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劉醫生說,安安二十年的精神病院醫院生活,是受到了一個匿名人士的資助。這個匿名人士定期向精神病醫院的賬戶裡匯款,承擔了安安二十年來所有的開銷。

同時,我也發現了一件事,精神病醫院有一種鎮定劑,可以讓人保持意識清醒的同時,讓人短暫性的神經性麻醉。藥效和王大海體內檢測到的藥物一致,具體成分是否一樣,需要帶回去化驗。

王大海被殺一案,兇手的殺人動機直指二十年前的那起搶劫殺人案,而這個匿名人士的身份,就變得尤為關鍵,他一定和二十前的那起案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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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醫生帶我們來到了院長辦公室,不巧的是,院長外出參加了一個醫學會議,此時不在醫院裡。

透過和院長的電話溝通我們得知,現任院長剛剛上任五年時間,這個匿名人士對安安的資助情況,屬於上一任院長的遺留問題,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負責把匿名人士的資助落實在安安身上而已。

後來,院長讓助理帶著我們去找財務溝通,透過財務提供的匯款記錄,我們查到了匿名人士的匯款賬號,又透過銀行查詢,終於得知了這個資助安安二十年的匿名人士真實身份。

吳君浩,男性,四十一歲,離異,自營企業老闆。主要從事醫療器械和藥品生意,生意規模很大,清風市所有醫院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醫療器械都是從吳君浩的公司訂購的。

我們又透過公司的公示制度,透過天眼查詢到吳君浩的公司地址。

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這幾年吳君浩的公司成立了實驗室,致力於治療神經性疾病的藥物研發。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與安安經歷的二十年前的那起案件有關。

向吳君浩表明來意之後,吳君浩在會議室接待了我們。

第一次見到吳君浩,就能看出他是一個成功人士,這種身份不是透過穿衣打扮和消費水平體現的,而是一種氣質。

吳君浩今年四十一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小夥子一樣,是一個凍齡的男人。

“兩位警官請坐。”

吳君浩十分熱情,這種熱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多年混跡商場養成的性格。

“吳先生,我們是清風市公安局重案組的刑警,向你瞭解一下關於安安的情況。”我和黎夢坐在沙發上,向他出示了一下證件。

“沒問題,兩位警官想問什麼?”吳君浩笑著說道。

“我們調查到,二十年來你一直在為安安支付她在精神病醫院的全部開銷,你們是什麼關係?”我直奔主題,開口問他。

吳君浩笑了笑,回答道:“我們是高中同學。”

“不會只有高中同學這麼簡單吧?普通的高中同學會讓你用匿名的方式連續支付二十年的醫藥費?那個精神病醫院我們去過,規模很大,也非常專業,費用肯定不會低。就算吳先生熱衷於慈善,也不會這樣做吧。”我笑著說道。

吳君浩聽我說完,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他的目光有些飄忽,神情有些落寞。

接著,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包香菸,點燃。

我的一番話,讓他想起了一段往事。

“我和安安是高中同學,還有小剛……安安是我的初戀……”吳君浩長長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

接著,他向我們講起了一段發生在校園裡的故事。

“安安是班裡的班長,學習成績非常好,是老師重點的培養對象。要知道二十年前考大學,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般。

安安不僅學習好,人也長的漂亮,性格很開朗,特別是她挎著書包,扎著兩個小辮子,別提多可愛了,她就是我人生中的白月光……

高考之後,安安考上了大學,我和小剛考上了大專。我希望這段感情能有一個結果,所以我決定向安安表白。

就在我準備表白的時候,我突然得知,好兄弟小剛也喜歡安安,他正準備向安安表白。

一個是我喜歡的女孩,一個是我的兄弟。

安安是個大學生,我只是一個大專生,是一個窮小子,我配不上她,就算我表白了,也不會有結果的。小剛家境好,父母是做生意的,據說小剛還買了車,他們才門當戶對……

現在看來,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小剛告白成功,我發自心底地祝福他們。人生就是這樣,白月光不是硃砂痣,只是藏在記憶力的一個美好回憶吧。

我大專學的是製藥工程,學校在南方。我們的聯絡沒有斷,但大家都比較忙,聯絡也越來越少。

直到幾年後的一天,我收到了安安和小剛出事的訊息。接到訊息後,我第一時間趕了回去,

後來我才得知,小剛死了,安安瘋了……

那時候我已經被製藥廠特招上班了,我出錢幫安安請了律師,為好兄弟小剛做了善後事宜,又看望了小剛和安安的家人。

大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兇手抓到了。但是審判的環節卻陷入了僵局,由於事發地在公路上,沒有監控,對於兇手的定罪成了難點。安安的精神狀況又不太好,表達不清當時的情況,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那個證人身上。

起初我們和證人溝通的很好,他願意出庭作證,但就在判決的時候,證人反水了。他說案發之前安安就患有精神疾病,案發經過他什麼也沒看見,對於之前的證詞矢口否認。

但鐵證如山,不管證詞怎樣,小剛的死就是鐵證!一項搶劫殺人罪就可以讓兇手判死刑!但是法官在定罪的時候,很明顯地避重就輕,搶劫殺人變成了搶劫過失殺人,最後判了個死緩。

我們都知道死緩的含義,死緩有很大可能變成無期,只要死刑變成了無期,就還有機會減刑。我們肯定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的,於是我們不服,繼續上訴。

二審的時候,法官把罪名改了回來,但刑罰方面還是維持原判,兇手判處死緩,這是我們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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