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裡怎麼吐槽,童千凌坐都坐下了,總不能攆人吧?

就算李安閒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啊!

況且他一點都想不出來,多認識一個金丹有什麼壞處。

有這麼一位大神坐在這兒,大家就像被無形的繩索綁住,各種不知所措,不敢吃也不敢喝,坐也不是坐站也不是站,就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一時間,氣氛尷尬得難以形容。

身為地主,李安閒當仁不讓地扛起活躍氣氛的重擔,先請童千凌喝點果汁開胃,又送上幾串海鮮墊底。

童千凌來者不拒,還不忘招呼其他人,好像她才是這裡的主人。

但座上的弟子之中,就只有李安閒沒事人一樣談笑風生,其他人全都束手束腳,連安雨彤都不例外。

她的目光不斷在童千凌和李安閒之間遊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童千凌每樣都嘗了嘗,突然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你就是李安閒?”

小李同志一愣,隨即點頭承認:“對,我就是!”

這事兒大夥都知道,根本沒法不認,也沒那個必要。

安雨彤忽然停止咀嚼,一雙好看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家師父。

童千凌視而不見,淡淡地說:“李師侄,我有事此與你說,你且隨我來!”

李安閒一陣莫名其妙,起身道:“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和這位童師叔沒有關點私交,摸不清她為什麼找自己。

難道是聽說了他的事,打算蹭個頓悟?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一片草地,再穿過一片樹林,眼前豁然開朗,居然現出現在高聳的懸崖之上!

居高俯視,可以看到山腳下力士居住的成片屋舍,還能看到雲海之下的繁華城市。

一陣山風吹過,頓時渾身舒爽。

李安閒沒有被迫害妄想症,可還是忍不住想:這位不會一言不合,就把我推下去吧?

他下意識地摸摸儲物袋:一會兒回去,必須做個降落傘備著!

童千凌俯視大地,冷漠的臉上,似乎帶上了幾分蕭索。

她低聲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李安閒老老實實:“弟子不知。”

童千凌語氣依舊輕柔“助我那徒兒突破修為的,就是你吧!”

明明是疑問句,偏偏是陳述的語氣,李安閒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心中的警惕瞬間拉滿:“弟子只是出了一點力,主要還是安師妹基礎打得好。”

童千凌冷笑:“你倒是謙虛!”

李安閒頭皮發麻:“事實而已。”

童千凌語氣彷彿數九寒冬的冷風:“聽說,突破時,你與我那徒兒有些接觸,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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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閒臉色一變。

我勒個去,這事兒不是早就過去了麼?怎麼還跑來興師問罪來了?這特麼的,妥不妥都不能承認啊!

他趕緊換上一副受了極大冤屈的模樣:“師叔何出此言,我與師妹絕無任何不妥之處,否則安師妹豈能順利突破?”

這種事情,沾上就徹底洗不掉了,無論如何地,都不能承認!

“噢?”童千凌猛然回身,目光銳利如刀,“這麼說,是我冤枉你了?”

“師叔自然不會冤枉弟子,只是有些事情,師叔未必瞭解罷了。”

“李安閒,真相究竟怎樣,還要我說出來麼?”童千凌面色一沉,衣裙無風自動,“你若知機,早就該三媒六聘,與我那徒兒定下白首之約,拖延推諉故作不知,豈是男兒所為!”

李安閒一口老血嗆在喉嚨裡,差點掉下懸崖。

還以為這位是來興師問罪,哪成想居然為這個來的,這是什麼神轉折?

他本能地覺得這事兒不對。

入門大典一共也沒幾天,安雨彤也就是剛拜師吧?

怪了,若是這位童金丹那麼欣賞自家徒弟,又怎麼會急著把她嫁出去?反之若是心含芥蒂,那不收安雨彤為徒就是了。

這不自相矛盾嗎?

除非有什麼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李安閒忽然想起穿越之前,身懷六甲卻不知生父是誰,上天入地,到處找老實人接盤的情節。

咳嗽,這個世界民風保守,應該不會那麼狗血,可童千凌的做法,真的讓人非常懷疑啊!

他定了定神,朗聲道:“師叔豈能如此編排弟子,弟子雖非君子,行事卻也堂堂正正,我助師妹乃同門之誼,突破之時,也只是點到為止,既未私定終身,也未逾越禮數,豈有師叔說的那般不堪?就算師叔誤解,弟子也沒有辦法,可師叔這樣,又將安師妹置於何地?”

他平時最不耐煩掉書袋,可一著急一上火,居然也說的很是流利。

可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退婚流見得多了,可逼婚流還真是頭一回聽說,這位師叔也算一位開創流派的奇人!

被李安閒一通搶白,童千凌的情緒居然沒什麼波動,只是冷冷地看著李安閒:“未逾越禮數?你怎能如此厚顏無恥?”

李安閒理直氣壯:“弟子未曾做下不堪之事,理直自然氣壯!”

實話實說,這些深究起來,小李同志多少有些心虛,那種程度的接觸,放在穿越之前,也屬於相當的親密。

可話得分成兩面來講,比如看醫生的時候,能因為病灶在私密部位,就諱疾忌醫嗎?

他雖然不是醫生,可當時的情況,卻與之十分相似,所以,李安閒從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換成個心裡不堪的,還不知道得怎麼佔便宜呢!

童千凌緊盯李安閒:“知徒莫若師,我知道她怎麼想,你就說願不願意吧。”

李安閒很是意外,他本以為,自己的回答會觸怒這位師叔,已經做好挨一頓暴揍,找傅大門主告狀的準備,可這位師叔居然沒什麼反應,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了想,放緩語氣說:“安師妹天生麗質,弟子自然是仰慕的,可婚姻大事,須得你情我願,師叔雖是安師妹之師,所言所講,卻未必是安師妹的本意。”

這話說的委婉,翻譯過來,就是你身份雖高,但說的不算數!

童千凌反問:“若我那徒兒願意呢?”

“弟子喜聞樂見,當然不會拒絕!”

“好!”童千凌等的就是這句話,“那就讓我那徒兒自己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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