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李安閒已在正陽鎮徘徊叄天。

雖然他的目標是北域魔門,可沒有線索,也沒能直接衝過去,把整個仙亭山翻一遍不是?

再說了,就是要翻了,也得他有那個能力才行, 與其貿然前往北域,還不如找到線索再走。

李安閒這幾天一直憋著一口氣——老子堂堂穿越者,還玩不過你們這群土鱉?

可是這幾日,又有兩個正陽修士受傷,而正陽門的應對方式,居然是約束自家弟子少出門,態度不是一點半點的消極, 讓李安閒心中更加增添幾分懷疑。

難道是正陽門出了什麼變故,不得不消極應對;還是正陽門已被魔宗滲透, 已經瀕臨失控邊緣?

可惜,他是秘密前往北域,身上雖然帶了證明身份的東西,卻不能在這個時候亮明身份,更不能以青遙弟子的身份,介入雙方的鬥爭之中。

哎,頭疼!

李安閒斟了一杯酒,揚頭灌進肚子裡。

他依舊不喜歡這東西,可如今滿腹心事,不喝兩盅實在不應景。

就在這個時候,鄰桌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遲兄,多日不見,你我好好喝上幾杯,小二,上幾壺好酒!”

那邊小二答應一聲,那個遲兄暢笑:“正有此意!”

打眼一看, 李安閒就知道這倆人身負修為,而且基本可以肯定,必然是練氣中後期。

為什麼這麼說?自然是這倆人沒本事傳間,一直都是小聲說話。

那倆人推杯換盞,連喝幾杯,姓遲的忽然問道:“路兄,這正陽門到底出什麼事了,我聽說幾日有幾個正陽修士被魔崽子傷了,在正陽門這一畝叄分地上,魔崽子居然如此囂張?”

“唉,可不是麼!”路姓修士放下酒杯,“這些時日,已經傷了幾十個正陽弟子,連山門都被魔崽子偷襲過一回,偏偏敵暗我明,正陽門花了不少時間,費了不少力氣,可就是逮不著人,憋氣啊……這不,就在前兩天, 還有人在這悅福居里,和魔崽子做過一場。”

“竟有此事?”遲姓修士面露震驚,又揪著這個話頭聊了幾句,忽然話風一轉:“不知路兄聽說了沒有,青遙山下,兩界通道重開。”

“聽說了,但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遲姓修士放下酒杯,“小弟曾祖一家二十七口,慘死冥族之後,只有家祖一人得已逃脫,故而,小弟欲往青遙,盡一點綿薄之力,既然正陽局勢糜爛,不如你我二人同去青遙,路兄以為如何?”

路姓修士一掌拍在桌上:“如此甚好,路某早就受夠了這份閒氣,與其死得不明不白,還不如和冥族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

遲姓修士立刻露出搗鼓神色:“既如此,就這麼說定了,來路兄,幹!”

“幹!”

二人心緒激盪,但聲音一直控制得很好,若不是李安閒耳聰目明,還不一定能聽出二人究竟說了些什麼。

雖說無巧不成書,不過,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若是擱在青遙聽到這一番號,李安閒必然毫不在意,絕不會放在心上。

可在這裡,他立刻拉滿警惕——明知道魔宗修士囂張到了極點,卻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談闊論,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姿勢不夠帥麼?

就很離譜!

片刻之後,那倆人還談出了興致,酒也不喝了,飯也不吃了,居然結賬出了店門,就要立刻趕奔青遙。

李安閒不禁生出幾分疑惑,這是把老子的底細都摸清楚了啊?魔崽子的勢力,居然如此龐大?

他昂首飲盡杯中酒,起身結賬跟了上去。

這事兒有點意思!

李安閒明知此事十分蹊蹺,卻不擔心被魔宗修士埋伏。

如今他也算藝高人膽大,除非對方出動元嬰,否則就算打不過,跑掉肯定沒問題。

既然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又怎麼會心生懼意?

那倆人就像沒發現李安閒似的,自顧自地離開,沿著官道一路向南。

李安閒大大方方跟在後面,半點都不掩飾,搞得那倆人直犯嘀咕,這人是不是傻?

不過這又關他們什麼事呢?只要能把這人引出來,他們倆就算大功告成!

和個人腳程都不慢,沒多一會兒,已經走出幾十裡。

感覺時機已經成熟,遲、路二人同時停步,轉身怒目而視。

遲姓修士還算客氣:“閣下為何一直跟在我們兄弟後面?”

路姓修士直截了當:“閣下莫不是個魔修!”

李安閒咧嘴一笑:“這正是我想問的,你二人把老子引出來,究竟想做什麼?”

被看穿了!

這倆人一點都不著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納命來!”

說罷,兩個人一齊撲向李安閒。

李安閒忽然大叫一聲:“慢著,先說清楚,你們倆是不是魔宗的人?我要獻禮,我要投誠,我要撥亂反正!”

李安閒一通亂喊亂叫,把遲、路二人喊得懵住了,一時間遲疑不絕,到底是承認身家的身份呢,還是硬著頭皮一口氣偽裝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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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他們倆猶豫,來之前,瞿志揚反復強調,這個人非常重要,若他真要投靠魔宗,必是大功一件!

躲在暗處的瞿志揚暗罵一聲廢物,這點小伎倆就把你們迷惑住了?

眼見就要壞事,他再也忍不住,突然從路邊跳出來,勐然發出一聲怒吼:“魔崽子,納命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遲、路二人頓時找到了主心骨,可見到瞿志揚竟然是衝著他們倆來的,再聽瞿志揚喊的是什麼,二人心裡勐地一跳,這位瞿大公子,不是要拿咱們哥倆當投名狀吧?

不等二人想個清楚明白,瞿志揚已經悍然出手,一道光芒閃過,登時身首異處。

不僅如此,瞿志揚落地後,一招手收回斬殺二人的兵器,居然是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彎月飛輪!

瞿志揚勐然回身,惡狠狠地瞪著李安閒:“閣下要投魔門是嗎?先問問我手裡的飛輪答不答應!”

話音未落,飛輪化為一道寒光,直取李安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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