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傳宗帶著手下悄無聲息地摸進堡壘內的清軍營房之內,手起刀落,乾脆利落,很快就把還在睡覺的九個滿清韃子兵給全部幹掉了。

第一戰還是打得非常順利的,在沒有任何傷亡,也沒有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南面的第一個堡壘就被攻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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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魯傳宗的任務還不只如此,這一隊人作為整個突擊行動大隊的最精銳士兵,作戰目標是直取山坡頂端的炮臺。

所以,魯傳宗還得帶人繼續摸上去,憑藉著手中被血水染紅的鋼刀,再端掉一個堡壘。

“走!”魯傳宗環視一圈,目光犀利,確定了清軍沒有活口之後,朝門口方向揚了揚手中的血刀,示意手下的人進攻下一個堡壘。

手下的那十一人得令趕緊跟上魯傳宗的腳步,趁著天還未亮,繼續往前摸去。

第二個堡壘位於這座小山的山腰處,是最靠近炮臺的一個堡壘,只要攻下它,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礙魯傳宗帶人登上炮臺,執行此次突襲行動的最終目標——炸燬旅順海灣炮臺了。

因為位於山腰,前面又有一個堡壘做掩護,這個炮臺的防衛十分鬆懈,大門前只有兩個士兵站崗,而且大門進去的堡壘兩側的房頂上並沒有哨兵。

魯傳宗心中頓喜,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示,一個犀利堅決的眼神,手下的人便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舊計重施。

他依舊派人從兩側摸上去,然後自己的這隊人在門前五六十步的地方弄出聲響來吸引在門口站崗的清軍士兵。

這兩個清兵以為山腳的堡壘什麼事都沒有,原本就沒有什麼警惕性,聽到了門口的響聲之後,自然就好奇地往前去看一看了。

兩隻沾滿泥土和血水的大手從那兩個貓著腰的清兵後面捂了過來,隨後兩人幾乎同時感到了脖子處猛地一刺痛。

“啊……啊……”

“滋……滋……”

那兩個清兵脖頸大動脈的血水猛地噴出,隨後就沒有任何聲息地倒下了。

順軍突擊隊隊員仍舊是無比熟練地將那兩具屍體輕輕放下,然後轉身開啟堡壘的大門。

他們都是李林軍中百裡挑一的高手,還進行了專門的訓練,這些毫無戒備的清兵自然不可能是對手。

魯傳宗見狀,輕輕揮了揮手,手下的士兵立刻會意,彎著腰衝了上去。還是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

不過是五六十步的距離,大門又大大的敞開,幾人很快就衝了進去。

“咯……吱……”清兵營房的門忽然被開啟,然後走出了一個睡得模模糊糊,正揉著眼睛起夜的韃子兵。

“嗖”的一聲,魯傳宗眼疾手快,不等韃子兵有任何發現,就將手中的刀甩了出去,直接插穿了對方的胸膛,然後連人帶刀一起釘在了木門上。

“啊!砰……”門重重地砸在了牆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魯傳宗能擔任突擊大隊中最精銳的小隊隊長,靠得可不是什麼關係,更不是花言巧語,溜鬚拍馬,而是實力——這個人是整個突擊大隊中單兵戰力最強的那個,而且是無可爭辯的最強。

戰鬥技巧高超自然就不必說了,最關鍵的是這個人天生神力,二十多步的距離,一刀過去,不僅刺穿了那個清兵的胸膛,還帶著人扎進了木門,然後重重砸在了牆上。

這樣的準度和力道,誰敢不服?誰能比擬?

但是這重重的一聲巨響也驚醒了在屋內睡覺的其它韃子兵。

他們雖然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了,平時在戰場之上的反應也極快,更懂得無數的戰鬥技巧。

可是,他們這一次面對的可不是前明的士兵,更不是普通的順軍,而是遼東營新軍的最精銳。

於是乎,還沒等到他們全部從床上爬起來,更沒有一個人來得急披甲拿刀,就已經被猛衝進來的魯傳宗一夥人給砍殺殆盡了。

“啊!啊!啊……”哀嚎聲不斷,但突擊隊憑藉著精湛的刀法,全部都是一刀斃命,這群韃子除了臨死前發出的痛苦呻吟,壓根沒有其他發出聲音的機會。

房間內空間狹小,幾人不可避免的染了一身的血,韃子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炕上。

突擊隊憑藉著高超的搏殺技巧,這兩次突襲下來,斬殺了一十七個韃子,十五個漢軍士兵,但依舊毫髮無損。

確認韃子已經全部都被殺死之後,魯傳宗揮了揮手,屋內的七人立即跟著他走出去。

屋外,依舊是烏漆麻黑一片,海風呼嘯,像刀一樣刺在了這十二個順軍悍兵的臉上。

但是他們每一個都面無表情,目光堅定,就好像臉上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魯傳宗看著站立整齊,全副武裝的手下,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依舊看不出一點表情。

這個身經百戰,身上揹負中血海深仇的漢人猛士,在將滿清韃子徹底擊敗之前,是不可能真的高興得起來的。

而其它的人,他們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像牲口一樣,不,比牲口還要苦地訓練,日復一日,日復一日的訓練,為的是什麼?

報仇,報仇啊!

是報仇的信念支撐著他們在冰冷的海水裡泡著,是血海深仇支撐著他們冒著生命危險第一批踏上遼東的土地。

當年韃子殺了他們的家人,搶了他們的土地,奪了他們的幸福,今天他們就是要要把一切都奪回來!

全部,所有的一切,都要奪回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加倍奉還!

炮臺就在眼前,他們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但依舊是沒有任何動人的演講,任何激勵士氣的話,只是一個眼神,報仇的眼神,所有的人,顧不得連戰兩場的勞累,便跟著魯傳宗衝了上去。

一行人換上韃子的甲冑,然後在右手臂綁上了白帶——這是和主力大軍約好的識別標誌,隨即往山上衝去。

他們已經是做好了要惡戰的準備了,行動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意外,但是很難保證意外不會在最後面發生,那時就需要披甲上陣才行了!

剛剛是要突襲堡壘,不能弄出聲響,所以不能披甲,可是現在他們要面對的是炮兵,是炮臺,只有一道樓梯可以上去,不可能再偷襲了。

那便強攻,看誰更強!

就在魯傳宗一行人猛衝到炮臺下面的時候,一聲槍響忽然從山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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