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開口許諾其實也沒有那麼單純,主要還是想要試探一下孔遠。

剛才外面的情況,基本上所有人都看見了,所以他想要試探一下孔遠的心機。

不過孔遠的回答,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另一邊。

趙高雖說神遊天外,但也時刻觀察馬車裡面的局勢,當聽見始皇帝和孔遠之間對話,不免也感覺有些驚訝。

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什麼都不要。

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這應該是始皇帝在試探孔遠。

畢竟常年呆在嬴政身邊,他是非常明白始皇帝的脾性,他給出去的,才是你的,要是不給,就算你要,他也是不會給。

要是像今天,孔遠真的要了什麼東西,嬴政肯定會給,畢竟話都說出來了,不可能不給,但今後對孔遠的印象肯定會有所偏差。

還有就是,試探一下孔遠有沒有其他的態度。

不過孔遠什麼都沒有表露,看樣子也是看穿了始皇帝心思。

至於胡亥,他現在的想法則是非常簡單,他也想要那個承諾,不過他自知是拿不到,心中只是有些怨恨孔遠。

“雖然你沒有什麼要求,但你剿滅了匈奴,可以說大秦前所未有的功績,那寡人便賜封你為關內侯,金印紫綬,封地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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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內侯?

眾人大駭。

大秦本是有軍功爵位制度。

分別是,一級公士,二上造,三簪鳥,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長。

十一右庶長,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大良造),十七駟車庶長,十八大庶長,十九關內侯,二十徹侯。

他這可是關內侯!

孔遠是剿滅了匈奴,但是直接封號關內侯,這簡直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要知道,就算當年的武安君白起,從步兵開始一步步上升,也是上升了幾年啊。

而孔遠,從剛剛開始,就一步登天,直接封到徹候。

而這個關內侯,就比武安君低兩個等級而已,要是在封的話,那就只能封武安君了。

趙高簡直眼睛到了極點。

本來是他的敵人,現在成了關內侯,以後還怎麼動手?

“好了,除了孔遠,其他人退下吧。”嬴政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

趙高明白,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他冷冷的望了一眼孔遠,給嬴政行了一禮,向馬車外走去。

胡亥則是跟在趙高身後,今天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要回去找兩個女子大補一番。

“你們也退下吧。”嬴政對身邊的侍女澹澹說道。

侍女也點頭離去。

將馬車裡面再也沒有別人,他一揮手:“你坐吧。”

孔遠看了一眼嬴政,心中有些不解嬴政為什麼把他留在這裡的原因。

雖說他有東西要給嬴政,但是對方這麼主動,讓他很不明白,但還是坐在椅子,拱手道:“敢問陛下,是否還有要事?”

嬴政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孔夫子,你知道寡人為什麼冊封你為關內侯嗎?”

其實這個原因,

孔遠剛才都已經想到了一些,應該是嬴政知道身體快不行了,但看見他能夠剿滅邊境,所以先冊封一波,好震懾六國餘孽。

另外輔左扶蘇,也是重中之重。

“陛下,您應該是想要六國餘孽知道,大秦還有可用之才,震懾天下吧?”孔遠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嬴政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段時間六國餘孽一直在東郡有動靜,寡人冊封你的關內侯,一來是希望震懾六國餘孽,二來是希望你能剿滅東郡的六國餘孽。”

嬴政笑道,“目前六國餘孽猖獗,孔夫子,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一提起六國餘孽,孔遠就來了興趣。

之前高漸離和雪女行刺他,那就是墨家的手筆,他冷哼一聲:“殺,只要殺光這些餘孽,天下才會太平。”

“說的好。”嬴政直接拍桉而起,臉色激動。

從他接管秦王這個皇位之後,哪一天不是在征戰天下?

那一天不是在思索一統天下?

那一天大秦將士不是打仗的路上?

可正是因為這樣,六國餘孽叫他暴君。

可天下沒有一個人理解他為什麼要打仗?

從春秋時期,天下黎民全部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所有人基本上都是食不果腹。

到了戰國時候,整個天下又開始打仗,基本上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戰役,女人孩子都成為其他異族的食物,整個天下哀嚎成一片。

所以在當上秦王之後,他便立誓,一定要統一天下。

不過統一天下之後,引來的卻是一片片痛罵。

現在天下才剛剛安寧一些,那些六國餘孽又蹦躂出來,想要顛覆大秦,將整個天下陷入亂世。

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答應?

本來他也想的是收服這些六國餘孽,只要這些傢伙不造反,還是能給一些待遇的。

不過這些傢伙實在是不安分,那就沒有辦法了。

只能殺,畢竟大秦的鐵騎不是吃素的。

“孔夫子,你有沒有把握剿滅天下六國餘孽?”嬴政一臉激動的望著孔遠,說話間還輕咳了兩聲。

“陛下小心!

”孔遠大步上前,扶著嬴政坐下。

嬴政緩緩落在,拍了一下孔遠:“你坐在寡人身邊說。”

說完,他指了一下身邊的椅子。

孔遠轉託看了一眼。

他還算比較瞭解嬴政,一般的朝臣誰也身邊,現在讓他坐在身邊,這就是一種信賴。

孔遠也沒有矯情,轉身坐在嬴政身邊,看向嬴政說道:“陛下,我孔遠有把握將那些反對大秦的餘孽全部消滅。”

這並不是吹噓,首先反對大秦的是六國餘孽,聽起來人很多,但實際上,人數並不是很多,因為在當年剿滅六國的時候,那些重要的人物已經被全部斬殺。

還有一些都已經戰場上,現在剩下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東西。

而真正厲害的,則是諸子百家。

這些傢伙,並不和大秦正面對抗,而是從人心上做鬥爭。

他們基本上每一個流派都有一套思想,而這些思想,全部都是非常實用,或者是可以影響人心的東西。

只要將這些思想傳播開來,那大秦百姓就全部對那些諸子百家推崇起來。

就比方說扶蘇,本來扶蘇是大秦公子,應該修養一些治國之道,可現在對儒家之道卻非常愛好。

這就是被儒家思想影響的。

所以這也是始皇帝陛下痛恨諸子百家的原因。

“好!

”嬴政滿意的拍了拍孔遠的肩膀,臉色激動道:“不管是六國餘孽,還是諸子百家,只要你清除掉,你要什麼,寡人都可以給你。”

這並不是一句虛話,剛才嬴政都已經對孔遠說過了,說給孔遠一個要求,不過孔遠並沒有要。

但是現在這句話就不一樣了,只要剿滅了六國餘孽,諸子百家,那就是大秦前所未有的大功臣。

他從腰間拿出一個龍形玉佩,說道:“這個玉佩是可以調動大秦三軍的兵符,不管你走到哪裡,只要亮出這個玉佩,就可以調動當地的大軍,就算王離和蒙恬的部隊也一樣。”

說完,他將玉佩遞給孔遠。

望著眼前的玉佩,孔遠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有了這個東西,那將來剿滅六國餘孽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多謝陛下!

”孔遠行禮,緩緩抬起頭,接過玉佩。

嬴政滿意的點點頭,他將這個玉佩交給孔遠,一來是相信孔遠的能力,二來是迫切的希望能夠剿滅六國餘孽。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如今身體每況日下,恐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必須要儘快剿滅六國餘孽。

為將來的大秦鋪好路。

“咳咳……”嬴政臉色泛紅,嘴角都流出絲絲血跡。

孔遠一驚,連忙拿起身邊的手絹,抵在嬴政的嘴邊:“陛下,你怎麼樣?”

“咳咳咳!

”嬴政輕笑了幾聲,揮手拿開手絹,說道:“都是老毛病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只要等徐福回來就可以了。”

說了半天,還是那個仙丹惹的禍啊。

孔遠算是明白了。

嬴政從統一六國之後,就開始求仙問道之旅。

希望可以長生不老,先後派出上萬人外出去給他求取仙丹,先幾波都沒有人回來。

然後又派出徐福。

徐福這個人,那是屬於老騙子了,本來就沒有什麼本事,還拐走了秦始皇一大批的金銀珠寶,還有童男童女。

所以嬴政根本就等不到這個傢伙,現在只不過在求個心裡安慰罷了。

沒多說太多,很快,孔遠離開。

…………………………………………

深夜。

孔遠直接回到自己的地方,這裡也已經點好篝火堆,將士們一臉嚴肅,圍著馬車。

章邯,王離等人全部在馬車旁邊。

孔遠上前一步,一掃眾人道:“你們都去休息吧,晚上不用在這裡看著。”

雖說晚上比較危險,不過這裡可是有數十萬的大秦將士,這些大秦將士可能沒有章邯等人手下的厲害,但是也絕對不弱。

從統一六國以來,就是這些人一直在護衛大秦,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晚上有這些人,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有問題,也沒有人敢行刺。

再說,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章邯等人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要是在不休息一下,身體都容易垮掉。

“可是,夫子,我們擔心晚上……”章邯上前一步。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孔遠便搶先一步打斷:“你們都不用擔心,這裡有數十萬的大秦將士守著,不會有任何問題,就算有問題,也會有人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幾人對視一眼,這才點頭。

“那好吧,夫子,我們去休息了。”

說完,章邯等人走上另一個馬車。

孔遠則是登上關押雪女的那個馬車,還是和剛才一樣,雪女雙手雙腳被綁,整個人就像個粽子一樣,不過這次不同的是,繩子也寬鬆不少。

雪女看見孔遠過來了,小脾氣當時就犯了,一扭頭,死活不願意看孔遠。

孔遠也沒有和這個丫頭多計較,而是坐在秦可心身邊,問道:“可心,她吃飯了沒有?”

秦可心則是笑了笑:“剛才喂她飯不吃,不過是我強行一些,還是吃下去了。”

“那就好。”孔遠笑了笑,掃過雪女,冷笑一聲:“給她綁緊一點。”

一聽這話,雪女馬上就不幹了,豁然轉頭看向孔遠,破口大罵道:“孔遠,你個混蛋……”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個棉布塞進她的嘴裡。

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她眼淚都流了出來,不過她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嗚嗚的叫。

這幾天被關押,她的性子已經越來越彪悍,也越來越瘋狂,基本上看見孔遠就罵。

但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孔遠控制了,想要離開,就必須討好孔遠。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討好,就一直保持這種狀態。

孔遠起身,摸了一下雪女的臉頰。

手才剛剛碰到,雪女便噙著熱淚勐然搖頭,美眸死死瞪著孔遠,用眼睛控訴心中的憤怒。

“本夫子,就喜歡你這股子不服的勁。”孔遠哈哈一笑,手又伸在雪女的臉頰上,撫摸了一下,狂笑出聲。

大概是感覺無聊了,他鬆開手,站直轉頭看向秦可心:“可心,你下來。”

說完,他轉身走下馬車。

秦可心看了一眼雪女,緊緊跟在身後。

來到馬車下面,孔遠看向秦可心,說道:“可心,等一下你和出去一趟。”

不用說,秦可心就知道要去哪裡,她只是輕輕點頭。

孔遠轉身看向馬車周圍的將士:“你們看守好馬車裡面的人,不許任何人靠近,也不許馬車裡面的人出來。”

一旁的將士點頭應是。

孔遠沒有在說話,帶著秦可心向包圍圈外走去。

在一處馬車上,有將領正在瞭望,看見孔遠正向包圍圈外面走,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一個閃身,來到孔遠的身後:“夫子,你這是要去哪裡?”

身為這個東巡隊伍的總指揮官,夫子外出,他自然要過問,不然出了什麼問題,他是逃不了責任的。

孔遠看向他,澹澹一笑:“本夫子有事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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