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閒立刻猜到眾人的來意,卻佯裝不知:“你們怎麼來了?”

段文傑再次拱手:“李師兄,曹貴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我等四人相約而來,求李師兄成全!”

“求李師兄成全!”四人齊聲道。

大虎好奇地往外看,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連東方鷺也被驚動,瞪了探頭探腦的大虎一眼:“門外何人喧譁!”

李安閒趕緊示意眾人噤聲,幾步跑回院內:“師叔,是來找弟子的。”

東方鷺皺眉:“這麼晚了,找你做什麼?”

李安閒苦笑,也沒怎麼猶豫,把今天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大虎聽得瞪圓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東方鷺也是倒抽一口涼氣,上上下下打量李安閒:“此言當真?”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這事兒實在太過玄奇,讓人難以置信。

小小年紀,修為不過練氣四階,還是這幾天剛剛突破,就搞出了可以助人突破法門,等將來這小子修為上去了,還不得上天?

嗯,在這個世界,上天絕不是譏諷或者挖苦,而是指修為大成,飛昇上界。

小李同志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師叔,這種事,我編得出來麼?”

東方鷺又是讚歎又是唏噓,好一會兒才揮揮手:“去吧去吧!”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呢?

來到院外,重新面對四個,李安閒低聲問:“你們只知道曹貴突破了,卻不知道怎麼突破的,是吧?”

“確實如此!”

這又不什麼丟人的事,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傅師叔,不知道你們來找我吧?”

“確實不知!”

李安閒想了想說:“段師弟,呂師弟,若是為兄所料不差,傅師叔這幾天就會為你二人安排,請你們先去一旁等待,如何?”

段文傑和呂冬青喜出望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安、莫二女愣在當場,兩顆心如墜冰窖。安雨彤還能忍住,莫小寒好似置身數九寒冬,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李安閒道:“安師妹,莫師妹,此事內情複雜,非一言兩語能說清,且於你二人有些妨礙,為兄不好詳說,不如你們回去問問傅師叔,如何?”

莫小寒的眼淚一個勁在眼眶裡打轉,安雨彤卻斷然拒絕:“不如何!”

她瞪大了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李安閒:“李師兄,既然你知道原因,直接說與我二人不就好了嗎?何必要我們捨近求遠,去問傅師叔?”

李安閒苦口婆心:“師妹,此事愚兄委實不便詳說,其中的關隘,還是問傅師叔更加妥當……抱歉!”

說罷,李安閒退回院內,毅然決然地關閉大門。

門外,莫小寒泣不成聲,安雨彤面若寒霜。

段、呂二人想開口安慰,卻被安雨彤狠狠瞪了回去。

安雨彤一把拉住莫小寒的手,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我們走!”她將段、呂二人拋下,頭也不回地去了。

段文傑和呂冬青相視苦笑,趕緊追了上去。

這是被遷怒了啊!

門內,李安閒背靠大門,心中暗潮翻湧,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這裡不是穿越前,而是風氣保守的農業社會,男女之間尤其保守,就是牽手挽臂,都會招來各種非議,何況是接觸那麼的位置。

他確實有過吐露實情的想法,可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明明沒有任何其他的含義,也天然自帶三分輕薄。

從傅冬至這位掌門嘴裡說出來,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了。

他可不想腦袋上扣一頂登徒子的大帽子。

太重,真心承受不起。

李安閒也偷偷想過,直截了當會是什麼後果,那畢竟是修行的機緣,兩位師妹一狠心一咬牙,要是直接同意……咳嗽,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就要出事咯!

總之,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了堅持原則付出了多麼慘重的代價——兩個漂亮老婆呢!

嗯,還是那句話,他也就敢在心裡想想。

這不是膽大膽小的問題,而是從小到大養成的道德觀念,不允許他這樣做。

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些人面對誘惑,只會開心地放縱自己,從此不可自拔。

而有些人,卻能堅持原則恪守底線,絕不越雷池一步——一點堅韌不拔的精神都沒有,早晚讓心魔折騰死。

慘不忍睹那種。

大虎關心地問:“李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李安閒搖搖頭,挺身站了起來:“沒事,就是有點失落。”

“啥?你丟東西了?”

李安閒偷偷翻白眼:“可不,損失大了去了!”

另一邊,安雨彤氣沖沖地回了聽雨閣,二話不說,一腳踹開曹貴的房門。

曹貴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縮排牆角:“安師姐?你幹嘛?”

雖然他已經晉升練氣,可被安雨彤壓制了整整半年,心理上仍然沒調整過來,依舊對這安雨彤充滿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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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彤冰若冰霜:“曹師弟,你到底是怎麼突破的,和我二人詳細說說,可好?”

曹貴不明所以:說就說吧,你踹我的門是什麼意思?

他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剛開始的時候,安雨彤還冷著一張臉,可沒說幾句,她的臉色猛地一變,小透明莫小寒也不哭了,小臉一片慘白。

“好了,不用說了!”安雨彤揮手打斷,鄭重其事地施禮,“多謝師弟解說,今日是我衝動了,來日再向師弟賠罪。”

“師姐哪裡話,這都是應該的!”曹貴趕緊客套。

安雨彤心事重重地拉著莫小寒離開,段文傑和呂冬青進來,半是關心關是好奇,仔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聽完了曹貴的敘述,兩個人什麼都明白了,二話不說,就將曹貴數落一頓。

可憐的曹貴,這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愣愣地坐在那裡,好一陣出神。

突破的事是他主動說出去的,畢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又事關修行,擱誰身上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他不能,也不想隱瞞。

但他確實沒有詳細說明過程,不是有意,而是農家子弟沒那麼多講究,再加上年紀比較小,壓根兒就沒意識到,一個男人觸碰女子的丹田,是多麼的道德淪喪。

哪成想無意間的錯漏,給李師兄帶去了那麼多的麻煩,曹貴自責愧疚,直到天明才勉強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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