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老大爺一眼就認出了萬正浩,並指認他就是許初柳的男朋友。

聽到這句話後,房東大娘也定了定神,走到他的身邊,眺望了一下,並附和了一句:“沒錯,就是他!”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讓我們感到更加詫異了,從他們的語氣中,似乎感到了有一些驚訝,特別是對萬正浩出現在這裡感到了驚訝。

“不對啊,不是他租的你們房子嗎?你們應該早就知道才對啊?!”我忽一皺眉,很是不解地問了一句。

“你說啥?”老大爺用同樣疑惑的目光看我這我。

這一下,反而弄得我有些心虛了,弱弱地問了一句:“不是他租的你們房子嗎?”

“不是啊!”老大爺也皺起了眉頭,更加疑惑了。

我和黎夢對視一眼,感到很是奇怪。

現在,我們所有人都蒙了。

我趕緊開啟手中的檔案袋,拿出租客的身份資訊,上面的內容讓我們大吃一驚。

因為租客資訊竟然是餘哲浩!

就是本案的第一名死者,餘哲浩!

“餘哲浩?!他怎麼會租房子呢?!”黎夢同樣發出了一聲驚訝。

餘哲浩租了許初柳當初上吊自殺的房子,然後餘哲浩在自己家被人吊死了,現在萬正浩也吊死了。

而且萬正浩吊死的是餘哲浩租下的許初柳上吊自殺的房子。

雖然有點像繞口令,但我們現在的大腦真的一片空白。

這都是什麼情況?!這也太奇怪了吧!

這起案件,從這一刻起,變得更加離奇了。

一切想不通的事情,就從案件本身去思考,這是我從警以來特別相信的一句話。

重新回到案發現場,我們首先要確定萬正浩的死因,他到底是畏罪自殺,還是另有隱情。

但現在,他畏罪自殺的可能性極低,因為這間房子是餘哲浩租的。

法醫科和技術隊已經在勘查現場,我決定繼續找房東老兩口瞭解一下情況。

“餘哲浩是怎麼聯絡到你們要租房子的?”我認真地問道。

因為從目前我們掌握到的線索來看,餘哲浩雖然和許初柳有聯絡,即便知道了許初柳的住處,也是絕對不會租房子住的。

因為許初柳已經自殺一年的時間了,他在許初柳週年忌日的這個非常敏感的時期租房子,一定是另有他求的。

“這件事我也納悶呢,因為餘哲浩是直接聯絡到我們的,開口就問我們有沒有房子要出租。當時我雖然感到奇怪,但這個房子空了大半年了,我也沒有去管這件事。”房東老大爺認真地對我說道。

“他知道這間房子之前死過人嗎?”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老大爺怔怔地看著我,緩緩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應該不知道吧……我沒對他說起過,不過當時自殺案件鬧得沸沸揚揚,否則我這個房子也不會沒人租。”

老大爺說完,大娘急忙補充了一句:“沒錯,我這間房子的地點非常好,緊挨著菜市場,另一條街就是日照路小學,不管是生活還是上學,都非常的方便。之前有好多人都要租我們的房子呢,後來我才租給了那個女孩,她說自己就是日照路小學的老師。”

我點點頭,略一沉思,繼續問道:“餘哲浩租房了之後,一直住在這裡嗎?”

這個問題非常關鍵,因為餘哲浩在寧州市自己有一間大房子,他父親就是著名的珠寶商餘郎,弟弟餘哲瀚說過,餘郎給了他們兄弟二人每人一百萬,餘哲浩買了房子,還買了一輛新車。

他是一個妥妥的富二代,平日裡花銷非常巨大,出手也非常闊綽,否則江子山和王志也不會和他一起鬼混。

正是因為如此,餘哲浩是絕對不會住進這個出租屋的,特別是許初柳上吊自殺的出租屋。

因為根據我們的推測,許初柳上吊自殺,和餘哲浩有著非常不一般的關係。

甚至可以說,許初柳的上吊自殺,和餘哲浩有著直接關係。

所以餘哲浩就更不可能住在這裡了。

“他租房之後,我就把鑰匙給他了,但他住不住在這裡,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住吧,再說了,誰租房子會空著啊,有錢沒處花啊。”大娘看著我們,喃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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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當時他好像特別著急的樣子,一次性就交給了我半年的房租。其他人都是一個月一個月地交,他直接就交了。”老大爺點點頭,附和了一句。

這一番話,讓我感到更加的奇怪了,這都是什麼情況啊?!

線索少,是壞事。

線索多,未必是好事。

就好比現在,我們掌握了大量的線索,但是線索之間卻非常的矛盾和衝突,讓人捉摸不透。

“子凡,給兩位房東做一下筆錄,把餘哲浩的租房合同以及相關證件固定一下,這都是非常重要的物證。”我招呼林子凡,把手中的資料交給他之後,就走進了案發現場。

技術隊正在勘查,萬正浩的屍體也已經從客廳的吊燈上取下來。

我走到任秋石和曾嵐的身邊,認真地問道:“是自殺嗎?”

任秋石緩緩起身,手裡拿著萬正浩上吊使用的尼龍繩:“這個尼龍繩,和餘哲浩、江子山縊死的尼龍繩一模一樣。”

“這沒什麼,如果餘哲浩和江子山就是他殺的,他有這個尼龍繩並不意外。”我點點頭,淡淡說了一句。

“確實如此,我剛剛檢查了一下屍體,死亡原因也是機械性死亡,就是縊死。而且我著重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口腔,口腔裡沒有發現照片。如果他是連環殺人案的第三名死者,那麼兇手一定會在他的口腔裡留下線索的。”任秋石深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

“所以是畏罪自殺?”我忽一皺眉,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本以為我會得到任秋石肯定的答覆,但任秋石卻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應該不是自殺,因為我看見了死者掙扎的痕跡,衣衫褶皺,有明顯的抵抗和掙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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