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器,乃是完全的天道之子持有的專屬靈氣,但現在的陳源繼承了上代天道之子也就是他兄長的衣缽,所以也得到了瓷壺的認可。

陳源知道,別人的依舊是別人的,再怎麼血濃於水都能找出不屬於自己的雜質,所以瓷壺只是他增長戰力的暫緩之計,因為接下來還有事情需要他去做,煉製屬於自己天道之器的事情恐怕還是要暫時放在一旁。

但一個天道之子持有兩件天道之器,可以說是聞所未聞的,因為天道之子也只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奉命於天道之下,帶領著天道執法者維持位面秩序。

然而地球這樣特殊的環境,還有特殊的天道之子結構,就偏偏締造了這樣特殊的情況出來,而且陳源作為下一任的天道之子,還得到了上任天道之器的認可。

陳源想著自己的拳頭都不禁攥緊了起來,若是他能夠雙持天道之器,恐怕戰力不知道能平添多少,如虎添翼,對付起未來來自深淵的敵人,又多了一份保障。

"來吧,我知道你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讓我看看你的全貌!"陳源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帛,裡邊盛裝著的是不到巴掌大的泥土。

這個泥土可不簡單,仔細一看似乎裡邊蘊含著星辰,而且尋常修士能用眼睛看到,手卻觸控不到,這個東西乃是墨翟與土狗的藏品,名喚補天泥,傳聞這是其他位面的大人物以偉力煉製,為了彌補天洞的聖物邊角料。

此物就算是天都能填補,可以看出它的功效是多麼的強悍,被墨翟與土狗用來修築自己法器在戰鬥之後的消耗,但聽聞陳源需要,就一傢伙都抖出來了。

陳源先是將四枚瓷片依次填入缺口之上,只看著瓷壺發出了氤氳的光暈,就像是一枚閃著熒光的璞玉一般,但隨後天地之間奏響起了琵琶古箏之音,宛若鬧市街角的歌舞樓一般,獨具一格的清脆,這是來自瓷壺之上爭鳴的道音。

"果然不同尋常。"陳源看著手中不斷散發著宛若玉質的青綠色彩的瓷壺,不禁連連咂嘴,不愧是天道之器,讓他煩擾的心一下子就被音樂給捋平了。

隨後陳源撐開了神瞳,紫黃色相互糾纏,渲染了陳源的兩隻眼瞳,其實道器身上的紋印也就是跟陣法同宗,作為陣法宗師的陳源自然可以憑藉著惑仙眼給自己些許參考。

只看著陳源右手食指中指一併,其中脈絡被灰綠色的焰火所填滿,將他的兩根手指渲染成了灰綠色,這樣精準地操控對於陳源而言是最基礎的。

陳源雙指略過手捧的那抹泥土,只看著那抹遊離於虛實之間的泥土少了些許,而陳源手中的灰綠色也多出了些許斑駁,乃是沾染了補天泥。

這補天泥獲取條件苛刻,就是使用起來條件也頗為苛刻,需要特殊的世界之力作為催動,這就直接限定了使用人員的層次。

陳源尋著瓷壺之中設計的紋路痕跡,將兩隻手指貼在方才碎片黏合上去的裂痕遊離,陳源每動一下,就會引起爭鳴琴聲加大力度與之共鳴,似乎瓷壺是在以自己激動的情緒印證陳源的做法是對的。

"呼……"陳源臉上滲出了些許汗水,這是他最後一片的修補工作了,手中玉帛的泥土也快被消耗殆盡了,同時這樣的消耗於他而言也是不小的挑戰。

而此時陳源的周身已經變得像是一脈世外桃源,流水,矮山,青蔥綠意,還有煙雨浮雲纏繞在他的周圍,儼然自成一片聖地。

這一切都是來自懸浮在陳源身前旋轉的瓷壺,它身上青花瓷的紋路愈發明顯,高山流水之聲,鼓琴鳴奏之音,宛若行雲流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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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此番陳源將自己的狀態推至頂峰,一鼓作氣將創造之力精準控制,催動著那一抹最後的補天泥,按向了瓷壺裂口之上。

只看著陳源身旁的一個世外桃源出口在瓷壺的催動之下,一片浮雲逐漸向那個出口瀰漫而去,最終才將這個仙境補全,使得陳源坐下的整片星球共振。

"嚶——"只看著這瓷壺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延長音,整片世外桃源逐步從陳源身上脫離,而伴隨的琴瑟之音也與陳源漸行漸遠。

陳源看著眼前的世外桃源,所有奪目的顏色都在雲煙拂過之間化作了黑白墨色,眼前的風景卻成為了一副山水墨畫。

"這才是你真正的原貌嗎,是你看到的風景嗎,這樣的一片秀麗山河……"陳源看著喃喃道,眸中不禁有些溼潤,修仙界都說器隨心動,一個人的心態會直接影響他的法器,而眼前的場景就是他兄長所看到的東西。

波瀾,壯闊,近看碧波盪漾,遠看重巒疊嶂,山光水色,相互照應,自成體系。眼前雖然是一副山水墨畫,但陳源依舊能聽到那遼闊山水的呼吸,人與自然的共鳴。

就是單單地看了眼前山水一眼,陳源就感覺是一眼萬年,自己的心靈都經受了許許多多的洗刷,那心中藏匿積壓的負面情緒也在頃刻間得以釋放。

"唔。"而就在此時,陳源只感覺自己的拇指吃痛,低頭一看,才發現是瓷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手中,倒也是非凡品,居然咬破了自己天道境體修的小指。

這瓷壺主動將陳源的手指咬破,此番陳源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與瓷壺之間微妙的聯絡,果然別具一格,頭一次看到還有法器自動認主的。

只看著陳源流出的鮮血向著眼前的山水墨畫湧去,在山水墨畫的留白之處印上了陳源的姓名,蓋上一方深紅色的印章,讓整個單調的黑白墨色相映生輝了起來,更是賦予了神韻。

陳源看得都有些痴了,但隨後山水墨畫突然消融,先是以墨水狀融化,隨後消失在了原地,而陳源本來還想將手中的瓷壺別在髮梢,卻發現手中的瓷壺就這麼不見了。

陳源瞪大了自己的雙眼:"臥=槽,這是怎麼回事,說不見就不見了?!"陳源頓時掏耳撓腮了起來,就是他不經意之間,那麼大個的瓷壺就不見了。

足足半刻鐘,陳源在自己的身上包括儲物工具中尋覓了半刻鐘,都沒有找到瓷壺的蹤影,甚至是動用了神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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