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頓家常便飯之後,我就離開了沈若山的家,準備返回警隊。

最重要的是,沈若山向我提到的那個重要事情,讓我感到非常的震驚。

以至於震驚到讓我一時間,精神竟然有些恍惚。我從警以來,還沒有什麼事情能讓我感到如此震驚。

但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沈若山是我的師父,我知道他是不會騙我的,而且我對他說的話,也是從來不懷疑。

唯獨這一次,我猶豫了。

不知道是我的年齡成長了,還是我經歷的事情多了,很多時候我開始“叛逆”,很多事情我更願意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許這就是一名刑警的職業病吧。

刑警破案,需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判斷。

一路上我都是迷迷糊糊的,幸好沒有因為我的精神恍惚而發生車禍,我平安地駕車返回了寧州市公安局。

重案組辦公室裡,充滿了歡快且輕鬆的氣息。

這個快樂的源泉來自於——薛杭和清風市的刑警隊長蘇雨梅。

據說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這就是革命情誼吧,寧州市和清風市距離非常遠,兩人平時基本見不到面,保持著長期的異地戀。

僅僅是當初的一次聯合查案經歷,讓兩人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如果他們能走進婚禮的殿堂,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我不管,你是咱們重案組第一個脫單的,你怎麼也得請大家吃頓飯吧!”黎夢抬高了聲音,笑著說道。

“對啊對啊,你必須請客!”林子凡也在一旁附和。

如果說脫髮是人類的公敵,那麼八卦就是人類的本質。

“沒問題,你們選地方吧。”薛杭也一改以往的面癱表情,露出了一個久違的微笑。

“你要是聊吃飯,那我可就不困了。”江聽白趕緊從椅子上坐起來,站在重案組辦公室的正中間,開始活動身體。

這是江聽白獨創的一套體操,據說這是江聽白常年積攢下來的經驗,是非常科學的。只要按照這套體操練一遍,稍後吃飯會更加有食慾。

見到大家這麼開心,我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像開了光一樣,每次遇到這麼輕鬆的氣氛,就一定會有案子發生。

我走進重案組辦公室,把胳膊搭在黎夢的肩膀上。

這個舉動,讓黎夢瞬間就懵了,她怔怔地看著我,眼神有些嫌棄。

“冷麵神探都脫單了,那咱倆的關係,你是怎麼考慮的?”我隨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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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的關係?”黎夢看著我,下意識喃喃了一句:“咱倆的關係還有什麼考慮的……”

“那必須得考慮一下啊,我今天可是見過你爸爸了。”我收回胳膊,走向自己的辦公桌,沉聲說了一句。

“啊?你見我爸了?!”黎夢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懵了。

我坐在椅子上,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對啊,我見過你爸了,他還問我你在重案組表現怎麼樣,還說要把你調回省廳工作。畢竟當初重案組還叫專案組的時候,你是沈若山借調過來的。”

“啊?”黎夢咧開了嘴巴,像一個叛逆期的孩子,說道:“我可不回去,省廳的工作多無聊,還是重案組好。”

聽到黎夢的這個決定,我的眼神愈發堅定,暗自松了一口氣。

“黎夢大妹子,這就對了嘛!這樣一來,過不了多久,老秦還能請我們吃飯。”江聽白一邊活動著他有些肥胖的身子,一邊訕訕地說道。

他說的雖然有些隱晦,但這次黎夢聽懂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就在我們討論應該去哪個高檔飯店狠狠地宰薛杭一頓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重案組、技術隊、法醫又一次坐上了車身印有“現場刑事勘查”的警用麵包車,前往了案發現場。

有時候,這種邪門兒的事情,不相信是不行的。只要重案組的氣氛達到一個輕鬆愉快的飽和程度,就必有命案。

車上,我們的臉上再也看不見了一絲笑容,個個面色凝重,因為我們知道,接下來查案的這幾天,都不用睡覺了。

面對我們的,將是一個又一個挑戰精神承受極限的辛苦之夜。

我們剛剛接到了指揮中心的電話,寧州市的一棟居民樓中發生了一起命案,而這起命案非常奇怪,是一起自殺案件。

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只要是刑事案件,只要涉及到命案,我們就必須前往進行調查。這是對生命的尊重,對法律的敬畏。

案發現場樓下站著一個女人,她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模樣甜美,身材高挑,氣質絕塵。一看就是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從內到外無不展現出一種自信,還有一種陽光。

即便她現在臉色煞白,哭得像個淚人一樣,這種感覺也絲毫未減。

“市刑偵支隊的,是你報的警嗎?”我下車,徑直走到女人的面前。

女人很是驚慌,看到我們之後,緊張感明顯降了下來,就像是這種情感找到了一個寄託。

“是我。”女人嗚咽著說道。

“你是怎麼發現有人遇害的?”我並沒有急於進入案發的中心現場,而是向她仔細詢問一下情況。

女人極力控制著情緒,對我說道:“我是一名音樂私教老師,今天我來給學生上課,開門之後就發現她死了……然後我就急忙撥打了110。”

“哦,是這樣,你進入案發現場了嗎?”我點點頭,又問道。

女人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沉聲回答著:“我進屋子了,然後才發現……”

“死者是你的學生?”我忽一皺眉,認真地問道。

“對,是我的學生,我來給她上私教,教她音樂。”女人抹了抹眼淚,抽噎了一下。

我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急忙問她:“你是私教,你怎麼進入的房間?”

女人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放在手心裡展示給我們看:“她一個人居住,就在我這裡放了一把備用鑰匙,防止她粗心把自己鎖在門外。今天我來給她上課,敲門沒有人回答,打電話也不接,我就自己開門進去了……然後……然後就……”

“嗯,我明白了,帶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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