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名隊員到達自己的身邊,他對著他們叮囑別露出破綻後,就讓他們走進後巷。

警長阿南用有些發冷的聲音對毆打呂祥仁的沈威喊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在他說著的時候其餘三名隊員上前把沈威和呂祥仁控制住,因為沈威一直在毆打呂祥仁,所以是兩名隊員控制著他,而控制呂祥仁的只有一個,當然更重要的原因則在於三名隊員都知道呂祥仁是自己人。

打架能力明顯一般的呂祥仁雖然鼻青臉腫,可還是很大聲的對著阿南喊道。

“阿sir我剛剛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就來到了這條後巷。我剛走到了這條後巷就看到這個傢伙在毆打這位小姐,我先是大聲制止他的行為,......。”

“這個傢伙他言語中有許多對這位小姐不尊重的地方,而且他剛剛還有“強”暴這位小姐的舉動,要不是我的出現,絕對會發生不可想象的事情。”

“特別是他剛剛還企圖引誘我和他一起做出那種齷齪卑劣的事情,這種人簡直是香江的恥辱,你們一定要把他抓進去關他個無期徒刑。”

“如果對於我說的一切,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那位小姐,她是最清楚的。”

一口氣說完的他,才在感受到身上傳出來的疼痛感後,忍不住疼痛的低聲呻吟了起來。

“我靠,真他麼痛,如果沒有這幾位阿sir過來的話,我就要被你這個畜生打死了。”

想要快速解決呂祥仁的沈威自然是那個地方能使人感受到劇烈疼痛,並且還可以讓人喪失反抗能力就打那個位置。

當然沈威雖然打的兇,可是卻並不敢把人打死或者打成重傷,所以呂祥仁雖然感覺到渾身無比的疼痛,可他最脆弱的兩個位置卻並沒有被攻擊。

如果沈威對其進行連續的致命打“雞”,呂祥仁早就暈過去了。

“阿sir我要去驗傷,我要告死他這個畜生。”

相比呂祥仁氣急敗壞的樣子,沈威或許是以為王港生絕對不敢說出對其有害的言語,所以顯得略微平靜,他用手指著呂祥仁對著阿南解釋了起來。

“阿sir你不要聽這個混蛋瞎說,明明我和我“女朋友”只是在這裡玩玩而已,她自己本身就有些受虐的傾向,所以我只是配合她的。不信你可以問我的“女朋友”港生,港生是不是呀,咱們只是玩而已,跟這個神經病有什麼關係。”

說著的同時他還看向王港生,臉上的表情顯露的十分古怪。

被好幾名警員圍著的沈威,自然不敢故意對王港生露出明顯的威脅眼神,那樣的話哪怕王港生向著他說話,可是那麼做肯定會導致王港生被他們調查,只要調查到王港生的身份問題。那麼就可以佐證他說的話是假的,要是那樣他就依舊會被帶回警署。

要不是已經獲得了香江的合法身份,王港生或許會憋屈的認同沈威的話。

讓沈威這個傢伙想一輩子,估計他也想不到王港生竟然已經獲得了香江的合法身份,甚至他能夠遇到王港生都是因為她想讓他遇見。

終於等到報仇機會的王港生,臉上竟然露出了比沈威更為古怪的表情,看到王港生臉上表情的沈威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

他想到了一個自己剛剛忽略掉的可能,那就是王港生有可能會自爆,要是她真的自爆了的話,那她雖然會被遣返,可是她“反咬”自己的那一口,也會讓他攤上不小的事情。

越看他越覺得自己想到的可能是正確的,用餘光看了看身邊的情況,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性。

自己如果真的跑了,要是王港生“誣陷”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犯人,而這些機動部隊隊員“萬一”不小心開槍走火,又或者被王港生搶槍的話,那自己的生命或許會得不到保證。

一般來說那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被人搶槍的後果,哪怕他不是一名警察也會知道,沒人會那麼“樂於助人”幫助一個陌生女人搭上那麼多東西幹掉自己。

要是她嫁給你的話,你會不會幫她開槍呢?

把事情越想越複雜的沈威,在心底對自己問了一句後,額頭開始冒出了冷汗。

長得這麼漂亮而且還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只是想要留在香江,如果她真的以這個要求做條件要一次開槍的機會,他想他如果是警員的話或許都會答應。

畢竟普通警員一個月也就2、3000港幣的工資,開槍打死他這個準備逃跑的“王八蛋”,也只是會被認定為抓捕罪犯的行為與操作過當根本不會坐牢,最多不能再當警員而已。

以王港生有可能對自己產生的恨,他認為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這只不過是他自己的腦補與想象而已,哪怕王港生真的準備這麼做,等在一邊白宇等人也會制止她的行為。

再者也只有他這種滿腦子奇怪與離譜想法的壞東西,才會把他自己的想法與做事手段代入到他人身上。

能夠加入機動部隊的警員,哪怕只是正常輪換的警員,一般來說都是絕對正常的警察,不會心中存在這麼明顯的不對勁想法。

但此時到底有沒有壞警察那也是顯而易見的,2萬多名警員的警務處哪怕有99%的正常警察,可那剩下的哪怕僅有1%是壞警察那最起碼也有200人是壞警察,更別說有可能還達不到99%的正常警察,那壞警察的數量更是不得而知。

加上一直有一批有大問題的警務人員到現在都還沒有被處理,當年麥理浩和港督府的高層商量過後,可是“特赦”了1977年1月1日以前所有涉嫌貪汙而未被檢控的公職人員。

未被檢控可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詞彙,既有可能是主動未被檢控,更有可能是被動未被檢控。

這其中的水有多深沒有誰知道,而在這潭渾水中又有多少漏網之魚更是沒人知道。

那些有問題的人只要之前做的事情足夠的“漂亮”,使得沒人知道他們存在的問題,那麼他們現在究竟處在了什麼位置簡直沒人能夠想象。

是高階督察?總督察?又或者是警司?高階警司?甚至是有規定數量的總警司又或者是更為高階的警務處的處長們。

不過最高還只是警長的四名機動部隊隊員,自然涉及不到那種問題,而且剛剛才完成三個月邊界駐守的他們,哪怕想做些什麼也根本還沒有機會,他們總不能像五六十年代的香江警員一樣,拿著自己的貝雷帽走到小攤小販的位置伸手要攤位費。

太過低階不說,還會直接被人投訴,到時候不是被廉政公署,就是被內部調查科請去喝咖啡。

白宇是不會允許有人做出破壞他計劃的事情,哪怕她很可憐,可是比她可憐的人有得是,如果她把計劃破壞掉會有比她慘無數倍的人一直接著慘下去。

她的可憐對比起來簡直一文不值,甚至已經獲得香江合法身份的她已經和可憐沾不上半毛錢關係,她被打只能怪沈威和白宇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打了他,一個策劃讓人打了她。

正當沈威懷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盯著王港生的時候,王港生對著阿南說出了認同呂祥仁說法的話語。

“這位阿sir,那位矮個子先生說的都是真的,這個混蛋一直追著我來到這個後巷死衚衕,然後就開始說胡話,並且開始打我還企圖撕扯我衣服,......”

說著的同時她讓阿南看她的衣服,剛剛沈威的粗暴行為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後果。

王港生因為衣服的破損,而使得自己身體露出了一些本應該被衣服罩住的白色。這雖然使得她露出了幾縷春光,可是也算是給沈威定了一個穩穩的罪狀。

光憑藉著衣服上的指紋和直觀的衣服破損,就明顯能使人產生傾向性的判斷。

把王港生說道話語全部聽到耳中,白宇就對著何定邦問道。

“阿邦這件衣服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拿到的?有沒有太過雜亂的指紋?”

聽到白宇問起衣服的事情,何定邦衝著白宇笑了笑。

和王港生一起去找衣服的時候他就動了小心思,既然要搞這個差點害的他未來老婆“失身”的傢伙,他肯定要怎麼能把他搞死怎麼來。

“放心吧,這件衣服上除了港生自己的指紋外,到目前來說應該就只有這個蛇頭沈威的指紋,我當了這麼久的警察,該懂的東西都懂。”

衝著何定邦豎了豎大拇指,他便對著李鷹這個西九龍重案組的見習督察說道。

“現在這個傢伙肯定抓回去了,後面就要看鷹哥你們的本事了。儘可能問出他們後面那條大魚的情況,關於他的事情其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適當可以給他搞些可以誘惑他的東西。”

“等問出來了,再給他搞那些咱們都懂的東西讓他再多坐些年牢,這種人一定要讓他徹底完蛋。”

叼著根菸卻並沒有點燃的李鷹,把煙拿了下來放在自己鼻子前面嗅了嗅,感受著菸草的那股味道他精神好了不少。

“放心吧,這種人渣,我們會用最好的東西招待他的,像他這種人別說和後面大魚有關係的東西,就連他六歲還尿不尿床我都給你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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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不太豐富的李鷹和白宇他們說了句帶有笑話性質的話。

等李鷹說完,想到要有個足夠有份量的人來搞定一些事情,白宇就繼續對李鷹說了起來。

“對了鷹哥,要是可以的話讓大哥大黃sir接手這個案子的後續,他最多半年就要升警司了,由他和西九龍上面的皇冠們說話,比咱們有分量的多。”

陳家駒聽白宇說到他們的大哥大黃sir黃炳耀,就笑著開起了玩笑。

“阿宇不介意被黃老大他分走功勞?噢,我知道到了,原來你小子這是在為以後來我們重案組做準備。”

仔細想了想白宇這一年多的表現,李鷹得出了一個比較驚人的想法。

“要是這次後續真的扯出了大魚,那麼只要阿宇你在機動部隊的時間裡繼續保持足夠良好的表現,再透過後續兩次督察級考核的話,我想以阿宇你的情況應該很有機會去蘇格蘭場進修的,那麼等你進修回來是不是有可能成為高階督察?”

本來沒怎麼想這方面事情的白宇聽到李鷹這麼說,就仔細的想了想李鷹說的這種可能性。

“或許還真的有可能,不過應該還是要看後續的情況,兩次考核差不多要間隔1年的時間,我轉正成為督察差不多快10個月了,那麼第一次考核應該就是在今年4月份,第二次考核那麼就在明年4月份,加上如果真的去了蘇格蘭場進修的6個月,等回來最起碼也要84年下半年的中秋節了,最少還小兩年的時間。”

“而且哪怕真的晉升成高階督察了,還不知道會被派去哪個部門呢。我和你們的情況不一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從警署的見習督察做起的,哪怕晉升了也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繼續留在機動部隊當一名高階督察級別的指揮官,另一個就只有由咱們處長和雙杖大佬們決定我去那個部門,要是一個有意思的部門還好,可要是給我搞到人事或者服務部門去的話,我估計要哭死。”

“......”

就在白宇和李鷹他們說著的時候,十分認真聽著王港生話語的沈威,等王港生講完也沒有聽她提起她偷渡客身份的事情,他先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激動地他自然以為王港生這是既想“誣陷”他,還想要留在香江的表現。

有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想法的他,先是對著王港生罵了一句。

“好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這個賤人,你這個騙子。”

然後他便帶著激動地語氣對著阿南喊道。

“阿sir這個女人說的都是假話,她其實根本不是香江人,她是我在新界北公路邊救得一個偷渡客,她根本沒有香江身份證,不信的話你們看她的穿著打扮,哪有一點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她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個沒有身份證的騙子,相比她我實在太無辜了,我救了她不說還帶她回了我自己在西九龍的家,而這個賤人她竟然偷了我的錢跑了,這才是我剛剛追她過來的原因。”

雖然阿南想直接把人帶走了事,可是想到之前上司白宇說的話,他便對著控制呂祥仁的隊員奀仔喊道。

“奀仔你檢查一下那位小姐的身份證,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偷渡客。”

“知道了,南哥。”

奀仔來到王港生身邊聲音中略帶尷尬的說道。

“嗯,咳!這位小姐請拿出你的身份證,如果你真的和那位先生說的一樣沒有身份證,並且不是香江合法居民的話,我們會把你移交給附近的警署,並且通知入境事務處,讓他們的人把你遣返。”

他尷尬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知道王港生是他們的人,另一個就是身上有些漏光且身材很好的王港生使他有點受不了。

剛剛兩人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還沒感覺出來,可離近了以後他隱約感覺自己的鼻子流出紅色的液體了,所以說完後他半扭過頭不去看王港生。

當然那只是他的錯覺而已,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到達那種程度,雖然王港生長得漂亮,可也只不過是露出了一點點白光而已。

在奀仔說話的同時,王港生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帶有她照片的嶄新身份證。

“給,阿sir!”

看到王港生從褲子口袋開始掏東西,沈威就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等王港生真的掏出了身份證,他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可是還不算傻的他很快就意識到了,王港生手中的身份證應該是真的,因為不管是王港生身邊奀仔拿著身份證不住的點頭的樣子,還是王港生臉上看向他的眼神,無不表明著這張身份證是真的。

特別是王港生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東西,讓他知道了一件事,他應該是被王港生和那個被他打了的矮個子合夥給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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