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開始不說話,並避開白宇看過來的眼神。
他雖然幾乎確定了女人的情況,可是想到對方或許在在某一部影視作品中是有身份的存在,他便想問清楚她的情況,看看後續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到些事情。
“小姐請你把身份證拿出來,如果是忘帶了的話,告訴我你的家庭住址和電話我們會派人聯絡他們。”
看到白宇移動到了自己避開的方向,女人再次避開。
白宇一臉嚴肅的對著女人警告道。
“小姐你現在的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你是沒有問題的,請拿出你的身份證,並說出你的姓名。”
“如果你拿不出身份證,我們有權把你帶到警署進行下一步調查,如果發現你不是香江的合法居民,那麼我們將會讓你從哪來回哪去。”
女人終於沒法再沉默,她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在猶豫了一會,她才小聲對著白宇說道。
“這位警官我說,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聽我說完,不要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把我帶走,我是有原因的。”
“說吧,我可以以我警察的身份發誓,會等你把事情全部交代後,再決定是否帶走你,可以了吧。”
她有些不確信的看了眼白宇。
“警官你不會騙我吧?”
“我用得著騙你嗎?你現在的情況,按照香江警隊條例的規定,我就已經可以把你帶回警署。”
透過餘光看向白宇的女人,在小心仔細的打量了白宇後,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我叫王港生是從內地過來的,原本我是沒想過來的,可是在我母親死後,我在內地除了1個表弟外再也沒有親人了,我們在內地無依無靠就想聽我母親生前說的來香江投靠我們的姨媽。”
等女人說道這裡,白宇就打斷了王港生的話。
“你們不知道從80年10月份開始,香江就已經沒有取消了抵壘政策了嗎?現在你們來到香江也不可能得到合法的身份,只要被發現就會被即刻遣返。”
王港生對著白宇解釋道。
“警官我還沒有說完,我們當然知道香江已經取消了抵壘政策,可是我們是在香江出生的。”
“我們聽說只要能夠證明我們是在香江出生的,就可以留在香江,所以我和我表弟才偷渡過來,準備找我的姨媽,讓她幫我們找到為我們接生的接生婆。”
“只要她能夠為我們證明的話,我們就可以申請留在香江了。”
仔細回想了自己七十年代時的記憶,想到了當時發生過的遣返事件後,白宇出聲答道。
“嗯~,這麼說你和你表弟還有你們的父母,都是十幾年前被遣返的那批人?”
“對了,你表弟呢?看你衣服的樣子你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情?”
聽到白宇問起自己表弟的事,王港生竟然哭了起來。
“我表弟,我表弟他在偷渡的時候被抓住了。至於我這件衣服真的是之前不小心刮壞了,才有的破損。”
雖然王港生很漂亮,可是白宇不會對這個自己才剛遇到的女人多麼溫柔,特別是在現在這個特殊時期,他可不想給自己搞事情。
“別哭,你哭了我也不會安慰你的,現在都八十年代了,你表弟被遣返回去也不會被怎麼樣的,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你有沒有去找你姨媽?你們有沒有去找接生婆?”
被白宇制止哭泣的王港生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名片。
“我今天才剛去找的我姨媽,本來我想讓她陪我去找的,可是她家過的挺艱難的,我不想給她們一家添麻煩,就準備自己去找那位接生婆。”
“不過為接生婆的留產所施工的工人說她回澳門探親去了,讓我下個禮拜再去找她,警官我沒有騙你,這是那位接生婆的名片。”
白宇接過名片仔細的看了看。
“陳二姑留產所!”
當他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王港生抓住白宇的左臂,祈求著白宇。
“沒錯警官,我真的沒有騙你。求求你了,讓我留在香江等一週,只要一週就好,讓我等到接生婆,拿到出生證明。”
拿著名片的白宇深吸了一口氣,想了幾秒才對著王港生說道。
“1周,嗯~,1周的話,你在香江有沒有地方住?你的那位姨媽她收留你嗎?”
“我可以告訴你,我這次可以當做沒看到,不過我是不會給你提供住所和庇護的,你必須在這幾天有一個臨時提供給你居住的地方,你還要能夠確保在給你提供住所的人不會“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想到自己姨媽家的情況,她也無法去因為自己的事情,打擾她們現在本就不易的生活。
“這個,我姨媽家沒有我的位置,我也不想拖累她,警官我隨便找個地方呆著就好。”
他拒絕了王港生的話。
“這可不行,我這個人做事,不管怎麼樣,是盡全力避免不必要的情況出現,同時我也不希望自己做的事情到最後是一件“失敗”的事情。”
“你要是隨表找個地方呆著被其他警員抓到了,那我今天放過你豈不是白放過了,那我多虧。”
“所以你必須找個能夠讓我放心的地方,我不會做無用功的事情,你隨便找個地方呆著那你就是在害我,當然你選擇讓我請你吃頓午飯後,送你去警署的話我也十分樂意。”
說完後他就給王港生提供了自己的“看法”。
“你姨媽她畢竟是你姨媽,如果你真的需要,只不過是住幾天而已,他們是不會反對的。”
“大不了這些天你就給她幫忙不就好了,他們睡床,你打地鋪,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一說。你認為你和我這個陌生人的關係好,還是和他們關係好。”
從小時候回到內地就沒見過自己姨媽的王港生,再想了一會後小聲的答道。
“警官我在香江遇到了一戶好人,我能不能去他們家待幾天。”
“你能確保他們不會出問題嗎?”
“這個我能,他們也是警察,並且他們也知道我的身份。”
看了看錶的白宇,點了點頭後對著王港生說道。
“那你就一開始說這一家不就完了,難道你還不想麻煩他們?我把我的尋呼機號碼告訴給你,你現在就找電話亭,給你說的那位好人打電話,叫他開車來接你,在我們吃完飯開始下午的巡邏之前讓他帶著你從我的視線裡消失。”
剛說完的白宇想到王港生剛剛在文記麵點前的駐足,他就再次說道。
“我給你買點吃的,看你的樣子就是沒吃午飯,正好她們家這麼大的店鋪肯定有電話,找他們借電話就完事了,你記不記得你所謂的那位好人的電話號碼?”
“我記得,我在他們家呆過幾天。”
白宇帶著王港生走回到了剛剛她駐足的文記麵點,他對著自己剛剛注視過的阿婆說道。
“阿婆你這裡現在有什麼?”
“有叉燒包、燒麥、蒸餃、...,小阿sir你要來點什麼?”
雖然說是麵點鋪,可是它也和其他的店鋪一樣進行多種經營,也賣一些其他的吃食。
在看了眼王港生後,白宇才出聲答道。
“來三屜包子,再來一屜鳳爪。對了阿婆可以借用一下你們店裡的電話嗎?”
文記麵點的阿婆伸手指向了店內,因為有白宇這名警察的緣故,她並沒有擔心王港生進入店內會做什麼壞事。
“電話在裡面,進去就能看到。”
“謝謝阿婆。”
“沒事,警民合作。”
阿婆用袋子裝包子和鳳爪的時候,白宇想到自己剛吃的燒麥,就和阿婆聊起了他們家麵點的事情。
兩人聊了一會,王港生才從店裡走了出來。
“電話打完了,對方怎麼說。”
“我出來的時候他就受了一些傷,現在他沒辦法開車出來,不過他讓他的朋友開車過來接我,應該一會就會到。”
聽到王港生的回答後,白宇把手中拎著的袋子遞了過去。
“那你先吃點東西吧,我也要去吃飯了,等會你等的人來了,記得讓他來對面的茶餐廳找我,記住我最多等到1點,過了一點要是沒人來那就抱歉了。”
說完後,白宇就穿過馬路回到了茶餐廳,坐到自己的位子繼續吃起了午飯。
白宇手下的隊員看著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白宇,滿臉好奇的問道。
“白sir外面那個女人是誰?看你既和她聊天,又給她買吃的,你們應該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了吧!不過白sir我看她的衣服有些不太好,她是不是被人家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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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不過她打電話給了她的朋友,她朋友應該一會就會到。”
“啊?白sir難道她不是你的朋友?”
吃著午餐的白宇在把幾個燒麥全部吃完後,才出聲答道。
“朋友?怎麼可能,我一開始看她的背影像一個熟人才出去的,誰知道看過後發現不是。不過就和你說的一樣,我看到她衣服有破損,又看她沒錢吃飯,就花錢給她買了幾屜包子而已,我哪裡會有那麼多朋友。”
“阿志上午你們處理的那個賣白粉的什麼情況,怎麼還會遇到掃毒組的夥計?”
阿志看著眾人都看了過來,就對著眾人說道。
“說來挺巧的,我們小隊剛好巡邏到那裡,就有一個小鬍子和一名掃毒組的長官從那間趙志凌醫館的窗戶跳了下來,那個白粉雄直接摔在了我們眼前,不過可惜有掃毒組的人在,不然咱們自己把他們送去警署豈不美滋滋。”
“對了白sir,掃毒組的這些人真夠誇張的,他們帶隊的督察就是跟著跳下來的那個,這麼多拿槍的人,竟然還讓人家跑出來,他們這些人真是讓人懷疑怎麼透過的警校考核。”
“其他部門的夥計怎麼樣是他們的事情,咱們自己的夥計可要注意千萬不要發生這種事情,大家引以為戒吧。”
就在他們聊著的時候,王港生領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正好看向茶餐廳入口方向的阿志,看著男人後先是皺了皺眉,然後才又舒展開來。
“白sir,說曹操曹操就到,咱們剛在聊著他們掃毒組的事,他們掃毒組的跟白sir你對過話的那名呂督察就來了。”
已經知道王港生一些事情的白宇,看到她帶進來的竟然是掃毒組的督察,就一臉古怪的看向了呂祥仁。
他有些奇怪她怎麼會認識的是掃毒組的警察,如果是別的部門的警察還挺正常的,可是掃毒組一般來說,和她這個尚且屬於偷渡客的人接觸到的機會不大,她怎麼會和他們有交集呢?
來到白宇面前後她剛想介紹兩人的身份給彼此,可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白宇叫什麼名字。
看著想要說話的王港生,白宇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她開口。
“沒想到呂sir竟然是這位王小姐的朋友,我剛聽我的隊員說你的夥計受傷了嚴不嚴重?”
“還好,只不過是從2層樓高的地方掉下來而已,對我們來說家常便飯了,見你們也見過了,那我就領著港生離開了。”
“沒問題,我送你們出去,同時我有件事想問呂sir。”
兩人聊了幾句後,就向著茶餐廳外走去。
等出了茶餐廳,白宇臉上本來的笑容開始褪去,他對著王港生說道。
“剛剛我忘記問王小姐你了,你是怎麼來到西九龍的?你既然沒有來過香江,而且還只有一個人,我不相信你一個人能到達西九龍。特別是你竟然還和西九龍掃毒組的督察認識,王小姐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剛剛在打電話時,就已經得知王港生的情況被人知道了的呂祥仁,並沒有露出驚訝地表情。
王港生在白宇問完後,就對著白宇解釋了起來。
“這個,有件事警官你沒問我,我也就沒想起來說。我剛到了香江這邊就被一個蛇頭抓到了,是他把我帶到的九龍,一開始我想找他幫忙讓他幫我聯絡我姨媽,可是他當時卻想要侮辱我。”
“當他把我壓在桌子上想要用強的時候,被我用酒瓶子砸中了腦袋,我是趁著他受傷才跑出來的。”
呂祥仁雖然知道王港生是從內地偷渡來的,可是他和他的同伴何定邦也不知道王港生在遇到他們之前經歷過什麼。
所以在王港生說完她遇到的情況後,呂祥仁破口大罵了起來。
“那個混蛋東西,竟然想要欺負女孩子,別讓我遇到他,遇到他我非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王港生並沒有理會呂祥仁繼續說道。
“至於我和祥仁他們認識,是因為我跑出來後什麼都沒有,只好去商場想要,想要。”
說到自己當時做的事情,王港生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看到她的樣子白宇就猜到了她做了什麼。
“我知道了,這種事你不必說了,只要錯誤沒犯下去就還可以補救,以後如果你能留下來的話,儘可能做好事來補償吧。”
“你還是和我說說那個蛇頭的事,相比於你的事情,我對那個傢伙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