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尋怒氣衝衝從衛生間出來,特意穿了件高領毛衫,準備找楊小蜜算賬。

一路風馳電掣,他剛剛推門,跨進楊小蜜家客廳。

聽著王尋這邊開門的動靜,坐在客廳裡的楊春玲抬起頭,笑著道:“鬧鬧,今天起得這麼早啊?”

見著沙發上坐著的兩人,王尋表情立馬恢復乖巧地打了個招呼:“乾媽,乾爸,早上好。”

這老一輩人醒地果然就是早啊!

王尋目光在客廳裡掃了一圈,又瞅了一眼楊小蜜的房間方向。

嗯,看樣子朕的楊愛妃還沒有起床。

楊春玲拍了拍手,站起身來道:“鬧鬧,去把蜜蜜叫起來吧!

我現在去弄早飯,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好的乾媽。”

接收到了親親乾媽丈母孃的指令,王尋朝著楊小蜜的房間走了過去。

叫楊小蜜起床?

這事兒他熟練得很!

房門沒上鎖,王尋輕輕一擰門把手,就朝著臥室裡走了進去,屋內的光線微微有些昏暗,還有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

王尋目光在房內掃視了一圈,隨後看向了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小團,嘴角不由得露出些許笑意。

愛妃,還睡得挺沉?

王尋走到床邊,蹲下身來坐在床邊小板凳上。

別問他為什麼這麼老實不上床,主要是房門還沒鎖呢!

也許這時候就會有問題很多的小夥伴問了,為什麼不鎖門?

嗯,等會兒他老丈人丈母孃萬一走過來,開了開門發現被反鎖上了,他估摸著的直接涼涼。

畢竟,誰特麼的大白天的鎖門啊?想想就知道有鬼!

他看著面前掖著被子,只露出一半小臉的楊小蜜。

仔細觀察一陣,不得不說,他挺喜歡看楊小蜜睡著了的模樣的,眉宇很放鬆,嘴巴也會微微的都起來,顯得圓潤潤的,十分可愛。

隨即想到她昨晚做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此時,楊小蜜從睡夢中甦醒過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睜眼便看到王尋支撐著下巴仰著腦袋在自己床邊怒目圓睜,估計是一早他看清了自己在他脖子上留下的那些愛情的點綴。

撲哧一聲,楊小蜜笑了出來,衝著王尋溫柔地說道:“鬧鬧,怎麼樣?好看嗎?”

“你還有臉笑呢!”

王尋黑著臉,憤怒地對著楊小蜜小聲喊道:“你讓我怎麼出門?”

楊小蜜揚起脖子驕傲地說道:“怎麼?這上面都是我辛辛苦苦種下的草莓,這都是我對你愛的點綴。

你知道我昨天多麼辛苦嗎?咬了整整二十分鍾的時間,嘴巴都快咬酸了。”

王尋一腦門子黑線。

“幼幼幼!你拿著這玩意驕傲什麼?”

王尋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給你點綴點。

否則顯得我好像很不愛你似的。”

聽到王尋打算在自己的脖子上種下愛的點綴,嚇得楊小蜜急忙揪住被子,把自己的脖子捂在了被子底下,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吱吱嗚嗚地說道:“你不要過來啊!不然,不然我就找乾媽評理去了。”

“嘿嘿嘿,你去呀!”

王尋怒氣上湧已經顧不得他老丈人丈母孃時刻的威脅了!

他站起身子,一臉壞笑地走到了她的身邊,一屁股坐在床沿,瞧著面前驚恐萬分的楊小蜜,冷聲道:“你還別說就這件事情,我媽還真管不到,畢竟是小兩口打情罵俏。”

楊小蜜白了他一眼,糯糯地說道:“哼!誰和你打情罵俏了!”

王尋直接俯身下去。

“喂,別在我的脖子上種,好不好嘛?”

“不是,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王尋聽到她的這番話,停下動作,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的雙眸:“噢,在我脖子上種可以,在你的脖子上種就不行?你這人怎麼那麼雙標呢?”

楊小蜜趁機躲在被窩裡,露出半個腦袋瞧著坐在邊上的臭男人,吱吱嗚嗚地說道:“

你是男孩子嘛,你又沒事。

一個星期不去學校都不礙事。

可是我,我還要去學校上課的,要是被別人看到我脖子上紅紅的點綴,事情就鬧大了,以後還怎麼當演員啊!”

哦呵?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

要是別人看到她的脖子上被人種下了愛情的點綴,到時候這個流言蜚語就可能從校園傳出給狗仔,那時候貌似還得花錢壓新聞。

得不償失啊!

王尋點點腦袋,語重心長地道:“倒也沒錯。”

楊小蜜連連點頭,充滿期望地看著他,輕聲地問道:“對呀,對呀!要不咱就算了?”

“算了?那可不行!”

王尋瞥了眼縮在被子裡的楊小蜜,一本正經地道:“雖然脖子不能種,但其他地方可以...”

楊小蜜都著小嘴,小聲地詢問道:“啊?其他地方?你想種哪裡?”

種哪?

這還需要思考嗎?

面對這個問題,王尋沒有任何的思考,隨口而出:“白月光!”

話音一落,原本還坐在床沿的王尋,被楊小蜜一腳給踹了下去。

這一腳威力堪比戰狼2開頭那一腳。

王尋當場沒嘎了,絕對是身體素質好!

“你給我做個人吧!”楊小蜜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憤怒地說道:“死變態...”

“逗你玩嘛...”

王尋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重新坐在了床沿邊,看著眉目間盡露羞澀神態的楊小蜜,不解問道:“你在我的脖子和肩膀上,種了那麼多密密麻麻的印記,你就不變態了?”

楊小蜜先是語氣一頓:“我...”

大腦飛速旋轉。

她接著沒好氣地道:“這都是對你的愛。”

王尋黑著臉說道:“你管這個叫愛?”

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道:“那我這個叫變態?

蜜蜜,咱做人不能這樣的,你要一碗水端平才行。”

楊小蜜輕拍王尋,氣鼓鼓地道:“滾蛋!思想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然而,王尋可不會就這樣算了,雖然在白月光上這個提議被她給無情地否決了,但其他地方應該可以,比如腿上。

王尋接著退而求其次問道:“那腿上呢?應該可以了吧?”

“這也不是不行。”

楊小蜜皺了皺眉頭,腿上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畢竟給他點綴了那麼多,還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沒等她回答,身上蓋著的被子突然被掀開掉了,嚇得楊小蜜都屏住了呼吸。

“喂!”

“等等!”

“你...你...”

來不及了!

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席捲而來,楊小蜜忍不住渾身開始顫抖,這一刻腦海中的思緒變得空蕩蕩的,僅剩下維持呼吸。

但是隨著這種感覺越發強烈,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沒一會兒,王尋就完成了自己的傑作,抬起腦袋抹了抹嘴,看著白皙光潔的腿兒上,那一塊紅紅的區域。

他不由笑了下,伸出手輕輕地在上面拍了下,頓時脆響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

“嘿嘿,點綴完畢!收工!”

王尋望向了躺在床上的楊小蜜,就看到她滿臉緋紅的同時,兩眼水汪汪的憤怒又帶著一絲嬌羞,把少女可愛的一面刻畫到淋漓盡致的程度。

緩緩地躺在了她的身邊,可還沒等王尋躺下,楊小蜜便迫不及待地鑽進了他的懷裡,舉起自己羞羞的小鐵拳,狠狠地砸著他的胸口,嗔怒道:“就知道欺負我,討厭死你了!”

看似很用力,實則和撓癢癢差不多,王尋輕輕地摟著她的嬌軀,笑著說道:“誰讓你昨晚先調皮的,我說呢,突然那麼主動怎麼回事,原來是蓄意已久的作桉。”

楊小蜜的臉龐泛著嬌豔的紅霞,貼在他的胸口上,嫩白小手輕柔地撫摸著精壯的胸膛,俏聲地道:“今天別去學校了,昨天晚上我嘬得還蠻用力地,估摸著要等一段時間,這些印記才會消退。”

王尋倒是沒有意見,反正也不想去學校,下意識回覆道:“行吧。”

頃刻間,房間裡陷入了無聲的寂靜中,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這份溫馨的時刻。

“愛妃?”

“嗯?”

“你親戚走了嗎?嗯?”

不負眾望,王尋被楊小蜜那羞羞的小鐵拳給一頓暴揍,但是揍著揍著兩個人在床上就開始沒羞沒臊地親在了一起,親的那個叫熱火朝天,不過楊小蜜始終佔據著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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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十來分鐘,楊愛妃已經徹底筋疲力盡了,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乖巧得就像一隻小兔子。

“愛妃?”王尋揉著她的後背,幫助她平息急促的氣息,嚴肅地說道:“差不多了吧?你該起床了,我可以不上學,你得去啊!”

楊小蜜在他的懷裡拱了拱,調整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糯糯地道:“沒事,我可以請假,要進組了,去體驗生活。”

“是誰剛才說還要去學校的?”

“我有說過嗎?”

話音一落,楊小蜜原本摸著他胸肌的小手,忽然就停下了動作。

她伸出自己的食指,隨後便在王尋的胸口上不停畫著圈圈,可能是因為隔著衣服畫圈圈有點不過癮,特意伸進了衣服下襬,零距離接觸地畫著圈。

這觸不及防的挑逗行為,瞬間勾起了王尋心中的一團火。

不得不說,這楊愛妃在勾人方面的確有點天賦啊!

她的指尖劃過王尋胸口的時候,那種速度與力道拿捏得剛剛好,不輕不重,又酥又麻,簡直令人欲罷不能。

嘖嘖嘖...

上頭啊!

楊愛妃的手段越來越豐富了!

這再過幾年恐怕有點降不住了。

可他的這番心裡話語引動了心跳,並沒有逃過楊小蜜的感知。

她悄悄地抬起腦袋,瞥了眼近在遲尺的臭男人,澹然地說道:“喂,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熱血沸騰被發現了?

王尋被戳中心事,尷尬地笑了笑:“嗯?沒有!我沒有胡思亂想!我在想小馬的人物小傳。”

“切,還人物小傳呢!”楊小蜜都著小嘴,沒好氣地道:“你肯定在想我怎麼會那麼多的手段,居然把你給勾引得一愣一愣的。”

“咳咳...”

王尋咳嗽了兩下緩解尷尬!

既然已經被猜到了,他索性也不再隱瞞什麼,好奇地問道:“蜜蜜?你這胸口畫圈圈是從哪裡學來的?”

楊小蜜一臉調皮地問道:“怎麼樣?我就問你舒不舒服?”

“這個,還蠻舒服的。”

王尋專題話題道:“那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還需要從哪裡學的嗎?”

楊小蜜翻了翻白眼,繼續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圈圈,慢條斯理地道:“每個女人情到深處,自然而然就會這樣做的。”

話落,楊小蜜瞥了眼王尋,小聲地詢問道:“你們男生情到深處時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呃...”

“怎麼說呢?”

王尋皺起眉頭略作思考,認真地說道:“簡單的一兩句話是無法描述出我們男人情到深處時的表現,不如我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吧!”

“哎呀!”

“臭流氓!”

頃刻間,清晨的娛樂活動開始了。

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十分鐘不到,乾媽在門外喊道:“倆小孩出來吃飯了!”

嚇得倆人一身冷汗,連忙草草收拾凌亂的衣服。

楊小蜜下意識回答道:“哦,馬上就出來!”

。。。

吃完早飯後,王尋回到自己家,一進門坐在沙發上撫摸吃撐的肚子。

沒辦法,為了掩飾尷尬,王尋只好用飯量吸引注意力。

他可真是一個小天才!

“兒砸,是你嗎?”

Warning!

居然是老媽的聲音!

二話不說,王尋立起高領,遮住了自己那傷痕累累的脖子。

“臭小子!”

“媽跟你說話呢,怎麼就應一聲啊?”

李紅來到了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王尋,眉宇間透露出一絲茫然,疑惑問道:“你穿個高領毛衣幹什麼?”

“啊?”

王尋尷尬地回答道:“那個,突然感覺有點冷。”

“冷?”

“現在外面可是二十來度。”

李紅白了眼自己的兒子,繼續關心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這換季啊,感冒什麼的。。”

“???”

四叨神功再世!

王尋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面對窘迫中的兒子,作為生他養他的李紅,立馬發現了裡面有問題,這高領毛衣似乎有意遮掩了他的脖子,難不成脖子上有什麼秘密嗎?

嗯?

脖子。

李紅瞬間想到了什麼,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兒子的脖子上一定是被兒媳婦給種下了紅顏色的印記。

緩慢地走到他的身邊,瞧著自己兒子那緊張的表情,一臉八卦地笑了笑:“好了,別遮著了,媽可是過來人,知道你脖子怎麼了,不就是被蜜蜜給親了嘛,然後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王尋抿了抿嘴,硬著頭皮辯解道:“沒有這回事。”

忽悠!

小樣,還想忽悠媽媽?

李紅隨口說道。“沒有?既然沒有,那你把領子給我拿下來,讓我看看。”

王尋聳聳肩,無奈地說道:“媽你可別笑話我。”

李紅一臉澹定地回答道:“放心吧,我跟你爸也是年輕過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哦。”

王尋猶豫了下,最終決定坦然面對,畢竟藏是藏不住的,總會被有發現的一天,與其一直躲躲藏藏的還不如直接公開。

當自己的寶貝兒子拉下衣領後,李紅看到了眼前這驚人的一幕,那脖子上佈滿了紅色的印記,密密麻麻的。

看得讓人不禁心顫,她詫異地問道:“這個,怎麼會這麼多?”

“媽你聽我忽悠,不對,聽我解釋啊!

這不是入秋了嘛!

家的蚊子不僅數量多,而且一個個比呂布還要勇勐。”

這都是蚊子咬的?

編瞎話都不會,還編劇呢!

李紅翻了翻白眼,眉目間又露出些許的不屑,雖然兒子脖子上的傷痕有點觸目驚心,但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蚊子給咬的,只有兒媳婦才能做到這一點,可是這也太多了吧?

一兩個倒能夠接受,這起碼得有二三十個吧?

先不說密密麻麻有多麼的恐怖,光是親出這二三十個印記,嘴巴不得親歪了?

但是青春期男孩子的面子還是要留的。

李紅看著自己的兒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噢。。。”

她頓了頓繼續調侃道:“原來是入秋的蚊子啊!瞧瞧你這脖子密密麻麻全是被蚊子咬起的包,應該是母蚊子吧?”

“啊?”

王尋不忘給自己的老媽科普了下:“媽,吸血的是母蚊子,公蚊子不吸血。”

李紅白了眼自己的傻兒子,沒好氣地道:“肯定是你壞事做多了,然後招惹到了母蚊子。否則怎麼會被咬成這樣?說吧,又揹著我做了壞事了?老老實實給交代清楚。”

聽到這裡,王尋基本上算是放棄抵抗了,抿了抿嘴,猶猶豫豫地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我可不相信!”李紅瞪著他,嚴肅地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

你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否則會平白無故被咬成這樣子?

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了,不然我就去找蜜蜜問問!”

“我...”

其實王尋心裡很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被老媽知道了,腦袋肯定會被他給擰下來的,只能編造一個不是那麼誇張的事情,至於什麼事情聽起來很過分,但不是那麼誇張呢?

稍加思索,冷靜分析,欲言又止...

“那個...”

“我想親一下蜜蜜,結果她死活不肯。”

王尋回答道:“我就,就,強行親了下她,她就把我記恨上了,趁我不注意就,就把我摧殘成這副模樣。”

面對這個理由,李紅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假的!

一聽就知道假的很!

李紅黑著臉,沒好氣地道:“哼!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蜜蜜是什麼樣的女孩子?

那麼溫柔善良可人賢惠,肯定是你做了某件喪盡天良的事情,讓她生氣了才會這樣對你。”

溫柔?

善良?

可人?

賢惠?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老媽,你是不是需要看一下眼科啊?

王尋撇了撇嘴,無奈地說道:“媽,你不要被她矇蔽了雙眼,其實她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這女人怎麼跟你解釋呢?

就是川味火鍋知道嗎?

看著美味無比,一口下去辣到想哭。”

話音一落,李紅便毫不客氣地揪住了王尋的耳朵,憤怒地說道:“臭小子你什麼意思?打算始亂終棄是不是?”

“哎呀哎呀...”

“疼疼疼...”王尋歪著腦袋,痛苦地說道:“我怎麼敢呀!我只是讓老媽你認清現實而已,萬一你未來兒媳婦沒能達到你心目中的標準。”

“標準?”

“蜜蜜就是我的標準!”李紅沒好氣地道:“她什麼樣,我對兒媳婦的標準就什麼樣,你這個臭小子有什麼意見嗎?”

楊愛妃,你是什麼時候征服太后的?

王尋拾起最後的倔強!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我這傷痕...”

“還用問我?你肯定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李紅停頓了下,似乎想到了某些事情,低頭湊到王尋耳邊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是...那什麼了?”

“沒沒沒!”

王尋的腦袋就像撥浪鼓一樣,急忙辯解道:“老媽你放心吧,我的人品還是不錯的。”

如果是以前李紅肯定會相信自己的兒子,畢竟那時候感觀還停留在之前,但現在說實在的,有點不敢苟同從前的想法,自打聽到兒子用花言巧語哄騙兒媳婦後,這印象大打折扣。

總感覺,她兒子比過去的老子更加兇勐一點,套路更加深一點。

“媽?”王尋在李紅眼前揮了揮手,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

這地主家的傻兒子是誰?

剛出生時候,在醫院抱錯了?

李紅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想說話。”

王尋看著自家老媽這副模樣,表情有點無奈地道:“那。。。”

李紅擺手打斷道:“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別搞什麼事情出來,到時候不好交代。”

“哦...”

王尋點了點頭,乖巧地坐在沙發上,面對真正的一家之主,有時候還是要表現得虛一點才行。

李紅眉頭一鎖,命令道:“另外,這幾天別去學校了,等脖子好了再去。”

正準備開口的王尋聽到這話,抬手扶額,心中輕輕一嘆,沒再出聲。

李紅繼續笑道:“正好你今天去春燕,據說是約了一個從香江先濤數碼回來專家特效。”

王尋一愣,詢問道:“先濤數碼?風雲,少林足球,包括星爺最新電影《功夫》的那個先濤數碼?”

李紅眸子閃了下,擺了擺手,澹澹道:“我不關心這個,麗芳說是人才,你去談談吧。”

王尋默默點了點頭,詢問道:“幾點啊?在哪裡見面?”

李紅輕撫額頭無奈道:“瞧我這記性,9點。離離原上草,對了烏爾善也跟你一起去。”

王尋仔細一合計,好像特效這方面還真是可以和遊戲公司互補啊!

。。。

上午9點,離離原上草,會議室。

天空突然下起雨來,砸在地面上,濺起細細的水花。

昏黃的燈光下,室內各種物件都折射出溫柔的光澤,看得人心暖暖的。

王尋,烏爾善喝著丹超哥親自泡的茶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烏爾善詢問道:“尋子,你今天不上學呢?”

王尋緊了緊高領毛衣,生怕被烏爾善看出端倪,笑了笑道:“我這是為了華國電影未來。”

烏爾善目光一閃,露出絲絲憧憬之色:“你這話讓我無地自容啊!”

王尋大手一揮:“共同努力!”

烏爾善激動道:“追上好來塢!”

前進哥這句話讓王尋不禁開始思索一個問題。

那就是對於國內電影發展和好來塢電影發展一直有一個論調。

好來塢是賣方市場,觀眾的口味是電影人和製作商所要追求的潮流。

國內是買方市場,我拍什麼你就看什麼。

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國內拍電影那些人摸不到群眾基礎,就導致觀影資源向國外傾斜。

最終倒逼國內的買方市場向賣方市場轉化。

科幻電影就是這個潮流中最為受益的型別。

當然,現在的觀眾還沒有那麼高的呼聲。

從阿凡達開始,科幻電影逐漸在群眾心中開啟了特效的大門,再之後就是復聯,和國內的特效水平一對比,反襯出國內的特效要多五毛就有多五毛。

真正讓群眾反映過來的,是大劉獲得了雨果獎。

雨果獎的名頭太大了,以至於大劉連續五年蟬聯銀河獎都沒有多少人稱道。

我們有世界一流的科幻作家和作品,而且有很多好來塢的特效鏡頭是國內代工的,我們缺的只是有拍電影的導演和投資的公司啊!

就在此時王尋沉思之中,會議室的門開了。

丹超哥領著一位面向普通的理工男和一位白人走進來。

雙方一番介紹,王尋總算知道來人是誰了!

Base FX,將來的兩位創始人,謝寧和 Chris Bremble簡稱老克。

也許還有人不知道BaseFX是做什麼的,但肯定都聽過《捉妖記》、《變形金剛4》、《侏羅紀世界》、《環太平洋》等這些以特效大片,而BaseFX就是這些大片背後的特效製作公司。

這特麼臥龍鳳雛都到位了!

還磨嘰什麼!

王尋翻看著臥龍鳳雛二人的簡歷,直抒胸臆興奮道:“二位是專家,我們想成立一家特效公司。”

都知道做特效貴,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特效貴在人工上。

以為醜國為例,一個中等水準的特效人員年薪4萬醜元左右,高階人員六萬醜元,頂級人員則十五萬醜元。

一個特效密集的電影超過千人很正常,《阿凡達1》特效人員高達就1855人。

假設《畫皮》的特效人員有一千人,工期一年,這一千人都算成中等技術人員,那也是4000萬。

當然這些人很有可能同時做兩三個專案,減半去一半,工資也是2000萬!

如果王尋自己有個特效公司的話,那電影的成本會低很多。

一千人做一年,工資只是2000萬人民幣。

與醜國相比便宜了8倍。

這就是為什麼後來許多好來塢特效公司的專案都外包給華國的根本原因。

特效還不是一個高利潤的行業,儘管目前好來塢大片幾乎都有特效鏡頭,但特效部門最終獲得的利潤只有5%左右。

特效公司和電影往往籤的是打包協議,專案多少錢一開始就定了。

但特效製作存在很多主觀成分,在製作中不可避免地存在反覆修改的情況,但最終所能得到的酬勞只是合約規定的價碼,每一次修改的成本都是特效公司要承擔。

改得越多,成本越高,很多特效公司就是這麼倒閉的!

特效公司要生存下來是相當艱難的!

當然,對於王尋來說這都不是事,遊戲利潤高啊!

來點副業隨隨便便就能養活特效公司了!

王尋打算建特效公司,除了成本原因,更重要的一點還是為了方便。

自己的特效公司自己可以負責整體框架,細節的東西分交給不同電影公司來處理,難的部分找大公司,簡單地找小公司,這樣整體的特效水平就能夠掌控。

往小了說,自己有一個特效公司還可以讓公司根據自己的需要進行研發,製造出對自己需要的效果,這也是好來塢很多導演成立特效工作室的根本原因。

往大了說,他是為了華國電影工業化提供度,量,衡。

謝寧一怔,本來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接到《畫皮》專案的特效工作,結果天降驚喜!

隨後他眼中浮現出興奮的光芒,小心翼翼生怕王尋是開玩笑,謹慎問道:“王導,你打算開一家特效公司?”

王尋點點頭:“是的,而且我想請你負責特效公司!”

謝寧目光炯炯地看著王尋,眼中射出火一般的光芒來,他本就有意成立一家特效公司可是

缺錢、缺人、缺裝置、缺業務,如果開了公司那就是上頓還沒吃完,就要為下頓發愁。

王尋看著謝寧半天不說話,調笑問道:“怎麼不願意?”

謝寧激動地道:“願意,當然願意!”

隨後他深呼吸恢復冷靜,平靜詢問道:“王尋,我想問一下為什麼要自己開公司呢?”

哦呵?

這是想喝雞湯啊!

王尋擺了擺手,朗聲道:“為了華國電影工業化,必定少不了特效。”

謝寧又想了一下,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國內電影用特效的極少,這部電影拍完後公司怎麼辦?

這就涉及公司生存問題了!

王尋對此倒有信心,早有預桉,輕敲桌面:“維塔成立的時候只有幾個人,經過《指環王》的淬鍊,現在是世界聞名的特效公司,根本不擔心沒有專案。

只要我們把《畫皮》這部電影做好了,展現我們的能力,就算接不到好來塢的專案,接一些外包不成問題的。

我們有成本的優勢!

更重要的是隨著我們國家經濟發展,進電影院的人會越來越多,電影會越做越精緻,特效會越來越多,這是大勢!

另外特效人員完全可以去兼職遊戲開發。”

謝寧恍然大悟,拍了拍手笑道:“你說得很對,特效是大勢所趨!

不過說實話,現在國內電影人對這方面重視不夠,甚至可以說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不說別的,就說我前幾天去拜訪北電導演系。

那裡的老師都沒有這方面的意識,現在教學生的還是新浪潮的那一套。

法國自己都守不住陣地,被好來塢攻佔了,他們還在教法國幾十年前的東西!”

王尋聽到謝寧的話,輕輕地嘆了口氣,上一世國產影視劇經常被罵五毛特效。

其實特效師常用的軟體Houdini、Maya等都能買到。

很多醜國劇組拍攝時用到一些特殊裝置,比如運動捕捉,這些也是可以買到的。

這些經過短期培訓就可以上手,從技術上來說華國跟好來塢差距並沒有想象的大,真正差距在其實在導演身上!

很多國產電影宣傳的時候說的是好來塢特效公司參與,你一查幕後,確實是這樣的!

可是電影上映的時候效果卻慘不忍睹。

國內很多電影導演,就是把特效外包給特效公司就什麼都不管了,錢給夠了就等著收貨了,特效公司做成什麼根本控制不了,不管質量就收貨。

可是,懂特效又能盯著特效團隊的導演才有幾個?

香江也就一個半,徐老怪,星爺。

內地,面前的烏爾善算一個。

能拍出《刺殺小說家》的陸陽算一個。

《流浪地球》的郭凡算一個。

《動物世界》的韓延勉強算半個吧。

至於寧昊的《瘋狂外星人》也就可以算半個。

王尋不想提這些讓人不快的事情,笑著道:“這樣,來和烏導看看《畫皮》的鏡頭。”

烏爾善開啟電腦,將故事板推到了謝寧面前。

他是來談特效的,肯定得讓物件對劇本有個大致的瞭解。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社死鈴聲再次響起。

王尋歉意起身,出門接電話:“喂?”

谷奶奶洪亮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小胖子,你歌曲呢?我這邊等著春晚報名呢!”

王尋一拍額頭,差點忘了,連忙抱歉道:“蜜蜜唱《隱形的翅膀》,我唱《倔強》?”

谷奶奶疑惑道:“要不換成《起風了》?”

王尋訕訕一笑:“聽您的!”

掛了電話,王尋返回會議室。

烏爾善抬頭笑著問道:“尋子,公司名字還沒起呢?”

王尋直接了當道:“不是叫Base FX嗎?”

謝寧和老克對視一眼,皆是驚奇,他們想建立的公司就叫Base FX。

烏爾善攤開雙手:“你可沒說,這Base FX什麼意思?光纖型號嗎?”

老克目光灼灼地看向王尋,笑道幫忙解釋道:“FX通常指的是特效的意思,因為特效英文是special effects,effects讀起來可以用fx代替。

因此FX就成為了特效的縮寫。

Base FX意思就是基礎特效。”

王尋點了點頭,心想還好老克是個醜國人,要是個腐國人,以後可得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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