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迅速穿過血瘤肉壁。
因為體內的生死元氣在瘋狂消耗。
若是慢上幾分，只怕他自己反而會被先吸成一具肉乾。
而當宋川從充滿腥味的血瘤中走出來時。
四羅生門和那腐爛鬼手也隨之消散在虛空中。
看了此法雖然能召喚詭物作戰。
但也有頗多限制。
除了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氣外，停留的時間也有約束。
不過以後也算是多了一種對敵手段。
而且此行還在無意中突破了境界，這讓宋川更是滿意。
只是他出來後，在打量眼前的場景時，卻有些詫異。
因為此處有無數鍾乳垂掛，好似一座座山峰倒懸。
正是他和風小九先前所在的那個山洞。
宋川環視周圍，這裡除了那些血肉柱子變成血管消失後。
和他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
風小九依然還被包裹在水球中，湮沒無音。
宋川挑眉，在出發前那黑衣老嫗說是進來沐浴‘聖血’，但這裡卻分明就只有一池潭水。
冷幽幽的，清澈透明。
哪裡和血液有半分關係，顯得很是古怪。
所以宋川此刻也只是在一旁等待，並沒有過多干擾。
不過他此時站在潭水邊，離風小九也更加接近。
對方那瑩潔細嫩的身子，在他目光中更是一覽無餘。
甚至連挺立的下面，那微微起伏的神秘溝壑都一目瞭然。
嘩嘩！
這時那水球忽然晃動起來，水光粼粼，帶起漣漪。
風小九‘嚶嚀’一聲，也終於是甦醒過來。
只是她的目光有些迷茫，像是分不清虛實，但下一刻就被一股清明替代。
隨後風小九指尖在水球中輕輕一點，頓時就將其破開。
並從裡面走了出來。
此時她全身肌膚白皙無暇，渾潤如玉。
甚至上面還籠罩著一層神秘的粉暈，暗暗生輝。
風小九一步步踏在虛空，竟然還能隱隱見到有一朵朵蓮花在其腳下綻放。
這些蓮花在虛空中紮根，還有一絲澹澹的異香傳出，瀰漫整個空間。
步步生蓮。
這可是天生異象，只有一些聖人出世才會有如此景象。
不過那些聖人早已湮滅在歷史長河中，只留下了一段段不朽的傳說。
宋川看著一朵朵拳頭大小的蓮花，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他忽然想起春秋中的記載，心中驚訝。
這風小九沐浴了聖血後，到底是變成了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竟然可以和聖人比肩。
而風小九走出水球後，又是手指一點。
下方潭水中頓時就有一股水流像匹練似的升起，環繞在她周身。
隨後水流散落，就形成了一件淺水藍長裙。
但她在穿上衣服的剎那，宋川忽然感覺到她的樣貌也似乎有了不同。
她一頭潑墨般的秀髮垂肩，用一根水藍綢帶束好，偶有幾縷遺漏下來的青絲也隨意搭至香肩上。
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又宛如澹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
眉目間也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凋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更是雅緻溫婉，觀之親切。
宋川站在她的身旁，似乎還有一股澹澹的少女幽香從其身子上傳來。
但在這股氣息下，宋川還發現她一身修為更是達到了泥境巔峰。
要知道在這之前，她可是一介普通人。
而且她身體上的那道粉暈光華更是不凡，像是無時無刻都在替她洗滌肉身。
宋川甚至覺得，只要她想，突破石境也不過是輕而易舉。
“道友不必驚疑，我只是在沐浴聖血時，覺醒了部分先輩們的記憶。”
風小九此刻已從容了很多。
即使在面對石境修為的宋川時依然平靜，以道友相稱。
只是在其眉目間還是依稀能發現一絲少女的狡黠。
“道友可知這巨靈心臟是何來歷。”
宋川雖然驚訝風小九的變化，但見對方主動解惑，他還是好奇問道。
因為這心臟實在太過龐大，彷如自成一界。
此刻有機會他自然就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得到的記憶傳承並不完整。”
“只是隱約記得在上古時代有諸多神靈、大魔、佛陀等共存，而這心臟就是其中一位遠古神靈所有。”
“並且這位神靈還和我族先輩有一些淵源，所以我族才能生存在此，並在此地沐浴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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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九綰起額前的青絲，緩緩說道。
她在沐浴聖血時看到了太多景象。
但這些內容都被一片朦朧的霞光遮掩，讓她始終看不透徹。
神靈，這世間真有這種存在嗎？
而宋川聞言後卻更是驚訝，因為他曾在春秋上看到過一些模湖的記載。
相傳每一尊神靈都是執掌星寰的存在。
甚至在遠古時，一些神靈只要唸誦其名諱便能生出感應。
從而顯聖於世間，演化出諸般因果。
所以在那個時代，世間祭祀神靈者眾多。
只是後來這些神靈，不知為何忽然消失。
沒有在這片世間留下任何隻言片語。
因此也曾讓人一度懷疑，他們的存在或許只是後世杜撰出來的傳說。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聖血中的神性精華已經被我吸收，等再次出現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後了。”
風小九倒是沒有多想，她此時心中歡喜。
只想把這份喜悅快些帶出去告知婆婆。
宋川點了點頭，他心中還有諸多疑問，正好一路探聽。
而等宋川再次從村子出來時，已是兩日之後了。
他御棺飛行在高空之上。
手中還把玩著一個三寸大小的漆黑凋像。
正是那尊替死泥偶。
宋川盤坐著棺木上看著逐漸消失的山村，心中有些可惜。
因為他和風小九一路同行，他不著痕跡的探聽出許多訊息。
只是風小九得到傳承並不完整，其中對他有用的更是少之又少。
如那些神靈為何會忽然消失，更是沒有絲毫頭緒。
反而是關於她們族中的一些事情，十分詳細。
似乎‘風’這個姓氏在上古時期是很了不起的存在。
不容人輕易唸誦。
而且這個姓氏，就算是在她們族中，也只有每一代的聖女才有資格獲得。
但宋川見這些訊息對自己並沒有太大幫助後，也就沒有在那個村子裡做過多停留。
他得到替死泥偶後，就向那黑衣老嫗提供的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