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縣,東平府告急,請請張知縣速速出兵攻打梁山泊。”

一名東平府虞侯看著張叔夜說道。

“只恐賊人有埋伏!”

張叔夜開口道。

“張知府,賊人已經到了東平府境內,如今梁山空虛,正是奇襲的好時機,程知府已經聯絡東昌府,我兩府大軍會合力困住孫磊!”

虞侯繼續開口道。

“東昌府也來?”

張叔夜一陣意外,東昌府在東平府西北方,距離梁山泊還是有些距離的。

“此事容我再議!”

張叔夜還是有些遲疑,他總感覺梁山泊沒有那麼好打,孫磊沒緣由不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無需再議!今日就出兵!”

黃文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黃知府!”

張叔夜和東平府虞侯對著黃文斌抱拳道。

“我這次帶來了三千兵馬,足可以攻入梁山!”

黃文斌坐到主位上看著面前兩人說道,孫磊這次帶走了主力,梁山空虛正是他們偷襲的好機會。

“黃知府,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梁山泊的具體情況我們並不知曉,這般進去太危險了。更何況咱們只有一些漁船,根本不足以運兵殺入水泊。”

張叔夜搖頭道,梁山泊那是敵人老巢,無論如何防禦都不會差,以他們目前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殺進去。

“東平府危在旦夕,張知縣要見死不救?”

東平府虞侯看著張叔夜質問道,濟州知府黃文炳都下令了,張叔夜竟敢抗命?

“不是不救,而是打不了梁山泊,前番呼延灼、關勝領兩萬大軍都殺不進去,如今這點兵力只夠自保。”

張叔夜回答道。

“張知府,你這是畏戰行為!可知是重罪!”

黃文斌大怒,狠狠地一拍桌子看著張叔夜吼道,張叔夜抗命也就算了,竟然專揭他的短,上次戰敗他可是被高求狠狠地罵了一頓,要不是高求手下缺人,自己這個知府的位置怕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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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知府,我只是闡明緣由,孫磊突然襲擊安山鎮,轉戰獨龍山,這裡面肯定有更深層的目的,冒然出擊只怕要中了賊人的計。”

張叔夜看著黃文斌開口道,黃文炳雖然官職比他高,但他是被貶到此地的,之前的官職可不是黃文炳能比。

“本府命令你帶兵殺賊,你若是不聽,我便參你一本!”

黃文炳大怒,但久歷官場的他也知道張叔夜不能得罪,現在張叔夜只是個縣令,但其背景關係可不簡單,說不定哪日就調回東京官復原職了。

“既然知府大人要出兵,那下官帶兵去便是!”

張叔夜無奈的說道,雖然知道其中肯定有詐,但黃文炳強令出兵,他也毫無辦法。

“嗯。”

黃文炳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算是找回了知府的面子。

“不過我不會去梁山泊,而是去奪回安山鎮。”

張叔夜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

黃文炳又是怒氣衝衝的看著張叔夜,剛剛的好心情又沒了。

“梁山泊乃孫磊的老巢,經營兩年,可謂是固若金湯,就這麼點人冒然殺去等於是送死。與梁山泊相比,遠在水泊外的孫磊可是孤軍一支,如今前有獨龍山祝家莊,側面有東平府,只要我們拿下安山鎮,就能將孫磊包圍起來。”

張叔夜開口說道,這只是他臨時起意,孫磊明顯有陰謀,這時候去梁山泊實為不智,相比之下去包圍孫磊好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這麼一說倒是有理,只要殺了孫磊,梁山自會不攻而破。”

黃文炳又是一臉喜色,他不懂軍事,但聽張叔夜這麼一說也是明白了其用意,並且覺得不錯,梁山那麼多人,他要對付的不過一個孫磊。

……

東平府。

自董平大敗而歸,城中反而嬉笑之聲不斷,似乎大部分人都在等著梁山大軍到來。

“廢物!真是廢物!”

程萬里大怒,東平府有六千守軍,董平這一敗直接葬送了三分之一。

“知府相公息怒,賊人如今攻打祝家莊在即,還是要想辦法,不然祝家莊被攻破,下一個可能就是咱們東平府!”

一眾官吏滿臉驚恐的說道,這兩天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嚇得夜不能寐,梁山大軍的到來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都在這兒幹什麼,都去做事情!”

程萬里看著一眾驚恐的官吏吼道。

一眾官吏見程萬里發火,只得唯唯諾諾的下去,不過他們可沒什麼心情做事情,現在只想著回去如何帶著家卷逃亡。

“東昌府援軍還有多久到?”

程萬里看著身側的親信問道,在董平戰敗之後,他第一時間派人去隔壁東昌府和濟州求援,在他的計劃裡,東昌府大軍會來協助他拖住孫磊,而濟州府從鄆城出兵攻打梁山泊,抄了孫磊的老巢,徹底滅了這梁山一害。

“最快也要兩三日才到。”

親信開口道,東昌府雖然和東平府臨近,但終究有幾百裡路程。

“兩三日,祝家莊不知能不能擋兩三日!”

程萬里看著門外陰沉的天色低聲說道,祝家莊不能有失,不然孫磊掉過頭就會來東平府。

“來人,集合兩千兵馬,讓董平在南門外等候!”

程萬里對著門外的護衛喊道,身為知府他不能就這麼坐視賊人肆意妄為,他必須做點什麼。

吩咐完一切,程萬里來到後堂,直接進入自己書房,呵退僕役侍女,親自從一個角落拖出一口封塵已久的箱子。

“沒想到我還有穿上他的一天。”

程萬里忽然覺得好笑,以前他總是嘲笑童貫府裡的門客,說那些武夫只懂得舞刀弄槍,全無謀略,而如今他竟然也要穿上這身甲胃。

開啟箱子,裡面是一件由紅線刺繡編制而成的皮甲,皮甲之上還有各種花紋圖桉,雖然封塵已久,但應為箱子密封得好,並沒有沾染灰塵。

“父親,您這是要幹什麼?”

程婉兒的聲音在書房門口響起,聲音顫抖,似乎極為害怕,她看到父親拿出甲胃,旁邊的書桌的上還放著一柄劍,這把劍平日裡都是掛起來當裝飾的。

“你安心在家待著,父親去去就回!”

程萬里沒有回頭,只是自顧自的從箱子裡拿出了甲胃準備穿上,身為樞密使童貫的門館先生,他還是會個一招半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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