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卡卡影樓的老闆蔡文虹。

我們在剛剛的空餘時間,已經對他的身份資訊進行了調查。

“兩位警察同志請坐吧。”蔡文虹一邊招呼我們,一邊繞過辦公桌,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的狀態,盡顯疲憊。

“蔡先生早起就喝酒?”我聞著空氣中的酒味,笑著說了一句。

蔡文虹尷尬地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沒有沒有,昨晚喝的,應該是喝的比較多,又喝的比較晚,所以酒勁還沒過吧。”

“怎麼?昨晚有應酬?”我看著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問了一句。

蔡文虹緩緩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我,笑著說道:“算是應酬吧。”

“這個人你認識吧?”黎夢站起身,遞上去一張沈光赫的照片。

蔡文虹剛剛看了一眼,眉頭瞬時就皺了起來,露出一副有些嫌棄和氣憤的表情:“認識,一個金店的老闆。”

“那這個人呢?”黎夢又遞上去了一張辛淑慧的照片。

蔡文虹依然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照片,他看了好一會,緩緩搖了搖頭:“沒見過,不認識。”

“你再仔細看看,確定不認識?”黎夢看著蔡文虹,認真地說道。

蔡文虹又看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說出了一樣的話:“沒見過,不認識。”

黎夢點點頭,沒有再問,收起照片,返回我的身邊坐好、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我看著他,忽然開口詢問著。

蔡文虹很是疲憊地窩在椅子裡,沒精打采地回了一句:“昨天晚上,我和沈光赫見面談生意了。”

“你是幾點去的?幾點離開的?”我立刻追問道。

蔡文虹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著:“七點多去的,十點多回來的。”

“蔡先生,我們是寧州市公安局的刑警,在向你調查一些情況,請你端正一下態度,確保回答的問題都是準確的。”黎夢看著他,發出了一個非常威嚴的聲音。

蔡文虹聽到黎夢的話後,立刻坐直了身體,用力搓了搓臉,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不好意思,昨晚喝的有點多,還沒有醒酒,有些頭暈。”

蔡文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揉著自己的額頭。

隨後,他用力搖了搖頭,瞪大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

“你昨晚是幾點去的?幾點離開的?你好好回憶一下,給我一個儘可能精確的時間。”我看著他,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這次,蔡文虹打起了精神,他稍稍回憶了一下,怔怔地看著我:“我是七點多出門的,十點左右離開的。”

“你是一個人去的嗎?”我追問了一句。

蔡文虹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沒有,我司機開車帶我去的。”

“你和沈光赫都聊什麼了?”我看著他,繼續問道。

“哎,沒聊什麼,他要成立一個異業聯盟,都是一些商務合作上的事情。”蔡文虹笑了笑,隨口應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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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們兩個人聊的?”我認真地看著他。

蔡文虹搖了搖頭,對我說著:“不是,還有一個賣珠寶的老闆,我們三個聊的。”

“你和沈光赫很熟悉嗎?關係怎麼樣?”我認真地問道。

蔡文虹深深吸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猶豫,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話:“也不算特別熟悉吧,就是因為商業上有合作,我們才認識的。關係也就一般,除了工作上,沒有什麼交集。”

“你們是在哪聊的?”我點點頭,繼續問著。

“在沈光赫的家裡。”蔡文虹淡淡地回答著。

“沈光赫的家裡?能邀請到家裡談生意,說明你們的關係很好嘛。”我微微一笑,隨口說著。

蔡文虹怔怔地看著我,隨即苦笑了一聲:“可能就是為了裝大吧。”

“裝大?”我忽一皺眉,故作出非常疑惑的神態。

蔡文虹點點頭,有些不屑地說道:“這個商業合作是由他主導的,處處都充大,處處都要壓別人一頭,總感覺他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好像我們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要飯的。”

從蔡文虹的語氣中不難看出,他對沈光赫的印象可謂極其不好,這也符合雷宇陽和我們提起過的那件事,因為蔡文虹的遲到,沈光赫很不高興,便處處用言語譏諷他。

不過從完全客觀的角度來看,金店、珠寶行、影樓成立的異業聯盟,影樓可謂是獲利最大的一方,不僅得到了贊助,還擁有了大量的客源。

特別是雅春金店和夢時尚珠寶在寧州市的地位,讓影樓有了更多的潛在客戶,甚至有可能讓卡卡影樓的資金迴流,免去倒閉的風險。

三方合作,三方獲利,三方共贏。金店和珠寶行也算是坐穩了寧州市的生意市場,可以和外來品牌抗衡下去。

“你覺得沈光赫這個人怎麼樣?”

聽蔡文虹說完,我立刻就問了一句。

“沈光赫?呵呵,一個暴發戶罷了。”蔡文虹冷笑一聲,很是不屑地說著。

蔡文虹是一個富二代,家底足,起步高,雖然他的一番迷之操作讓他開影樓這麼多年,並沒有賺到多少錢,但他就是瞧不起沈光赫。

人都是不願意承認別人優秀,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於是就出現了一些人喜歡拿自己的長處和別人的短處進行比較。

蔡文虹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很是疑惑地看了我們一眼:“你們怎麼一直問沈光赫的事情啊?不會是那小子在背後搞什麼陰謀詭計了吧?”

蔡文虹怔怔地看著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又喃喃了一句:“不對啊,他就算搞什麼陰謀詭計,也不能報警啊。”

他本來就沒醒酒,加上又沒睡好,現在大腦一片空白。

“沈光赫怎麼了?他報警了?他說我什麼了?”蔡文虹索性也不去猜想了,直接開口問我們。

“沈光赫死了。”我看著他,淡淡說了一句。

“他死了?”蔡文虹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直接脫口而出一聲驚呼:“死的好!小崽子,跟我擺譜?”

“等會兒?他死了?!”蔡文虹猛地回過神來,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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