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白珺的心理諮詢室建在寧州市的市中心和郊區的交界處,這裡既不像市區般繁華熱鬧,也不像郊區般僻靜安謐。

這樣的選址非常講究,頗有一種鬧中取靜的感覺。

走進大門,眼前是一條走廊,這條走廊並不長,只有五米左右,寬度可供兩人並肩透過,而且還比較寬敞富裕,但若是三人並肩行走則顯得擁擠狹窄。兩側的牆壁刷的潔白,上面掛著幾張照片和證書,都是申白珺在國外參加各種重要會議時留下的合影,可見她的專業程度和學識學歷都非同一般。

心理諮詢室不比其他,來就醫的患者大多存在心理疾病且心中藏著不願意輕易透露給他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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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就連這條小走廊的寬度和長度都是經過細心設計的,合適的寬度及長度給人安全感的同時又不覺得幽邃,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安心,讓人把心中的秘密安全放在心底的同時留下一個合適的彈性空間,讓病人更願意把心中所思所想分享給他人。

由此可見,當病人從邁進大門的那一刻開始,心理治療就已經開始了,正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病人的思維。

穿過走廊,裡面寬敞明亮,裝修簡潔,顏色樸素,多以暖色調為主。

眼前是一個半圓形不見任何稜角的前臺,及腰的高度讓人很是舒服,前臺裡面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護士裝的姑娘。

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穿著潔白的護士服,一縷如蠶絲般的秀髮悄悄跑出護士白帽在耳邊輕輕飛舞,黑色的髮髻綰於腦後,明亮且深邃的眸子閃著星光。

“小妹妹,我們是來找申白珺的。”我走上前去主動和護士妹妹交流,不覺間把目光落在她那波動起伏之上。

黎夢站在我身後,並沒有發現我的目光,否則她一定又要把我當成變態詆譭一番。

我可不是個變態,因為她的胸前別著一個姓名牌,上面寫著她的名字:白芷。

白芷,音同白紙,人如其名,她乾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特別是她那白淨如櫻雪般的皮膚,配上她眼中襲人的流光,如天仙降臨。

“請問兩位有申醫生的預約嗎?”白芷稍抬眼簾,柔聲問我。

她是天生的娃娃音,如果不是她修長的身材和成熟的發育,真的會讓我以為她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朋友。

“沒有預約,但我們是申醫生的朋友,已經和她私下打過招呼了。”我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陽光的笑容,對她笑了笑。

但她好像並不喜歡我的笑容,沒有過多的表情交流,只是淡淡的對我說道:“申醫生在二樓,我帶二位去。”

我之前在清風市精神心理專科醫院調查案件的時候,對心理諮詢治療有過一些瞭解,心理諮詢室的選址要求安靜隔音、明亮舒適、便於來訪、出入不明顯等等。

大型的心理醫院,對房間的要求還是比較多的,專業的心理醫院要有諮詢接待室、心理測評室、個體諮詢室、團體諮詢室、沙盤遊戲室、宣洩室、放鬆室等等。

申白珺開辦的是一家個體諮詢室,沒有這麼多要求,一樓除了接待室和宣洩室,還有一間心理測評室,二樓是諮詢室和沙盤遊戲室,還有一間音樂放鬆室。

跟著白芷妹妹走上二樓,我們來到了心理諮詢室的門口,門是敞開的,白芷妹妹輕輕敲響了一下房門,輕聲說道:“申醫生,有一位先生和一位女士找您,說是您的朋友。”

“哦?我的朋友?請他們進來吧。”心理諮詢室內,傳來了熟悉的申白珺的聲音。

申白珺起身走到門口,似乎沒想到會是我們兩個,她看見我們之後明顯愣了一下。

沒等她開口,我笑著說道:“白珺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申白珺也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兩位請進。”

心理醫院對心理諮詢室的要求最高,畢竟醫生要在這裡為病人治病。

走進心理諮詢室,這裡給我最直接的感覺就是簡潔、溫馨、舒適,還有一種十足的安全感。

這裡無論是採光和通風都非常好,房間裡的溫度適宜、光線充足。特別是房間裡的佈置和裝修顏色,都是淺色調,既不像醫院裡採用的那種潔白讓人感到緊張,也不像學校裡採用的那種暖色調讓人感到幼稚。

這個心理諮詢室很大,約有四十平方米左右分為左右兩側,右側如居家的客廳一般,有一個L形沙發,上邊擺放著可以直接抓抱的毛絨玩具和抱枕。前面是一張茶几,上面擺著一束鮮花。牆邊是幾個簡易的書櫃,上面擺放著一些圖書和小玩意。無論是角落裡的盆栽還是茶几上的鮮花,以及傢俱擺放都是經過專業的佈置,一切都恰到好處,多則雜亂,少則單調。

心理諮詢室的左側相對比較簡單,一張申白珺日常學習與辦公用的辦公桌,還有一張用於為病人治療的躺椅。

“兩位請坐。”

申白珺為我們倒了兩杯溫水,又隨手開啟了電動香薰,一縷白色的煙霧冉冉升起,帶來一股淡淡的清香。

申白珺今天的裝扮很是素雅,作為一名心理諮詢師,她不施粉黛,親切沉穩,雙眸依然散發著睿智和堅定的光芒,烏黑的秀髮束成幹練的馬尾,一身合體的春裝外面穿著一件白大褂,從我面前走過,宛如吹過一陣白色的輕風。

“兩位今天過來,是有事嗎?”

申白珺和我們一同坐在L形沙發上,她與我們並不坐在一側,這是心理諮詢師的習慣,如此座位可以讓諮詢師和來訪者雙方既能夠互相捕捉到對方的目光,又不至於因為目光的直視導致來訪者的緊張感,來訪者能夠在一種相對安全舒適的環境下真實的表露自己。

“申小姐,我們來……”黎夢沒等我說話,首先開口了。

以前我們去調查都是由我來問,由黎夢來觀察細節,畢竟他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可是今天她卻很反常,我太瞭解她了,她就是不想讓我和申白珺說話。

可是她恰恰忽略了對方的身份,申白珺也是一名心理學的專家,雖然不是犯罪心理學領域,但卻要比黎夢更厲害一些。

看來,如果想從申白珺的嘴裡得到我們想要的線索,非常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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