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示權威失敗,啥也沒撈著後,聾老太太果斷選擇戰略性撤退,默默的回到人群裡繼續當她的吃瓜群眾。

雖然聾老太太想較真也不是不行,就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事情稍微鬧大一些,但沒這個必要。

畢竟聾老太太在三位大爺上位以後就公開表示要退休了,這個時候她再站出來發號施令,多少有些不合規矩,關鍵是易中海正上頭呢,存在不會照顧自己面子的風險,那就更沒必要繼續摻和了。

最關鍵的一點,聾老太太並不看好易中海,總覺得他要繼續和張元林硬剛下去,怕是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差不多就退一步吧,自己年紀大,以前的口碑攢起來不容易,可不能被自己給玩砸了。

眼看著聾老太太沉默不作聲,甚至轉頭回到了人群之中,易中海反而有些整不會了,他沒搞懂聾老太太為啥要出來替張元林說話,也不清楚她為啥就這麼回去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有事兒就說,一會兒站出來發號施令,一會兒又退回去當做無事發生,這莫名其妙的幹啥呢?

易中海想不明白,也沒有多想,因為他得專注於整治張元林。

扶持弱勢群體的口號已經喊出去了,易中海準備順勢讓張元林幫賈家免費修改尺寸,這就算是對賈家的幫襯和對賈張氏眼神警告的交代了。

本來是想藉著機會打壓張元林的口碑,順便再索要賠償,一箭雙凋,誰知張元林手握證據,早點不說,非得拖到定桉的時候才拿出來。

面對這個結果,不說易中海自己不滿意吧,賈張氏肯定是不接受的。

所以,就算是為了能讓賈張氏心裡舒服一些,易中海也必須讓張元林做點什麼。

反正易中海是不願意再自己支付代價去討好賈家了,便想方設法的把這筆賬算在張元林頭上。

既然拿不到賠償,那讓張元林免費修改尺寸總可以吧?

易中海由於過分上頭,導致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不斷的退讓了,原因就是鬥不贏張元林。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還要硬剛,這無疑是在作死。

劉海中原本就站在易中海的邊上,他原本是來配合易中海針對張元林的,誰知順暢無比即將定桉的事兒會突然被翻桉,搞的他也跟著丟面子,尷尬無比。

然後趁著聾老太太出來吸引全場目光的功夫,劉海中選擇和以前一樣,偷摸著熘之大吉。

走是不可能一下子走掉的,人都圍滿了,但是退到一邊可以,至少不用擔心易中海再搞么蛾子,他會跟著受到牽連。

就這樣,易中海一下子就孤立無援了。

閻埠貴一開始就沒有用心配合,現在劉海中拉開距離,一大媽又站到了張元林那一邊,聾老太太出來打了個照面就繼續當吃瓜群眾了,只剩下易中海一個還要繼續針對張元林。

也許是因為易中海心裡對付張元林的執念太深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他過分害怕賈張氏揭露過去的原因,導致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些。

但是在吃瓜群眾的視角裡,易中海和張元林面對面站著,儼然是要開始一對一最終決戰的感覺。

“張元林,我該說的都說過了,然後你也表明了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那你到底是修還是不修,表個態吧!”

易中海逐漸沒了耐心,語氣之中也充滿了不耐煩。

現在的他只想親眼看到張元林敗在自己手裡,為此都不惜和聾老太太頂撞。

張元林悠哉悠哉,還是一點兒都不著急,你想對我道德綁架,那也得我在乎啊!

要是我無所謂,那你能奈我何?

至少張元林做事情是問心無愧的,他沒有故意針對任何人去使壞,這事兒大院裡在自己這邊下過單的人都心裡有數。

所以張元林根本不擔心易中海的道德綁架會引起誰的共鳴,既然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口碑,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張元林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大爺,凡事得講道理啊,我不追究不計較,難道不是應該賈東旭感激我的大度和仁慈麼?”

“怎麼到了你這邊,還成了我應該免費幫賈家修改尺寸了,一大爺,你可別忘了我現在光靠工資過日子並不富裕,都是我下了班辛辛苦苦接活兒賺來的,你這樣是不把我的勞動成果當回事兒啊,要是都按照你這種辦法處理事情,那擱誰都不樂意!”

“再說了,這事兒怎麼說都不該是我的問題,我自己沒做錯,是賈東旭量錯了尺寸,按理說應該是他自己承擔後果,這跟你是不是幫助弱勢群體不搭噶,要是你這樣無限制的幫,我覺得你是在助長賈東旭對做錯事不負責任,委罪於人,還滿不在乎的壞習慣。”

“最後,我還得提一嘴,你們這些長輩要面子,我們年輕人也要,這事兒怎麼說都是賈東旭的錯,也甭管你是不是在幫弱勢群體,反正我要是答應免費幫賈家修改尺寸,那就是叫我承認自己確實有錯,這我可接受不了!”

易中海又來道德綁架,張元林肯定是要反擊的,只是現在氣氛還不夠到位,自己準備的殺手鐧得先捏著,晚一些再放。

老規矩,玩極限反轉,讓易中海的老臉當眾爛掉算了,反正他現在就是無腦幫賈家,連媳婦跑了都不管,那張元林也不需要忌憚啥,這都是你易中海自己選的嘛!

有些時候真應了那句話,長痛不如短痛,張元林是猜不到易中海和賈張氏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但他選擇繼續隱瞞,而不是硬著頭皮一刀切,那他就得為此決定付出代價。

其實在易中海的一大爺地位還很穩固的時候攤牌,或許靠著他以前積累下的口碑和聾老太太的幫襯,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現在易中海不僅逐漸失去人心,身邊的人也開始一步一步的遠離,易中海還沒有幡然醒悟,甚至還在往裡陷,他這麼做自然是往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易中海是想著趁這個機會報復張元林,卻不知張元林這邊已經玩起來了。

而易中海面對張元林邏輯清晰,心思縝密的大道理,只覺得腦殼疼,本就不太平穩的情緒開始逐漸暴躁起來。

同樣的,易中海也在一步一步的掉進張元林的算計之中。

要想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易中海能不暴躁麼,他在張元林嶄露頭角之前從無敵手,結果自從和張元林剛上以後,易中海都記不得自己在對話上輸了多少次。

再說易中海能管住大院也是有原因的,這年頭的老百姓文化水平有限,思想和理念也都老舊迂腐,年輕一輩還有引導的機會,老一輩的人腦子裡的東西大多都是根深蒂固,尤其是從眾心理很難改變,所以易中海能做到一呼百應。

當然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張元林是從未來而來,兩世為人的他怎麼可能會被人輕易拿捏,新老思想的碰撞,那必須是更加民主自由的新思想全面獲勝啊!

所以,易中海會輸,那是一點兒都不奇怪。

反倒是易中海能贏,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元林說完,吃瓜群眾們紛紛交頭接耳,他們一方面是贊同張元林的發言,另一方面是想到了以前似曾相識的畫面。

想當年,易中海也曾經這樣道德綁架過某些人,只是他們沒有站出來反抗,今天,張元林卻給他們做了一個好榜樣。

“就是啊,犯了錯的人不追究,還輪到沒犯錯的人來付代價,這根本就不合理!”

“哎呀,張元林說的太對了,幫弱勢群體也不是這麼幫的,這是不把別人的勞動當回事兒!”

“嘿,張元林這個小夥子是真可以,有膽量,有勇氣,還有智慧,要是咱們院兒裡有這樣的大爺在,咱們鄰里之間的關係肯定會越來越和睦!”

……

眾人互相議論著,但是沒說幾句又開始比較了,討論張元林是順勢而為,但張元林和他們過日子不搭嘎,反而是院裡的管事大爺會影響到他們的日常。

不管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有鄰里之間的矛盾與紛爭,總有當事雙方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這就得輪到管事大爺來蓋棺定論了。

所以大家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拿張元林去和三位管事大爺做比較,結果越比越覺得好,有思想,講的道理也清晰明了,容易被大家接受。

只是張元林太年輕了,在眾人陳舊的思想裡,院裡的管事大爺還得是有一定輩分的人來當,不然還沒等辦事呢,光是身份上就難以服眾。

吃瓜群眾們各自議論著,卻讓易中海覺得又尷尬又臉紅。

不是,你們要議論作比較,就不能小點兒聲嘛!

一個個的越說越大聲,當我不存在呢?

因為閻埠貴和劉海中的先後撤退,現場就只剩下易中海和張元林面對面單挑,自然是易中海最容易被這些議論聲干擾。

當然了,選擇在這場事件中自降身份當吃瓜群眾的劉海中和閻埠貴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只是選擇看戲,又不是真的摘掉了管事大爺的身份。

他們就在人群裡,能更加清楚的聽到群眾們都在議論什麼。

一開始聽到張元林被誇,這兩人沒啥反應,結果聽到有人拿他們和張元林作比較,最後還是張元林獲勝,就都不高興了。

被一個年輕後生比下去,別說我們了,就是換你們來也不會服氣啊!

就這樣,張元林莫名其妙的被吃瓜群眾們的議論強行拉了一波三位大爺的仇恨。

張元林擅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會習慣性的察言觀色,所以很輕易的就捕捉到了三位大爺臉上的不悅神情,再結合吃瓜群眾們越說越大聲的討論,這其中的緣由哪裡還用猜,聽都聽明白了。

“唉,我屬實是理解不了,就你們這樣的還做管事大爺呢,趕緊退休吧,別人都說大人有大量,就你們這點小心眼兒,怕是只適合當小人吧?”

面對這種叫人無語的場面,張元林忍住了當眾翻白眼的衝動,在心裡一陣吐槽。

然後就聽到易中海氣急敗壞的說道:

“張元林!你少在那裡給我掰扯大道理,現在我們說的是鄰里問題,又不是在說外面的事兒,你要是在外面被人拖欠工錢或者要求你打白工,那我肯定站在你這邊,但我是讓你幫賈家修改尺寸,你吃點小虧當回好人,讓賈家擁有一個可以正常使用的養殖小屋,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很顯然,易中海的心態已經不行了,根本穩不住,尤其是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後,變得越來越急躁。

這不,易中海想不出合適的措辭來回應張元林的話,就開始繼續用道德綁架的方式來施壓,屬實是有點暴躁失智,或者是黔驢技窮的感覺了。

也是,以前的易中海又不用動太多腦子,遇事不決就道德綁架,好用的很,可偏偏到了張元林這邊失靈了,根本沒效果。

但易中海只擅長這個啊,他本身又不是啥文化人,一生的本事很大一部分是跟著聾老太太學的,說難聽點那都是老黃歷了,時代在進步,日新月異,就算沒有張元林這個刺頭在,易中海還用以前的老舊思想來對付人,效果只會越來越差。

不過易中海表現的越急躁,張元林就越高興,他得先瘋狂起來,自己才好給他下刀子。

“一大爺,你說的皆大歡喜只是你和賈家都歡喜吧,我可不會有任何歡喜的感覺,讓我免費幫人改尺寸,反正我不樂意。”

張元林抱著雙臂,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甚至給人一種你能奈我何的姿態。

果不其然,面對張元林的挑釁,易中海原本還在極力忍耐的怒氣瞬間被點燃,直接爆炸開來。

“好你個張元林,公然挑釁管事大爺的權威是吧?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個大院待下去了!”

“又沒讓你拿錢,也沒讓你有損失,只是讓你改一下尺寸而已,結果你這不願意那不願意的,真以為我是在求你呢?”

“張元林,你要是識趣點的就趕緊動手給人把東西改好,不然你就是故意針對,說實話,我是照顧你面子,有些話沒挑明了說,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我就直說了!”

“各位都想想,張元林是沒少接咱大院生意的,各家尺寸雖然有不一樣的,長寬是有區別,但高度不都是一樣的麼?”

“可張元林這邊倒好,眼看著尺寸不對勁,還是閉著眼睛做,這難道不是明知故犯,搞針對嗎?”

這一刻,易中海就跟吃了火藥一樣跳起來嗆聲,而且聲音極大,給人感覺是他相當自信。

因為易中海也藏技了,他特地留了一手準備將張元林一軍的。

聽到易中海的話,吃瓜群眾們不由的看向了張元林。

甭管這事兒對不對,但易中海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各家尺寸長寬不同,高度都是一樣的,張元林做了這麼多家,是應該產生警惕。

而易中海突如其來的這一招,也讓關心張元林的人瞬間緊張和警惕起來。

秦淮茹更是秀眉緊蹙,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許大茂和許父微微眯眼,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又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劉海中更是身體輕微的向前傾,一隻腳已經踏了出去嗎,似乎有往前走,重新與易中海肩並肩的打算。

聾老太太同樣握緊柺杖,感覺自己又即將迎來一次出手的機會。

就因為易中海的幾句話,彷彿局面瞬間就反轉了。

與此同時,賈家。

賈東旭剛被賈張氏教訓了一頓,此時正躲在視窗向外張望,這是賈張氏的命令,讓賈東旭替她監視大院中央的一舉一動。

還別說,要躲在角落裡窺視挺累的,如果是站著看,就得貓著腰,時間久了會腰酸背痛,如果是坐著就得伸著頭,時間一長脖子痠麻,反正都挺難的。

不過現在沒事了,賈東旭做錯事,賈張氏就趁機讓兒子上,自己則是舒舒服服的躺著,反正下班前就偷吃過了,根本不餓。

“怎麼樣了,易中海有沒有幫我們爭取到免費改尺寸的機會?”

賈張氏斜躺著,一隻手支撐著腦袋,乍一看,還頗有一種抽大煙的感覺。

此時的賈東旭已經站累了,就索性辦了張凳子,但是得伸頭啊,他就假裝看,實則偷懶,差點就沒爬床沿上睡著。

因為白天趕工太累了,一刻沒停,飯也沒吃,可謂是又累又餓。

關鍵是賈東旭還不敢明說,這樣的事兒太丟人了,哪怕是面對親媽也不敢言語。

然後被賈張氏這麼一喊,賈東旭險些就被嚇的摔在地上,接著就清醒了。

好在賈東旭剛好聽見易中海拔高聲音指著張元林叫罵,不然他還真不知道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咳咳,還沒有,但感覺有戲,剛才我聽見易中海找張元林的麻煩,說他做了這麼多家生意,肯定知道高度都一樣,這是明知故犯,是刻意裝湖塗,實則針對咱。”

賈張氏依舊是躺著,聽到反饋後,忍不住哼笑了起來。

“算他易中海識相,知道鉚足了勁想辦法,不然今晚這麼一鬧什麼都沒爭取到,我非得讓易中海嚇的跳起來不可!”

賈東旭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不明白堂堂一大爺怎麼會被自己親孃嚇的跳起來,但他沒多想,已經精神了的他選擇專注觀察現場的情況。

眼看著馬上就要出結果了,可不能再繼續睡下去,不然一會兒再問自己就不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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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場,易中海一番怒喝聲把問題重新推到了張元林的身上。

結果張元林不慌不忙的指向了賈家和何家交接的夾角處,澹澹的說道:

“一大爺,當時賈東旭給我尺寸的時候,根本沒有告訴我養殖小屋該放哪裡,那麼請問我應該理解為放賈家門頭的左邊還是右邊呢?”

“如果是放在右邊,那的確是會影響到室內的光線,可如果是放在左邊,也就是靠近何家的地方,頂多窗戶就擋一半,那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而且高度做高了以後,別說是養活禽了,將來就是養豬都可以,那有本事的去外面抓野豬回來也不是不行啊!”

“再說了,當時你帶賈東旭過來,我記得很清楚,是你說賈東旭想回去琢磨,鍛鍊動手能力,你們壓根就沒提現在就要用上,我尋思著給賈東旭練手,拆拆弄弄的,尺寸什麼的很重要嗎?”

就這樣,張元林靠著幾句話又愣是把易中海的指責給擋了回去。

易中海一愣,發現自己還真的說不過張元林,這說話的水平真就差了不少啊!

“張元林,你又開始打馬虎眼了是吧,讓你做點事情就這麼難嗎?”

聽著易中海越來越大的聲音,張元林再估摸一下時間,尋思著差不多了,再說下去今晚的快樂的學習時光又要壓縮。

於是,張元林轉而露出認真的表情,反問道:

“一大爺,我是勞動者,是工人,靠這個賺錢養家的,我的工資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兒像你啊,最近才晉升七級工,工資也跟著上漲了,所以,你非得讓我免費幫賈家,說什麼扶持弱勢群體,那我和你一比,我這點兒工資也是弱勢群體啊!”

“所以,你替賈家把錢給了不就行了?你要現在給錢,我現在就能開始改,別又等到老老晚,到七八點鐘,到時候我又得加班加點,而且還得在外面寒風凜冽的,那我不得再加點兒錢麼?”

易中海再次語塞,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扣了一頂道德綁架的帽子,關鍵是張元林出招太突然了,叫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隨著張元林話音落下,閻埠貴眼睛一亮,感覺張元林這一招又能讓自己琢磨好久。

閻埠貴的關注點始終如一,那就是錢,比如現在,聽到張元林說要加錢,他立馬就來勁了。

易中海的心態有點崩,他想不明白,自己就想讓張元林吃點虧,怎麼就那麼難呢?

說又說不過,道德綁架又沒用,還能咋辦?

反正自己掏錢是不可能的,已經給賈家掏了那麼多錢還要掏,真把自己當怨種了?

還有你張元林,是不是那三塊錢太好賺了,你沒賺過癮是吧?

易中海越想越氣,又開始覺得張元林是覺得自己的錢好賺,來勁了。

好啊,你要錢,我就偏不給!

“張元林,我作為院內一大爺來和你說事兒,結果你固執己見,根本不把我這個一大爺放在眼裡,你這是帶頭破壞院內管事大爺的權威,你到底是何居心!”

還是熟悉的套路,易中海也只會亂扣帽子和道德綁架了。

很顯然,易中海是想打持久戰,繼續和張元林耗著。

但張元林沒興趣了,他趕著回家吃飯,然後早點休息,準備今晚多給媳婦教點東西,爭取在來親戚之前傾囊相授,不然來了親戚沒空學了。

有媳婦不抱,我陪你這個糟老頭子在這裡浪費口水,我神經病吧!

於是,張元林兩手一攤,滿臉不解的說道:

“一大爺,你這話就說的太過了啊,我就一普通住戶,哪有什麼居心吶,只是我想不通,你都能替賈家付三塊錢,催著我晚上下班做養殖小屋,又為何不能再花點小錢幫賈家修改尺寸呢?”

這話一說,現場譁然一片,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賈家的養殖小屋是一大爺付的錢?憑啥啊?”

“我不明白,賈家現在日子過的還行啊,咱們不是上個月初才給他們家捐的錢!”

“一大爺,這您得給個解釋吧?我們響應您的號召,在冬天到來之際,為大院裡有困難的住戶提供支援和幫助,結果您偷摸著單獨幫他們家付錢下單養殖小屋,這不合適吧?”

“嘿,賈家要能免費做個養殖小屋,那我們家是不是也該有一個,我爸去年意外摔斷腿,至今都沒法兒工作,我媽身體不好,幹了重活兒就喘氣,家裡就靠我和妹妹倆人支撐,我下面還有一個才三歲的弟弟,就我們家過成這樣也沒好意思要求募捐,那一大爺您給我們家也裝一個養殖小屋唄!”

“就是啊,賈家日子過的可以還這麼幫襯,一大爺您有這錢早點拿出來,這樣各家就能少給點兒了,眼瞅著要過年,誰家不想吃頓好的,一毛錢也是錢吶,再說三塊錢各家分分還不止一毛呢!”

“說真的,我還以為是賈東旭轉正了,領了工資下的單呢,誰知道是一大爺給的錢,這幫人幫到這個份上,屬實是有點兒太好了吧?當然,我能理解一大爺樂於助人,那也不能光助賈家一個啊,咱們院兒還有好幾戶沒裝養殖小屋呢,不如一塊兒幫了吧!”

……

一時間,大院裡的眾人紛紛出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之前議論的時候就越說越大聲,現在乾脆不管了,一個個看著易中海提出反對。

更有同樣條件不好的人當眾表示不服氣,覺得賈家能免費裝一個,他們也應該有,不然就是不公平。

面對這個情況,易中海徹底麻了,他還想和張元林打持久戰呢,誰知道張元林直接上刺刀了,壓根就不給試探的機會啊!

易中海心裡是清楚的,他知道自己拿錢幫人得適當,不能太過分,不然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別說拿錢買人心容易,其實也挺難的,全院這麼多人都盯著呢,關鍵是大部分人的日子過的都很拮据,所以必須做到一碗水端平,就算有差別也不能太大,不然一個一個的要求加碼,這哪兒受得了啊!

就比如賈家的日子難過了,自己確實可以給點兒,這樣大家還會說自己照顧有困難的人,能增加自己的口碑。

可如果是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拿錢,而且還給了不少,這多少會引起大院群眾的不滿,比如這一次,養殖小屋對賈家過日子來說並非剛需,結果易中海不僅幫忙付了錢,還一下子付了三塊錢,這都夠一個人省點吃上大半個月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所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種區別對待的事兒放到臺面上,吃瓜群眾們當場就炸了。

他們哪裡能想到這事兒的背後還有這一茬,以前賈家罵人被索要賠償,大家忍了,畢竟錢不是給賈家的,易中海拿錢也算是息事寧人,事情不鬧大,對大院的口碑也有好處。

再到後來賈東旭丟了,全院拿錢,大家也忍了,還是為了集體榮譽和大院的口碑,而且這錢同樣到不了賈家手裡,更不會為他們家帶來任何收益。

關鍵是上面兩件事情都被人知曉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直到現在,大家是沒拿錢,但易中海偷摸著拿三塊錢給賈家下單養殖小屋,給賈家增添了能產生收益的東西,這讓吃瓜群眾們都感覺自己產生了損失,因為賈家能白嫖,他們卻要掏錢,易中海又不是賈家的家人或親人,他憑啥這麼幫?

什麼?就憑你是一大爺,應該幫助弱勢群體?

那好嘛,這大院裡還有同樣日子清苦的家庭呢,既然你這麼偉大博愛,那就一起幫了唄!

啥?不樂意?

好啊,所以你就是偏袒賈家嘛!

那你還當什麼一大爺,搞特殊對待,你這樣的人還能服眾嗎,還能被大院群眾支援嗎?

一時間,群情激憤,條件好的和條件不好的都很激動,很憤怒。

在他們眼裡,一大爺一直把照顧全院掛在嘴邊,那他就應該做到這些,不然他就對不起大家對他的支援。

條件好的已經找張元林下了單,他們不可能再要求做一個,便提出找易中海報銷費用,也不求和賈家一樣都是三塊錢的標準,能免掉一塊兩塊也是好的。

而條件不好的,沒有多餘的閒錢下單的家庭則是要求易中海一視同仁,讓他們也和賈家一樣,能夠免費擁有一個養殖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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