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這個殺手來自樓外樓。”

張韜眉頭微皺,來到趙功平身前,他從刺客的記憶裡瞭解到了一些關於樓外樓的資訊,但是他並不清楚樓外樓具體的情況。

這次刺殺雖然驚險,但是卻給他提了一個醒。

這江湖上的臥虎藏龍,水很渾濁,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唯一讓他滿意的就是,得到了一門頂級的玄功身法,有了這門【幻影鬼身】之後,那就能完全彌補了他身法速度上的短板。

目前為止,他一身所學武功心法,皆是力量防禦方面的功法,如今正好補全!

此時,方知白也將周圍的屍體處理了,防止它們屍變發生意外。

“樓外樓,是江湖上一個隱秘的殺手組織,在大離境內興風作浪,朝廷一直想清理他們,但是卻苦苦找不到他準確的位置,非常難纏!”

趙功平擦拭手中的利劍,緩步走來,神情有些凝重,解釋道:“如果此人是來自樓外樓,那麼就說明有人想買你的命!”

“嗯。”

張韜頷首,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道寒芒閃爍的縫隙,腦海裡認真的排查分析,到底是何人想要殺他。

血衣堂?還是孫志安?

亦或者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江湖人士?

隨即,他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方知白聽到他的話,當即排除了殺人奪寶的江湖人士。

“向殺你的人,應該是血衣堂或者孫志安。”

方知白冷靜自若,有理有條的分析道:“目前為止,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唯有這兩個。”

“至於那些鬼迷心竅的江湖人士,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財力可以請動樓外樓的殺手!”

隨即,他又補充道 :“不論是血衣堂,還是孫志安,他們都與你有不死不休的恩怨,嫌疑非常的大!”

“不錯,方知白說的不錯。”聞言,趙功平附和道。

“真沒想到樓外樓如此看得起我,居然派遣一位三重天修為刺客來殺我。”

張韜自嘲一聲,彎腰將地面上的劇毒匕首與飛鏢撿起,拿在手上把玩,道:“而且還使用了淬毒的靈器!”

如今,他修煉的【混元鍛體功】因為缺少下半部秘笈心法,第三階段‘身如金剛’還有一些缺陷,面對凡兵,可以刀槍不入,可一但是遇到靈器以上的武器,那防禦力就相形見絀了。

說完,他將匕首和飛鏢收入包裹內,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些兵器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可以換錢。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見狀,趙功平環顧四周,察覺那些隱藏在暗處窺伺的江湖人士已經消失不見,顯然他們已經被這裡的情況給嚇退了。

“天霧鎮,我們暫時不能前往了。”

張韜一把拉住趙功平與方知白的衣袖,語氣凝重的說道:“樓外樓的殺手第一次刺殺失敗後,必定還會有第二次,如果我們冒然進入到天霧鎮內,那無疑是自曝行蹤。”

“到時,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他沉聲的補充道。

其實,他並沒有將城內可能存在一位四重天的樓外樓頂級殺手說出來,為的就是防止趙功平他們對自己起疑心。

“言之有理!”趙功平點了點頭。

方知白面色冷傲,同意道:“以樓外樓的行事作風,或許他們忌憚我們巡天衛的身份,不敢對我們出手,但是張韜恐怕難逃刺殺,他們的偷襲手段詭異陰毒,層出不窮,我們是應該隱藏一下行蹤。”

“那麼我們就繞過天霧鎮,一路向北行進,直接去京都!”

趙功平沉思片刻,認真道:“只要到了京都城,在巡天司的巡察範圍,那樓外樓必定會知難而退,不敢肆意妄為!”

“嗯,全聽老趙你的。”

聞言,張韜聳了聳肩,沒有任何意見,只要能安全抵達巡天司,讓他隨便走哪一條道都行。

有了決定後,他便跟著趙功平、方知白二人,匆匆穿過田野,腳踏積雪,小心翼翼的擺脫身後尾巴,一路向大離皇城京都城方向急速行進。

於此同時。

天霧鎮內。

一石激起千層浪!

“混賬,一群廢物!”

老狐狸徐瑾勃然大怒,他看完手中的情報後,一巴掌拍碎身前的桌案,憤怒不已道:“樓外樓就是一群沽名釣譽的騙子,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完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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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血衣堂罰孽右使蘇才良離開前的叮囑,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對血衣堂的酷刑處罰,他深有體會,不敢有一絲僥倖和懈怠。

“劉三,如今你也是血衣堂的一員了,老夫命令你,調動天霧鎮所有的密探、暗子調查清楚張韜的行蹤!”

他神色凝重道:“既然樓外樓指望不上,那麼我們就自己想辦法。”

“是,舵主大人!”

劉三低首抱拳,街道命令後,身形快速退出屋內,消失在黑暗中。

“爹爹,那小子可能是僥倖躲過了樓外樓的刺殺。”

徐鳳娘蓮步款款,走到徐瑾的身後,柔若無骨的玉手放在對方的肩上,輕輕揉捏,道:“爹爹,消消氣,或許下一次那小子的頭顱就擺在您的面前。”

“僥倖?”

徐瑾冷哼一聲,顯得極為不屑與忌憚,隨手將手中的的情報扔給對方,道:“張韜一人在城外面對十位二重天武者的圍攻,絲毫不慌,甚至還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悉數斬殺,手段血腥殘忍,瞬間震懾了全場意圖不軌之人。”

“嘶...這小子何時變得如此厲害?”

徐鳳娘杏眼微睜,滿臉的錯愕與不信,她心中對張韜的所作所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遙想半月前,她在四方賭坊內與對方交手,還未察覺到對方有多麼厲害,只是普通的二重天初期修為,當時對方也就拳法比較出眾,擁有一身莽力罷了,其他便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可誰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僅僅霧嶺山一別後,張韜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以一敵十,竟還能橫掃八方,盡數斬殺。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事情,他在面對樓外樓三重天銀牌殺手的時候,居然可以進行絕境反殺。”

隨即,徐瑾語氣鄭重萬分,道:“張韜這小子的戰鬥天賦非常可怕,他的成長速度太快了,遲早有一日要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據探子傳來訊息,那桂花婆婆好像去親自出城了。”

“爹爹,女兒也想去會會他!”

話音剛落,徐鳳娘朱唇微張,胸口不斷起伏,顯然她被張韜的驚人戰績給震驚到。

她輕咬嘴唇,目露堅定的神光,道:“我想給瀚海哥哥報仇!”

“那廢物有什麼讓你如此惦記的?”

徐瑾眉頭一挑,渾身暴怒氣息瞬間收斂,露出陰沉如水的目光,道:“若不是當時看他是右使的記名弟子,為父都不會讓他接近你...”

“瀚海哥哥之仇不能不報!”

徐鳳娘非常倔強,嘴巴一撅,杏眼內閃過一縷陰狠光芒,態度非常堅定,道:“不管爹爹同不同意,女兒都會找那個張韜報仇的。”

說完,她輕羅衣袖一揮,氣鼓鼓的離開了房間。

......

月光如水,寒風刺骨,張韜三人披星趕月一路向北疾行。

他們所在的位置乃是玄州地界,位於神州大陸東南位置,距離中原京都城京兆府還有數百公裡的路程。

忽然,張韜停下步伐,若有所感,扭頭看向天霧鎮方向,那裡漆黑如墨,似一隻擇人而噬的巨獸,趴伏在蒼茫的大地上。

他能感覺到了有一股莫大的危機向他籠罩而來。

體內的浩然真意與亡命真氣,自行運轉,不斷發出心悸的提醒。

“張韜,怎麼了?”

趙功平轉過身,發現身後的張韜突然停下腳步,眉頭緊皺,彷彿遇到了非常嚴重的問題,他不由疑惑的詢問道:“是不是又發現了有人跟著我們?”

“不,我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好像後面有一位超凡強者在追擊我們。”

張韜目光陰沉,眼睛死死盯著天霧鎮方向,冷靜的建議道:“老趙,我們分開走吧,我感覺那追擊之人是衝我來的。”

他有預感,籠罩在心頭的危機感,可能就是來自天霧鎮那位樓外樓的恐怖殺手。

若是真被對方追上,他肯定必死無疑。

心慌,悸動!

這一次的危險預警,比以往的情況都要嚴重與劇烈。

“那我們更不能分開行事了。”

趙功平神色一凝,不假思索的回絕道:“巡天司就沒有拋棄兄弟獨自逃生的規矩!”

“此次情況非常特殊,我的直覺告訴我,若是你們執意與我一起,到時你們肯定會死!”

張韜語氣凝重,神色漸漸變得嚴肅,道:“我有辦法活下去,你們就不要擔心了。”

“頭兒,你要相信張韜的能力,他說有危險,那肯定是有大危險!”

方知白勸說道:“你不要忘了他在霧嶺山的本事,他的命比我們都要硬。”

他異常冷靜鎮定,察看張韜的表情變化,他十分清楚事情的孰重孰輕,若是一直耽擱下去,只會干擾拖累對方,讓他們恐怕就喪失最後的撤離機會。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那我們京都城見!”

聞言,趙功平一咬牙,緩緩的點了點頭,艱難的下定決定,同意分道揚鑣。

他看著張韜,拍著對方的肩膀,語氣裡充滿了關懷,道:“給我好好的活著,我會在除魔堂一直等著你。”

“保重!”方知白頷首示意投來關心的目光。

“放心吧,就算這天塌下來,也不會砸死我!”

張韜揮了揮手,看著趙功平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隨機挑了另一條道路就踏了上去,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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