂之上，右肩宛如陷入極寒凍窯中，失去了知覺，連同右肩龍鎧上的聖炎刻痕都暗澹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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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殺了我！）
（我也是被逼的！
！）
（為什麼！為什麼！）
程天相......
咬在林翼右肩上的無魂頭顱的模樣正是數年前被他親手斬殺的程天相。
也是害死徐大哥的兇手之一。
猙獰的模樣，震顫靈魂的嘶吼聲，讓林翼被無魂頭顱帶著朝地上落去。
他試圖用暗銀龍翼將其斬滅，可卻毫無作用，直接穿透了過去。
連附帶寂滅靈魂的攻擊都對無魂頭顱沒有任何效果。
不僅如此，更多的無魂頭顱像是見到什麼美味的大餐一般瘋狂地咬向林翼。
而它們面目都是林翼非常熟悉的“老熟人”。
「尹幽」「武方行」「陸年」....
這數年來，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亡魂都從死亡的彼岸迴歸。
它們為的不是重新活的人間中，為的是「審判」林翼。
左肩，雙腿，連頭部都被無魂頭顱咬中，力量在不斷流失，五感盡失。
世界在逐漸「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